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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算入眼。”洛安状似勉强地点点头,一边继续往下瞄。
“真的只是‘还算入眼’?”沧澜瑾瑜不怎么满意女子的回答,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精光。
“不然呢?”洛安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眸光渐渐深邃下来,“您想要臣妾怎么夸您?”
“不用夸,孤要实在的。”沧澜瑾瑜唇畔的笑意突然变得邪肆,抬手就欲去拉女子的脚踝,将她脱下水中。
说时迟那时快,洛安也不是吃素的,男子触及她脚踝的一瞬,连忙腾空旋转着飞起,落在了浴池的另一侧。她笑靥如花,看向那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的男子,幽幽的语调,“陛下您老的那点龌蹉心思,臣妾可都看在眼里呢!”
“凤沐麟!你给孤过来!”沧澜瑾瑜偷袭不成,索性用强硬的语气命令女子。
洛安也冷了眸色,气势上与男子不相上下,“沧澜瑾瑜,给你三分颜料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忽然,她眼珠子一转,笑得不怀好意,“不是让臣妾过来么?好,臣妾这就过来。”说着,她又返了过去,由于赤着脚,踩在铺着白玉的地面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响声。接着,在男子诧异的目光下,她猛然抬脚将他踹入水里,一边故作娇软的语调,“怎么样?陛下,臣妾侍候得可好?要不要臣妾再出点力?”
“你,你……”沧澜瑾瑜措手不及,整个人直接栽倒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才从水中狼狈爬起,瞪向女子的眸中流露出冷怒,“凤沐麟!你别太过分!”
“臣妾怎么过分了?”洛安一脸无辜,“臣妾心情不好,您老难道不能给臣妾出出气?又没少胳膊少腿的。”
一听女子说自己心情不好,沧澜瑾瑜立马熄了火,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难道谁欺负你了?”
洛安一愣,随即嗤笑出声,含着浓浓的不屑,“谁能欺负到朕头上?”见男子依旧一身裸露地站在水里,她蹙了蹙眉,隔空抓过屏风上的一块锦布,一边对男子道,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上来吧,朕伺候你。”
沧澜瑾瑜眼睛一亮,受宠若惊之余,连忙上了岸,任女子擦净他身上的水珠。女子换了容貌,但他知道,眼前的她确确实实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她,而此时面对着她的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着,难免想入非非,喉间突然干涩得厉害,低低地唤出一声,“沐麟。”嗓音低哑,似压制着某种**。
“怎么了?”洛安擦得一丝不苟,将男子身上的每一寸弧度每一分色泽都收入了眼底,即使这一切都很完美,她却无一丝一毫的**,只平静地看着。
“这几个月,孤很想你,每日都盼着,你能早点来到孤身边。”沧澜瑾瑜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缓缓道出,字字发自肺腑。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在他身边转的女子,硬朗的唇线此时柔和至极,仿若冬日暖阳下柔和的光影。
“嗯。”洛安浅浅一笑,抬眸睇了男子一眼,“朕听到了,可还有其他想说的?”
“孤想好了,此生便认定你一个女人。”沧澜瑾瑜眸中带着笑意,憧憬着未来,一个身边有她陪伴的未来,“将来,孤会解散了这后宫,只留你一个在身边。即使后宫的那些女人如今都已不是你的对手,孤还是不放心,惟能做的,便是将这些威胁全部铲除,为你留一片清静之地。”
洛安眸光一窒,为男子穿衣的动作一顿,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你确定?”
“自从寻到你,孤便有了这个打算,反反复复地想着,恨不得立刻做到如此,怎会不确定?”沧澜瑾瑜不以为意,眸底隐着不为人知的沉痛。
洛安逃避似的低头,继续手脚笨拙地侍候男子穿衣,沉默了片刻,才低低诉出,比之刚才语气软了半分,“瑾瑜,朕不值得你这样做。”
“只要是你,便值得,永远都值得。”沧澜瑾瑜定定地望着女子,半分不给她质疑的余地。
“好了。”幸好只是给男子穿中衣,难度不大,帮他扣好结,洛安径自往外走去,仿佛将他的话语当成了耳旁风。
男子未得回应,压抑不住的失落从心底散开,传出一丝难言的痛意。他连忙大步流星跟上女子,“沐麟,你在听孤说话么?”
由于将浴房和主殿相连起来的院子是单独的,里面没有婢女驻守着,只有一个趴在地上正昏迷着的亁泗,所以,此时男子追逐女子的画面并无第三人窥探到。
洛安一回主殿,就往桌边一坐,为自己斟了杯茶,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狠狠地灌了几口,才沉下气看向已经坐到她身边的男子,“你难道没有其他可说的了么?”
沧澜瑾瑜被问住,才一瞬,他就反应了过来,用那双深若瀚海的星眸睨着女子,贱贱的,“沐麟难道想听孤对你说更多的情话?”
“沧澜瑾瑜!你少他妈的给朕装傻!”洛安实在憋不住了,直接一拍桌子,冷冷地瞪着男子,话语间的生疏将她和男子之间本模糊不清的界线划得清清楚楚,“四个月前,你承诺过朕,只要朕嫁给你,便会交出瑞儿和媚颜,如今朕做到了,你别出尔反尔,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几天,为了学好沧澜皇宫里的礼仪,她憋了不少气,可为了保持低调,再憋不住也得憋,这会子,终于不用继续伪装,她自然要将这口怨气好好发泄一通,毕竟,她这几天所受的非人待遇全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你终于主动提了,孤还以为,你会晚些再说。”沧澜瑾瑜苦笑,心底的失落被一种尖锐的疼痛覆盖。
“朕只问你,瑞儿和媚颜,你交还是不交?朕可没功夫继续跟你矫情!”洛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男子的话语不予回应,径自问出一句,几分不耐。
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两个重要的砝码,沧澜瑾瑜迅速冷静了下来,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才缓缓出声,看向女子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冷嘲,“交!怎会不交?不过,万一交了,你跑了怎么办?”
“哎呦喂~您老原来对自己这么的不自信?敢情以为臣妾留在您身边,不过是为了一人一物?啧啧啧,真是可悲,可悲至极。”洛安掩嘴娇笑了几声,才阴阳怪气地出声,同样嘲讽地回视着男子,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刻入他的骨、铭入他的心——
她不爱他!
她很冷静,半点没有为了气他而加入夸张的成分。对他,她心动过,喜欢过,但绝对不是爱,没有想与他厮守到老的念想,不是不能有,而是不敢有。因为,她明白,他很难与她最爱的他们共存,既然如此,她只能舍弃他!
第四百一十一章 同被而眠()
内心坚硬如沧澜瑾瑜,此时听得女子伤人的话,也是如芒在背,眸中酸涩得攒了泪意,却咬牙撑住,“是啊,孤就是可悲,你就算不说,孤也知道。”他最怕的、最想逃避的,也不过如此了。
倒总算有点自知之明,洛安敛了刺,笑得纯真无害,“放心,朕还有许多事情未做,暂时不会动逃离的心思。”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沧澜瑾瑜蹙眉,已然听出女子的话外之意。原来,她来沧澜,并不仅仅只为了娄瑞儿和媚颜。
“这你就不用管了,朕与你之间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洛安态度冷淡,并不想多言自己的**。
“凤沐麟!孤现在好歹是你的夫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沧澜瑾瑜被气到,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他真想直接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眼不见为净!
“瑾瑜啊,你难道听不出朕在给你一个机会么?”洛安一点不在意男子眉眼间重新聚拢的风暴,眸中突然闪过一抹狡黠,笑得十分温柔。
“什么意思?”沧澜瑾瑜一脸狐疑。
“朕来这边,的确有不少事要忙,所以,就算你交出了瑞儿和媚颜,朕就算有离开的念头,也一时半会走不了,而这段时间,就得看你的表现了,你若能打动朕,朕便留你身边,做你一辈子的女人,你若不能,朕自然会逃之夭夭,不再打搅你。”洛安笑得意味深长,话语间的从容和自信近乎不可一世。
“这样说来,孤用瑞儿和媚颜只是买来了一个可以接近你打动你真心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否应效全在于你,你不觉得这对孤而言是件很亏本的买卖?”沧澜瑾瑜也笑了。这只小野猫,果然不好驯养。
“可是瑾瑜,你明白的,你困不住朕,即使能困住一时,但绝对不可能延伸到一辈子。”洛安眸光变得晦暗不明,语气沉着冷静,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她指尖沿着杯沿轻轻打转,不知是杯上的沁凉冷了她的指尖,还是她指尖的体温暖了杯盏,“况且,这世上任何买卖都有风险,是输还是赢,你都该认。”
“……孤明白。”沧澜瑾瑜垂了眸,掩了其中流露的苍凉。
“既然如此,这件买卖可成交?”洛安弯了眸的弧度,流光溢彩。
沧澜瑾瑜沉默了片刻,才出声,并不直接回答女子的问题,却相当于回答,“可有期限?”
洛安唇畔的笑意愈深,言简意赅,“四个月。”熙给她定的期限是半年,可在凤天和沧澜之间往返一趟,就会耗费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保险起见,她便从这半年里扣除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么短?!”沧澜瑾瑜不满。
“朕却觉得,四个月足矣!莫非瑾瑜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洛安反激,眸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好,孤答应你!”沧澜瑾瑜当然不想轻易示弱,当即中气十足地应下,掩盖着满心的极冷空虚。
“那瑞儿和媚颜——”洛安伸出手,腆着脸,双眸晶亮晶亮的。
“娄公子孤明日就带你去见他,至于媚颜——”说到这,男子折了眉间的距离,似有些为难。
“怎么了?”听得前一句,洛安很高兴,可一听后一句,而且是不完整的一句,她就觉得不对味了,很不舒坦,“人都给得,东西就不行了么?”
“你真的这么急用么?”沧澜瑾瑜复杂地看向女子,其中的情绪,意味不明。
她家离等不得,这般想着,洛安不假思索,“当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朕这段时间天天易容,这脸上的肌肤呀,早已不再白皙嫩滑,所以,朕真的很愁。”说着,她怜惜地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眸中聚了晶莹的水光,我见犹怜。
“好了好了,孤答应给你,答应给你。”见此,沧澜瑾瑜心疼了,忙不迭地答应着。他凑上去,温柔地捧住女子的脸颊,叮嘱道:“晚上身边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别易容了。至于那媚颜,孤一个月后才将它能交到你手上,你等一下可好?”
“为何要等一个月?”洛安总觉得此时的沧澜瑾瑜怪怪的,眸中自然地带了审视的意味。
沧澜瑾瑜握拳至唇边咳了咳,才言,双眸看向了别处,“媚颜并不是现成的,需熬制一月,才有成品。”
“原来竟是这么麻烦的东西。”洛安沉吟。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进手里,温暖、厚实,极有安全感,令她心底忍不住生出异样的情绪,但面上不动声色,问向男子,“你干什么?”
“沐麟,今晚陪孤,可好?”沧澜瑾瑜忐忑地看着女子,像一只即将被遗弃的小狗。
“你想干嘛?”洛安警惕了起来。她虽风流,但绝不风骚!
“孤只是想与你同榻而眠,没有别的意思。”沧澜瑾瑜笑了。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挺有节操。
洛安想男子已经答应明天带她去见瑞儿,自己若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人家,实在过意不去,只好应下,“好吧。”
沧澜瑾瑜一喜,“那你恢复原来的样子吧,孤不喜欢你顶着假面跟孤睡觉。”
洛安蹙了蹙眉,也点头,“好。”随即看了看四周,“铜镜呢?”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有在自己屋内搁铜镜的?孤帮你擦。”沧澜瑾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帕子,欲往女子擦去。
“等等!有药水!”洛安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男子,默认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不一会,她本真的容颜终于露出来,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眸,无需笔触勾勒就显得无比妩媚的眼尾,鼻梁依旧俏挺的鼻梁,唇畔却由浅色变成鲜红,若带着朝露的玫瑰花瓣,肌肤比之原来更干净无暇了几分,真可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还是这个样子顺眼。”沧澜瑾瑜端详着女子的容颜,笑得欣慰。
洛安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就往床榻走去,“朕乏了。”
“孤侍候你宽衣。”沧澜瑾瑜连忙屁颠颠地跟上,很是得意。
“嗯。”洛安被人伺候惯了,也不在意,自然地展开手臂,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