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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不明白叶主子明明都知道真相内幕了,为何还是不能原谅小玲?
也许是因为他未亲身经历,所以才无法体会叶小玲的心情吧……
“还有这等事。”六月惊奇了,“难道叶主子还不了解实情?”
“正是因为他了解实情了,还不愿意原谅殿下,殿下才会这般痛苦。”苏子淇语气突然加重急促,想为洛安打抱不平。
“原来如此。”六月恍然大悟,摩挲着下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就奇怪了,叶主子既然都知道实情了,而且他心里很在乎主子,怎还不原谅主子呢?况且,很多对不起他的地方,主子也是身不由己、痛在心扉,他凭甚不原谅主子?”
苏子淇摇了摇头,眸中溢出一丝惆怅,“我也不知。”
“主子的情路可真够坎坷的。”六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忽然,她将注意力转向身边的苏子淇,“对了,小淇,你是不是喜欢我家主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苏子淇红了脸,双目心虚地游离了起来,不敢看向前方那个正跟另外两个女子斗得激烈的女子。
“我身为属下,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家主子的情感生活。”六月眸光晶亮地瞥向身边的男子,整一长舌妇的形象,“快说,是不是?”
“嗯。”苏子淇垂了眸,极轻地应了一声,俏丽的面上染了羞怯。
“那你有没有对我家主子表白过?”六月眸光更晶亮了几分。
“表白过,但她拒绝了。”苏子淇眸底掠过一抹黯然。
“啧!”六月意味深长地看向洛安的身影,“我家主子真不懂怜香惜玉。”
“不是!”苏子淇连忙为洛安辩驳,“不是殿下不懂怜香惜玉,只是她对感情太认真,所以才会这样,不愿敷衍、不愿将就,这也是她让我喜欢的地方。”
“啧啧!”六月斜斜地瞥向身边的男子,“果然中毒已深。”
苏子淇目光坚定地望着洛安的身影,隐着爱恋,唇畔携着柔柔的笑意,“我心甘情愿。”
“小淇,要不要我帮你?”六月感觉身边的男子不错,适合当她家主子男人,就出起了馊主意,贼贼地笑着。
反正她家主子够优秀,身边多几个男人也是理所当然,身边这个男子的情况她其实一直看在眼里,觉得他挺可怜,所以想帮他一把。
“怎,怎么帮?”苏子淇终于转眸看向身边的六月,心底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凑耳过来。”六月对苏子淇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
苏子淇看了眼洛安,才微微倾身,将耳朵凑了过去,结果一听完六月的话,他差点惊叫出声,幸好被六月一把捂住嘴,才未发出动静。
“不行!我做不出那种事!”才被六月松开,他就果断拒绝,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建议你好好考虑,这事要是成了,嫁给我家主子做她的夫郎对你而言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六月对苏子淇挑挑眉,一副“你懂的”神情。
就在这时,终于比剑比尽兴的洛安走了过来,听得六月最后一句,便知这小妮子在给小淇出馊主意,“六月啊,什么铁板钉钉的事?说来给主子我听听。”
七月和申音都累成狗,垮着身子慢吞吞地踱了过来,一至桌边,两人争先恐后地抢起了桌上的茶壶,一边关注着洛安与六月之间的对话。
“呵呵!”六月干笑了两声,才答:“主子,这你就无需知道了,纯粹我跟小淇之间的私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洛安已坐到苏子淇身边,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听得六月的话,她危险地眯起了眼,“我是外人?”
她身后的苏子淇垂了眸,掩了其中的心虚,以及——想入非非。
“呃。”六月一愣,随即对洛安笑得跟朵花似的,极尽谄媚,“怎会?主子您可是跟我亲得不能再亲的自家人,就连我那孪生姐姐,也不如你跟我来得亲。”
显然,她太得意忘形,忘记她姐姐也在场。
“妹妹,信不信我会撕烂你的嘴?”终于喝到水的七月凉凉地瞥向六月。
“一样亲,一样亲,姐姐、主子跟我都一样亲!”六月连忙改话。
“殿下,今日情况究竟如何?”就在这时,申音出声了,问的是正事。
听得此问,洛安面色黯然了下来,“我娘亲真的变了,她已不是我原来的娘亲。”
“可看出猫腻?”申音蹙起了眉,心里直纳闷,究竟哪里出了错?
“猫腻是有,只是我不知这份猫腻究竟从何而来。”洛安很无奈,身上虽穿得单薄,但一点不嫌冷,“她的性子变了,从原来的温和变成了如今的阴晴不定。”
“照理不该啊。”六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一个人的容貌会变,声音会变,但性子最不可能会变,因为那是人的本质,完全发自内心的。”
“的确,妹妹说的有理。”七月分析道,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陛下性子变了,只能说明她身上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或者,她已经被掉包!”
洛安敛眉沉思,良久,她才启唇,声音冷沉,“无论是哪一种,都跟云初起脱不开干系。”
申音眼睛一亮,“殿下想在云贵君身上下手?”
“嗯。”洛安点点头,面色沉重,“只是有点困难,他深居后宫,如今又极得我娘亲的宠,下手机会不多。其实也不是不多,而是恰当的机会不多。”
“主子,干脆直接毒死他得了!我就不信了,你使毒手段那么高明,还怕被人抓到把柄不成?”六月提出建议。
“不成!”洛安果断否定,“万一我娘亲的性命真的被他捏在手里,他死了,我娘亲岂不会跟着同归于尽?我赌不起。”
“那怎么办呀?”六月愁了眉,苦了脸,“照主子你这么说,为保证陛下的安全,我们岂不根本不能动云贵君?”
“不能动云初起,但我可以动他身边的人。”洛安危险地眯起眼,眸底掠过一抹阴鸷。
看来,为了成大事,她必须牺牲无辜了。
……
夜至,洛安从浴房出来,就猴急地直奔娄瑞儿的厢房,把门合上后,她就踮着脚,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内室挪去。
果然见那只小绵羊正乖乖躺在被窝里,等待她开吃。
床上的男子见女子行来,害羞得闭了眼,听着女子离他越来越近的动静,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白净的面上染了红霞,女子的步伐仿佛都踏在了他心上,鼓点般击碎着他内心仅剩的一点平静。
屋内烤着火炉,很暖和,洛安到床边的时候,就直接肆无忌惮地掀开了盖在男子身上的锦被,一看之下,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赞道:“我家小瑞儿真好看。”
只见浅绿的床单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子,肌肤白皙光滑,身上虽有肌理,但线条柔和,看着很舒服,窄腰宽肩,身材极好。
最重要不是这些,而是他那里竟然真的绑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与他腹上鲜红的守宫砂相互映衬着,十分可爱。
娄瑞儿微启眼帘,见女子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那里,羞得他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得了。
他伸手欲解那个蝴蝶结,却被女子一把打开,听女子说,“既然是献给我的礼物,就该由我来拆。”接着,他的唇就被女子的覆住,任女子在其上厮磨啃咬。
不知何时,女子的锦衣落地,隔着纱帐,可见床上的男女已合二为一,素色的纱帐随着男女间一波一波的爱潮轻轻摇曳,羞了窗外的月色。
夜半,一番**才停歇。
娄瑞儿累得不行,鬓角处的碎发早被汗水湿透,清秀的眉眼间情潮未退,给他徒添了几分妩媚,鼻尖也冒着晶莹的汗珠子,薄唇莹润水亮,一看便知是被女子滋润过的,显得十分诱人。
他懒懒地抬着眼皮子,眸中透着**和爱恋,目光柔柔地拂着他身上的女子,嘴畔携着浅浅的笑意,“安,我终于成你的人了,以后你一定得对我负责。”声音略带情事的沙哑,很轻、很柔,如他的人一般,语气透着由衷的喜悦和满足。
“放心,小瑞儿这辈子都只能乖乖做我凤沐麟的男人。”洛安啜吻了一下男子的唇,才笑答,语气很笃定,堪比山盟海誓。
“那我就放心了。”娄瑞儿会心一笑,就闭了眼,沉沉睡去,恬淡的面容因为嘴角那浅浅的弧而多了几分温暖和柔和,仿佛沉睡中的天使,美好得令人心颤。
洛安其实意犹未尽,但考虑到男子的身子,就克制住了,小奶猫般慵懒地趴在男子身上闭了眼,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日一大早,洛安神清气爽地起床,见男子还在沉睡,她就悄悄地下了床,在苏子淇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紧接着,她让人打水过来,撸起袖子亲自擦拭床上男子的身子,擦得很细致,擦完后,轻手轻脚地帮他换上干净的亵衣,掖好被子,才罢休。
接着,她唤来如巧如烟,写了个药方给他们,叮嘱他们熬好药,见娄瑞儿醒来,就立马把药给他送去,看着他喝下,另外,备好蜜饯,方便去娄瑞儿口中的苦味。如巧如烟心里偷笑,面上恭敬应了,心道殿下真细心体贴。
一切叮嘱完毕,洛安就放心去上早朝了。
早朝上,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凤炽天处处挑洛安身上的刺,每次针锋相对、剑跋扈张之时,她又会和善一笑,称是玩笑,当不得真。
一众女官开始习以为常,心里愈发觉得当今圣上十分古怪,却不敢多加议论,因为心里都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
下朝后,才出金銮殿,半暖就找上洛安,避开一众欲跟洛安攀谈的女官,才对洛安说,陛下宣她去御书房,同时偷偷提醒她务必小心。
洛安点头表示明白,就任由半暖领着她去了御书房。
不知为何,才至御书房门外,洛安就感觉浑身刺芒,心里的警戒值蹭蹭蹭往上涨。
强制压制住自己心底处突如其来的暴虐,她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御书房,她才发现里面诡异得厉害。
只见四周的窗户竟都紧闭着,甚至还挂了遮光的帘子,因此,里面的光线很暗,更奇怪的是,里面的装潢也全变了样,风格由原来的庄重正统变成了如今的低调奢华,
书案后,凤炽天慵懒地缩在椅子上,身上裹着厚实的狐裘,色泽光亮,毛色均匀,一看便知质量上佳。
“儿臣见过母皇。”若是以前,洛安可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但如今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麟儿客气什么?私下里你不是应该唤我一声‘娘亲’么?”凤炽天对洛安温和一笑,只是眸中的情绪复杂,令人看不清,猜不透。
洛安眸光微闪,为保险起见,她连忙回,“儿臣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母皇是凤天最尊贵的帝王,而儿臣便只是臣子,岂有僭越之理?”
“麟儿说的好,朕也是这么想的。”凤炽天赞赏地笑了笑,忽然语调一转,透着几分严肃,“亏你这么识大体,朕想将一件重任交予你,希望你能不负朕对你的期望。”
“母皇请说。”洛安心底一沉,已经预感不是好事。
“这新的一年也快到了,为保凤天永远昌盛繁荣,我朝每次新年前夕都会举办一次祭祖大典,而祭祖的地点在凤翎山上的静安寺。朕最近身子一直不爽,不便去,就只好派一个代表替朕去。朕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代表最佳人选非麟儿你莫属,所以,朕想委任你为钦差大臣,替朕前往静安寺主持这次凤天的祭祖大典,不知麟儿可愿意?”
老娘能说不么?洛安在心里无限吐槽,面上却恭敬有加,“儿臣自然愿意,能替母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她实在想不出娘亲究竟想耍什么花样,索性将计就计。
“不愧是朕的好女儿,那明日朕便颁旨宣布此事,希望麟儿能做好准备。”凤炽天欣慰一笑,接着,她就对洛安摆了摆手,道:“朕已经无事,麟儿可以退下了。”
“是,母皇。”洛安应了一声,就径自退了出去。
一出门,她感觉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抬眸看了眼如她心境一般阴沉的天,叹了口气,才抬步往外走。
突然,一个小厮经过了她身边,她本来没太在意,但感觉手中被塞进一张纸条后,她猛然一怔,浑身细胞都警戒了起来。
转身想寻那个小厮,却发现其早没了踪影,要不是感觉手中有张纸条,她可能都会怀疑刚才那个经过她身边的小厮只是她的幻觉。
洛安双目微敛,掩去一抹深思,就继续往前行去,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