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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虽不济,但至少能吃饱喝足,睡觉也能有个遮风避雨之所,这样的答案您可还满意?”另外一个侍卫见自己同伴回答得不好,触怒凤颜,手心已冒出冷汗,连忙硬着头皮接话道。
她可知道这位新帝跟前云贵君有不小的过节,所以,此番回答必须谨慎,不能说其过得太好,也不能说太差,人家毕竟是先帝的枕边人,若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难免说不过去。
洛安一挑眉,笑了,“满意。”说着,她朝着眼前已经布满斑驳的破旧门扉上扣着的铜锁努了努嘴,“快开了吧。”
“是,陛下!”那个侍卫松口气,连忙从怀里掏出钥匙“咔擦”一声打开了锁,推开门,对洛安和含玉往门内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和玉公子请进。”
洛安点点头,径自牵着含玉往里走,回头见两个侍卫跟了上来,她交代一句,“你们守在外面便可,不用跟来。”
“可是——”两个侍卫为难地看向洛安,其中一个忍不住出声,但还未说完,就被洛安打断,听她说,语调慵懒,却含着致命的危险,“怎么?你觉得本殿很没用,甚至没用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
“不,不是,陛下英勇神威,岂是属下能妄加质疑的?”那比较会说话的侍卫连忙诚惶诚恐地否认,双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洛安面上的表情。忽然,她察觉不对劲,就是为何陛下不自称“朕”?
“那就乖乖在外面守着。”洛安吩咐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去。
“是,陛下。”两个侍卫无法,只好退回守在原来的位置上,心里为手无寸铁的洛安和含玉捏了把汗,毕竟如今的云贵君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与之交流了。
“云初起,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屋内。”一踏进冷宫的主殿,洛安就停下脚步,目光冷厉地扫射着宫内每一处,就连声音都透着寒意。
“麟儿,我听见后院有声音。”含玉在旁提醒道。
洛安点头,表示也听见了,当即牵着含玉一起往里走去,打开前殿与后院相通的一处帘子,两人就见一个男子正蹲在一处角落里,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拨动着那角落里的一处茂密草丛,嘴上念念有词,语调带着几分稚气,“小不点,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身上穿着一袭青灰色的布衣长衫,上面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泥巴,甚至还有破损和补丁,就连脚上的布鞋也破了几个洞,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有的地方打了结,沾着草屑,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未打理。
洛安和含玉已经走至他身后,他未发现,依旧用手上的树枝卖力地拨弄着那片草丛,话语间染了不耐烦,“小不点,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而那草丛中时不时传出蛐蛐的叫声,声音洪亮,似乎在挑衅男子。
“云初起?”洛安眼神怪异地看着眼前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的男子,试探地唤出一声。
前方的男子被这一声吓一跳,猛地回头,他的脸终于显露在洛安眼前,精致的瓜子脸和五官,组合在一起,透出一股浓浓的妖媚,但这张本该完美无瑕的脸竟硬生生地被布满整张脸的奇怪刺青图案破坏了美感,确实是云初起无疑,只是似乎哪里有很大不同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云初起看到容貌绝色的洛安先是一惊,随即双眸猛然一亮,惊喜地看着她,问出,“姐姐你叫我?”
洛安先是一愣,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不过,为以防万一,她决定先对眼前的男子试探一番,心想这个男子狡猾得狠,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以免一不小心着了这个男子的道。于是她眯眼紧紧凝着男子的眼,故作生气地质问出声,“你不认得我?”
含玉也很是惊讶,感觉手上被身边的洛安捏了一下,才收敛住情绪,想看看女子究竟想如何应对这种状况。
“我之前认得姐姐?”云初起很惊讶,挠着自己的脑袋仔细想了想,一副娇憨的模样,“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认得,你之前是我娘亲身边的一个侍君,我理应唤你一声‘爹爹’,可如今你竟然不认得我,我好伤心。”洛安一脸惆怅,似乎对云初起已经不认得她的事情十分难过。
此时,她才察觉明明比她大一辈的云初起竟然唤她为“姐姐”,嘴角不由地抽了抽,感觉非常别扭。
她身边的含玉莫名想笑,但怕毁了女子的计划,只好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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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昨天为了刷题四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今天睡到下午才起,真心累。
对了,喵发现自己文文前面出现了一处超级超级不能容忍的错误,不知乃们发现没?哎!喵去改,改了再跟乃们说!
这章错别字啥的依旧明早改,明早九点后来看完美版的,能给喵双重点击的才是真耐,么么哒!
第三百五十九章 登基大典()
“咦?侍君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云初起发现新大陆般,睁着一双妩媚的大眼好奇地看着洛安,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有,姐姐的娘亲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跟姐姐一样漂亮?姐姐能不能将她拿出来给我看看?”
就在这时,那草丛里的蛐蛐很给面子地发出洪亮的一声,成功地引了云初起的注意,“姐姐,你等会。”对洛安交代了一句,他立马转身,甩了手上的树枝,亟不可待地拨开草丛,脑袋凑过去仔细地翻找了起来,不一会,他惊喜出声,“哈哈!小不点,可算找着你了,这次看你往哪逃!”
折腾了片刻,他终于捉到那只蛐蛐,并将它小心翼翼地装进挂在腰间的一个用竹子编制而成的器皿里,一边得意地嘿嘿一笑,“小不点,无论你怎么逃,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身后还有洛安和含玉,他连忙将自己的蛐蛐展示给两人看,很是自豪,“姐姐,哥哥,你们看,这就是我的小不点。”
“小不点是你的宠物?”洛安连忙收起怪异的眼神,亲切一笑,伸出手指逗了逗那器皿里的蛐蛐,那蛐蛐配合地叫出声,“唧唧吱,唧唧吱……”
“是啊,平时没什么人跟我讲话,我就只好跟这只小不点讲。”云初起眸中流露出落寞,忽然,他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希冀地望向洛安,“对了,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呃。”洛安一愣,尴尬地低咳了两声,才回答云初起刚才那几个问题,“我娘亲很漂亮,不过她此时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所以,我无法将她带到你面前,抱歉。”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云初起脸上的表情,“还有侍君,可不是吃的东西,而是头衔,也就是说,你曾经是我娘亲的夫郎,你~真的不记得了么?”
“夫郎?”云初起蹙眉思索了起来,一脸不解的模样,嘴上嘟囔,“我听香香说,夫郎是和一个女人成亲后才有的称呼,难道我跟姐姐的娘亲成过亲?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奇怪了,我明明比姐姐你小,怎么会跟姐姐你的娘亲成亲呢?”
见此,洛安终于相信眼前的男子不在演戏,心中并无快意,反而有些感慨,“香香是谁?”
不得不承认,她娘亲够狠,竟然给云初起服了自己曾经给她的绝心丹,让他失了心智,变得疯疯癫癫的,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心智已经退缩到孩童时期。
但她更觉得,娘亲面对这个男子的时候定是心软了,否则怎会让其忘却所有红尘往事,就这么无忧无虑地过完下半辈子?生活虽不济,但至少活得快乐,就连一只小蛐蛐都能让他乐半天。
之前的云初起想过自己会死,亦或生不如死,但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变成这般。
他负了娘亲,娘亲何曾未负了他?
娘亲一定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给他留有余地,未取他的性命,却取了他伤人伤己的执念,此番,也算是种解脱,对云初起是,对娘亲也是……
回到当前,洛安话音才落,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匆匆赶了过来,嘴上唠叨着,像在哄一个孩子,“主子,别玩蛐蛐了,太脏——”看见洛安,他吓一跳,声音戛然而止,连忙跪至她跟前行礼,“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不放心地瞄了云初起一眼,生怕洛安会伤害他家主子的模样。
“香香,你干嘛跟姐姐跪下呀?”云初起连忙去扶芷香,依旧啥都不解,稚气的话语令人哭笑不得,“还有,姐姐为什么是陛下?陛下能吃吗?”
在场的另外三人脑门上同时挂下三根黑线,芷香被吓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连忙对洛安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主子他心智不全,不是有意的,求陛下能宽宏大量网开一面……”
“起来吧,只要安安分分的,本殿犯不着为难你们。”洛安有些好笑,眸中流露出赞赏。
这个小厮倒是个忠诚的奴才,主子落得这种境地,他竟然还能对其不离不弃,着实难能可贵,云初起该庆幸了。
“多谢陛下开恩。”芷香仍诚惶诚恐的,就算站起,也低眉垂首着,不敢正视洛安。
主子曾经用计陷害云贵君的事情他可一清二楚,所以,眼前这位新帝对他家主子定有很深的仇怨,否则主子也不会落得这番悲惨的田地。
可今天这位新帝过来做什么?难道还嫌他家主子不够惨,想雪上加霜,还是想直接取了主子的性命?!
“香香,姐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一旁的云初起迷惘地看看芷香,又看看洛安,心里隐隐压抑。
“芷香,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这座冷宫,本殿以后不会再踏入半步,也希望你跟你家主子安分守己些,别越了界线,这样,本殿才能容下你们,明白么?”洛安未搭理痴傻的云初起,只冷然地望着芷香,交代了一句。
既然这是娘亲为云初起选择的惩罚方式,那她便尊重娘亲吧。只要云初起以后一直痴傻着,不惹事生非,她便任其在这冷宫中自生自灭,否则,她会毫不留情地斩杀他。
“奴明白,奴明白!”芷香喜出望外,再次对洛安跪下,重重磕头,“谢陛下不杀之恩!奴跟主子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绝对不会扰了陛下您的清静。”
“记在心里就好。”洛安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初起一眼,突兀地道出一句,“云初起,好好过,希望我俩后会无期。”就一甩袖,牵着身边还未回过神的含玉往外走去。
“等等,姐姐!”云初起似乎已经看出洛安身份不凡,不敢挽留,但心里的不舍依然促使他唤出一句,不再如刚才明朗。
“还有何事?”洛安脚步一停,回身不解地看向云初起。
云初起咬了咬唇,就蹭了过去,托着手上的竹制器皿呈到洛安面前,忐忑地望着她,弱弱道:“姐姐,小不点是目前为止我最心爱的东西,我想将它送给你。”他面上诡异的刺青因为眼神中的纯粹淡化了不少,令人难以厌恶。
器皿的蛐蛐“唧唧吱”地叫着,似乎难以忍受自己的主人将它转送给他人。
“我收下了,谢谢。”洛安从云初起手里接过那器皿,对他淡淡一笑,就牵着含玉快速步出了冷宫。
云初起站在原地,洛安和含玉走出他的视线,都未回过神来。
“主子,快回屋吧,我刚刚给你做了小点心,要不要尝尝?”芷香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云初起的肩,哄道。
“香香,我心里突然好难受,这是为什么?”云初起垂眸,捂着胸口低喃了一句。
芷香眸光微闪,眉间溢出伤感,才一瞬,他就掩下这份情绪,一把拽住云初起往屋内走,一边笑道:“若这样的话,主子更应该吃我做的点心了!吃完,主子一定会心情大好的!”
比起曾经的主子,他更喜欢现在这个,所以,他希望主子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而他,曾经接受过主子救命之恩的人,将会永远陪伴在主子身边,守护之。
另一边,一出冷宫,洛安就将手里的器皿连同里面的蛐蛐化成齑粉,看着黑绿混杂的粉末随风飘散,她释然一笑,不等身边的男子问出,就径自说道:“其实,刚刚在他面前,我就想毁了他这所谓最心爱的东西,让他尝尝当年我美人爹爹因为他受到伤害时我内心的痛苦。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忘掉一切,我再这么做,便已没有意义。说真的,很不甘,之前,他最心爱的是我娘亲,但我不可能为了惩罚他伤害我娘亲,如今,他最心爱的竟成了这小玩意……”看着干净的手心,她自嘲一笑,“呵!他终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