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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欢喜地抚了抚簪子上的纹路,一边随口问向男子,“这支簪子莫非是你做的?”
“嗯。”锁胤荣点头,笑意浅浅,温润的眉眼间覆尽柔情,“我曾经立下一愿,就是愿此生寻到一位愿为其挽一生青丝的女子,于是我做了这支簪子,想将它送给那个将陪伴我一生一世的女子。涵儿,你喜欢么?”
“怎会不喜欢?”洛安将簪子收入手中,表达愿意接受的意思。突然她语调一转,状似不满,“不过,你怎么现在才想到送我?”
“其实……我有私心……”男子犹豫了一瞬,才缓缓道出,面上透着腼腆的羞色,“过两日,你便要去沧澜了,身上带着我送的东西,看到,才会时常挂念我。”
“仅此?”洛安一挑眉,拿起簪子在男子眼前摇了摇,笑得戏谑,“这簪子难道不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当然也是。”锁胤荣笑得愈加腼腆,双眸期许地看着女子,“我能不能为你戴上?”
“可以。”洛安将簪子交给男子,任由他将其插入她发间。
男子见那簪子完全契合地融入了女子发间,十分满意,将女子推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她,希冀地问,“怎么样?”
“不错。”洛安笑答。
“涵儿,后天我能不能过来为你践行?”男子趁女子高兴,决定提一个要求。
“呃。”洛安一愣,下意识地拒绝,“不用,只会徒添伤感罢了。”后天,她会低调离开凤天,不想惊动任何人。
“可是我想在你临走前再看你最后一面。”男子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后日卯初,西门。”洛安一见男子这模样,就忍不住心软了,说出离开的时间和地点。
“好。”男子眼睛一亮。
“胤荣,我想吻你。”洛安想到以后将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眼前的男子,就想在此时多补偿些,于是她交代了一句,接着不等男子反应就一提身吻上了他的唇,肆意啃咬、侵略。
锁胤荣惊了一下,但见女子吻得投入,他索性也闭了眼,投入其中,加速的心跳,渐渐湿润的眸,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情动。
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他与女子亲热时,脑海深处的混沌中总会隐现出另一幅画面,那幅画内,有缤纷的郁金香花海,有一对深情相拥的男女,意境很美,但对他而言十分陌生。
……
一天后,是洛安启程去沧澜的日子。她早早起了床,未惊动床上未着寸缕的如仙男子,也未惊动其他寝宫的侍君,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长乐,就出了宫,直奔凤都的西城门,随行之人只有六月和江恨离。当然,六月充当着车夫的角色。
西城门的长亭内,一个身穿素色锦袍的儒雅男子已经等在那,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厮,看见洛安的马车驶来,他眼睛一亮,连忙欣喜地迎了上去。
马车缓缓停稳,只走下洛安,她身上穿得十分朴素,面上未施粉黛,但还是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视线,纷纷惊艳于她的美貌。
“你果然来了。”洛安看见男子,心里自然高兴,面上淡淡地笑了笑。
“前天明明都跟你约定好了,怎会不来?”锁胤荣注意到女子发间戴着他送的簪子,忍不住一阵欣喜。他拉着她走进长亭,让她坐下,“来,我为你践行。”说着,他就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女子。
“好。”洛安伸手接过酒盏,等着男子的下文。
“涵儿,这趟沧澜之行,务必小心为上,我会等你回来。”锁胤荣双手举起酒盏至自己眼前,敬着女子,眸光坚定,前所未有的认真,“红尘万丈,我只予你一个承诺,此生既已认定,非汝不嫁。保重!”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举手投足间尽是果决干脆,虽是女尊儿郎,但一点没有寻常男儿家的娇气。
“嗯,你也保重。”洛安被男子的话语触动到,眸中带着些许泪意,郑重地回了一句,接着也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可以了,走吧。”锁胤荣不想耽误女子的时间,为她践行完毕,就不再多言。
“等我回来。”洛安上前抱了抱男子,在他耳畔轻声诉出夹杂着哽咽的一句,就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驶远,不一会就没入了朝阳的晨光中,只余几声马蹄的残响。
锁胤荣站在路口一直怔怔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待马车走得没了影,都未收回视线。锦墨走上前,看到他面颊上的湿润,忍不住无奈地提醒了一句,“公子,你哭了。”
“只是有沙子进了眼。”锁胤荣下意识地否认自己的软弱,“我们回去吧。”他拭了拭脸上的湿润,就一甩袖转身往回走去。
“鬼才相信。”锦墨低声嘟囔了一句,连忙跟上。以前,遇到再大的挫折,公子都会冷静处理,至少,从未在他面前流过泪,可如今为了莫小姐,公子竟难过成这样,可见,公子真的将莫小姐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希望莫小姐莫辜负了公子对她的一片真情。
另一边,江恨离见女子自从上马车就一副失落的模样,再想起刚才偷偷撩起帘子瞧见的情景,心里忍不住冒酸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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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赌气把自己锁在软件里,现在才解锁,哭瞎,真的不想断更了……
第四百零五章 沧澜选秀()
憋了片刻,他终于憋不下去,故作平淡地问出一句,“刚才那位就是锁公子吧?”关于锁胤荣和洛儿之间的事情,他从逸辰他们口中听过,几次都想亲自了解,可每次都被其他事情耽误,所以至今他都未能见上锁胤荣一面。
“嗯。”洛安应了一声,接着对江恨离大致介绍了一下锁胤荣以及她与锁胤荣之间的恋情。
“我其实听过这些。”江恨离听完了,才道出一句,眸光微暗。
“辰他们跟你说的?”洛安一猜就猜到。
“嗯。”江恨离点点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女子一眼,碎碎念着,“你发展新桃花的速度真快,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再找新人……”
“你吃醋了?”见男子这般,洛安心情开始好转。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江恨离看向别处,嘴硬道。
“吃醋就吃醋呗!”洛安挪到男子身边,笑得贱贱的,“有人为我吃醋,我又不会不高兴。”
“可是我不高兴。”江恨离偶尔也有点小性子,听得某女的话,依旧偏着脑袋,就是不想看到某女得意的嘴脸。
“好啦,别不高兴,我又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洛安拉住男子一侧的袖子摇了摇,放软语气祈求道。接着,她信誓旦旦地发起了誓,“离,你放心,只要你在眼前,我就永远保持一颗躁动的心以及如烈火般熊熊的热情。”其实答应离与她同往,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待从沧澜瑾瑜手中得到媚颜后,她便能尽早治疗他被毁的容颜。
听得女子浮夸的话,江恨离忍不住轻笑出声,可一笑,他就输了,于是,接下来他很尴尬,保持沉默。
“面具快摘了,一天到晚戴着会捂出痱子的。”洛安想看看男子面上的表情,就伸手想摘他的面具。
“别!”江恨离连忙躲闪,十分无奈于某女的不安分。
因为空间狭小,他根本无处躲避,最终还是让女子得逞。女子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银面具,“反正车厢里就你我,怕什么?”
“洛儿!”江恨离微嗔。没了遮掩,他面上的窘态已经展露无遗。
“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洛安双手捧住男子的脸颊左右瞧了瞧,瞧了半晌,她才得出结论,“离,我觉得你原来的底子真的不错,恢复容颜后,一定是个极其俊俏的男子。”
“但愿。”江恨离对此并不抱太大期望,想到自己因为自卑的心理至今都未有勇气接受女子的爱意,与她修成正果,就忍不住一阵心酸。他伸手将女子搂入自己怀里,轻轻蹭着她的发鬓,语气含着一丝脆弱,“洛儿,你从未嫌弃过我,我很高兴,真的高兴……”
“傻瓜,我怎会嫌弃你?”洛安安分下来,温顺地靠进男子怀里,伸手回抱住他,温声道,“爱一个人,便要爱他的全部,无论好坏。所以离,我爱的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容颜。”
“嗯。”江恨离无声地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我可不满足。”听得男子的话,洛安很不爽。她松开他,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继续说,携着一份坚如磐石的信念,“我要娶你,与你结成夫妻,一起生个像你或像我的孩子,然后看着她长大,待我们的孩子成家之时,我们也老了,但我们还彼此相依着,直到入土为安。”
“我……”女子话中的内容自然也是江恨离所向往的,但他往往怯懦,不知该如何回应。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洛安连忙伸手抵住男子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在男子唇上亲了亲,就依偎进他怀里,打了个哈欠,“路程漫长,我想睡会。”说着,她就闭了眼,不再出声。
离,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还有你我所向往的,也总有一天会实现。
“好。”江恨离看着怀中已经闭眼的女子,眸中流露出宠溺,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只想护她一路周全。
……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坐落沧澜京都中央的皇宫内处处张灯结彩,因为这一天正是已经被沧澜国君荒废三年今年却突然提出要举办的选秀之日。
皇宫的朝凤殿内,跪着几十个身穿秀女服装的女子,均谦恭地低着脑袋,等待着皇帝等人的驾临。在这之前,这些女子已经经过严格的层层筛选,从几千位女子中脱颖而出,所以她们也算百里挑一,姿色身段以及才艺均属上佳。
“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随着礼官两声拉长的宣报,两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在婢女的簇拥下款款走了进来,一个看上去年级明显大些,但依然能从她的容颜看出年轻时的冷艳美感,身上的衣裙颜色偏暗,显得成熟稳重,她正是礼官口中的太后斐霓裳。
另一个看上去顶多桃李之年,身形玲珑,面容姣好,双眸宛若盈盈秋波,再加上一点樱桃小嘴,显得惹人怜爱,然她右眼眼尾处的一颗泪痣却为她的容颜添了几许妖冶,身上穿着一袭正红的裙装,精致的纹路,迤地九尺的裙摆,无疑彰显其身份的高贵,她正是贵为沧澜一国之母的皇甫骊婉。
“民女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两个女子在座上坐定,一众秀女连忙对两人恭敬行礼,有人耐不住好奇,偷偷抬眸瞥了眼座上的那两个女子,又连忙低下头去,纷纷在心里赞叹着沧澜这两位地位最尊贵的女子的美貌。
“都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斐霓裳慵懒地斜靠在座上,接受完一众秀女的朝拜,才缓缓出声,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一边把玩着自己指上尖长的金制护甲套。
坐在她身边的皇甫骊婉坐姿很是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眸中无波无澜,头上的发饰精美华贵,但却无一丝生气,整个人看上去仿若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
“是,太后。”秀女们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忐忑地抬起了一张张妆容精致的娇美脸蛋。
斐霓裳抬眸粗略地扫了扫,最终只漫不经心地出声评价了一句,“倒都是美人坯子。”接着,她瞥向一旁的皇甫骊婉,“婉儿,你觉得呢?”
“母后说得是,儿臣不敢妄加异议。”皇甫骊婉看向斐霓裳乖巧地应道,只是唇畔的笑意显得冷淡勉强。
“那婉儿觉得这些女子中,哪一位能有幸得到陛下的青睐?”斐霓裳继续问,似一点都不在意皇甫骊婉冷淡的态度。
“请母后恕儿臣愚钝,儿臣不知。”皇甫骊婉一直保持着端庄得体的模样,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仿佛早已将自己置身事外。
“的确愚钝。”斐霓裳也不客气,当即回了皇甫骊婉一个白眼。接着,她又将视线扫向眼前的一众秀女,轻哼了一声,“哀家倒已经看出来了,就是不好说。”
听此,秀女们心里愈加忐忑,同时也有一丝丝激动,希望斐霓裳心目中能得陛下青睐的人就是自己。
皇甫骊婉将一众秀女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唇畔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但她微微垂了眸,将这份轻微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礼官的宣报,“陛下驾到——”此声令在场的所有秀女都精神一震,激动得难以自持。
在她们的期盼中,沧澜瑾瑜终于款款走入,身上穿着一袭暗紫锦袍,以金色的丝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