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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位小哥。”含玉对小厮点头致意,就疾步往府内走去。
一进正院,看见申雪的身影,他连忙迎了上去,唤了一声,“家主大人。”
“你来了。”申雪似乎早料到含玉会过来,并不惊讶,还解释了一句,“刚才半暖传消息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含玉一听此话,立马拘谨了起来,任由申雪拉着他进了一侧的屋内。
一进屋内,腿上被人用棍子砸了一下,硬生生地往地上跪去,他疼得忍不住皱起脸,痛呼出声,一身冷汗。
申雪已经恢复暗卫家族家主的威严,端坐含玉前方的太师椅上,目光凌厉地射向男子,低沉出声,“含玉,你可知罪?”
含玉见申雪身后站着四个身着黑色暗卫服装的女子,便知刚才是她们其中一人下的手,不过他心里并不怨,因为这些都是他该受的,“含玉知罪。”
看来,他今日只能爬着出去了。
“什么罪?”申雪一脸冷凝,一身普通的管家服再无法掩盖她那一身冰冷威严的气质。
“含玉犯了,暗卫家族的规定,不得,沾染男女情爱之事。”含玉低着头,膝盖处痛得厉害,但他只能咬牙忍着,因此,话语说得异常艰难。
“还有呢?”申雪继续问,慢悠悠的语调,压抑着一股怒火。
“不得起脱离暗卫家族的心思,不得背离陛下。”含玉恭敬地答。
“含玉,你真的想脱离暗卫家族,脱离陛下?”申雪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底忍不住溢出无奈的一声叹。
她曾说,殿下就是一个专门偷心的妖孽,瞧瞧,瞧瞧!眼前又有一个难逃她魔爪的男子。
刚才收到半暖传来的消息,得知一切时,她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她辛苦培养出来的得意门生竟就被殿下俘虏了?!
“是!含玉已是麟皇女殿下的人,便这辈子都是她的人。所以,含玉恳请家主大人恩准含玉的请求。”含玉语气坚定道,还不忘补充一句,“含玉已经错过太多时间,因此,剩下的半辈子,含玉想专属她一人。”
麟儿,下辈子,我只专属于你!
“那你可知,你若要强行脱离暗卫家族,需要付出的代价?”申雪揉了揉额角,烦躁得蹙起了眉。
这个孩子这么优秀,说真的,她不舍。
“废除一身武功,并受九九八十一的鞭刑加杖责。”含玉咬牙道。
为了到麟儿身边去,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含玉,你真的不后悔?”申雪再次确认。
既然这个男子想法这么坚定,她没理由不成全。
只是,经历过那些,这个孩子便真的毁了,会变成一个废人,不折不扣的废人!
尽管不忍心,但族规不可破,所以,她只好对这个孩子下狠手。
“不后悔!”含玉突然趴伏到地上,已做好承受刑罚的准备,语气决然,“请行刑吧。”
申雪目光一偏,看向别处,一边对身后的四个女子摆了摆手,叹息道:“开始吧。”
“是!”四个女子听令,恭敬应了一声。
接着,就分出两人,按压住含玉两侧的肩胛骨,以防他待会承受不住会逃脱,另外两人一个拿出将近一丈长的棍子,一个拿出牛筋制成的鞭子,分别走至含玉两侧,开始对他行刑。
立时,屋内传出重物砸在**上的沉闷响声以及鞭声,两种刺耳的声音交替而生,一声未落,一声又起,人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时辰后,含玉被人用担架抬出,整片后背已经血肉模糊,血色晕开,染了全身,已成一个血人。
他面色苍白,比冬日的雪都白几分,双目紧闭,唇也无了颜色,上面残留着清晰的血痕,是他刚才受刑时咬出的。头发已有些凌乱,额角处的碎发被额上渗出的冷汗粘着,贴在上面,显得狼狈,几乎去了大半条命。
“将他送去我最近腾出的那间宅院吧。”申雪对那两个抬着担架的人指挥道。
突然,男子颤巍巍地伸出手,艰难地拽住申雪的衣摆,吃力地抬眸看向她,痛苦地咬着牙,沙哑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申、管、家,谢、谢、你!”
说罢,他就猛然松了手,眼帘一垂,彻底晕了过去。
申雪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对那两人摆了摆手,“快将人送去吧,喊几个小厮进去将他好好打理一下,另外,找个大夫过去。记住,药材均要最好的,这方面,就不必节省了。”
刚才,这个孩子请求她,先不要废他武功,他有用,等寻着殿下后再废,她想了想,便同意了。
她发现自殿下失踪,这府上的事情也是一波接着一波,而多数都与殿下惹下的这些桃花债有关。
这些被殿下招惹来的男子,全都对其死心塌地的,她真担心,殿下要真没了,这些男子会不会集体殉情?!
所以,她现在想都不敢乱想,能做的,便是加紧追查,将殿下寻回来。
那两人点头应了一声,就抬着含玉离开了,走得很平稳,生怕一颠簸,会让担架上的男子伤上加伤。
两人离开后不久,一个身穿素衣的年轻女子步伐匆匆地走了进来,直直来到一脸沉重的申雪面前,禀告了一句,“娘亲,寻到线索了!”
“快进屋说吧。”申雪见申音脸色极差,不禁心疼起来,连忙招呼了一句。
申音点点头,就跟着申雪进了屋,一坐定,她才继续说,“我们的人在凤都北郊寻到了麟王府上的马匹,被系在树上,应该就是殿下昨夜骑出去的那匹。
所以,我猜想,昨夜,那些人将叶公子劫去了那里,就是为了将殿下引去那,然后,就将殿下劫走了。”
她越说越愤然,恨不得将那些劫走殿下的人碎尸万段。
“凤都北郊……”申雪抓住了关键词,沉吟出声,眉头紧锁。
“娘亲,怎么了?”申音不解了,“凤都北郊有什么特殊的?”
“音儿,这封信是殿下留给我们的,你看看吧。”申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向申音。
音儿这几日都留在组织里未回府,所以,她刚才是直接传消息给音儿,让其加入寻找殿下的行列的,所以,其还未看过这封信。
申音连忙接过,看了起来,看完,她眼睛一亮,“娘亲,我们今晚只要在凤都北郊部署好我们的人,还怕抓不到那个可能劫持了殿下的人?”
“话这么说是没错。”较之申音,申雪想得比较周全,因此,顾虑得也多,“可是,万一信上殿下所言属实怎么办?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总不能违了她的意吧?
而且,她若真的被人劫了,那我们便处于被动的状态。万一我们一不小心得罪对方,让对方想到灭口该如何是好?音儿,现下我们的任务不仅是寻到殿下,还有一点,便是保证她的安全。”
申音觉得申雪说得有理,但有些不赞同,“难道娘亲想白白错失今晚的机会?”
“今晚的机会自然不能错失。不过,对方既然喜欢来暗的,我们何不也来暗的?”申雪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扯出冰冷的笑意。
申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开始与申雪讨论今夜的计划。
轩王府,蓠芳苑。
凤沐轩一脸阴郁地坐在桌边,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口中灌着酒,忽然,她将手中的酒盏往地上狠狠一砸,就往外面走去,只是,才走至门槛,她又一甩袖折回了屋内,眉眼间十分纠结。
一直贴身守卫着她的玄月一脸郁闷,愤愤地唤了一声,“殿下!”
“做什么?”凤沐轩不耐烦地看了眼玄月,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
“殿下,你担心麟皇女殿下干什么?她不在不是更好?”玄月一提到洛安,就一脸不屑。
凤沐轩冷冷地看向玄月,语气森冷,一点不领情,“本殿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没什么事的话就乖乖闭嘴!不然本殿不建议将你送到水公子那里去,让他调教你几天!”
第二百九十章 富可敌国()
玄月赶紧闭了嘴,双目十分幽怨地看着来回走动一脸焦急的凤沐轩,想到眼前的女子心心念念着那个麟皇女殿下,心里就一阵不爽。
当然,这份不爽不是针对凤沐轩,而是针对洛安。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直直来到凤沐轩跟前,对她单膝下跪,恭敬禀告道:“殿下,目前还未有寻到麟皇女殿下的消息。”
凤炽天眉头更紧紧地锁起,一摆手,声音微沉,“再探!”
“是,殿下。”那侍卫一得令,应了一声,立马站起身,迅速退出了屋子。
“该死的!那个女人到底死哪去了?!”凤沐轩来回踱了几次,突然走至桌边,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就往门外疾步走去。
玄月连忙跟上,焦急地问:“殿下,你要去哪?”
“本殿要带队人马去寻她,哪怕希望渺茫,本殿也不想一直在府里坐等,什么都不做!”凤沐轩走得火急火燎,面上虽有醉意,但眼神十分清亮,一点不糊涂。
显然,喝酒,纯粹是为了借胆。
因为,现在的她根本没有立场去寻洛安,就算去寻了,也只会被认作虚情假意,不过为了博取好感罢了。
但她已经无所谓,无论外界如何评价,她对尘儿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就算豁出自己一条命,她也不会让尘儿出事。
“不可!殿下,你不可以这样做!”玄月急了,连忙一把拽住凤沐轩的袖子,阻止道。
“放开!”凤沐轩回身阴冷地看向玄月,眸中流转着刺骨的寒芒,令人心颤,声音微沉,濒临发怒,“玄月,本殿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因为对本殿而言,你还有点用处,但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得寸进尺。否则,本殿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你的性命!”
玄月眸光微颤,手上动作僵硬地松开了凤沐轩的袖子,微微垂了眸,掩了其中溢出的苍凉,艰难应道:“玄月明白,玄月以后再也不敢了。”
自己本是杨曼书培养出来的死士,被派遣到殿下身边,纯粹是为了监视她,若发现她有异常行为,会及时将此禀告给杨曼书。
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近距离亲眼见证着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坚强、她的隐忍,皆令自己由衷地触动。
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对她生出情愫,但自己很清楚,殿下她其实很厌恶杨曼书,很厌恶宫里的云贵君,因此,自己也连带着被厌恶了。
本以为杨曼书倒塌后,她的死期也近了。
却不想,殿下将她一直留到了现在,只因为,她身上还背负着一个不可告人的职责,这份职责令她痛苦,也令她庆幸,至少,她还能留在殿下身边,能帮上殿下。
“明白就好!”凤沐轩冷哼一声,就一甩袖子继续往前行去。
玄月不甘地咬了咬牙,只好跟上。
从此,凤都的街道上又多了一队寻找麟皇女殿下的朝廷势力,一时间,百姓们对轩皇女殿下揣测纷纷,褒贬不一。
然,无论外面如何纷杂,云水居的安逸未曾被破坏半分。
只因云熙为了防止朝廷的官兵搜查到他府上,便在府邸周围设下阵法,人就算走到他府前,也无法发现眼前有一座府邸。
云水居里,洛安过得十分舒坦自在。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就算想不舒坦都难,再加上有一个体贴细腻的夫郎,这日子过得,更是滋润得不行。
经过大半天的观察,她已经完全将云熙判定为绝世好男人。
这个男子不仅温柔体贴,会持家,而且十分有才华,琴棋歌赋,几乎样样都能来一手,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此时,书房内,洛安正趴在桌边看云熙作画,而云熙画的,就是她本人。
刚才,云熙对账本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软榻上眯了一会,却不想,一醒来,就见男子正趁她睡着的时候画她的睡姿,令她受宠若惊,连忙凑上来围观。
画上,男子已用简约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大致的线条,接着,一步步地在这些线条间进行点缀添色。
他已将洛安刚才睡着时的模样完整地印入脑海,因此,就算此时洛安凑到他桌前,他也能继续从容不迫地描绘着。
不一会,一副唯美逼真的睡美人图正式出炉。
云熙抬起长长的羽睫看向洛安,眸中酝着浓浓的宠溺之色,询问出声,略带磁性的嗓音透着一股子难言的诱惑,“兮儿,感觉如何?”
洛安看着男子作画时的优雅模样早看得出了神,此时被男子一问,她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对男子进行大力赞扬,发自内心,“好!自然好,我家熙画的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