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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充当什么角色?”洛安淡定回问,声音刻意压低。
“以后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娘娘尽管派遣,只希望娘娘日后飞黄腾达之时,能记得奴婢的好。”昕彤含蓄道,却透露着一颗七巧玲珑心。
“你是个聪明人,本宫喜欢。”洛安此话,算是答应。
“谢娘娘器重。”昕彤一喜,连忙悄声应下,就退开回到了斐霓裳身边。
事情都过去,宴会上的男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饮酒作乐,惟一不同的是,他们心中有了一个忌惮,就是那位刚才一鸣惊人从七品婕妤一下子连跳四级升为三品昭仪的女子。
“爱妃,快过来陪孤喝一杯。”洛安屁股才落回自己位子,沧澜瑾瑜就对她发出了邀请。她也不拒绝,当即端起一只酒盏,扭着腰走向男子,至他跟前,便挑衅地看着他,“陛下先喝,还是臣妾先喝?”
“你喂孤喝。”男子大力一拽,就将女子拽到自己腿上,就着她手中的酒盏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陛下真坏,将臣妾的酒喝光了,臣妾喝什么?”洛安将戏演足,手臂绕上男子的脖子,娇嗔道。
“孤也喂你。”男子饮下一口自己的杯中酒,就低头压住女子的唇,将自己口中含着的酒液渡了过去,松开时,他对她无赖地挑眉,“滋味如何?”
洛安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怒火,一脸媚笑,“琼浆玉露也不过如此了。”
这幕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里,各人反应不一,大致可分成三类,嫉妒的,焦虑的,以及淡漠的。
嫉妒的无非是沧澜瑾瑜后宫那些依旧仰慕着他的妃嫔们。焦虑的则是坐在宾客席里的文武百官,或担心陛下如今对秋昭容上了心,自己已经送进宫去的女眷以后的日子将更加暗无天日,或害怕秋昭容总有一日会恃宠而骄,祸乱朝纲。最后淡漠的自然是太后斐霓裳和皇贵妃许竹芸这一小部分群体,前者看戏,后者完全无心。
将两人间的对话一字不落收入耳中的皇甫骊婉简直快把自己的袖子搅烂,满心嫉恨和苦楚,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谁让她是皇后,必须大度。不过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找到机会将秋晚云这个贱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这日过后,洛安的宠妃之名正式成形,除了上朝,沧澜瑾瑜几乎无时无刻都不跟她腻在一块,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他都要从她那听几句建议。
“瑾瑜,因为朕,你后宫那些女人都快闹翻天了,你真的不管管么?”此时洛安正慵懒地躺在沧澜瑾瑜特地为她置办在御书房的美人榻上,看向坐在书案后批阅着奏折的男子,笑得不怀好意。
“让她们闹翻好了,孤不在乎。”书案后的男子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可是,万一她们联合起来对付朕,朕该怎么办?”洛安不依不挠,一边撩起自己的发把玩着。
“以你的手段,还怕自己对付不了她们?”男子终于抬眸瞥了洛安一眼,含着兴味。
“你真想随朕怎么玩?”洛安乐了,双眸晶亮。
“随便,不过千万别闹出人命,否则孤到时对外不好交代。”男子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放心,朕不喜那刺鼻的血腥味。”洛安惬意地闭了眸,长睫垂下,在眼底覆上一层朦胧的阴影。忽然,阴影散开,只见她再次睁开眼来,身子一翻,在美人榻的扶手上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向男子,忽闪着狡黠的光芒,“瑾瑜,朕又想起一件事。”
“说。”男子依旧头也不抬,只吐出一个字,却透露出对女子绝对的耐心和宠溺之意。
“最近朕每次去凤慈殿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总看见一张便秘脸,你猜猜是谁的。”洛安卖起了关子,翘在空中的两只脚丫子来回晃动着。
“皇后?”男子被引了兴趣,停笔带着笑意望向女子,见她趴在榻上,随着玉足的动作,里面的裤脚滑落,露出两节纤细白嫩的小腿,这番光景对他而言全然是一种诱惑,忍不住眸光一深,想上前捧住女子的玉足对那附近的线条和色泽好好观摩一番,但心里也知这是无礼之举,女子不会喜欢,只好硬生生地克制住这份冲动。
洛安丝毫不察男子一瞬的失控,径自道:“朕觉得你忒不厚道,人家好歹对你一往情深,如今因为你跟朕之间的奸情,你终于恢复人事的事实已经披露,人家更是欲求不满至极,你总把人家晾着,万一人家把自己活活憋坏怎么办?”
男子听着她的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十分郁闷她身为一个女人为何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可转念一想她是女尊之国凤天的女子,又不觉得奇怪了。撸清楚后,他大致能明白女子的话外之意,微恼,“难道你想推开孤让孤晚上抱个别的女人睡觉?”
“不然呢?难道你想让朕去陪睡?朕可不是弯的。”洛安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她现在每晚都得去沧澜瑾瑜的寝宫陪睡,虽然未跟他发生实质关系,只是同床共枕,但她真的快厌死了,因为这样的话,她都没时间去跟自家小瑞儿恩爱快活,也很是欲求不满!
男子猜出女子心中的小九九,反而淡定了,游刃有余地周旋,“不用你,也不用孤,皇后虽有手段,但她究竟几斤几两重孤心里有分寸,你不用放在心上。”
“无趣!”洛安嫌弃地翻了白眼,暗自哀悼自己跟娄瑞儿之间的性福生活。说着,她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不再理睬男子。
男子无声笑了笑,庆祝着自己难得的胜利,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响,“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陛下在里面吗?”那温婉的女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似生怕打扰到屋内的男子。
“在,在的,秋昭仪娘娘也在里面。”侍卫支吾道,底气不足,“皇后娘娘,陛下说了,他处理政务的时候,谁都不见的,除了秋昭仪娘娘,所以您……”
接下来,良久的沉默,沉默过后,是温婉女子失落无力的声音,“本宫知道了,麻烦你将这碗什锦汤送进去,让陛下喝。这汤是本宫亲手熬的,里面放了几味补药,可以调理身体。”
“属下遵命。”那属下应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曹操到了,怎能不热闹热闹?榻上的洛安躺不住了,未等外面的温婉女子转身,她就上前将门从里打开,对外面一脸惊讶似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开门的女子和善一笑,“姐姐,既然来了,就到里面坐坐呗!怎能一声不吭就离开?”
说着,她看到一旁侍卫手中的食盒,故作惊讶,连忙伸手抢过,“哟!姐姐竟然还带了好吃的,那更应该留下了,不然陛下吃剩下的谁拿回去?姐姐您说是不是?”
不等女子回答,她就直接反身回了屋内,将手上拎着的食盒往男子书案上一放,打开,将里面的什锦汤端到男子面前,一边十分诚恳地说,“陛下,您看看,姐姐多贤惠,给您熬了补身子的汤,您要是不喝,实在可惜了。”
男子蹙了蹙眉,看向洛安身后的皇甫骊婉,语气冷淡,“皇后有心了。”
“只要是为陛下好,臣妾费点心思也是值当。”皇甫骊婉温婉一笑,谦虚道。她目光复杂地瞥了眼洛安的背影,心里一半疑惑,一半愤恨。
陛下为何偏偏对这么一个分文不值而且水性杨花的女子上心,却对她这个已经陪伴他多年即使知道他有隐疾也依旧对他忠贞不渝的糟糠之妻视而不见?
而那被她认为分文不值且水性杨花的女子突然回身走至她跟前,拉着她绕过书案将她往男子怀里一塞,一脸为她打抱不平,对男子怒目而视,“陛下,姐姐好歹是您的皇后,您怎能对她如此冷淡呢?你看看这碗什锦汤,里面这么丰富的食材,姐姐将它熬制出来,一定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看在她对您这么上心的份上,您也该多陪陪她。对了,今晚您就让姐姐为您侍寝吧。”
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腰肢,故作酸痛地倒吸了口气,“臣妾这阵子天天为您侍寝,身子都快被您折腾散架了,哎呦!不行,疼死了!臣妾该回去休息了,正好给您和姐姐留单独相处的空间,两位好好培养感情哈!”说罢,不顾男子铁青的脸色,她对两人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还顺道给两人关了门。
离开御书房后,她长长舒了口气,接着开开心心直奔冷宫的方向。
御书房里,空气仿若凝固住了,座上的男子一脸煞气,双目冷冷地盯着洛安离开的方向,气得不轻。他怀里的女子则一脸娇羞,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男子,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阳刚之气,小心脏顿时砰砰直跳,早忘了思量刚才的状况。
她悄悄抬眸,清晰地看到男子线条硬朗的下巴和发鬓间整齐的梳印,娇柔地唤出一声,“陛下~”
此声落,男子骤然醒悟,连忙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如沾秽物。
皇甫骊婉直接掀翻在地,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才不至于蹭破她娇嫩如雪的肌肤。她未站起身,只回眸委屈地望向男子,带着哭腔,凄惨至极,“陛下,臣妾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说出来便是,臣妾会改,可您为何这般对臣妾?难道臣妾就这么碰不得么?”
男子丝毫不领情,怒视着地上泫然若泣的女子,语气冷沉,“你就不该来!”他头一偏,看向别处,懊恼地低声嘀咕了一句,“若不来,她就不会有理由离开了。”
第四百二十章 皇后侍寝()
皇甫骊婉只听得男子的前一句,便已是如遭雷击。她双眸猛然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男子,眸中的泪倏然滚落,由滚烫变为冰冷,“陛下,臣妾是您的妻啊……”声音渐渐消弭,转为悲怆的呜咽。
“你走吧,这碗汤孤会喝的。”男子未看女子一眼,只对她摆了摆手,显得不耐烦。
“陛下!”皇甫骊婉心里一慌,意识到这次她若轻易离开,恐怕日后再无机会靠近他。于是,她连忙跪爬到男子跟前,紧紧拽着他锦袍的下摆,仰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哽咽出声,恳切至极,“陛下,您能不能看看臣妾?臣妾已经嫁给您数载,处处尽心尽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能这么残忍?”
“对您的仰慕之情,臣妾这些年一直藏在心里,因为臣妾知道您无法回应,臣妾说了,也只会给您造成负担,可如今,您明明已经好了,为何还对臣妾如此冷淡?秋昭仪是您的女人,难道臣妾就不是么?臣妾求您,哪怕不能施舍爱,也施舍点恩泽给臣妾,这样,臣妾才能有盼头,不至于活得这么累……”还未说完,她便嘤嘤哭泣起来,好不悲伤。
男子目光暗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沉默,似在思量着什么,片刻过后,他终于伸手去扶女子,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至极,“起来吧。皇后,这些年的确委屈你了,是孤对不起你。今晚,孤会去你那,你好好准备。”
皇甫骊婉猛然抬眸看向男子,满眼不敢置信,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陛下,您刚刚说,今晚会来臣妾这边?”她眸中仍盈满泪,却渐渐透露出喜悦的光彩。陛下竟然愿意接纳她了?!
“你没听错,孤今晚会去你那边。”男子笑了,笑意几分真几分假却令人捉摸不透,“你回去准备吧。”
皇甫骊婉一喜,连忙对男子行了个宫礼,满面娇羞地望着他,“臣妾遵旨。”说罢,她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御书房。
见女子离开,男子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隐在暗处的亁泗连忙现身,走到他跟前不确定地看着他,“陛下,难道您今晚真想去昭容殿?”
“孤自有打算。”男子沉眸,走至窗边推开窗看向外面,继续说,“你派人去冷宫监视她和那个男子的一举一动,若越礼,也不必阻止,第二日如实回禀孤便是。”他无声叹了口气,“也许,只有这样,孤才能试着对她死心。”话语很平静,只是平静底下,却是一片凄凉的心境。
“奴才谨遵陛下吩咐。”亁泗同情地看着男子孤绝的背影,沉重应下。
……
“瑞儿,你在做什么?”另一边,洛安一进别苑,就透过书房的小轩窗看到那抹素白的身影正坐在书案边拿笔写着什么,只是他什么都看不见,能写什么呢?她走进书房,想看个究竟。
“没什么,你别看。”娄瑞儿听见声音,一惊,连忙伸手盖住自己面前的纸张,很是心虚地掩饰着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看呢?”洛安绕到男子身后,从后面一把搂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视线直直落到桌上的纸张上,隐约从男子手底露出的几根笔画辨出上面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