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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凤炽天点点头,赞同道。接着,她对向彤招了招手,“彤儿,你先过来。”
向彤受宠若惊,抽泣了一声,掩住自己眸中的酸涩,就连忙来到凤炽天跟前并跪下,低眉顺目,柔柔地唤了一声,“陛下。”
“彤儿,以后你就跟在朕身边侍候朕,可好?朕不会亏待你。”凤炽天笑看向向彤,越看越觉得满意。
“这是奴的荣幸,奴谢过陛下,谢过陛下了。”向彤从未想到凤炽天竟会亲口与他提此事,还征求他的意见,很惊喜,连忙磕头应道,话语间染了喜悦。
以后他终于能常伴心爱的陛下身边了,以前从未敢想的事情如今终于实现,他怎能不欣喜若狂?!
“起来吧,以后在朕跟前别再自称‘奴’,称自己的名即可。”凤炽天对向彤摆摆手,面上流露出亲切的笑意。
“奴……向彤谨遵陛下吩咐。”向彤欣喜地望向凤炽天,知她已经完全认可他的存在。
“彤儿,继续给我娘亲按摩吧,以后我娘亲有劳你照顾了。”洛安对向彤吩咐了一句,很同情他。
“是,殿下。”向彤感激地看了眼洛安,就走至床尾继续隔着被子卖力地揉捏凤炽天的双腿。
“娘亲,四肢是不是还是感觉很无力?”洛安则揉捏起了凤炽天的手臂,想到她被云初起那个该死的男人软禁在床底几个月时间,就心疼得厉害。
“嗯,感觉浑浑噩噩地昏睡了好久好久,久得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于是想寻你爹爹,但无论我如何努力,都难寻你爹爹的踪迹,四肢好像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觉得好累,就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腐烂。今日醒来后,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浑身散架般无力。”凤炽天闭了目,眉目间流露出疲倦,像一只已经千疮百孔的玩偶,失了生机。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娘亲都知道了?”洛安眸中一酸,又有落泪的冲动,心里无比憋闷。
“嗯,申雪刚才都已经告知我了。”凤炽天微微点头,依旧未睁眼,语气很虚弱。
申雪、半暖和叶珍都已有眼色地退下,想留凤炽天和洛安母女俩单独的相处空间,独留一个向彤继续给凤炽天按摩。
“娘亲可有什么感想?”由于向彤已被凤炽天认可,况且,他对凤炽天的真心有目共睹,所以洛安并不避讳他的存在,直接问出声,笑得意味深长。
“两个字,心寒!”听得洛安的问话,凤炽天猛然睁眼,隐着忧愁的桃花眸中迸射出凌厉,像竖起浑身刺的刺猬,受过伤害,便想穿上坚硬的盔甲保护自己,岂不知,那盔甲下的身躯已经遍体鳞伤。
对云初起,她虽没有男女之间纯粹的情谊,但共枕这么多年,且对她而言,他为她孕育了一个孩子,因此,至少还有些许夫妻情谊,无关爱情,却关乎亲情。
可就是这样一个与她共枕十几年的男子背叛了她,勾结外人,不仅害惨了她,还差点害死她的麟儿。
最可恨的是,那个外人竟然是她十几年前见过一次面的云幻之,而这个云幻之竟是杨曼书的亲生女儿!
怪不得初见那个女人时她觉得似曾相识,因为那个女人那双细长的眼睛跟其母亲杨曼书长得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其中的神态,也极为相似!
想想她就觉得来气,自己竟被杨曼书那老贼母女俩耍得团团转,不仅遭软禁且被人掉包这么长时间而不自知,还差点失了自己惟一一个女儿,甚至,她日日夜夜企盼着出生的孙女宁乐也没能保住!
想至此,凤炽天就心酸得落了泪,方才眸中的凌厉早转化为浓郁得化不开散不去的凄凉和悲哀,内心一阵阵地抽痛。
她伸手执过洛安的手,紧紧握着,心疼地看着眼前脸颊明显清减许多的女子,话语间夹杂着浓浓的哽咽以及自责,“麟儿,是娘亲没用,对不起你。这段时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不仅失了孩子,还差点丧了命,而娘亲却什么都没能帮上你,甚至处处连累你……”
“娘亲,你别这样说,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些恶人都已被我铲除,你在,我也还在,而我那孩子可能福薄,所以才会离开我们身边。临走,那个孩子其实有托梦给我,说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而我只能顺其自然。”提到孩子,洛安心里也不是滋味,语气中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未所觉的惆怅。
感觉气氛越来越沉郁,她连忙转移话题,寻了一个开心的提,故作轻松,“对了!娘亲,我现在已经有第二个孩子了,乳名已经起好,唤作‘长乐’,已经三个月,也就是半年后你就能抱上自己的孙儿。”她自豪地嘿嘿一笑,“那孩子的爹爹可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所以那孩子以后定是个美人坯子。”
凤炽天看出洛安想让她开心起来的用意,不想让其为难,连忙笑着应和道:“是啊,那个孩子出生后,你可别不舍得撒手,一定给娘亲好好瞧瞧。”
忽然,她想起什么,又蹙了眉,“麟儿,那个水清浅现在可真的安分了?娘亲可真没想到是他将你藏了三个月,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毛骨悚然,若不是他现在怀了你的孩子,娘亲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放心,娘亲。”洛安反握住凤炽天的手,回以让其安心的笑容,极力为云熙说着好话,“他现在已经改了,正安安分分待在我府上养胎,以后会当一个称职的爹爹,一个贤惠的夫郎。那三个月,他虽藏了我,但真对我好得没话说,是一个很体贴温柔的男子。”
“听你这样说,娘亲就放心了。”凤炽天对洛安暧昧地挤挤眼睛,“麟儿,娘亲发现你艳福不浅,这段时间身边多了不少男人。听申雪说,你那些男人姿色皆属上佳,各有千秋,且都对你死心塌地的,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们。这世间千百种人,他们能为你聚在一个屋檐下,共同侍奉你,也不容易,是一种极为难得的缘分。”
“我明白,他们都愿意跟着我,委屈自己同其他男子一起奉我为妻,皆是我此生之幸,我自然会对他们每一个人负责,好好待他们。”洛安认真道,忽然,她反奚落起凤炽天来,“倒是娘亲你,后宫的男人也不少,听说你醒了,都守在门外呢,想见你一面,你打算怎么处理?”
凤炽天面色一僵,看向帐顶,任性道:“不想理。”眸中一潭幽深,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洛安噗嗤一笑,“娘亲你难道忍心他们一直站在外面吹冷风?”
凤炽天闭目,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沉重,随着她沉重语调的扩散,周围的气氛都沉淀了下来,变得十分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千钧一发之际,“麟儿,娘亲其实一直想解散后宫,以前因为顾虑太多,不敢恣意妄为,可如今,娘亲想妄为一次。”
此声落,在场的洛安和向彤俱是一惊,眸中流露出不敢置信。
“娘亲此话当真?”洛安面色严肃了起来,不解凤炽天十几年都熬下来了,为何如今突然要做出这种可能会动摇国本谓其惊天动地也不夸张的大事。
向彤低着脑袋,手上继续动作,耳朵却高高竖起,仔细地听着凤炽天和洛安之间的对话。
“麟儿,你放心,娘亲不会做出动摇凤天国本的蠢事。否则,娘亲百年以后,也没脸面对凤氏皇族的列祖列宗。”凤炽天看出洛安的顾虑,笑得轻松,一点不着急。
“可解散后宫必会引起朝堂动荡,娘亲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完全矛盾了?”洛安蹙起眉,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若娘亲提前将皇位传给你呢?”凤炽天眸中流转着精明,极为认真。
“娘亲你——”洛安猛然瞪大双眸,震惊出声,都快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皇帝退位,解散后宫的确理所当然,可自古以来,皇帝退位皆缘由其驾崩,才不得不将皇位传给自己选定的继承人,而她娘亲依然健在,竟就想退位,实在匪夷所思!
向彤也被惊得够呛,这可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却被他一个小小的下人听了,内心难免惶恐,心想自己以后得更加谨慎才是,以免不小心将这天大的事情漏了口风,被有心人士利用,害了陛下和麟皇女殿下。
“麟儿,难道你不想要娘亲这个皇位?”凤炽天慈爱地看着洛安,淡然的笑意为她憔悴的面容添了几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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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挺威武的,一下午码了六千,但是吧,大部分都用到今天的章节里了,呜呜,明天的肿么办?为了尽快恢复正常更新时间,偶明天肯定少更,表拍偶。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他还活着()
“自然要!”洛安渐渐平静下来,一点不避讳自己的野心,十分坦然,简短的三字隐射出她稳如泰山的决心和自信,忽然,语调一转,含着调侃之意,“只是娘亲你设想的退位方式实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难道你不怕史官记你一笔,称你是凤天史上最懒惰的皇帝?”
“娘亲只想在当下活得自在。”凤炽天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中肯地评价着自己的政业,“而且,娘亲在位期间将近二十年,前阶段虽政绩平平,碌碌无为,但后阶段也算勤勤恳恳,事事为民。虽未将凤天推上巅峰,但至少稳固了这社稷的繁荣,娘亲感觉自己已经尽力,问心无愧。”
“为何?娘亲可否给我一个理由?”洛安看出凤炽天心意已决,心情愈来愈复杂,都不知该如何形容。
“麟儿,娘亲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你而言会显得唐突,但娘亲不是说笑,也不是脑子突然一热胡言乱语,而是真真切切深思熟虑过的。
被云初起软禁前,娘亲就想好了,再坚持一年,就正式将这位子传给你,而自己便可退隐,享受几天清闲日子,等待终老。”凤炽天话语间流露出浓浓的沧桑之感,抬眸笑意浅浅地望着洛安,含着欣慰,“若麟儿非要一个理由,便当娘亲想偷懒吧。”
她拇指轻轻刮着洛安手背上的肌肤,怜惜而又歉意,语气染了几分悲凉的祈求,“麟儿,娘亲累了,真的累了,有时候娘亲甚至想就这么死了算了,去陪你那早逝的爹爹。”
她眸中盈满泪,低眉沉默了一瞬,才继续说,对洛安,多了殷切的情绪,“麟儿,你很优秀,比娘亲优秀,你的实力,娘亲都在看在眼里。
这一路走来,铲除杨曼书那伙反贼,平定幽灵寨上百号贼寇,若没有你,娘亲一个人可能根本无法应付,所以娘亲真的信你,相信你能将凤天的江山治理好,比娘亲治理的更好,甚至能将凤天带入更繁华的巅峰盛世!”
洛安垂眸怔怔地看着她和凤炽天相握的手,即使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不是麻木,而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听完凤炽天的话,她并不直接应答,只喃喃念出一句,“娘亲,我今日过来其实是有一件真相想告诉你。”
“什么真相?”凤炽天不解。
“我美人爹爹其实还活着。”洛安很心虚,都不敢看向凤炽天。
“什么?!”凤炽天一惊,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满脸不敢置信,双眸睁得圆圆的,眼眶欲裂。
“就是娘亲你认为已经与你阴阳相隔的心爱之人,也就是我的亲生爹爹还活着。”凤炽天的反应在洛安意料之内,她索性再次强调,这次说得很详细很清楚。
“他还活着!怎会?怎会如此?当初我亲眼看见他尸骨的,怎么可能还活着?麟儿你是不是在跟娘亲开玩笑?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快点给娘亲说清楚!”凤炽天面上的表情很丰富,想哭,又想笑,有些癫狂,坐起身捉住洛安的肩膀摇了又摇。
向彤也被惊得目瞪口呆,震惊地望向洛安,急切地想了解全部真相。
关于麟皇女殿下生父宁贵君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当年街坊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他就算想不知都难。
他知道陛下对那位宁贵君极宠,自其入宫,陛下就对其形成一种专宠。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已经怀有身孕的宁贵君竟然偷偷逃出了宫,再没有回去。
而后第二年,也就是陛下曾经去醉云山庄收缴税款那年,就传出宁贵君已经遇害而其诞下的皇女被人劫持不知所踪的消息,陛下还寻到了宁贵君的尸骨,将其收殓以凤后之仪葬入了她的皇陵,可见她对宁贵君之重视。
可如今,明明已故十余年的人竟被麟皇女殿下说成了活的,这实在难以置信。
“娘亲,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晃我,我脑袋都晕了,根本说不完整话。”洛安被凤炽天摇得快散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