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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麟儿你快尝尝。”含玉期待地看着洛安,即使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滋补汤,可这次却是他第一次做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吃,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好。”洛安舀起一勺吹了吹,才往口中送去,细细品了品,才咽下。
“怎么样?”含玉迫不及待地问出一句,手心里已经捏出一把汗。
“不错,正合我意。”洛安点点头,见男子一直杵在桌前,她连忙对他招了招手,“你站在那不累吗?快过来坐。”
含玉也不扭捏,当即绕过书案坐到洛安身边,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桌上凌乱的物件。
洛安喝了几口,就舀起一勺递到男子嘴边,“你也吃。”
“不用。”含玉连忙拒绝,“麟儿,这是做给你吃的,我怎能贪嘴?”
“吃吧。”洛安很坚持,双眸执拗地盯着男子,“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就当为我分担点。”
“那好吧。”含玉见洛安不像在说谎,只好为难地应了,接着启口含了她用勺子递来的汤汁。
“这才乖嘛~”洛安满足一笑,一边往男子怀里挪了挪。一碗汤不一会就被她和男子一起消灭了个干净。
“麟儿,我该走了。”含玉不想打扰洛安处理政务,便想先行离开。
“既然来了,就陪我一会吧。”洛安腻在男子怀里压根没有起身的心思,手上已拿过奏折翻阅了起来。
“好。”含玉心一软,不再心生离开的念头,将女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想让她靠得舒服些。
“玉,这些是我批阅过的奏折,你拿去看看吧。”洛安突然拿过一叠奏折送到男子手边,一边道,眉眼间透着认真,并无玩笑。
“这,这怎么可以?麟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后宫男子不得干政的禁令?”含玉被吓一跳,连忙摆手拒绝,碰都不敢碰女子送到他手边的奏折,仿佛那些奏折对他而言就是烫手山芋。
“万一我哪天出去办事不在这里,朝中政务必将交给左右两相处理,然,我虽信得过她们,但也想给自己留有余地。”洛安凝重地望向男子,伸手轻抚他的脸颊,“玉,若说我此生能完全信任的人……”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便只有你以及他们,只是,熙怀有身孕,累不得,而辰与小淇的性子都不够沉稳,难以担起处理政务的重任,还有离,他是重楼楼主,事务繁多,也腾不出手来,所以,只剩下你了,明白么?”
“麟儿。”含玉面色也沉重了起来,目光复杂,“莫非你最近要出远门?”
“嗯,三个月后我将去一趟沧澜。”洛安点点头,有点心虚,无论是不是出于本意,她此番前去都将嫁为人妻,对这些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形式上的背叛。
“三个月后……”含玉沉吟起来,忽然他双眸猛然一睁,惊讶地看向女子,声音急促,语气染了责怪,“三个月后,熙正好临盆,你怎能在那时离开?”
“我就是想等熙诞下孩子后离开,所以才定了三个月后的日程。”洛安抚了抚男子的胸口,想让他消消气,一边郑重地解释道:“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沧澜办,所以,不得不做出如此取舍。”
“有什么比陪伴在自己刚刚降世的孩子以及十月辛苦怀胎为你诞下孩子的男子身边更重要的?”含玉蹙眉,表示十分不赞同。
洛安言简意赅,只吐出两字,“人命。”
“什么?”含玉一怔,有些懵,“人命?什么人命?”
洛安无奈地口气,便开始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含玉听完,面色愈加沉重了几分,眉间紧蹙,中间的折痕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沉默了良久,他突然一把拥住洛安,在她耳畔闷闷道:“麟儿,虽知道你是为了救人,但我还是难受。你明明是我们的妻主,怎能嫁做他人妻?”
洛安拍了拍男子的背部,宽慰道:“放心,我跟沧澜瑾瑜只是逢场作戏,将瑞儿救出后,我会立刻回来。”
含玉似想到什么主意,突然松开女子,希冀地看向她祈求出声,“麟儿,你带我一起去沧澜吧,我可以扮成你的下人,既可以随时随地保护你的安全,还可以相互间有个照应。”
“不行!”洛安果断拒绝,见男子眸中流露出受伤,她连忙解释,说得头头是道,“玉,此番行程定无比漫长,我不想你受累。另外,我进沧澜皇宫是做妃子的,你以为他们会允许我将你一个男人带进去么?况且,这里需要你主持大局,你要是走开了,我会不放心,那样的话,我将无法竭尽全力做我想做的事,所以,你必须留下。”
即使与自己的想法相悖,含玉也不得不承认洛安说得有理,心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才定下抉择,点头应道,其中含着几分不情愿,“麟儿,我听你的便是。”
“好啦!”洛安捧住男子苦巴巴的俊脸揉了揉,笑嘻嘻道:“别愁眉苦脸的,我好歹为自己争取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一定好好陪你们。”
含玉在女子逼迫的视线下硬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才维持几秒,扬起的嘴角就垮了下去,严肃地问出一句,“他们都知道吗?”
见男子压根没有开心起来,洛安也不开心地努了努嘴,最终在他一本正经的视线下垂了眸,如实答曰,“熙知道,其他人还未知。”
“你竟然已经告诉熙了!”目前一众男人里熙是最特殊的人士,常说身怀六甲的男子会变得格外敏感,怕这怕那的,可麟儿竟将这么大一件事最先告知了熙,这着实令含玉觉得惊讶,不禁有些担心云熙,“麟儿,你怎能——”
不待男子说完,洛安就伸手抵住他的唇,“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要说沉稳,我觉得就连你也是及不上熙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他有分寸,绝对不会害到自己和孩子。”
听洛安这样说,含玉渐渐放松下来,只是才一瞬,他又开始担心起其他人来,“那逸辰,小淇,还有离他们,你打算何时告诉他们?还是说,你想一直瞒着,直到临走的最后一刻告知?”
“我其实是有这个想法。”洛安讪讪一笑,心虚得不敢看向男子。
“麟儿,还是早些告诉他们吧。”含玉将洛安松松地搂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你想想,他们若最后一刻才知晓,那冲击力定是无穷的,甚至会认为你这阵子一直在隐瞒他们而对你生出怨气,你觉得这样好么?”
不等洛安回答,他继续说,算是自问自答,“这样肯定不好,不仅会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和伤害,也会令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生出间隙,所以还是早些告诉他们吧,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缓冲,并做好你三个月后会离开他们身边远嫁沧澜的心理准备,而且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定会理解你的苦衷。”
“我知道了。”洛安往男子怀里蹭了蹭,软软道:“玉,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她这几个男人里若说谁最心思缜密、考虑周到,非玉莫属!
“应该的,我只希望你能无后顾之忧。”含玉宠溺地抚了抚洛安头上的青丝,面上虽是轻松的笑意,心里却是无比沉重。
麟儿,我只希望你能永世平安,可偏偏命运多磨,老天给你安排了这么多道坎,我多想帮上你,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独自承受一切,你可知我的内心有多煎熬……
洛安满足一笑,心底因为男子的话语生出了由衷的幸福感,酥酥麻麻的,令她忍不住闭眼,只想停留在这温馨的一刻,时间不再流逝。沉默了片刻,她终于还是出声,“玉,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含玉自然都听洛安的,当即道:“说吧。”算是答应的意思。
“关于我三个月后即将远嫁沧澜的事情,我想你去跟辰和小淇两人说。”洛安踌躇了片刻,才道出,眸中闪过一抹自责,“我不是不想告诉他们,而是不知该如何与他们说这件事才能将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值减少到最小。”
“好,我答应你。”含玉点点头,不过他想得总是比较多,“那还有离呢?”
“离我会去跟他说。”洛安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就从男子怀里退出拿起奏折重新看了起来,一边对身边的含玉说,“玉,看会奏折吧,这样以后你才能帮衬到两位大人。”
“好,我看便是。”含玉不再推拒,拿起手边的奏折就认真地阅览了起来。麟儿对他这般信任,他绝对不能辜负了她。
……
中午,与四位侍君一起用完膳,并陪着云熙散了会步,洛安就换身简单的行头低调出宫,马车往城东的方向赶去。
凤天三大世家之一的锁家府邸坐落在城东一处繁华的街道上,而这里便是洛安的目的地。
到后,她并没有从前门光明磊落地进去,而是来到东南处角落直接翻墙而进,见墙壁上扎了很多碎琉璃渣子,她忍不住想起上午锁妍儿与她说的事情,忍俊不禁,同时也有了危机意识。
一进里面,见有家仆走来,她连忙在暗处隐了身形,随后听到如下对话,“哎,正君大人的身体总不见好,弄得夫人、公子和小姐最近也没什么好脸色,整个府内快压抑死了。”
“谁说不是呢!我家公子本是爱笑之人,可如今竟沉郁了起来,弄得我着实不适应。”
“不对啊,昨天傍晚公子和小姐一起回来的时候,心情好像还不错,更奇怪的是,他手上竟然还拿着一个小孩子才爱玩的面人。”
“我也看到了,而且我还看见公子回房后就将那面人当宝贝一样用布包着收进了抽屉里。”
“竟还有这事?那面人莫非是公子的心上人送他的,所以公子才将它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你别瞎说,万一被有心人听着会毁了公子的清誉。不过,我最奇怪的是,昨天公子还好好的,可今天一大早就变了模样,见谁都冷着一张脸,谁欠了他钱似的。”
“他应该还在担心正君大人的身体吧。我在想,哪天大人好了,他心情也会跟着好的。”
“但愿如此。”
……
第三百八十一章 心动之初()
两人已经走远,而将两人间的对话一字不差听进耳中的洛安从暗处走出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直直往正南的一座宅院潜去,而那座宅院正是锁胤荣所住的地方。
锁家不愧是世家,府内的装潢虽算不上奢华,但绝对富有,并因为历史悠久沉淀着古老的韵味。
洛安一进锁胤荣的房内,就见四处放着梓木的摆件,心里不免讶异。
她记得前世里墨哥哥也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起初称自己名字有一个“梓”字,就对名称里也有“梓”字的东西多关注了些,后来,便真的喜欢上了梓木,称“梓”有家的意思,给他一种亲切的归属感。
可为何胤荣的房间里也有这些东西?难道他也喜欢收藏这些?可这未免太巧合了吧?他和墨哥哥容貌一样,竟然连喜好也一样,这着实不可思议!
洛安环顾布置古雅的房间,眸底闪过一抹复杂。不多想,她继续往里走,只见里屋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容貌上佳的男子,眉目清雅,薄唇呈浅色却透着莹润的光泽,一头墨发未束,若数道溪流蜿蜒在身下,身上仅着质地极好的白色中衣,衣襟微敞,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
见男子翻了个身,并将一大半被子踢下了床,洛安连忙上前帮他重新掖好被子,心里一阵好笑,没想到这个男子睡相这么差。
她在床边坐下,趴在床沿细细看着男子安静美好的睡容,时间长了,忍不住恍惚,分不清他究竟是锁胤荣还是肖梓墨。心想男子还在睡,她索性大着胆子伸出手指描摹男子面上的五官,指尖流连至唇的时候,她痴痴地笑了笑,像一个傻瓜。
“啊!”锁胤荣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子正趴在他床沿打瞌睡,被惊吓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一边拉着身上的薄被裹住自己身体往后挪了挪。其实也不能怪他,换做谁碰到这种情况,恐怕都不能淡定应对。
洛安被吵醒,见男子欲喊人,行动快于思想,她连忙跳上床将男子扑倒在身下,并紧紧捂住他的嘴,在他耳畔悄声道:“是我。”
锁胤荣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此时压在他身上的女子正是昨日他所见的莫涵,心里不禁十分讶异,这个女人闯入他房间做什么?难道想对他行不轨之举?
可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妥当,不像被侵犯过的样子,而她正趴在他床边打瞌睡,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齐妥当,所以,他俩之间应当没发生什么。想到此,他由衷地松口气,并且愈加疑惑洛安闯入他房间的动机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