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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次嘛~说着说着就熟练了。”洛安不管,直接对男子展开撒娇攻势。
“死鬼,就是,抹了蜜,等你,等你,来尝的。”男子无法,只好艰难地说完,呆板至极。
洛安嘴角抽了抽,想选择死亡,索性拉起男子,整了整他的衣服和头发,给他穿好鞋,就牵着他往外走去,“我给你带了我亲手做的糕点,想让你尝尝。”一坐下,她就掀食盒的盖子捏起一块糕点递给男子。
“好吃。”男子咬下一口,细细咀嚼,就望向女子的方向称赞了一句。
“我的荣幸。”洛安嘚瑟一笑,嘴上却故作谦虚。
“安,接下来你可有什么安排?”男子心里一直压着事,索性一边吃一边问。
“有。”洛安撑着下巴静静欣赏着男子吃东西的样子,“你这双眼,我想亲自治好,所以我暂时不会把你送出宫,不过,沧澜瑾瑜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我每晚必须去他寝宫过夜,我答应了。”
此声落,男子剧烈咳嗽起来,不敢置信地定格着洛安的方向,“你怎么能答应他这么无理的要求?万一夜里他占你便宜怎么办?”
“拜托,我的小瑞儿,就算占便宜也是我占他便宜,哪轮得到他占我的?”洛安见男子一副被雷劈的模样,也不在意,伸手捉住他的手在其手背上亲了亲,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还有你,这皇宫不是凤天的皇宫,到处都是豺狼虎豹,平时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除了我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要随意出走,不要乱吃来路不明的东西,记住了么?”
她本想找墨宫的人过来保护他,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难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拿出来大做文章。而且,墨宫在沧澜的势力虽不小,但基本都隐于市,她若将墨宫搬到明面上,难免会给墨宫带去灾祸,伤及无辜。所以,她只能让瑞儿学会自保,这也是锻炼他的一种方式。
“记住了。”男子乖巧应道,脸颊粉了半边。
“你如今虽已失明,但不能以此成为你坚强活下去的绊脚石,曾经我教你的养息吐纳之法,这大半年你可荒废?”关系到男子的安全,洛安渐渐严肃起来。
“这阵子我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从未想过这些。”男子极是羞愧,低着脑袋承认道。
“那可有印象?”洛安蹙了眉。
“只记得零星半点。”男子愈加羞愧。
“待会我再教你,以后不可怠慢,等治好眼睛,武功也别再荒废了,到时我会把你送出宫让离亲自教导你。”洛安头疼地拍了拍额头,一边对男子叮嘱着,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都听你的。”男子点点头,一边继续秀气地吃着糕点。
“真乖。”洛安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眯眯道。
……
“皇儿,秋婕妤究竟是什么人?”此时凤慈殿内,坐着一女一男,正是斐霓裳和沧澜瑾瑜母子俩。而沧澜瑾瑜是被斐霓裳请来的,见他坐定,她开门见山就问出这一句。
沧澜瑾瑜茶都没喝上,就被斐霓裳问得一噎,抬眸惊讶地看向她,“母后为何突然这般问?”
“哀家昨日曾留她单独谈话,一般的女子,包括你那做了哀家三年儿媳的皇后,在哀家面前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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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要做读书笔记了,所以可能会……
第四百一十七章 宴上献舞()
斐霓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沧澜瑾瑜面上的神情变化,“可唯独她,竟然完全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能气定神闲地与哀家交流。哀家就想此女定不是一般人物,于是,哀家试了她一下,发现她不仅会武,而且易了容,哀家问她究竟是谁,她却让哀家问你便可。”她见男子一点都不惊讶,便确定了某些内情,“皇儿,关于这件事,你是不是该跟母后解释一下?”
男子蹙眉沉默了一瞬,才出声,极是认真,“母后,孤平时鲜少求你,但这次,孤想诚心诚意地请求你一次,别为难那个女人,因为,她是孤此生惟一想要的女人。”
“皇儿还未回答母后刚才的问题。”斐霓裳眯了眼,饶有兴趣地等着男子的下文。
“孤会坦白,不过,孤希望母后也能答应孤的请求,从此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伤害那个女人。”沧澜瑾瑜不忘谈条件,眼前的女子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么危险。
“放心,那丫头哀家其实也喜欢得紧,见着她,哀家就觉得亲切,若不是因为你,哀家真想将她收作自己闺女。”斐霓裳思绪回到昨日的情景,不禁哑然失笑。
“她做了什么,竟然能让母后如此喜欢她。”沧澜瑾瑜十分好奇。
“这是哀家和她之间的秘密,皇儿就不要多问了,还是跟哀家说说她的事吧。”斐霓裳故作神秘,直接转移话题。
沧澜瑾瑜蹙了蹙眉,不再追问,对斐霓裳讲述起了关于洛安的事情,“母后,是这样的……”
……
昭容殿内,两个婢女战战兢兢地站在皇甫骊婉面前,报告着今日的收获。
“什么!她竟然又去了冷宫!本宫今早明明警告过她了,她竟然仍不知悔改,当真恬不知耻!”此时皇甫骊婉全无在人前的温婉模样,周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双目迸射出浓浓的恨意,而针对的,自然是那“恬不知耻”的某女。
“是啊,皇后娘娘,秋婕妤这般做,是压根没将您的话放在心上,奴婢觉得,您若不想办法给她点教训,恐怕她永远都不会认知到在这后宫中谁的地位最高,谁的话最不该忤逆。”名唤媚儿的婢女连忙应和。她同身边站着的颦儿正是昨日在冷宫角落中行偷窥之事的那两个婢女。
“皇后娘娘,您切莫为秋婕妤那个下贱坯子动怒,不值得,如今您手上捏着她的把柄,还怕日后扳不倒她?”颦儿见皇甫骊婉气得不轻,便出声关切地劝慰道。
“把柄?那算哪门子把柄?”皇甫骊婉冷笑,“昨日是陛下亲自将那贱人送去冷宫的,说明这其中还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内情,若本宫不将这里面的内情查清楚,贸然去向陛下告状,称那贱人和冷宫的那个瞎子有奸情,说不定还会被那贱人倒打一耙。”
“这——”颦儿被难住,蹙眉想了想,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字字有力,“可是奴婢跟颦儿亲眼看见秋婕妤跟那位娄公子是手牵着手走出那别苑的,一看就是十分亲密的关系,纵使有再大的内情,秋婕妤这般举止也是不对的,严重违背了一个女子应该遵守的妇道。”
“有几分道理。”皇甫骊婉微微点头,却仍有顾虑,“只是,这件事里面的内幕若不查清楚,本宫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媚儿连忙反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娘娘您只要坐实秋婕妤在后宫与其他男子私通的罪名,就算陛下不追究,太后也会追究,后宫的其他妃子以及朝堂那些文武百官更会。”
“那你说,本宫应该如何坐实她这个罪名?”皇甫骊婉看了看自己修整平整的指甲,显得漫不经心。
“娘娘,这还不简单?奴婢有一计,只是……”媚儿看了看四周,怕隔墙有耳。
“过来说。”皇甫骊婉对媚儿招了招手,笑得温和。
“是,娘娘。”媚儿恭敬地应了一声,就走上前,附在皇甫骊婉耳畔说起了悄悄话。
……
几日后,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无论街坊还是皇宫,处处张灯结彩,庆祝着这个亲人团聚的日子。
皇宫内露天的龙坛上空,挂满了精致的宫灯,以致于即使在黑夜,这里也亮如白昼,宴会的主座上,坐着沧澜的帝王沧澜瑾瑜,今日他穿着一身暗红镂金的锦衫,外罩一件墨黑暗纹的厚重长袍,身姿笔直地端坐着,显得气宇轩昂。
坐在他身边的皇后皇甫骊婉一身华丽的装束,本就姣好的容颜添上精致的妆容更是美绝人寰,眼尾处的一滴泪志被绘成了一朵鸢尾花的形状,更显得娇美可人。她双手交叠放在并拢的膝上,坐得十分端庄,面上带着得体亲切的笑容,以示一国之母的风范。
男子左边则是太后斐霓裳的位置,只不过斐霓裳显得随性许多,她身子微斜,一只手撑着脑袋,慵懒至极的模样。身上依旧穿着深色的裙装,一头云发均被挽起成高髻,戴着简单的珠钗,简约而又大方。
下首处,则是皇贵妃许竹芸以及其他高品级妃嫔的位置,包括婕妤在内。这些女人貌似都精心打扮了一番,仿若百花盛放,争奇斗艳,热闹至极。
宴会中央,身着轻纱舞衣的舞女们随着奏乐队弹奏出的舞曲扭动着曼妙的身姿,举止间都透露着别样的风情,一颦一笑皆携着醉人的妩媚之态,令坐在宴会两侧的百官看直了眼。
“皇后,秋婕妤怎么迟迟未出来?”沧澜瑾瑜始终留意着洛安的位置,见那总是空着,很是郁闷,索性问向身边的皇甫骊婉。
“陛下难道不知道?”皇甫骊婉惊讶地看向男子,反问。
沧澜瑾瑜察觉不对劲,蹙了眉,“什么意思?”
“秋婕妤曾在几日前说要在今日宴会上为母后和臣妾献上一支舞作为礼物,臣妾本来还以为陛下您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些日子早已知情,没想到——”皇甫骊婉观察着男子的脸色,试着添油加醋一番,想让男子厌恶洛安,却不料,男子竟突然瞪向她,目光冷然,令她声音不得不戛然而止。
“身为皇后,就该大度一些,你说是么?”沧澜瑾瑜又突然温和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皇甫骊婉脸色一白,见男子一直盯着她,似她不答,他便会一直抓着她不放,于是,她只好诚惶诚恐地应下,“是,臣妾受教了。”
“明白就好。”沧澜瑾瑜不冷不热地落下一句,就收回视线,继续欣赏宴上的歌舞。
“皇儿,这后宫佳丽三千,你难道真的想放弃不成?”就在这时,斐霓裳偷偷靠近沧澜瑾瑜,附在他耳畔耳语,双眸玩味地瞄着场中所有光鲜亮丽的女人。
“母后是不是很无聊?”沧澜瑾瑜瞥向斐霓裳,也是玩味的语气。
“是啊,很无聊,哀家本来还想看热闹来着,如今,却根本热闹不起来了。”斐霓裳不无惋惜。
“母后怎知不会热闹?”沧澜瑾瑜看了眼洛安依旧空空如也的位置,很是不以为然,“那女人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看得出来。”斐霓裳颇赞同,“那哀家先期待着。”接着,她看了眼男子另一边的皇甫骊婉,“你看看你那皇后的脸色,恐怕有苗头。”
“看来母后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沧澜瑾瑜意味不明地笑了,目光渐渐深邃。
“是啊,想不喜欢都难。”斐霓裳唇畔的笑意蓦然加深。
过了许久,还是未见洛安的身影,沧澜瑾瑜有些不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怎么还不出来?”
“陛下稍安勿躁,秋婕妤称太早出来可能会扫了大家的雅兴,所以会晚些出场。”皇甫骊婉为修补刚才在男子心中受损的形象,连忙出声为洛安解释。
“皇后,她之前是不是什么都与你商量过?”沧澜瑾瑜突然有些嫉妒皇甫骊婉。那女人竟然什么都瞒着他,难道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交心么?
“陛下不必介怀,秋婕妤可能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也说不定。”皇甫骊婉并不直面回答,反而从侧面敲击着,想让男子对洛安生出一丝芥蒂。其实,洛安真没与她商量什么,只透露了她现在说出的这些内容。
“惊喜?她都明说了,这份礼是献给母后和你的,怎会是属于朕的惊喜?”沧澜瑾瑜自嘲一笑。
皇甫骊婉立马掩嘴轻笑出声,仅吐出两个字,“难说。”
“为何?”沧澜瑾瑜很好奇。
“陛下等会便知。”皇甫骊婉卖起了关子,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阴鸷,却掩饰得极好。陛下由始至终的话题都是关于秋婕妤的,看来,那个贱人不得不除!
沧澜瑾瑜蹙了蹙眉,不再多问,径自拿起酒盏饮酒。
临近宴会末尾,洛安才出场,身上穿着一袭暗红的劲装,露出一小节小蛮腰,头发均被发带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
她站在一面巨大的鼓上,鼓由四名壮汉抬着,随着鼓的移动,她在上面随着铿锵有力颇有边塞风格的曲调迎风起舞,刚硬之中带着几分灵动,灵动之中又带着几分难言的魅惑。
至**处,她猛然从鼓上跃起,双腿劈成标准的一字马,同时两袖内极快地射出两缕火色的长缎,随着她强劲有力的动作伸展得极远,仿若两条炽热的火舌,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