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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别哭。娘亲若不想辰儿嫁人,辰儿也是愿意一直呆在娘亲身边的。”
叶逸辰上前用手擦去叶珍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傻孩子,娘亲怎么会束缚你一生?娘亲只是太高兴了,我的辰儿终于长大了。”
叶珍轻轻拍了拍叶逸辰的肩膀,欣慰道,只是语气仍旧哽咽。
“夫人,轩皇女殿下来了。”
一名小厮气喘吁吁地闯进门里通报道。
“嗯,知道了。”
叶珍还是冒出了一身冷汗,虽说现在辰儿愿意接受轩皇女了,可是她们对轩皇女有欺瞒之举,不知谎言拆穿后,轩皇女会不会大怒,怪罪下来。若真怪罪下来,她也会将这罪责全往自己身上揽了,让此事与辰儿无半点关系,她不能误了辰儿的幸福。
“娘亲,我跟你一起去见轩皇女殿下吧。”
叶逸辰想了想,抬起头坚定地看向叶珍。既然瞒不过去了,那便由他这个当事人主动承认了吧,他正想再考验考验轩皇女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
“辰儿,不可啊,你这样出去岂不是立马露陷了?娘亲能应付的。”
“娘亲,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走吧。”
叶逸辰拖着叶珍就走,他的话让叶珍再次懵了,不明白辰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府里的管家已经将凤沐轩迎进了正厅,待母子两到达正厅,看到她正坐在下方的客座,优雅地端着茶杯,轻掀杯盖,正欲品茶。
“微臣见过殿下…”
叶珍正欲行礼,便被凤沐轩阻止,如上次一般,凤沐轩和颜悦色,“右相大人又忘了,我现在只是轩小姐。”
“是,…轩小姐。”
凤沐轩看向叶珍身侧的叶逸辰,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叶逸辰此时身穿一身淡蓝色的长衫,襟口、袖口处用蓝银色的绸线绣着简单的草纹,腰系一条蓝色的腰带,显出其腰肢的纤细,他五官也长得精致完美,面如傅粉,一双杏仁眼清澈明亮,俏挺的秀鼻,尤其他的薄唇,竟是紫红色的,极艳,涂添一分妖异,一头黑发用蓝色的绸带束起,显得俏丽可人。
“这位是?”
凤沐轩问向叶珍。
“殿下这就不认得本公子了?”
叶逸辰抢先回答道,语气带着一抹嘲讽。
“逸辰公子!”
凤沐轩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些惊讶,他不是病着吗?可眼前这人哪有一分病态,连说话都如此连贯。
“正是本公子。”
叶逸辰见她认出了他,心里竟有些喜悦,面上也添了几分娇羞,微微颔首,应道。
“本殿今日特意带了几个御医过来,还在外面候着,想诊治逸辰公子的怪病,可如今,本殿却发现重病之人竟无病态,不知右相大人可否解释一下?”
凤沐轩可不蠢,早看出了端倪,有丝薄怒,一双凤眼看向叶珍,带着几分凌厉,质问道。
“殿下,微臣爱子心切,不舍将其嫁人,是微臣出的馊主意……”
叶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欲将欺瞒之罪全包在自己身上,却不料叶逸辰突然打断了她,硬将她扶了起来,一双透亮的杏仁眼也不甘示弱地看向凤沐轩。
“殿下何必为难我娘亲?装病一事全是我的想法,与我娘亲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闺中公子,上次殿下亲临府上欲见我,这实在有违礼数,也欠周全,可我见殿下为难娘亲,不忍,便蒙了面纱,出来见您,我问您,这妥不妥当?”
他声声掷地,气势上竟和凤沐轩分庭抗礼。
“这倒是妥当,可装病一事你又作何解释?”
凤沐轩语气缓和了不少,看向叶逸辰的眼里闪过一抹趣味。
“我从小就甚少接触外人,但也是有几分胆识的。自到现今,有不少人跟我提过亲,但都被我回绝,因为我不了解她们,我为甚要将自己的一生交给她们。对殿下,我也是如此想法,但殿下的身份在那,我也不能直接回绝,驳了殿下面子。因此我在那时生了一计,装成将死的病秧子,就是想看看殿下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若殿下弃了,我也弃了,若殿下不弃,我便也不弃。”
叶逸辰讲得底气十足,出口成章,但意识到自己最后一句说得太直白,连忙羞红了脸,垂眸,不敢看向凤沐轩。
“哈哈哈!右相大人,令公子受你教诲,倒是聪明伶俐得狠,本殿喜欢。”
凤沐轩开怀大笑,看向叶珍,赞叹道。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将错就错,倒是敲对了砖。
“多谢殿下谬赞。”
叶珍已经被叶逸辰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想轩皇女不生气,反而很欢喜,这倒是件好事了,看来,她这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不得不拱手让人了。
凤沐轩看向叶逸辰,见他此时微垂首,俏白的面上戴上了几分芙蓉色,忍不住调倪道:“逸辰公子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振振有词的模样,现下怎没了话语?本殿很好奇呢!”
“殿下倒是风流惯了,见谁都想调倪么?”
叶逸辰可不是省油的灯,虽因男儿心而羞涩,但也是个好强的性子,当即抬起脸来,反唇相讥,只是面上的芙蓉色更深了几分。
“你倒记着本殿下的短处,放心,等你嫁入轩王府,你便是轩王府里唯一的男主人,本殿也一定日日早归把君宠。”
凤沐轩半是玩笑,半是许诺。若说之前只是敷衍,现下倒有了几分真心,逸辰公子也是个妙人儿,抵得过她那百位男宠。只是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了笑尘的面孔,让她有丝慌乱。
“你没皮没脸……我辩不过你就是。”
叶逸辰彻底红了脸,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唾了凤沐轩一句,便慌张地跑了。
“殿下,既已如此,想什么时候迎娶犬子?”
叶珍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到辰儿已经动了芳心,便知这姻缘算是促成了,索性问个明白吧。
“这得等本殿问了母皇和父君才能决定。”
凤沐轩心知事已成,便不再刻意降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语气仍谦逊和气。
“那臣便等着。”
叶珍也不着急,两个当事人反正都已经有了心属,这是早晚的事情。心里也不舍这么快地就将辰儿嫁出去。
“右相大人,那本殿便先告辞了。”
凤沐轩感觉也没什么事了,便想离开了,一会未见笑尘,竟就有点想他了。
“恭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珍恭敬地行礼下跪。
凤沐轩走出右相府,将那些守在门外的御医都挥退了,弄得几个御医莫名其妙。
轩皇女殿下明明让她们在这候着,等她差遣,说要给右相令公子诊治怪病,谁知她进去半晌不出来,而她们也只能在外面等着,现在好容易出来了,又让她们自行回宫,能不让她们郁闷吗?
但都只能隐在心底,谁也不敢多问,都恹恹地回了宫。
第六十六章 强吻()
凤沐轩一回自己的轩王府,脚步就下意识地直奔蓠芳苑,去寻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一进屋内,就看到那抹白色的纤细身影,凤沐轩就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地搂着。
“殿下,你怎么了?”
突然被人抱了个满怀,洛安吓了一跳,差点出手给来人一个过肩摔,不过一闻到龙涎香,她便知道来人是谁,顺从地被她搂在怀里,现在才发现,凤沐轩竟比她高半个头,她已经不算矮了,起码有一米七,郁闷!
“尘儿,若是哪天本殿抛弃了你,你会怪本殿吗?”
凤沐轩有些哀伤,她第一次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小时候爹爹用鞭子抽她的时候,她都从未流过泪,可是现在,真的好心酸。
“殿下是想抛弃我了吗?”
洛安皱了皱眉,怎么办?这女人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可是书房的秘密她还没有探索出来,看来她得加紧时间了。
“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凤沐轩满心无可奈何,她真的不想的,可是她不得不将他送出去,无论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自己。
“其实,若哪天殿下真的抛弃了我,我也不会怪殿下,因为…心中无爱。”
洛安颇有嘲讽意味地回答了凤沐轩刚刚那个问题,眼里一片冷漠和平静。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凤沐轩心里竟有一丝欣慰,但更多的还是苦涩。
夜至,凤沐轩要在蓠芳苑留宿,洛安手里也备着幻春药,只要她一有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意图,她就立马迷昏她。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凤沐轩竟说只想抱着她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做。她真的很讶异,经常食肉的人竟然突然改吃斋饭,能不令人吃惊吗?
既然她不碰她,那她也不会用幻春药迷晕她,毕竟用了那药,即使只是产生与人交欢的幻觉,也是很耗精力的。为了她后殿其他男宠的性福,她就先放她一马。
两人和衣而眠,只是凤沐轩偏要抱着洛安睡,气得洛安牙痒痒,大姐,你不嫌热我还嫌呢!
终于熬到了子时,洛安睁开了眼,想起床,可被凤沐轩抱得紧紧的,想拿开身上她的手,可又怕惊动她,索性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睡个够,自己则起身套了身深色的衣服,便继续她的卧底行动。
终于潜进了书房,洛安也不再东摸摸西摸摸了,镇定了下心神,她开始观察书房里的每个角落,可就是没观察出什么异常来。
书房里最大的特色就是挂了一幅与书房格调不太相符的丹青,上面是个男子的背影。
那背影画得传神,竟有几分孤寂的味道,身材纤细高挑,一头长发披散着,有风吹过,几缕轻轻飘散开来,让洛安想到了“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句诗。
这男子不会是凤沐轩的梦中情人吧,所以她将其丹青挂在书房,以便天天睹画思人,洛安站在画前,摩挲着下巴,如是想到。
想不到这风流多情的轩皇女也有痴情的一面,只是为何只画背影呢?画个正面不是看得更直接些,这令洛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思考这个干嘛?还是继续找机关吧。
洛安随手将那幅丹青掀了开来,想再仔细看看画后有什么乾坤。只是手上架着这幅丹青她也觉得手酸,索性将丹青先拿了下来,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寻常人家挂画只需在墙上敲一枚小小的钉子再将画上的绳挂上就行了,而洛安却发现挂这幅丹青的钉子很不寻常,这哪是一个钉子,分明是个婴儿的拳头般大小的突起。
洛安眼睛一亮,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会就是机关吧,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隔着帕子她想将那突起往墙里按去,只是,分毫不动。洛安郁闷了,又试着将那突起拔出来,结果,成功了。
由于使了太大的劲,洛安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看着手里的圆柱形的木块,没想到这玩意竟然只是个盖子,而那墙上出现了一个洞,洛安凑上去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东西,连忙将它拿了出来,放在手心端详,是一枚玉制的钥匙,做得倒是精致。
只是,找到了钥匙,钥匙孔在哪里?洛安又拿着钥匙四处比对了起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角落的一尊金雕的麒麟身上,洛安找到了钥匙孔,钥匙孔正是麒麟的…咳!菊花。
当洛安将钥匙插入金麒麟的菊花,顺时针轻轻旋转,听见机关运行的“咔擦”声时,她差点喷口血出来,轩皇女的恶趣味果然非同凡响,不过能被自己找出来,自己也纯洁不到哪去。
吐槽归吐槽,洛安谨慎地看向书柜,果然,那书柜渐渐从那条缝处裂开,出现一个入口,她走上前去,心情有点激动,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走了进去,她走进去的瞬间,那分裂的书柜又重新关合,不留痕迹。
里面是个密室,四周墙壁上也都镶着夜明珠,光线很好,洛安灭了火折子,四处打量了起来。
密室面积不大,里面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衣柜和一面竖在地上的全身镜,洛安打开柜门,发现里面竟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男装,抽屉里也摆放着各种男子佩戴的饰物以及男子守贞用的贞操带。
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每一件衣服也都保养得完好,上面没有一丝褶皱,可见这些东西的主人对它们极其珍惜爱护。
可这让洛安更加疑惑,轩皇女在自己的密室里珍藏这么多男子用的衣物干什么?难道她有变装癖不成?还是说这些衣物都是她的那位梦中情人的?
转眼,洛安看到一个红木制成的案台,那台上放着两个托盘,托盘上蒙着红色的锦布,托盘的中间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上用一把小锁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