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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洛安看到一个红木制成的案台,那台上放着两个托盘,托盘上蒙着红色的锦布,托盘的中间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上用一把小锁锁着。
洛安掀开了蒙在两个托盘上的红布,竟是两件男女婚嫁时穿的衣服,两件衣服做得异常精美,衣服上的每一针刺绣都做得细致,好像融进了刺绣之人的心意,洛安鬼使神差般地伸手轻轻摩挲着那衣上的针线,心里也有一丝感触,她突然有些想他了,不知他过得可好。
轩皇女,她心里应该也藏着一个挚爱的他,这两身喜庆的婚服,应该是她给自己和那个挚爱之人准备的吧,只怕是她的挚爱之人离开了她,所以她将这些衣物都珍藏在密室,以便睹物思人。
洛安突然有点看不透她,她真的风流多情吗?还是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情殇?
拿起那案桌上的锦盒,洛安用手颠了颠,里面的东西有点分量,可是怎么打开这锁呢?来得太匆忙,身上也没带什么开锁的工具,想直接偷走这锦盒,可这样会打草惊蛇。
洛安感觉呆在这密室时间有些长了,将锦盒放回了原位,将红布重新盖上那两个托盘,与原来无异,她才放心离开。
幸好她刚才机警,窜进密室前将那玉钥匙也拿了,现在果然派上用场,因为里面也放了尊同样的金麒麟,待出了密室,发现天边已泛出肚白,洛安将玉钥匙放回了原位,便悄悄潜回了蓠芳苑。
一回屋,洛安便脱了外套钻上了床,并解了凤沐轩的昏睡穴,谁知一解穴,凤沐轩就自动缠上了她,不仅将手搂上了她的腰,还将腿缠上了她的腿,这姿势真是要多暧昧就多暧昧。让洛安满心懊恼,可天已快亮,她赶紧闭了眼睡觉,只是内心却平静不下快来。
之后的几日,凤沐轩白天大部分时间也都待在蓠芳苑,陪着洛安。其间进过一次宫,向凤炽天和云初起禀明了她跟逸辰公子已经情投意合,可以谈婚论嫁的事情,两人皆大喜,凤炽天特地将叶珍招进了宫,商量了一下午两个孩子婚事的各项事宜。之后,她便在朝廷上颁旨,因右相之幼子逸辰公子贤良淑德,才貌皆备,特为其赐婚,将其赐婚给轩皇女殿下,予以皇夫之位,一个月后完婚。
此旨意一出,所有官员都有些震惊,之前轩皇女及笄礼上,轩皇女向右相提亲,右相明明是拒绝的态度,怎么才这么几天的功夫,又变了卦。
如今右相将自己的爱子嫁给轩皇女,以后在朝堂上必是支持轩皇女的,再加上轩皇女的外婆也是当朝左相,轩皇女的势力将如日中天,而且她是陛下的唯一子嗣,以后无论是太女之位还是帝王之位都铁板钉钉地是要传给她的,朝堂中很多中立的女官都开始渐渐向轩皇女靠拢。
每天晚上,凤沐轩也留宿在蓠芳苑,只是,她什么也不做,只抱着洛安同塌而眠,安安分分的,倒让洛安有些不习惯。
看着凤沐轩即便睡着仍微蹙的眉头,洛安心里竟闪过一丝心疼,但却转瞬即逝,用手轻轻抚平了凤沐轩眉间的褶皱,便点了她的昏睡穴,开始卧底行动。
第一晚,洛安借着钢丝成功撬开了那个锦盒上的小锁,里面竟然放着一枚兵符,将兵符的形状和每一分细节都记在了心底,她便将兵符重新锁回了锦盒,放回了原位。
出了密室,她就找了张纸,将兵符原模原样地绘出来了,拿出一枚无音的哨子轻吹了几下,便飞来一只黑鸽,她将画纸绑在鸽腿上,又将那哨子放在嘴边轻吹记下,那只鸽子便照个一个方向飞了去,隐没在夜幕中。
等了三天,洛安便听到“子夜送来”的消息,到了半夜,她依旧点了凤沐轩的昏睡穴出了门,等在墙角,突然一个包袱从墙角另一边扔了过来,她立马接住了,便直接潜进了凤沐轩书房的密室,将几乎能以假乱真的仿制兵符换了真兵符。
突然发现包袱里竟然有封信,看了信的内容,她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也不多想,快速写了封信,将信和兵符包好,回了那个墙角,用无音哨吹一声,听到回应,便将包袱扔了过去。
事情办妥,洛安心情好了不少,第二日,她要么闲适地侧在美人榻上看书,要么在花园里荡会儿秋千,要么在池塘边喂会鱼,这小日子过得倒也算是舒爽,前提是身边没有那个总是“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的女人。
这几日凤沐轩变得委实奇怪,白天她都会抽几许时间待在她的蓠芳苑,然后就那么含情脉脉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她问她,有何好看?她答,好看得想记在心里。于是她一身鸡皮疙瘩直冒,而她继续含情脉脉地将她看着。
到了下午酉时,洛安正在屋内小憩,凤沐轩突然进屋拍了拍她,语气轻柔道:“尘儿,快醒醒。”
“殿下,有何事?”
洛安初醒,眼里有一丝迷茫。
“本殿想带你去一处地方,你保管喜欢。”
凤沐轩竟然亲自蹲下了身子,握住了洛安的玉足,给她穿起了鞋,明明是第一次做,可她熟稔得好似不是初次。
“殿下,现在天色已晚,有什么好去处能明日去吗?”
洛安倒也不排斥,凤沐轩帮她一只脚穿好了鞋,她就将另一只脚伸给了她,理所当然地。
“尘儿,跟我来。”
凤沐轩开心得忘了尊贵的自称,帮洛安穿好了鞋,就牵着洛安的手径自往前走去,洛安无法,只好跟上,只是被她牵着的手冒出了汗来。
凤沐轩将洛安带到了自己的正殿,突然一把搂住洛安的腰身,起身一跃,就将洛安带到了屋顶,洛安惊呼出声。
“尘儿,再稍等一会。”
凤沐轩小心地扶着洛安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她身边,看着西边青白的苍穹,眼里露出一丝期待,快了。
“殿下是想跟我一起看夕阳么?”
洛安缓过神来,虽然自己有武功,只是内力被封,她跟普通人无两样,突然被人抱起飞高,难免会惊慌。也幸好她惊慌了一下,不然只会招人怀疑。
只是没想到,凤沐轩竟然有武功,而且还不错的样子,这让她心里多留了份心眼。
看凤沐轩一直望着西边的天空,她便明了她的心思,位置倒是不错,这主殿是整个王府最高的建筑,所以屋顶的视野很好。
只是她心底却有丝讶异,凤沐轩为何要跟她一起看日落?这明明是恋人间才会做的浪漫事情。
“嗯,一直都想的。”
凤沐轩轻轻应了声,低敛眼帘,隐去了眼里转瞬即逝的悲伤,再次抬眼,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道:“小时候,我觉得辛苦难耐时,常常一个人偷偷溜上屋顶看黄昏,看着落日被远处的地平线吞没,我心里不好的情绪也会渐渐沉淀,想到这烈日每天都会被吞没,第二日会再重生,反反复复,永不停歇,万般强悍,我又何必因一点小事而阻了心,我也还有明天不是吗?”
“殿下小时候过得很辛苦么?”
洛安侧头复杂地看着凤沐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凤沐轩这失落的模样,平时看她也没什么烦心事,总笑意盈盈的。
如今她向她倾诉了年幼的事情,可见她年幼时也过得辛苦。难道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吗?尽管锦衣玉食,但日日被规矩束缚,身心都不自由吧。
“其实也不算辛苦,只是偶尔心酸吧。”
凤沐轩不在意地笑了笑,此时她整个人显得平和了许多。看到西边的苍穹已渐渐晕染成红色,她指着那边,惊喜道:“尘儿,快看,夕阳出现了。”
洛安看向西边,果真,橙红的落日正在缓缓地没入远方那道虚无缥缈的地平线,此时的太阳不像白天那般凌厉、热烈,倒像个温和的谦谦公子,散发着温暖的光晕,让人浮躁的内心也随之平和。周边的天空和云朵也都被它的余晖染上了暖暖的颜色,极美,也极有诗意,让人忍不住想抒发点什么。
洛安沉浸在夕阳的美景中,丝毫未察觉她身侧的凤沐轩却一直注视着她,与其说注视,不如也说是在欣赏。
在夕阳光晕的渲染下,洛安的脸庞也覆上了温暖的光晕,她的侧脸很美,长而微翘的睫毛清晰可见,一双眸子也清透明亮,鼻梁俏挺,几分秀气,红唇轻抿,微微上扬一抹弧度。
凤沐轩看得痴了,竟突然伸手钳住了洛安的下颌,自己的头也凑了过去,强吻之。
洛安被人突然钳住下颌,自然惊讶地转过头去,结果这一转头,让她彻底呆了,只见一张美人脸蓦地放大在眼前,让她猝不及防,再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唇上被别的柔软侵占着,让她全身一麻,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凤沐轩。
过了半晌,洛安的脑袋终于重启,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人强吻了,猛然推开了凤沐轩,一颗心“砰砰”直跳,气愤地脱口而出:“你亲我干嘛?”
问出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白痴。这浪漫风景的渲染下,人难免会做些冲动事,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被一个女人占了便宜。
洛安使劲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心里却很奇怪,自己好像并不排斥凤沐轩的吻,反而因为她的吻浑身变得麻麻的,像触电一样,难道自己有做拉拉的潜质?不会吧!洛安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真甜!”
凤沐轩并不回答洛安的问题,而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意犹未尽地看着洛安,意犹未尽地说道。
洛安的脸“轰”地一下涨了个通红,如熟透的番茄。
洛安心里那个郁闷呀!她平生还是第一次这么糗,她前世二十年加上今日之前十六余载,可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没想到自己今日竟然会因为凤沐轩的调戏而体会到什么是害羞,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愈来愈不正常了。
不对!一定都是黄昏惹的祸,自己受了黄昏的影响才会这样,害羞什么的跟自己的本心毫无关系,一定是的,洛安在心里极力否定自己对凤沐轩有感觉的事实。
“尘儿,你以后一定要保重自己。”
凤沐轩也不再逗她,伸手揽过了洛安的肩头,语气平静道。
“殿下什么意思?”
洛安见其凤沐轩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也不再纠结强吻之事,轻靠凤沐轩肩头,这一刻,她觉得挺好。
“没什么,本殿只是不放心你。”
凤沐轩眼里满是伤感,竟想落下泪来。以往看黄昏都能让自己心情好转,可这次看黄昏怎么越看越觉得伤感。
第六十七章 忍痛割爱()
她之前在自己唇上涂了一种强性的昏睡药,这种药无色无味,只要触碰到人的肌肤便能进入人的体内,让人渐渐犯困,最终昏睡,而自己提前服了解药,所以无事。
她不想让尘儿亲眼见识她的卑鄙无耻,也不想看到尘儿对她憎恶的眼神,所以,她只能如此,想在他昏睡的状态下将他送给表姐。哪怕尘儿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她转送给别人,会憎恶她、唾骂她,至少自己看不见、听不见了,还能自我安慰,尘儿应该会过得很好,或许,他还惦记着自己的好。
“殿下放心,我可不是娇弱男子。”
洛安打了个哈欠,竟有些困意,头也不自觉地靠在了凤沐轩怀里,一双眼眸欲闭未闭。
“我知道,可我还是放心不下。”
凤沐轩伸手轻轻拥住了洛安,知道药效已经在发挥了,她的内心竟然在颤抖,一阵阵地抽痛了起来。
“殿下多想了,殿下的那些男宠合起力来,也不一定能打过我……我好困,想睡会儿……”
洛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可实在困得不行,索性跟凤沐轩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进了梦乡,整个人彻底地靠进了凤沐轩的怀里。
凤沐轩将睡着的洛安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尘儿,我爱你,但是,对不起。”声音带着丝哽咽,眼里已经无声滚落眼泪。
那日在花魁竞赛上,他一步步走近自己,自信十足地向她索要她的心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心送给他了吧。之后,他的一颦一笑令她惊艳,他的无畏胆大令她欣慰,他的玲珑剔透令她自卑,他一直挑战着她的底线,也一直…触动着她的内心。
她现在终于敢承认自己的心意了,是的,她爱他,却…不得不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
因为,她除了爱她,也迫切地,强烈地,想要得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她才能不负自己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努力。
为了得到并稳固自己以后的皇位,她要拉拢右相,所以必须要娶她的儿子为皇夫,倒时,她会将一众男宠都解散,也包括他;她要拉拢临安郡主和千雪郡子,相当于拉拢执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