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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乐,我感觉这刺绣,我是做不成了。”
叶逸辰将手里的刺绣往桌上一丢,懊恼道。早知如此,他以前该费点心学学的。
祈乐安慰道:“公子,只要心诚便可,不必如此勉强自己。更何况,轩皇女殿下与公子情投意合,公子嫁过去后,会幸福的。”
叶逸辰却纳闷道:“都说即将成亲的男子每天都会激动得睡不着觉,可是我却一点没有这样的感觉,每天照样睡得很好。”
由于婚前男女不得见面,所以自那天见过凤沐轩后,他就再未见过她的身影。照理说,他该十分思念她,可不知为何,这一天天过下来,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并未有多大情绪,没有过分的期待,也没有过分的紧张,只是想着,自己终于也要成亲了,而对象是当今的轩皇女殿下凤沐轩。
他听着坊间的传闻,他之前对这个轩皇女一直没有什么好感,却不想她竟然会对自己有意。他曾装病想让她放弃,却不想不但没击退她,她反而更显殷勤,日日找人往府上送药材。
这让他很是惊讶跟无措,也被凤沐轩的执着感动,心里对她产生了些许好感,因为,这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在他一贯的认知里,一个人若得了怪症,定是会被人嫌弃的,无论是男是女,也无论他多优秀。他之前就听过一个这样的故事,说是有一对很恩爱的夫妻,貌美的夫郎得了种怪症,卧病不起,他的妻主一开始很着急,请了很多大夫,却无人能诊治。最终,那妻主心力交瘁,将夫郎送回了他的娘家,不再去看他。几年过后,那名夫郎含泪离了世,那名妻主也已多了新欢。
可见,凤沐轩对他,应是十分在意的吧。自己也已经十七,在闺中公子里已经算是高龄,也知娘亲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所以,他想,凤沐轩既真心待他,便就这样嫁了她吧。婚后,他会对她尽一个夫郎的职责,全心全意地待她。
祈乐听他这样讲,忍不住“噗嗤”一笑,调侃道:“公子,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这时,叶逸辰突然站起身来,举起手指树在嘴边对祈乐“嘘”了一声,他隐约间听到了琴声,好像是从外面传来的。
“公子,怎么了?”
祈乐疑惑道,见公子直接跑出了屋外,他便也跟了出去。
“祈乐,你听见没有?隔壁传来了琴声。”
叶逸辰站在了自己宅院的围墙边,一双杏仁眼此时晶亮晶亮的,他从没听过如此好听的琴声,如同天籁。这让他十分好奇,这弹曲之人是哪位仁兄,真想与之结交一番。
“嗯,是有琴声,还蛮好听的。”
祈乐显然也听到了,附和道。
“不对呀,这隔壁不是一座荒宅吗?怎么会有人在里面弹琴?”
叶逸辰突然想起这回事,满脸疑惑道。
“好像这段时日隔壁住进人了,我今早听府中其他人说的。”
祈乐如实答道,隔壁宅子被封了几年了,如今突然住进了人,无声无息的,这家人也委实低调。
“祈乐,你去搬个梯子过来。”
叶逸辰十分想见一见这弹琴之人,便突发奇想,吩咐道。
“公子,你要做什么?”
祈乐大感不对劲,急忙问道。公子不会想翻墙见人吧?
叶逸辰有些不悦道:“让你去,就快去!”
“哦。”
祈乐最终只能屈服于叶逸辰的淫威之下,乖乖搬梯子去了。
很快,梯子搬来,叶逸辰将梯子架在墙上,让祈乐扶着梯子,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梯子,好容易爬上墙头,他随手挥了挥墙头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了墙头上,往隔壁望去。
他以前一直未探究这仅仅一墙之隔的风景,如今这一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入眼处,是个精致的花园,处处开得绚烂的花丛,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如同仙境一般,十分梦幻,不远处,还有一潭碧蓝的湖水,湖中还有座小岛,岛上堆砌着好看的假山。
叶逸辰寻着琴声的发源处,终于在花丛间看到一座凉亭,凉亭四周挂着白纱帐,尽管随风轻轻飘荡,但还是遮挡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亭内人的面容。只看到两个人影坐在里面,一人盘膝而坐,腿上正放着古筝,手在琴上拨动,一人侧坐在那弹琴之人身边,似也沉浸在曲境中,一动不动。
叶逸辰坐在围墙上,视线紧紧地凝望着那亭内弹琴的身影,恨不得瞪穿那白纱帐,让他对这弹琴之人一探究竟。
第八十六章 原来是只刺猬()
“公子,对面究竟怎样?”
祈乐在下面见公子坐在墙头呆呆地望着隔壁,顿时有些好奇地问道。
叶逸辰也不回头,只道:“祈乐,你自己上来看吧。”
“是,公子。”
祈乐也喜颠颠地爬上了梯子,坐到了叶逸辰身边,当看到隔壁的景致,他顿时也惊呆了,这,这简直是人间仙境啊!
“美吧?”
叶逸辰感叹道。
“嗯。”
祈乐点了点头,应道,不仅景美,曲也美。
“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弹出这般好听的曲子?”
叶逸辰用手撑着脸颊,低声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一双眸子憧憬地望着那凉亭内的身影。
“可那亭子挂了帐,看不清里面的人。”
祈乐也看到了那个花丛中的亭子,以及亭内的两个身影,一脸惋惜道。
两人就这样坐在墙头,光明正大地窥探着隔壁的景致,认真地倾听着亭中人弹奏的琴曲。
好半晌,琴音渐止,祈乐回过神来,看向叶逸辰,劝道:“公子,我们还是下去吧,这样偷看人家的府邸总归不大好。”
“嗯,祈乐你先下去吧。”
本想一窥弹琴之人的真容的,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这让叶逸辰心里难免有些不甘和失望。
祈乐应了声“是,公子”,便率先爬下了梯子,扶住了梯子,才抬眸看向叶逸辰,喊道:“公子,快点下来吧。”
却不想叶逸辰刚站起身,叶珍也在这时走进了他的宅院,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站在那么高的墙头上,顿时慌了神,急匆匆跑过来,喊道:“辰儿,你站墙上做什么?快点下来!”
叶逸辰被娘亲这一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墙的另一边摔去,惊得他忍不住尖叫出声,心想自己从这四五米高的墙上摔下去,不死也得摔掉自己半条命。
“辰儿!”
“公子!”
叶珍和祈乐看到这一画面,也都大惊失色,大喊道。尤其是叶珍,吓得差点昏厥过去,幸好祈乐即使扶住了她。
而另一边,叶逸辰害怕得直接闭上了眸子,电光火石间,凉亭里突然飞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速度极快,此人不是洛安是谁?她在空中一把接住了叶逸辰下落的身子,缓缓降落到了地上,看到怀中男子的面容,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会是他。
她在亭里刚弹完一曲,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男子的尖叫声,知道有人遇险,她想也不想就施展轻功,飞了出来,想救人,正看到百米外一个蓝色的身影从花园的围墙上掉了下来,她立刻施展全力飞了过来,及时接住了这个身影。
只见怀里的男子依旧紧闭着眸子,洛安顿时好笑道:“醒醒,你没死呢!”
叶逸辰从围墙上掉下的那一瞬,就已经自认倒霉了,可奇怪的是,迎接他的不是浑身散架似的疼痛,他只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甚至闻到了阵阵馨香,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睁开眼来,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顿觉,这不是梦,他真的被人救了。
叶逸辰缓缓睁来眼来,入眼的是一个女子的绝色容颜,眉眼弯弯,一双眸子清透明亮,眼角微勾,挑着几分魅惑,她嘴角带着笑意,几分调倪,但一点不显得轻佻。
“怎么?被我的美貌看呆了?”
洛安见怀中男子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挑了挑眉,调侃道。
“我,我才没有!”
叶逸辰回过神来,立马从洛安怀里挣脱了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也跳得飞快,但还不忘瞪着眸子反驳道。
“主子,快把鞋穿了!”
这时,娄瑞儿手上提着洛安的鞋子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将鞋放在了洛安脚边。
他刚刚也听到了远处男子的尖叫声,才回头想问主子有没有听见声响,就见主子像闪电一样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他便知道她也听到了,并且去救人了,就像她当初奋不顾身地跳水救了自己。他一直都知道,她内心有善良正义的一面。
想到主子还赤着足,他顿时急了,心底有些排斥别人看到主子的玉足,所以他连忙穿了鞋,拿了主子的鞋子奔了过来。
“嗯。”
洛安点点头,便一脚一个利落地将脚踩进了鞋里。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叶逸辰看到她的赤足,微微蹙了蹙眉,心里纳闷她怎么没穿鞋,但她刚刚毕竟救了自己,他连忙道谢道,若没有她,他估计得摔成残疾了。
这时,围墙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啼哭声,“我的儿啊,你要出了事,娘亲也不活啦!”
洛安转身看向围墙,只见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哆哆嗦嗦地趴上了墙头,泪流满面,嘴里哭嚎着,跟平时她在朝堂上所见到的右相的严肃形象天差地别,此时,十分凄惨狼狈,估计眼泪蒙了眼,还没看清她们这边的情形。
“娘亲,你怎么也爬上墙头了?我没事。”
叶逸辰看到自己娘亲的模样,心里满满歉意,连忙跑到墙边跟娘亲解释道,还指了指洛安,继续道:“刚才是她救了我。”
“呜呜…呜……辰儿,你刚刚吓死娘亲了。”
叶珍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见叶逸辰好好的,顿时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一阵后怕,抑制不住地哽咽哭泣,她顺着儿子指的方向看向洛安,整个人瞬间呆愣住了,嘴里哆哆嗦嗦道:“殿,殿下?”
“右相大人,别来无恙啊!”
洛安朝着叶珍笑着说道。
“娘亲,你,认识她?”
叶逸辰疑惑地看了看两人,为何娘亲喊这个救了他的女子为殿下?配得“殿下”这个称呼的人不是只有皇女吗?而当朝的皇女只有凤沐轩和最近归来的麟皇女殿下……难道,难道她就是……想到此,叶逸辰惊愕地看向了洛安。
“殿下,微臣,微臣让您见,见笑了。”
叶珍此时也无比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状况下碰到麟皇女殿下,刚才她的丑态估计全让殿下见着了,真恨不得地上找个缝钻了。
她知道隔壁的府邸近段时日住进了人,但也没在意是谁,如今看来,是殿下住在了她的隔壁,成了她的邻居,而她却全然不知,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右相大人,你这样趴在墙头上说话不累吗?可要来本殿府上喝一口茶?”
洛安有些无奈,本来还想明天府上挂上牌匾后,右相才了解自己和她成了邻居,如今提前知道了,她也干脆坦然面对,只是心里有些可惜。就好像她辛苦策划的谜题却在她计划之外揭晓了答案,不好玩了。
“是,殿下,微臣待会过来,只是,殿下,能将微臣的犬子送回来吗?”
叶珍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犹豫道。
“恕本殿做不到,贵公子还没好好交代,刚刚他为何会从这墙上摔下呢?右相大人还是亲自过来将他领回去吧,难道还怕这短短时间内,我对贵公子不利不成?”
洛安话里有话,实则就是想问叶逸辰为何要爬上墙头。她瞥了一眼那抹正探究地观察着自己的蓝色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异光。
“是,殿下,微臣马上过来。”
叶珍也自知理亏,只好妥协道,辰儿这下真是闯祸了,她看向辰儿,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下了梯子。
“夫人,公子没事吧?”
扶着梯子的祈乐看到叶珍从梯上下来,表情虽不悲切,但有几分沉重,虽听到了隔壁公子的声音,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脸上犹有泪痕,心里很后悔刚才帮公子搬了梯子。
“他没事,祈乐,刚才他为何爬墙上去?”
事已酿成,叶珍也不想怪罪他人,耽误时间,索性先问清楚辰儿刚才那样做的原因,她好去跟麟皇女殿下赔罪。
于是,祈乐如实交代了刚才事情的原委,叶珍听了后,心里满是无奈,感觉也不算什么大事,略略松了口气,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和衣装,备了礼物,让祈乐拿着,两人就出了府,往隔壁的府邸走去。
而另一边,洛安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