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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怎么回事?”宁邪看向洛安,满脸不解。
“姑姑,介个说来话长,你放心,我让她们做的绝对是好事。”洛安信誓旦旦道,现在还只是个雏形,她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讲。
宁邪看她一脸请求,知道她鬼主意多,也不勉强,“也罢,随你倒腾吧。”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动静,只见一个七旬的老妪拄着个拐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男女老少,见到宁邪,连忙行礼,躬身一揖,恭敬道:“见过宫主。”声音整齐一致,好似提前训练过一样。
宁邪连忙上前搀起了那为首的老妪,语气显得尊敬,“古前辈,您这是折煞本宫啊,按辈分,该本宫跟你见礼才是。”这位老妪是和她师母玲珑玉同辈的人,算是墨宫的长老。
“宫主,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墨宫地位最高的人,哪能让你跟我见礼?”古尔卉固执道。
“曾祖母。”洛安从屋里跑了出来,在古尔卉脚边拽了拽她的裙摆,欲引起她的注意。而古尔卉正是这个宅子里所谓辈分最大的那位老夫人,也是墨宫在沛城分据点的掌舵人。
古尔卉见到脚边的小娃娃,顿时眉开眼笑,欢喜道:“哎呦!原来是我家小主啊!”可惜自己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连走路都要拄着拐杖,不然她真想抱抱这个可爱伶俐的孩子。
她身后的一众下属看到洛安,又都恭敬地行礼,异口同声道:“见过小主。”
宁邪知道古尔卉来找她定是有事商量,也知道洛安是想参与的,但怕屋内的玥儿听出端倪,她便先进屋跟里面的人交代了一声有要事商议,先离开一下。走出屋外一把抱起洛安,跟古尔卉说道:“古前辈,我们就去正厅坐吧。”
“宫主说去哪边我们就去哪边。”古尔卉点点头,便招呼着身后一众人先散开,给宁邪让路。
第五十六章 无望()
宁邪朝她点点头,就抱着洛安先行去了宅子的正厅。正厅里,宁邪端坐在主位上,尽显一宫之主的威严,而洛安则被她放置在身边,与她同座,足以显现在墨宫洛安的地位可以和宫主等同。
除了古尔卉被宁邪赐座,其他下属都恭敬地站在下首。宁邪平静地对众人宣布道:“本宫三日后会出发去灵山,路途遥远,可能会耗时几月,所以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墨宫的一切事宜都交给小主和四位护法打理。”
“宫主,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玥公子,可是,我也不得不劝一句,这代价实在太大,之前你虽提前传达了,可是你将墨宫的主宫烧毁实在不该,现在你又要去那灵山,那灵山可是在凤天西北的边界,寒冷异常,几乎无人去得,你却亲自要去,万一出了意外,你让我以后如何跟前宫主玲珑玉交代啊?”古尔卉虽然遵守墨宫的等级制度,对宫主宁邪的命令她都会严格执行,可是,当她听到宁邪说出这些话时,她不免有些气愤,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规劝道,希望宁邪能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
“古前辈,本宫知你是为本宫好,只是,此事本宫早早就已经策划好了,本宫保证,会平安归来的。”宁邪一双深邃的凤眸里满是坚决。
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玥儿所剩时间已经不多,她必须抓紧时间去寻那绝情花,派别人去,她心里实在没底。也希望这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能够将师母引出来。
“唉!算了,既然宫主如此坚决,我也不多说了。”古尔卉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宁邪有点失望,可她毕竟是前宫主亲自挑选的下一任宫主,她也不再多话,心里也清楚宁邪的能力,只是太重情了。
“姑姑,你一定要保重。”洛安也心里有丝内疚,其实她也想亲自去灵山寻找绝情花,只是自己还太小,能力也不足,只能让姑姑去了。
灵山据说是凤天境内唯一的雪山山脉,高耸入云,传闻灵山上有凶悍的雪狼,姑姑此去灵山之巅寻找那稀少的绝情花,一定路途艰辛坎坷,危险重重,她真的很担心,也害怕姑姑来不及赶回来,美人爹爹也会陷入生命危险中,两个都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她一个都不能失去啊。
“洛儿,放心,姑姑会的。”宁邪看向洛安,轻声安抚道。
……
时间已至酉时,用过晚膳后,洛安就去泡了一个时辰的汤药,之后就钻到了宁玥床上,打算和美人爹爹好好交流交流。而宁玥是在今天下午才醒来,所以即使夜至,他也没有困意,此时,他正靠在床上,怀里抱着洛安,跟她大眼对小眼地对峙着。
只因刚才洛安直接问了他一个问题,“爹爹你今天下午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宁玥眼眸闪了闪,谈谈一笑,自然道:“洛儿,那时你不是在调戏离儿嘛!”
“是吗?”洛安一脸怀疑,于是出现了以上两人静默对峙的场景。
看着洛儿坚决一探究竟的眼神,宁玥心里无奈地苦笑,他这女儿实在太伶俐了,一定是被她发现了什么端倪,她才会这么肯定地质疑自己,也罢,反正刚刚就想承认的,那便承认吧,假装尴尬地轻咳一声,宁玥笑着捏了捏洛安的小鼻梁,好笑道:“洛儿,爹爹承认还不行吗?爹爹…听到了你跟姑姑的对话。”
“那你为什么骗我们?”洛安眼里有丝受伤,原来,美人爹爹也会说谎。
“爹爹只是不想让你们多想,免得你们担心。”宁玥微微一笑,释然了不少。
洛安突然认真了起来,看着宁玥的眼睛,问道:“美人爹爹,趁着现在,你跟我说说心里话吧,你心里对娘亲可还有感情?”
宁玥脸上的笑意僵住,侧首不敢看洛安的眼睛,平静道:“洛儿,我不想提她了。”
“美人爹爹这是在逃避吗?”洛安见他如此反应,心里也有些没底,只能用话激他。
“洛儿,别问了,好吗?”宁玥转头看向洛安,眼里有些恳求。
“我不问就是了。”洛安将自己的小脑袋枕在宁玥胸前,淡淡道:“美人爹爹,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情瞒着你。”
“我知道。”宁玥嘴角有丝苦涩。
“那美人爹爹为何不问?”洛安好奇道。
“都应该不是好事吧,所以你们才会瞒着我,况且知道了又能如何?爹爹现在几乎是半残之人,什么都做不了了。”宁玥眼里闪过一抹哀伤,他自己的身体心里也清楚,每次醒来,他都庆幸着,还能多看一眼自己的亲人,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一睡不醒,与世长辞。
“美人爹爹,我不想再瞒你了。”洛安有些想哭,为他心疼,明白他心里的苦楚、绝望和无奈,她想突然好想告诉他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也许能让他重拾自己能活下去的信心,也能让他正视自己的情感。
洛安开始缓缓叙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包括凤炽天做的事情,她都详细地说了出来,当她说到凤炽天曾经亲自将那尸首以凤后之礼葬于自己的皇陵之时,她明显看到美人爹爹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眼里泛着泪光,再讲到宁邪为了引出玲珑玉将墨宫烧毁时,他已经情不自禁地滚落下眼泪,她只讲到这里,还有姑姑三天后要出发去灵山寻花的事情她没说,因为说了,美人爹爹肯定会竭力去阻止姑姑,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洛儿,你们怎么可以连这些事都瞒着我?”宁玥有些不可置信,眼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抽泣地怨念道:“怎么可以为了我把墨宫毁了?这实在太乱来了。”心里只觉得这牺牲太大,他不值得让她们为他这样做的,而且以后就算找到了师母,他也没脸见她啊。
“美人爹爹,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评判这事做得如何,而是想让你知道,我和姑姑都在拼尽全力地在找法子解你身上的毒,所以请你一定不要绝望,即使睡着了,也一定要在美梦中度过,因为,这不是你人生的终点。”洛安小手握上了宁玥的大手,理智地安慰道,一双水眸里全是坚定的鼓励。
“洛儿…爹爹我…”宁玥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知该用什么形容了,万千情绪哽咽在喉,显得有些脆弱。
“美人爹爹,难道你忍心抛下我吗?”洛安展开了撒娇攻势,一把抱住了宁玥的脖子,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宁玥伸手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儿,眼泪依旧从眼里滑落,柔声道:“洛儿,爹爹怎么舍得抛下你?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只想看着你平安长大。”
“那便看着呗!”洛安在他怀里闷闷道。
“嗯,爹爹会的。”宁玥拍了拍她的背,低低地应了声。
之后,洛安便渐渐在宁玥怀里睡着了,宁玥将她小心地放在了自己身边,自己则侧着身,在枕上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洛安安详的睡脸,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微勾,用手轻拍她的小身子,一夜未眠,想了很多事情,关于洛儿、关于姐姐、也关于…她,直至天亮,他才抵不住困意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嘴角一直微勾,七分释然,三分怀念。
三天后,宁邪带着白莲低调地离开了沛城,出发去往灵山,同行的还有一只她之前暗中训练架风筝的那只五十人左右的队伍,那些人正是师母玲珑玉留给她的一支暗卫,里面的人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她本想推脱,因为以她的身手,根本不需要,师母却说关键时刻这些人会派上用场,现在果然用上了,她该说师母目光远见呢还是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么一天。
她这三天就是在等这支队伍到沛城与她汇合,之前她离开墨宫前宣布解散墨宫,所有的小厮、侍卫和门徒都离开了墨宫,而这些暗卫平时就混在这些人里,自然得做做样子,背着包袱先走人,然后再陆续出发去沛城跟她汇合。
江离这三天里也被宁邪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始正式习武,只是宁邪一离开,他便只能先拜秋药为师,秋药身为墨宫的护法,武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她也很高兴自己白得这么一个徒儿,开始非常耐心地教导江离。
只是墨宫消失于江湖的消息却让一个人火冒三丈,此人除了凤炽天还有谁?
十二天前,她在御书房里发了场大火,桌上的奏折等物拾都被她愤怒地挥到了地上,连装饰的瓷器、玉器她也不放过,通通被她摔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一边单膝跪地的半暖见她如此,担忧道:“陛下息怒,也许…会有转机。”
“转机?人都不见了踪影,能有什么转机!”现在凤炽天是满心懊恼,只觉得自己是被宁邪骗了。
该死的!她当时就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宁邪不把孩子给她,她就带兵攻进墨宫,把孩子抢回来,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何用,那孩子,难道她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吗?想到这,凤炽天就一阵心酸,眼泪决堤,整个人显得颓废无力了起来。
“宫主,你不是在墨宫埋了线人吗?她难道没给你传信汇报情况吗?”
“那个废物!只说墨主解散墨宫后就将所有人都赶走了,之后她便看到整个墨宫淹没在火光中,但并没找到宁邪的行踪,最可恶的是,她还说小主一直都不在墨宫里。”凤炽天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含玉给她端来一杯菊花茶,体贴道:“陛下,先喝杯茶消消火吧。”
凤炽天看了看含玉,想把气撒他身上,只是看到他温柔的笑脸,顿时漏了气,拿过茶杯仰头就灌了一口,又重重磕在了桌上。
“陛下,含玉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陛下,含玉觉得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墨主为了保护皇女,定是将她隐匿了起来,含玉觉得这样挺好,说不定皇女就在凤天的某个角落健康快乐地成长呢!”
“可是,她明明跟朕约定几年后等那孩子长大,就把孩子送回朕身边,可是现在全没了踪影,万一她毁约,朕上哪要孩子去?”凤炽天无力地说道,她沉思了半晌,突然抬头看向半暖,郑重地吩咐道:“半暖,朕决定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要多少人手朕都给你,但务必给朕找到那个孩子,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
“是,陛下。”半暖恭敬地应道,只是额上却滑下了一滴冷汗,这任务相当艰巨啊。
不同于这边的火气冲天,云幻之的书房里却一片沉静,云幻之依旧带着金面具,裹着裘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听着属下的汇报。而那属下也是她之前派遣在墨宫潜伏的人,由于墨宫内部等级制度森严,她只能混到个小角色,不能近墨主的身探查消息,所以能汇报的东西也就是“墨主解散墨宫,后墨宫被烧毁,墨主失踪”之类的消息。
云幻之皱了皱眉,随手将手里的一枚暗器钉在了她腿边,连着她的裤子也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