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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快回府吧。”
洛安也不解释,徒留下这一句话,就径自上了马车,马车里的娄瑞儿看到洛安也惊喜地唤了声“主子”,洛安点头应了。
“是,主子。”
七月看着主子着急回府的模样,当即挥起马鞭对前面的良驹吆喝了一声,马车开始驶向麟王府。
马车里,洛安一坐下,就感觉有些疲劳,让娄瑞儿帮她揉揉肩,娄瑞儿有些羞涩,但还是颤着手搭在了洛安的肩上,轻轻揉拈了起来,洛安舒服地闭上了眸子,开始闭目养神。
娄瑞儿看着洛安的面容几分倦怠,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渐渐心无杂念,认真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不再轻颤,渐渐娴熟。
只是,离她们马车的百米外,一辆马车一路上皆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们,直到车内的人远远地看到洛安进府,那辆马车才原路返回,消失了踪影。
进府,只见申雪躬着身,撅着屁股吃力地迎了上来,看到洛安恭敬道:“老奴恭迎殿下。”
“申管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
洛安看向申雪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调侃道。
“殿下还好意思讲。”
申雪哀怨地瞪向洛安,幸好她这身子有点底子,不然今日她的一把老骨头只能摊在床上了。
“申管家,既然能走路,就来我书房吧,我有要事商议。”
洛安留下这句就径自往自己的宅院走去,她本来还想找人用担架将申雪抬来她书房呢。
“是,殿下。”
申雪听到洛安说有要事商议,严肃认真了起来。
书房里,洛安悠哉地坐在桌后的椅上,娄瑞儿站在桌边垂眸研着墨,申雪恭敬地站在洛安桌前,随时候命。
“申管家,明日我府上挂牌匾想来场正式的仪式,最好闹得人尽皆知,本殿在此处安了家。”
洛安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毛笔,一边悠然地说道。
她之前因着娘亲的那个主意才一直低调回府,没有让旁人看出她这个麟皇女殿下住在了这个府上,就连住在隔壁的右相也未察觉她成了她的邻居。
只是,如今,她放弃了那个触了她做事底线的点子,也就没必要继续低调下去了。
既然要高调,那她动作就大一点,让所有人知晓,麟王府就在这里。举办宴会时,愿意跟她交好的官员尽管来,她欢迎之至,若不愿与她交好,她也不勉强,随便,不过她会在心里暗自记下这些不愿与她交好的人,以后慢慢逐个击破。当然,也会有虚以委蛇之人,她也跟这种人耗着,留着以后收拾。
“是,殿下。”
“三日后,我想办一次宴会,宴请百官,请申管家着手准备吧,另外,送出的请贴上,加上这句话,瑞儿,帮我,呈给申管家。”
洛安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吹了吹,递给了娄瑞儿。
申管家从娄瑞儿手里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携汝真心 吾彼此虚情假意 吾亦彼此”,一番话说得极其直白,让她有些惊讶地看向洛安,眼里闪过不明的情绪。
“殿下,这会不会太直接了?”
“申管家,照办就是,后果,我担着呢!”
洛安笑着说道,语气里隐着一丝不允别人质疑的霸道。
第八十五章 窥探()
“是,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申管家垂首恭敬地应了一声,眼里有些激动,她喜欢殿下这样的性子,直接霸气,真真颇有几分帝王的风范,她对陛下都从未有过如此澎湃的情绪。
“稍等,容我写下吧。”
洛安继续在纸上挥毫,不一会儿,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张纸,写完,她上下将所有内容都快速地阅览了一遍,无缺漏,她才让娄瑞儿将纸张呈给了申雪。
“申管家,这纸上写的是我对宴会的要求和一些注意事项,上面的每一条请你都照做,不得马虎,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可直接问我。”
“是,殿下,老奴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申雪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纸张,一双眸子晶亮地看向洛安,信誓旦旦道。
“嗯,无事了,便着手去办吧。”
洛安心里十分庆幸娘亲派给了自己一个如此能干的管家,让她能当个轻松的甩手掌柜。
“是,殿下。”
申雪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洛安坐在椅子上不雅地打了个哈欠,以手遮挡,却还是掩不住她的倦意。
“主子,你入房小憩一会吧。”
娄瑞儿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建议道。
“不了,房内有些热,睡不着。”
初夏的白天,屋内总有些许燥热,洛安看向窗外,天空虽晴,但布了很多云,时不时就遮了太阳,减了些阳光的热烈。反正也无事可做,便去花园里逛逛吧,这府中的景致,还是花园里的最美,想到此,洛安便跟娄瑞儿说道:“瑞儿,我想去花园里坐坐,你去屋内把我的古琴拿了。”
她好久不碰琴,可别生疏了技艺。
“是,主子。”
娄瑞儿应了声,便向洛安的主屋走去。
洛安也懒洋洋地走出屋外,想到娘亲前日在朝堂上送给她的一大笔财富,昨日已被秘密送来,让她的金库又多了一倍,顿时心情甚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比金钱更能讨她欢心的了。
金钱虽不是万能,但没有这玩意,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她一向信仰“钱越多越好”。
“主子,古琴拿来了。”
娄瑞儿抱着洛安的古琴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
“给我稳重点,稳重点,我又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洛安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他手里的古琴,真怕哪一天,他不小心将这琴给摔了。
这古琴,是玲珑师母赠予她的,名为“意兴阑珊”。玲珑师母跟自己说,这把古琴是她的挚爱生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器物,她也不会弹琴,索性给了会弹琴的自己,让自己好好地保管、爱护。
她一直看着这琴喜欢,便收下了,至今,这琴也跟了她五年之久了。
“主子,我,我只是想,想快点陪你去花园,听你弹曲。”
娄瑞儿有些委屈地解释道,手里紧紧地抱着古琴。
他至今,一直未见主子弹这把古琴。只知道主子对这把古琴极其看重,那日,主子在行府里出来,她只带走了这把古琴,如今,住进这个府邸,她也依旧只带着这把古琴。
他一直很好奇,主子弹琴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主子弹的曲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如今,他终于有机会见着主子弹琴,内心怎能不急切?
“那走吧。”
洛安看着娄瑞儿委屈的小模样,顿时有些好笑,径自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娄瑞儿一喜,赶紧跟了上去,内心满满期待。
花园里,错落有致地开遍了夏花,显得绚烂多彩,偶尔蹁跹飞来了几只同样多彩的蝴蝶,静静停驻在花朵上,翅膀轻轻扇动,似十分享受。地面上,铺满了翠绿的草坪,由于到了夏季,草也长得茂盛,有几个婢女正在将突长的草修剪平整,看到洛安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想要起身向洛安行礼,被洛安摆手阻止了。
“不用了,你们继续忙吧,这花园被你们打理得很不错,本殿很喜欢,继续努力,就有赏哦!”
洛安朝着几人亲切友善地笑了笑,说道,语气十分俏皮。
“谢殿下夸奖,奴婢们会努力的。”
几个婢女都又惊又喜地看向洛安,心里感到无比满足,这本是自己的职责,可自己劳动的成果竟然能被殿下夸奖,这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而且殿下还说,她们再努力点,就能有赏,想起那日殿下对那十几个搬水缸的侍从每人赏了足足十两的赏钱,可见殿下是个十足大方之人,这怎能不让她们欣喜?
待洛安走远,几个婢女窃窃私语了起来,无不讨论殿下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美丽。有的婢女甚至说自己若是男子,真想直接嫁了殿下这样的女人。
洛安寻到一处凉亭,六角形的凉亭被布置地很漂亮,四周都挂上了白色的纱帘,纱帘下方还垂着铜质的铃铛,随风轻轻飘荡,偶尔发出了清脆的铃声,凉亭里只放了张席子和红木的矮榻,矮榻上放着棋盘,棋盘的对角处皆放着两只被封好的棋罐子。
整个亭子里被打理得很干净,纤尘不染,洛安不忍弄脏,便直接脱了鞋子踏进里面,勒令娄瑞儿也脱了鞋子进来。
由于天热,洛安并未穿袜,娄瑞儿看见她的玉足,一张脸腾地又红了,愣愣地抱着古琴站在了亭外,低着头,不敢脱鞋进去。
“又怎么了?瑞儿。”
洛安看到娄瑞儿傻站在外面不进来,还一脸羞涩的模样,顿时一脸疑惑道。
“赤足,不大好吧?”
娄瑞儿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向洛安,低声嘟囔。
“瑞儿,你既跟着我,就该习惯这些。你也该看出来了,私下里,我并不在意这种礼法,人生苦短,怎样舒服怎样来,何必约束了自己,让自己不快。不就赤足嘛!身上又不会掉块肉,你说是不是?”
洛安耳力惊人,听到他的嘟囔声,顿悟他在别扭什么,这时代的风俗里,无论男女,皆不可在外随意袒胸露乳,亦或者赤足,否则就犯了礼法之礼,会被人唾骂不检点。
娄瑞儿从小就在这种风气中长大,这种思想刻了他的骨,所以他才会如此放不开,看来她得适当地拉他一把,让他渐渐适应她的新观念,取代他原来的思想。
“可是,我,我……”
娄瑞儿听着洛安的话,感觉也十分有道理,可是真让他做出来,他还是没这份勇气啊。
“我什么我,要主子我亲自帮你脱鞋吗?”
洛安直接走到了娄瑞儿跟前,欲蹲下强行帮他把鞋子脱了。
“我脱!我脱!”
娄瑞儿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讨饶道。
洛安得逞地一笑,“把琴给我吧。”
娄瑞儿只好将手里的古琴递给了洛安,别扭地蹲下身子,缓缓地脱了鞋,走进了凉亭里,动作很是拘谨。
洛安看到他脚上明明还穿着袜子,还如此放不开,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盘膝坐在了席上,将琴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抬眸看向站在一侧的娄瑞儿,柔声吩咐道:“瑞儿,坐我身边吧。”
娄瑞儿紧张地应了声“是”,就跪坐在了洛安的身侧,垂眸。他现在真的豁出去了,主子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哪怕不顾礼法,他心里也觉得很欢喜、很满足。
“瑞儿,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还从未听过我弹曲,可要听什么样的?”
洛安在琴上试了几个音,转眸笑盈盈地看向娄瑞儿,见他微红的耳根,好笑道,他此时算是自己唯一的听众,索性征求一下他的建议。
“主子,你弹怎样的都好。”
娄瑞儿受宠若惊地看向洛安,见她也看着自己,立马又局促地低下头去,低声道。
“你还真看得起我。”
说罢,洛安便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古琴上,垂眸,轻轻拨动起琴弦来,一曲《梅花三弄》从她指尖倾泻而出,琴音婉转悠扬,余音绕耳。
娄瑞儿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很是惊讶,主子竟然连古琴都能弹得这般好。微微抬眸,看向洛安,只见她低眉敛目,晶莹的指尖在琴弦间跳跃,整个人似乎和古琴融为了一体,浑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听着曲,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一双眸子痴迷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右相府里,叶逸辰正在自己的房里做刺绣,听其他爹爹说,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嫁出去,才显得心诚,嫁入妻家后,婚约才能圆满。
只是,他自小只擅长琴棋书画,对刺绣这种费心思的活计实在不感兴趣,娘亲也不逼他学,所以,他现在对刺绣是一窍不通,但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他不得不豁出去了。
于是,这两天,他一直呆在房内,硬着头皮苦战,只为在嫁衣上绣出一对比翼鸟的花饰,看着手上的半成品,他蹙起了眉,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绣出的是一对麻雀,暗自苦恼。
“公子,若累了,就休息会吧。”
他的贴身小厮祈乐见他苦恼的模样,有些心疼地说道。
公子这两日为了做这个刺绣,手指被针扎了不下十次,次次流血,公子却含了,待血止,继续绣,让他这个旁人都看着心颤,公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伤。
“祈乐,我感觉这刺绣,我是做不成了。”
叶逸辰将手里的刺绣往桌上一丢,懊恼道。早知如此,他以前该费点心学学的。
祈乐安慰道:“公子,只要心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