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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还有这等事,朕长见识了。”洛安恍然大悟,一点都不在意,徒当笑话听听罢了。
“沐麟难道没什么看法?”赫连语似笑非笑,双眸别有意味地看着洛安,“身为一国之君却被百姓如此调侃可不是件好事。”
她张开双臂搭在池边上,方便身边两个男子给她按摩肩膀,显得十分豪迈。而她其中一条手臂上还绑着白色的绷带,未湿,显然她听了洛安几天前对她的叮嘱,因此,她那一边的男子动作极为小心,生怕不小心将水溅到那上面。
“这有什么?!百姓愿意调侃朕说明朕这个皇帝当得很亲民,朕要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枉为一国之君。”洛安不以为然,手上轻轻晃着酒杯,任其中的玉露酒在杯中旋转沉浮,由周围琉璃渐变的色泽光感衬着包裹着,显得十分美味诱人。
听得此句,瑶池中的一众男子都抬眸看向了洛安,眸中流泻出点点光亮,已对她生出由衷的好感,十分欣慰凤天能有这样一位开明的帝王。他们虽身份卑微,但也是凤天的百姓,出于这份归属心理,他们觉得凤天在这样一位明理大度的帝王治理下,将来必会往更好的方向走。
“沐麟好气量!”赫连语故作一脸敬佩的模样,学着江湖人士的模样抱拳对洛安遥遥一敬,接着惭愧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寡人自愧不如。”
池中几个男子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掩嘴直笑,却不敢太大声,更不敢插嘴,因为他们还没不自量力到敢打搅两国君王间谈话的地步。
“小语,朕敬你是个爽快人,怎如今也拐弯抹角了起来?”洛安笑得邪气,意味不明地道出一句,才启口含了身边男子递到她嘴畔的葡萄,其间,她的视线从未从对面的女子身上离开过。
“你们都先下去吧!”赫连语不再演戏,面容瞬间变得严肃,不怒自威,语气冷沉,透着一股杀伐的凌厉之势。
“是。”池内的一众男子皆身子一抖,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就光着身子从瑶池里出去,匆匆离开了。临走,绝大部分都忍不住回眸看了洛安一眼,极度不舍。
这也许是他们此生惟一一次面圣,若不趁着这次机会得到她的青睐,他们怎能甘心?
“沐麟,三日将满,你难道还不想给我们一个交代么?”见无关人士全部撤离,赫连语沉默了一瞬,索性开门见山。
“朕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几日前许下的承诺,不过,三日既然还未满,小语这么急着想知晓答案做什么?”洛安皮笑肉不笑,手上的酒杯依旧不缓不慢地轻晃着,一如她此时悠然自得的心境。
“沐麟,你可别忘了,寡人也是受害者。”赫连语既气愤又委屈,将自己受伤的手臂往洛安眼前凑了凑,一边道,带着几分孩子气,“你看看,你看看寡人手臂,至今还包着这么多绷带,平时还不能碰水,着实不方便!你说,寡人怎能不气?”
“在你身边伺候的人多的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洛安依旧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语气。她抬眸透过琉璃墙看向外面布满繁星的漆黑苍穹,唇畔的笑意若隐若现,径自道出一句,“天有不测风云,今日晴天,不知明天是否也是?”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其中包含着何种情绪,亦或是压根没有情绪,只是无心的一句。
“沐麟你鬼扯天气作甚?”赫连语眸光微闪,却在瞬间恢复刚才大大咧咧的憨厚模样,一边抱怨着洛安,语气熟稔,毫无生疏之感,“你快跟寡人说说,你查得究竟如何了?”
“刺客已经招供。”洛安依旧望着外面的夜色,偶尔啜两口小酒,好不惬意,仿佛在度假,说出的内容也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谁?快告诉寡人!”赫连语双眸猛然放光,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暂时保密。”洛安终于重新看向赫连语,笑得玩味,并卖起了关子。
“沐麟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在你眼中,寡人还不值得信任么?”赫连语被噎到,随即一脸郁闷,英气的眉眼间渐渐凝固起一股肃杀之气。
她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身,直直走至对面的洛安面前,丝毫不在意自己上半身已经走光,露出水面的高大身材所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整个洛安盖住,掩在水下的手紧握,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洛安也站了起来,水际蔓延过她上腹,挂在身上的肚兜湿漉漉地紧贴在肌肤上,露出完美的身材曲线,呈现女性特有的柔美魅力。
她抬眸认真地看进赫连语的眼,远远看去,两人仿若深情对视的情人。她启口,冷静的声线,透着独特的性感魅惑,字字清晰,“小语,凭心而论,朕真的应该信任你么?”
“你——”赫连语一愣,没想到洛安这么直白。怔怔地望着女子仿佛能蛊惑人心的桃花眸,过了良久,她忽然轻笑出声,透着轻蔑,“沐麟这般问未免太傻太天真了!这世间,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未必完全可信,更何况你和寡人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样不就得了?”洛安往后退了一步,与赫连语保持着安全距离,面上别有意味地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一边道:“既然你和朕之间相互不信任,又何必多言?”顿了顿,她补充一句,语气肯定,唇畔的笑意愈深,“小语,这才是你的真实面貌吧?”
“寡人对你说过,寡人是踩着亲姐妹的尸骨踏上皇位的,试问这般前提下,寡人如何纯良?”赫连语并不在意,反而解释了一句。
“果真。”洛安也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朕也这么觉得。”
“原来沐麟心知肚明得很。”赫连语走至洛安身边重新将自己身子没入水中,受伤的手臂依旧搭在池边,另一只手则拿过岸上的酒杯凑至鼻端陶醉地闻了闻,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足地嗟叹一声,继续说,“关于刺客招供的人究竟是谁,沐麟真的只是因为不信任寡人才不愿意跟寡人透露,还是因为沐麟想维护她?”
“莫非小语知道那人是谁?”洛安并不直接答赫连语的问题,径自问道。
“寡人怎会知道?只是猜测罢了。”赫连语当即否定,有些不悦,“沐麟,既然你已经查出真相,为何不及时告诉我们让我们早日宽心?你如今这般,很难令寡人相信你会公正处理此事。”
“朕自有考量。”洛安平静道,一边笑着睇向赫连语,“小语未免管得太宽了。”
“好,寡人不管便是,寡人等。”赫连语沉了沉气,才出声,既是提醒,又是警告,“明日沐麟给出的答复若不令寡人满意,寡人定会亲自插手此事!”
“小语今日找朕过来只是为了跟朕说这些?”洛安一点不受赫连语话语的影响,语调缓缓的,一边伸手撩了些水往身上泼,同时使手臂上沾了不少玫瑰花瓣,其鲜红的颜色与肌肤的白皙剔透形成强烈的色差,绝美炫目。
“自然不是。”赫连语连忙否定,一边往洛安身边凑了凑,神秘兮兮道:“沐麟,听闻你后宫里只有四个侍君,不够充盈,寡人这次来凤天便特地带了自家几个弟弟,样貌、品行、才华皆属上佳,不知沐麟可有兴趣与寡人的弟弟结成一份好姻缘?”
“呃。”洛安一愣,随即连忙摆手拒绝,“小语,朕几日前才娶四位侍君,夫妻生活恩爱有余,短日内不想再娶,你那几个弟弟你还是留给其他懂得珍惜他们的女子吧。”赫连语想拉拢她,可她偏偏不需要这份拉拢。
“沐麟,这身边的美人哪有嫌多之理?”赫连语不依不挠,当起了说客,一脸殷切,堪比那些专门说亲的媒公,“要不明天寡人将他们几个带到你面前给你瞅瞅?兴许你全都想要了也说不定!”
洛安依旧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拒绝道:“朕短时间内真的不想再娶,小语你就别为难朕了,后宫那四个朕平时都应付不了,再来几个,朕会没命的!”
“沐麟,你难道不能给寡人一个面子?”赫连语颇受伤地看着洛安一本正经拒绝的面容,作着最后的劝慰。
“对不起,小语。”在这方面,洛安坚决不妥协,十分坚持自己的立场,不爱的男子她绝对不会收入自己的后宫,哪怕这样也许会破坏两国间的和平关系,她也在所不惜,不想负了自己曾对心爱的他们许下的承诺,“你的好意朕心领了,但朕目前并无联姻的想法,所以你还是给你那几个弟弟另找归宿吧。”
------题外话------
今天一整天也几乎都在做作业,三千多字的读后感写得想吐血,明天的章节还木有着落,但偶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断更!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使馆起火()
且不说她曾经许下的承诺,就说现下的情况,也绝不容许她娶赫连语的弟弟。三个月后的沧澜之行是要对外保密的,她若引狼入室,岂不是自掘坟墓?
“既然沐麟如此坚持,那寡人也不勉强。”赫连语见实在没有回转的余地,只好放弃,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见无话可谈,她索性上岸,立马有人上前给她拭水穿衣,在这过程中,她看向还在池中的洛安,随口问道:“沐麟,天色已晚,要不就在这留宿吧?刚才那几个小倌里可有看中的?寡人可以给你送去。”
“不用了,朕想一个人休息。”洛安果断拒绝,也默认了她会在这边留宿的想法。
“好吧。寡人已经乏了,先走一步。”赫连语穿戴完毕,跟洛安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
见人都离开,洛安索性扯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两件衣物,在瑶池里游起了泳,十分享受,心想这服务既然是免费的,不享受白不享受。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过了片刻,六月匆匆跑了进来,一脸焦急之色。
“六月,又有何事令你这般慌张?”洛安早已习惯六月大惊小怪的模样,慢悠悠地游到岸边,探出脑袋,仿若一条出水的美人鱼。她两条藕臂搭在池边,一头云发已经湿透,贴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性感魅惑却又不失俏皮之态。
“我,我刚才收到消息称沧澜的驻使馆突然起火了!”六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答。忽然,她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洛安提议道:“对了,主子,我们现在正好都在宫外,要不要过去看看?”
洛安一惊,才一瞬,又恢复了慵懒的模样,随手挑起一旁的酒杯往口中送了一口酒,才抬眸笑盈盈地看向六月,“有人死了?是沧澜瑾瑜么?”
没想到在她的地盘上竟然另有他人敢挑战沧澜瑾瑜的权威,有趣!
“主子你说什么呢?!沧澜瑾瑜要是在我们凤天出了事,那就真的麻烦了!”六月嘴角抽了抽,随即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洛安教育了一句。她渐渐平静下来,接着说,算是回答洛安刚才的问题,“人一个没死,不过有不少人受了伤。”才说完,她又焦躁起来,一脸祈求地看着洛安,劝诫道:“主子,你身为凤天的一国之主,难道不应该重视此事?”
“沧澜瑾瑜呢?”洛安直接将六月劝诫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径自问出一句。
六月一愣,随即出于习惯下意识地答道:“回禀主子,沧澜瑾瑜未受伤,目前无碍。”沉默了片刻,她终于反应过来,气呼呼地瞪向洛安,委屈而又气愤地唤了一声,“主子!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
“在啊,朕都听着呢,怎么了?”洛安装傻,索性没入水中继续游泳,似乎压根没将沧澜驻使馆起火一事放在心上。
“主子,你到底去不去呀?”站在岸边的六月急得直跺脚。
“六月,朕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莫非你有心上人住在沧澜的驻使馆里头?”洛安在瑶池中游了一圈,又靠回岸边,看向六月戏谑地调侃道。
“我——”六月面色一僵,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心虚。忽然,她猛地提高嗓门,似乎是想掩饰,“我哪有什么心上人?主子你别乱猜!”说罢,她状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自嘲道:“不说了不说了!既然主子你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呀?真是瞎操心!”说罢,她就往外走去,身形如风,逃避着身后女子审视的目光。
“这小妮子外面肯定有人了!”洛安眯起眼,盯着六月离开的方向语气肯定道。看来,她以后得多多注意了,六月好歹是她的得力手下,其终身大事自然马虎不得!
在池中泡得差不多了,她就上了岸。瑶池间入口转角处,放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挂着干净的布巾和衣裳,她正想上前拿布巾擦拭自己的身子,却透过外面的光线看到入口处站着一个身影,“谁?!”她双目一凛,直接将布巾往自己身上一裹,然后猛然跃起从将近两米高的屏风上方越过,欲抓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