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她又看向另一边的宁玥,“这位便是我美人爹爹,也就是对外界而言已故的宁贵君。十几年前,他遭人陷害中了绝感。而绝感是一种慢性剧毒,能让人一睡不醒并在沉睡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所幸,我用冰莲吊住了他的命,并将他放在这冰室中以稳定他的身体机能,所以他才能撑到现在。”
她看向一众男子,很认真,“熙,辰,小淇,君华,还有离,你们以后也随我唤他一声‘爹爹’吧,他虽未醒,但听得见,我相信他听了,心里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玉就算了,跟她美人爹爹算是同辈,而且之前应该也认识,让他唤美人爹爹为‘爹爹’,实在为难他!
含玉知洛安的良苦用心,眸中流露出感激。
云熙想了想,趁夜奴不注意挣脱开他的手,率先朝着宁玥的方向跪下,对其诚挚地磕了三个响头,虽是淡淡的语调,依旧能听出那带有磁性的嗓音中透出的几分认真,唤了一声,“爹爹。”接着,他简单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洛安、凤炽天、夜奴以及其他人见此画面俱是一惊,随即,离云熙比较近的夜奴和黎歆赶紧上前将云熙重新扶了起来。
其中黎歆忍不住训斥了一句,但话语间却是浓浓的关切之意,“你这孩子,做个介绍何必跪下?你可别忘了自己肚里还揣着一个小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说着,他紧了紧裹在男子身上的银白裘衣。
“爹爹放心,我没事,心里知分寸。”云熙淡然地笑了笑,手上轻轻护着自己的小腹,心里膨胀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暖,无比满足。
“熙儿,黎兄说得有理,毕竟怀了孩子,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夜奴拾起掉落在地的毯子,用力抖了抖,才递给云熙。
刚开始知道黎歆就是他孩子养父的时候,他心里对其挺膈应。
因为由此,他能联想到这个男子就是害惨了他的那个女人云幻之的小侍,虽然已经久远,但对那些伤痛的过往,他依然记忆犹新。
像长在身体里的毒瘤,哪怕过了十几年清心寡欲的安稳日子,那毒瘤依旧存在,甚至越长越大,腐蚀着他的心,曾想,若有机会,他一定会亲自手刃那个女人!
却不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竟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那个女人不仅没有杀他的孩子,竟然还将这个孩子过继成了自己的,并将他养得这般大、这般优秀。
------题外话------
养了一只仓鼠感觉它太孤单,就在某宝买了两只,今天到了,各种激动,就……乃们懂的。
第三百四十七章 爱之切()
说实话,他心里其实挺感动,虽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
毕竟那个女人十几年前的确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心爱的妻主和才刚满三岁的可爱女儿芽芽也都死于她手下,所以,他没理由不恨她!
而黎歆是她的小侍,在他眼里,这个男子就是她的帮凶,可偏偏是这两人将他孩子养大了,而且还养得这般好,令他受宠若惊到不知所措,实在不知该以一种怎样的情感面对她们。
看黎歆对熙儿的态度,说明其真将熙儿视如己出,与他想象中的就算不是虐待也会冷淡处之大相径庭,再看熙儿对黎歆的态度,说明这对父子俩关系一直很融洽,令他十分讶然。
想到自己虽未参与熙儿的人生给予之父爱,但有人参与了、给予了,没让熙儿变成孤儿,他心里头就一阵欣慰,同时生出了感激,由衷地感激这个男子。
刚才听洛儿说,黎歆并不知情当年云幻之犯下的罪恶,而云幻之已死,临死,还叮嘱过她善待熙儿,他心情更是复杂得难以言说,想继续恨那个女人,却发现自己再也恨不起来,对黎歆,他心里的芥蒂也已经全部消散。
总之,仅凭这两人对熙儿的好,他就没有理由再恨她们,况且,云幻之已经得到报应魂归西天,他再不依不挠也没什么意义。
而今,他只希望熙儿能平安诞下肚里的孩子,并且以后跟洛儿好好过日子,这样,他也了无遗憾了。
“以后不会了。”云熙伸手接过夜奴递来的毯子,重新捂在小腹上,一边解释道:“我只是想跟兮儿的爹爹行一个正式的见长辈礼,这样,我才对得起自己身为兮儿夫郎的身份。”说着,他看了洛安一眼,眸中饱含爱恋。
兮儿已经将他的名字刻上皇室玉牃,并公之于众,但她并未曝光他以前的身份,因为一旦曝光,身为贼寇之子的他必然会受到一些知情人士的质疑,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她这样做无疑是为了维护他,令他感动,不是感动于她终于给他一个正式的名分,而是感动于她的良苦用心。
洛安回以一笑,走上前执过云熙的手紧紧握着,在他耳畔轻声道:“谢谢你,熙。”
这个男人若较真起来,已然不顾一切。且不说他腹内怀着孩子,单凭他高傲的自尊,也不可能轻易下跪,可他刚才竟主动向她美人爹爹下跪,行正式的见长辈礼,可见他已经完全将自己定义为她凤沐麟的夫郎,在他心里,她与他之间的爱情高过他的自尊和原则,这令她很是欣慰,也很是感激。
云熙连忙回握住洛安的手,对她柔和一笑,“应该的。”
另一边,见云熙对宁玥行了见长辈礼,其他男子也蠢蠢欲动,尤其叶逸辰,他率先走上前,跪至宁玥床边,对床上的男子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即也做起了自我介绍,“爹爹好,我是……”即使宁玥此时听不见,他也想尽一份身为女婿的心意。
见此,其他男子一咬牙,也纷纷效仿,其中不乏另类,比如含玉,他未像其他人一般唤宁玥为“爹爹”,只称其为“玥公子”。
而江恨离跪是跪了,但什么都没说。
不是不想说,而是压根不知道说些什么,主要原因有二,其一,洛儿的爹爹对他而言不是初次见面,其二,他目前还未与洛儿正式相互确认心意,不像其他男子,有的已是洛儿的人,有的已跟洛儿确认心意,他们以后嫁给洛儿,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有他,暂时没有立场。
洛安不敢置信地看着一众男子的举动,心里头有些感动。
凤炽天、申雪、夜奴和黎歆几个长辈则都欣慰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都觉得洛安挑男人的眼光不错。
看看眼前这几个,都懂事的懂事,乖巧的乖巧,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对洛安很痴情,且相互间处得很和睦。
从冰室出来后,洛安就安排了一下每个人住宿的厢房。
由于一行人所待的皇陵是贵君级别的男子所用的,因此相对而言,这座皇陵比较奢华,也比较庞大,住下她们一行人自然是绰绰有余。
每日申时,夜奴都会准时给宁玥和宁邪净身梳发,既可防止两人长期躺着身上躺出异味来,又可及时检查两人身上可有发生病变或其他异常,好及时治疗处理。但毕竟是两个大活人,夜奴一个人难免有些吃力,可他这些年都坚持了下来,从未间断过。
然,这天他工作量轻松了不少,因为有一个人偏要留下来帮他。
起初他不怎么同意,但一看到她饱含祈求可怜兮兮的眼神的时候,就心软了,最终,抵不住那人的千求万求,只好同意,而那人不是凤炽天是谁?
这次净身梳发的过程中,由凤炽天负责宁玥,夜奴负责宁邪,本来因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夜奴想负责宁玥,而凤炽天负责宁邪。
奈何凤炽天在这件事上坚决不妥协,称宁玥是她的夫郎,其沉睡十几年,她这个做妻主的都未曾来看望过他,更别说照顾他,如今好容易见着了,她再不为他做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凤炽天毕竟是帝王,夜奴不敢真的忤逆她,见她态度坚决,就只好妥协,让她伺候宁玥净身梳发,而宁邪自然归他。
即使给宁邪净身梳发这件事他已经做了十几年,照理应该已经习惯,可他看到宁邪**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脸红,打心底里觉得羞愧难当。
因此,给宁玥用布擦拭她身子的时候,他总刻意偏着头,可偏偏为了检查其身上有没有出现异常,他必须用眼睛确认一下才行,于是就出现了以下一幕——
他每次看宁玥身子的时候,都是极快地瞥一眼,然后立马侧过头去,但这么一瞬,他根本没看清什么,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斜眼看去,依旧立即收回视线,就这么一个偷瞄的动作他重复了几次,才能完全确定宁玥身上是否有异常,画面十分喜感。
这边夜奴窘迫万分,另一边的凤炽天也没好到哪去,像一个未经情事的大姑娘,很不淡定,很不从容。
已经十几年没看宁玥的身子,亦或是已经十几年没看男子的**,再次看见时,她忍不住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一双美艳依旧的桃花眸中隐隐发亮,下意识地伸出手在宁玥的冰肌玉骨上实实在在地摸了一把,然后极快地收回,接着闭眼细细回忆着以前宁玥这身冰肌玉骨带给她的触感,发现刚才的与之差不多,她忍不住傻呵呵地轻笑出声。
见对面的夜奴用异样的眼神看来,她连忙强自收敛笑容,对其摆摆手,“没事,没事,你继续继续!”见他收回视线,她连忙拧起一旁水盆里的布巾,然后颤着手往宁玥身上擦去。
由于宁玥躺在能常年发温的暖玉石制成的床上,所以即使在零下五摄氏度的冰室,他身上的体温依旧。
因此,摸到他身体还是正常体温的时候,凤炽天心里是十分欣喜的。
她用手上蘸着温水的布巾细致地擦拭着男子身上的每一处,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会将男子的肌肤擦破似的。
其间,至男子心口的地方,她忍不住停了停,试探着用耳朵贴上那里,细细倾听着男子虽虚弱但至少规律的心跳声,那一声一声,仿佛都撞击在了她的心上,令她激动得眸中盈满了泪,嘴上喃喃地唤了一声又一声男子的名,“玥儿,我的玥儿……”最终只感叹出一句,几分欣喜,也有几分惆怅,“你还活着,真好。”
擦拭完男子的身子,她就梳理起了男子那一头依旧乌亮的长发,一把半月形的象牙梳由着她的手一次次轻柔地插入男子发间,然后往下梳去。
由于之前每隔几日,夜奴也会轮流为宁玥和宁邪净发,所以男子那一头青丝很清爽干净,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因此,凤炽天为他梳发时每一次都能顺利地一梳到底,并无需多打理,但她就是不知疲倦,一下又一下地给男子梳理着,似乎将此事当成了一种享受,亦或是一种乐趣。
梳理完,见梳子的齿间绕着几根青丝,她也不舍得丢弃,而是轻手轻脚地将其拿下,整理好,放入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欲珍藏。
将锦囊贴在胸口的位置,她心里就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慰藉,许是自欺欺人,她也甘之如饴。
给躺着的两人净身梳发完毕,凤炽天和夜奴就一起出了冰室。临走,凤炽天还在宁玥唇上印下一吻,轻柔地道了一句,如情人间的呢喃,“玥儿,用完晚膳我再过来看你。另外,我爱你。”
夜奴其实很羡慕凤炽天,因为她跟心爱之人至少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能够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看其身子,而他跟宁邪之间却什么都没有,是他恬不知耻地对她起了意,并且一直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单恋着她。
每次给她净身梳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卑鄙的小偷。明知自己跟这个女人之间不可能,就算她醒来,也依旧没有结果,因为他从没有资格得到这个女人的垂青,而这个女人之前醒着的时候因为他陷害了玥公子和洛儿的事情心里是十分厌恶他的。
可他此时却借着要为她定时净身梳发并检查其身上可有出现异常的名义将她的身子窥探了个遍,心里有时甚至龌蹉地想膜拜这个女子的身子,但他怎能如此做?
对她而言,他的膜拜一定是亵渎吧,他自己已是有过婚姻的男子,曾经也真心爱过他的妻主,并为他那心爱的妻主孕育过两个孩子,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已是不洁之身,就连内心也是不洁的,至今还装着那已故妻主的身影。
可如今,他又爱上了她,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再爱上别人,而且爱上的那个女人是他最不敢奢望总高高在上他只能仰望而永远不可触及的那种女子,因此,刚开始察觉爱上她的时候,他心里总是下意识地逃避着、躲藏着。
直到后来,亲眼看见她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只已经失去生命的破布娃娃,他心里筑起想压制自己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