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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涵有点晕眩了,虽然在爹爹的肚子里的时候,她曾想象过爹爹的样子,有那样独特好听的嗓音,人也定然不会丑到哪里去,但她万万没想到爹爹不仅是个美男,还是个绝世大美人,他的美已经超越了性别,但又不显女气。
如今她在这个绝世大美人温暖的怀里,看着绝世大美人温柔的笑脸,美人还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她能清晰地看清他长长的睫毛、细腻地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肌肤,她还嗅到了他身上清新如薄荷的体香,哦!她实在是太幸福了……虽然前世她也见过不少美男,就连墨哥哥也是一枚美男子,但她还是忍不住犯花痴,当然这只是纯粹的欣赏态度,毕竟这位绝世大美人是她的亲爹爹。继续“咯咯”笑着,眉眼弯弯,来表达自己对爹爹的喜爱。
门边的宁邪在一旁看着这温馨唯美的画面,父慈女爱,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好想融入这样美好的画面,却永远也不可能,她永远也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携手一辈子。因为宁玥是她的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夜奴也一起离开,悄悄地退出了门外,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哀伤,身后的夜奴微微皱了皱眉,又瞬间恢复了低眉顺目的模样。
十六年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忆起的黑暗年代,五国混战,兵荒马乱,尸横遍野。国破则家亡,而宁邪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是战争下的牺牲品。
那一年,她五岁,宁玥才一岁。由于战争的爆发,城内的气氛一直很沉闷。然而,突然有一天早上,有人在街上奔走疾呼:“敌军突袭,城门快要破了,大家快点逃命吧。”她的爹爹在院子看书,听到后大感不妙,立马想拖家带口地离开,只是还是晚了,院子的门从外面被破开,房内,她的娘亲立马慌乱地将她和弟弟塞进了衣橱里,对她急切地嘱咐道:
“保护好弟弟,千万不能出来。”说完就将衣橱的门用力关上。
衣橱的门上有雕花,因此还有些细小的镂空,透过那镂空的缝隙,她看到了如刻入骨髓般永生难忘的的画面,这注定是她毕生的噩梦。
很快,房内闯进了几个身穿绛红色兵服、身型粗犷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手里像拎着小鸡般拎着她的爹爹,口里话语粗俗不堪:
“老大,这小美人长得不错,不知滋味如何?”说着还将爹爹扔在了床上,将其从头至尾地打量了一遍,好似在打量一件货物,只是目光带着淫秽。
“放开我!”爹爹想反抗,但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届书生,那力气如何敌得过那几个长相彪悍的女人,最终被抵在床上压得死死的。
“哟!这小美人性子还挺烈,放心,只要把我们姐几个伺候好了,我们不会把你怎样的,只会把你带回去好好宠着。”其中一个女人语气里带着调戏“来,咱先撕了他的衣服!”
于是一阵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那几个女人先对他的身体亵玩羞辱了一番,后来竟然为了谁先上他而打了起来,而他的爹爹趁着这个空档爬下了床,狠狠地撞向了床柱,倒地的瞬间朝着被那几个女人打晕在地上的她的娘亲的方向凄美一笑,带着份解脱与释然。
那几个吵得正激烈的女人见此意料之外的情景,只觉得晦气,大叹:“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小美人…”有个女人心中有气,便想找个对象发泄,直奔晕倒在地上的女人,用一壶茶水将她浇醒了,嘴里说出的话语恶毒无比:
“喂!你的相公真弱,没几下就被我们玩死了,相公死了,你是不是应该殉情?”
“哈哈哈!小妹,你这招真损,不过我喜欢。”有一个女人附和道,其他几个人亦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
娘亲醒来,看到已经倒地、浑身**的爹爹,顾不上那些女人的嘲笑,急忙连摔带爬地去到了爹爹身边:
“相公!你快醒醒啊。”将他翻过身,把他半抱在在怀里,却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额角还留着一个深深的血洞,鲜血流满了半张脸。
“相公!”只是这声呼唤却显得声嘶力竭,她的眼泪早已经决堤,几乎同一时间,她奔向桌边拿起了一把剪子向一个女人刺了过去,声音带着无限的恨意:
“我要杀了你们!”
只是娘亲终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那女人微微测开身,剪刀只划破了她的手臂,而她的娘亲被身后的一个女人用刀刺穿了身体,直直倒地,死不瞑目。
“嘿!真倒霉,我呸!”被划伤的那个女人仍不解恨,朝着地上的娘亲恨恨地唾了一口唾沫。
其他几个女人戏也看够了,但是嘴里还是直叹:
“那个小美人,还没吃到就这样没了……”
于是相互指责、骂骂咧咧地走了,走之前还有人说:
“要不要搜搜这家有什么宝贝?”
“就这家徒四壁的贫户,有啥好搜的?还不如去别家呢,快点,万一别家有好东西,可别让其他人赶了先。”
脚步声远去,她也不敢出去,害怕那些人还会回来。她浑身都在颤抖,眼泪早已流了满面,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亲眼目睹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被那些女人害死,而她只能躲在这阴暗的衣橱里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出去,也只会再赔上她和弟弟两条人命,更对不起已经逝去的父母。整个过程她一直捂着弟弟的眼睛,虽然一岁的孩子的记忆也留不了多长时间,但她就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抱着弟弟出来,弟弟睁着一双好奇的眼不谙世事,她却在那一天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她成长了,她也必须成长。
那几个女人的脸她记在心里,这仇,她会报,只是不是现在,娘亲死不瞑目,她走上前抚下了她的眼,用布擦去了她脸上的污秽,爹爹还衣不蔽体,她拿了件衣服盖在了他的身上,也用布擦去了他脸上的已经凝固的献血,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外面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烟雾弥漫,她的家乡早已成了人间炼狱。她要尽快离开这里,带着弟弟,尽快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小小的身影朝着爹娘跪下叩拜了三下,背着弟弟决绝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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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偶挖了几个坑,以后慢慢填,还有,猫崽子最近时间有点紧,需要停更两天,要考试了,请大家见谅。
第十五章 碰上恶婆婆()
宁邪背着弟弟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她只知道要快点远离这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她很害怕,绝对不能让那些女人发现她,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保护自己唯一的至亲。
她踏过那一个个死得不甘的尸体,绕过一滩滩赤红得发黑的血海,早已经忘了时间,忘了距离,也忘了自己也不过六岁而已,脚上已经磨出了水泡。她想去投靠亲戚,可是这些亲戚平时并不多有来往,亲情早已淡泊,而且他们也都只是普通百姓,在这烽火四起的年代,全都在苦难的夹缝中苟延残喘,谁也顾不了谁,所以…她并不抱多少希望。
果然…后来她们姐弟俩都被拒之门外,就连一口水都讨不到半点。她和弟弟理所当然地成了流浪的孤儿,虽然走之前她将家里存在墙角地洞里的一些银两取了出来,但也只能维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几天下来,她的衣服早已弄脏扯破,头发散乱,脸蛋也瘦了好几圈,脸上沾满了泥灰,她也懒得擦,彻彻底底地成了个小乞丐的模样,身后还背着一个婴儿,正用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四周。宁邪发现,自从家里逃出来后,弟弟从不哭,很乖,难道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哭闹撒娇的时候了。
幸好弟弟已经断奶,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去各家讨奶喝吧?但若真是这样,她想她也会去做,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最爱的珍宝,只要为他好,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一路上她能省就省,一天只买一个包子,还讨了一碗米汤,和弟弟分着吃。后来她也学会了沿街乞讨,学会和其他小乞丐打架,只为了抢一个馒头。虽然被打得浑身是伤,但她总有一股蛮劲,别的乞丐只为抢馒头,而她却好像谁杀了她家爹娘似的见谁就往死里咬,见谁就往死里打,最终那些小乞丐也都投降了,几次以后,也只要谁见着她都会避得远远的。
在路上,她听说她的国家被敌国打败,最终成了敌国的一块疆域,只是这对她来说就像一阵风吹过,只觉得可笑。对那些皇族,她只有恨,若不是他们的贪婪之心,又怎会引起这场战乱?她的爹娘又怎会被敌人害死?她的家又怎会破碎?她和弟弟又怎会乞讨街头?
两年过去了,她八岁,弟弟三岁,弟弟学会了走路,却也乖巧,跟在她身后,从不乱跑,他的五官渐渐成形,她竟然觉得弟弟若是长大了,肯定会比爹爹还要好看。有一天,她和弟弟和往常一样在街边乞讨,人来人往,她逢人就会甜甜地说一句赞美的话语,只是赞美的内容就要因人而异了,来了位少妇,她会说:
“姐姐,您真漂亮。”
来了位书生,她会喊:
“哥哥,您一定会做大官的。”
……
虽然这些人都知道她只是为了讨到钱才这样说,可她的那些话都说到了心坎里,再看她身边一个乖巧的娃娃也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们,于是心那么一软随手就丢了个铜板。
临近傍晚,她和弟弟收拾已经满满一个小破碗的铜板准备回她们的临时居住地——一座破庙,却在中途被人迷晕劫持了,闭眼的前一刻她立马抱住身边也快倒地的弟弟,深深的恐惧感侵袭全身。然而她没有想到,这却是她命运大反转的转折点。
她醒来,感觉身体在颠簸,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完全睁开眼来,第一反应就是找宁玥的身影,发现他就趟在身边,她急了,摇了摇他的身子:
“弟弟,快醒醒。”
“小妹妹,别急,他只是睡着了,天亮就会醒的。”一声苍老的女声在一边想起,竟带着几分调皮。
她被吓了一跳,只抱着弟弟的身体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身后被木板阻断,身下一阵阵颠簸,她才发现原来在马车上,而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个一身粗布的老婆婆,此时正带着几分戏谑地打量着她。她有些害怕,却还是强自镇定下来,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还有你要带我们去哪?”
“啧啧!果然不同,也不枉我辛苦地观察了几天,让我发现这么个被掩埋的宝贝。小丫头,只要跟着我,以后保管你和弟弟过上好日子。”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摸了摸下巴,最后一句带着几分诱哄。实际上由不得宁邪选择,她看上的宝贝可从不会轻易放手。
宁邪才不会相信对面女人的鬼话,但人在她手里,不得不低头,她有本事劫持她和弟弟一次,就有本事再劫持一次,于是装作信以为真的模样,用一双期待地眼睛看着她:
“婆婆,这是真的吗?”先骗她一骗,以后再偷偷找机会和弟弟逃走。
“自然是真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那婆婆手一拍,显得有些兴奋。
“宁偕。”宁邪本不叫宁邪,只是……
那婆婆眼睛发亮,直赞道:“好名字,宁为玉碎的宁,有股傲气,尤其邪字,邪恶的邪,深得我心啊,哈哈哈…不错不错!”
“是与子偕老的偕。”她的名是爹爹取的,愿与娘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是她以前在房门外偷听到的,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那时爹爹和娘亲在黄昏的窗前依偎在一起的情景真的很美好,她看着都觉得像是一幅画卷,只是现在…都毁了。
“什么破名字!不行,你必须改名,改成邪恶的邪!”婆婆嫌弃地大叫起来,好似看到一盘美味佳肴,刚想要大吃一顿,却突然发现菜里有颗老鼠屎。
“不改,这是我爹爹给我取的名字,凭什么你来改?”宁邪也生气了,声音变得尖尖的,竟然在气势上和对面的女人不相上下。
只是,后来,她却不得不屈从,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她的弟弟威胁她。这个女人也真的很厉害,有一次她和弟弟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溜了,可才走出几百米,就又被迷晕了,结果她也逃一次,就被抓回来一次,而且她和弟弟每次逃出的距离都比上一次更短,有一次她才给弟弟使了个眼色,就立马晕了。再后来,她也放弃了,毕竟她发现那个女人对她并没有恶意,反而很喜欢她,也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和弟弟,看着弟弟瘦削的小脸渐渐丰腴,她突然觉得跟着这个女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弟弟不用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