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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鄙贱者,以大智慧,大毅力,亦能完成不世之伟业……
然,终须时运所济!重八生于当世,或也不过山郭牧牛之童也。
人如此,茶也亦然。
此茶虽怀锦绣之质,然不过乡野山村一无名老树所出,所谓生之鄙贱。方圆十里,具是不通雅趣之农人,暇年不过割来以作解渴蠢物,使其金玉之质不得大显于世,此时运不济也!
然而一朝有幸,被人所觉,然后入了你我之口,想来,其传世之日不远也!
值此之时,张兄,可愿为其贯一名耳?”
张子文听着贾清一番人茶之论,大觉有理!复端起茶来,喝一小口,片刻之后道:“贾兄所言甚是,此茶传世之日可待也。既然它是被贾兄手下之人挖掘,又深得贾兄看重,不若,就名为‘君子泽’如何?”
贾笑道:“我不敢称君子,不过张兄这名起的既贴切又雅致,我竟觉得非此不可了。
想来,日后‘君子泽’价值万金,方不负张兄今日赐名之恩泽了。”
……
贾清二人谈的兴致正浓,不防下人来汇报调查进展。
“回张主事,除两名人证之外,又查到一重要物证!”
“是什么?”
“在府中珍大爷病榻之下,寻出一包药粉,经吴大夫查验,确为致使贾将军受害之物!”
这般顺利的拿到物证,张子文也没料到,随即道:“立马登记造册,不可马虎。”
贾清微微一笑,物证,是真的物证!只是从黄燕手中物归原主罢了,却不是贾清陷害了贾珍。
“是。”
衙差听命下去。
张子文道:“如此人证物证具在,此案倒是不难了结。只是,到底伤及贵府颜面……”
贾清不介意的摇头笑道:“重症需下猛药,讳疾忌医可不是长久之道。”
贾清态度如此坚决,张子文也不再多言,道:“令尊之事,还请贾兄莫过于伤怀。天下奇人异事颇多,总会有人能解伯父之危,贾兄切莫焦虑过甚,但有用人之处,还请不吝尊口。弟虽无才,却也有二三故友,尚能为兄活动一二。”
贾清谢道:“劳张兄宽慰,弟省的。”
张子文本也就是客套话,想来贾清也不大可能会求到他门上。再寒暄两句,他站起来请辞:
“如今差事业也办完,我也要马上回刑部交差,咱们日后再会,告辞!”
“张兄请。”
贾清也站起来道,并送张子文出门。
等张子文收拢了队伍,并押上贾珍并黄燕、春虹一干人等走了之后,贾清站在宁国府正门前,驻足良久。
“赖总管,你说父亲若是知晓了我的决定,会赞许吗?”
突然,贾清开口对身边的赖升道。
赖升想了想道:“
二爷曾经给过大爷机会,是大爷容不下二爷。大爷今日之结局,全系其咎由自取,二爷又何必介怀?
二爷所为皆是为了振兴家族,光复先祖荣耀,所行无愧于天地!老爷若是马上醒来,亦不会责怪二爷……
夜已经深了,二爷尚且还未进晚膳。老奴已经吩咐厨房备下晚饭,二爷现在要用吗?”
“现在几更了?”
“已经三更了……”
贾清望了望天空的一轮皓月,觉得又与往日有些不同,显得特别的明亮。
“忙了这么一夜了,你们也是辛苦,把手里的工作安排好,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就休息去吧!”
说完,贾清转生大步走进了宁国府。
第一八九章 柔腻软体()
“二爷,你不吃点东西吗?”
宁国府内,李衍看着犹自不回内宅,却往宁安堂西北角走,于是问道。
“不用,先去看看黄燕的哥哥和老子。哦,对了,那个贾蔷是怎么回事,是哪房里的人?我记得下午我还叫你去查他来着。”贾清道。
李衍马上回道:“他啊,说起来他和咱们府的关系还近呢,他的曾祖父是太祖爷的第四子,和二爷您的祖父是隔母的亲兄弟,只是后来分家分了出去。
今年才十五岁,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三年前,他父亲也去世了。。。。。。
后来不知怎么就被珍大爷给看中了,时常接济他一些,还供他到家学里念书。
算起来,他还是他们那一支的独苗苗了,如今,哎。”
贾清前面三年极少回府,所以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如今思忖着,若不是贾敬一直没有让爵出家,怕是急珍早把贾蔷接进宁国府里来住了吧。
被贾珍看中?贾珍又不是个怜贫惜弱的人,贾清一时间想到一些令他反胃的事。。。。。。
难怪之前在黑暗的柴屋里就见那小子生的眉清目秀,见到人还有些惧怕。怕是贾珍对他好是有企图的吧。
又一想,原著里红楼十二官就是他负责买回来,此次他被贾珍带累,进了刑部大牢,不知那十二个调皮捣蛋、充满活力的十二官以后还能不能到贾府!
到了后柴房,看守的小厮替贾清打开了门,贾清也见到了黄燕的父母和哥哥。
两人看得出来是被吓得不浅,见到贾清进来连忙给他磕头。
“黄燕受人指使,下毒害老爷。罪证确凿,如今已经进了刑部!”贾清道。
饶是两人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也不禁吓得面色苍白。
过了一会,黄燕的哥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铁青,连着给贾清磕了两个头,然后道:
“二爷明鉴,黄燕她所行之事我们丝毫不知情啊。她忘了主子恩义,胆大包天行此猪狗不如之事,陷黄家于不忠不义之地。我们黄家在府里做奴才已经几十年了,一直安分守己,丝毫不敢对主子不敬,兢兢业业。如今她既然犯下此事,早已不配为我黄家儿女,她的生死全凭二爷发落。。。。。。
只求二爷看在我们祖祖辈辈都在为府里办事的份上,我和我父亲也没犯过事,绕了我们吧。”
他十分害怕。任是哪个大家族里有下人犯了这样的罪,没有全家不被打死的。
可是,他不想死啊,他的儿子才两岁啊。此时,他心中恨极了她那个和他一样,从小在府里做下人的妹妹。
贾清冷看着他。每个人都怕死,只是他作为哥哥,为了活命说出这番话来,也太绝情了些。
贾清又看向黄父道:“你老也是这个意思?”
黄父虽然说不出她哥哥那样的话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求饶。但是,贾清也没有从他嘴里听到有任何为黄燕说话的意思,哪怕是一句!
贾清很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黄燕那般孝顺的丫头,临死前一直惦记的都是她的家人,为了她的家人,她什么都交代了,包括她早已经是贾珍人这样的事,连一丝尊严也没给自己留下。她家里怕是有些温馨才是……
谁知道,临了,她的父亲和哥哥居然连为她说一句话的勇气也没有!
可叹!
果然是人生百种,人人不同。和父母兄弟等亲友无关。
“哼,就你还敢说什么黄燕不配为你黄家之女?我看你连你妹妹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她在明知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满心满意念着的都是你们,为了求我绕你们一命,头都已经磕破了!
我这才过来看看。
谁知,你们一个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事到临头,居然只知道为自己求饶,连她的下落一点也不敢过问,真是白瞎了她的一片真心!”
说完不理两个被贾清训得面色青红变换的人,回头对李衍道:“把他们的身契还给他们,安排人把他们送出去,以后再也不准他们回府!”
说完,不再理会这两人,转身出了房门。
今夜的月光很是明亮,加上宁国府地势开阔,所以照的地上十分亮堂。
贾清顺着月色而行,到宁安堂去看了贾敬。
后宅里,携鸾佩凤等一干一品堂的丫鬟们都等在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也跟着担心了一晚上。只是贾清一直在忙碌,她们不敢上前打搅。
如今风声静了些,她们就一起等在这里,等着迎贾清回去。
“我还要到大奶奶房里去一趟,除了小风和小鸾姐姐,其他人都回去吧,已经没事了!”
从贾敬的房里出来,贾清笑着道。
携鸾道:“二爷,真的没事了吗?”
贾清道:“真的没事了。咱们走吧。”
说完当先一步向着尤氏院而去。
其他人自然只能听命,各自回去了。
“大嫂子。”
贾清刚到尤氏的院里,尤氏就迎了出来。
尤氏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贾清,心中却很是不平静。
她自以为她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小看过他这个小叔子,可是,她发现,她还是小瞧了他!
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在她身陷毁谤之时,只有他敢,或者说是肯为她说话!甚至能够违逆贾母的意思,为她鸣不平!
最终,逼得贾母退步!
这在她的思想意识中,是不可思议的事。贾母啊,在贾家那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她亦是明白人,也知道贾珍能被刑部带走,绝对是贾清动用了他背后的政治势力。。。。。。
虽然贾珍是她的丈夫,甚至是她在府里立足的根本。可是,对于他的下场,尤氏一点也不伤心难过。经过今晚,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没有夫妻情分了!
“大嫂子在想什么呢?”
贾清的问话惊醒了沉思的尤氏,她连忙道:“哦,没什么。这么晚了二叔还亲自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尤氏没有察觉到,她对贾清的态度已经从对优秀小叔子的喜爱慢慢转化为了对一府主事男子的尊敬。
她作为贾清的长嫂,发生这样大的事后,贾清过来瞧瞧她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却用出了“亲自”两个字。
贾清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微微一笑,也不点破,道:“是有一些事,要不,咱们进屋里说?”
“瞧我,居然就这么站在门口和二叔说话。二叔快请。。。。。。”
进了客厅,各自坐下,贾清道:“今晚的事,委屈嫂子了。”
饶是尤氏心中早已告诫了自己无数次要坚强,可是,此时听见贾清平静的一句关心,依旧忍不住微红了眼眶。
“能有什么可委屈的呢,对了,还没谢过二叔今日的援手之情。。。。。。”
说着,尤氏起身给贾清屈膝一福。
贾清哪里肯受,也急忙起身去扶。情急之下由于动作过猛,只有一只手抓住了尤氏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划过了尤氏另一条手臂,直接摸在了尤氏的腰上。
仲夏时节,尤氏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贾清这一摸过去,就是实打实的柔腻软体。。。。。。
第一九零章 请尤氏管家()
尤氏生的很丰满,这是很久以前贾清就发现了事。以前他才几岁的时候她还抱过他呢,虽然次数不多,但也足以让贾清铭记。
后来大了,就再也没有那种机会了。
此时厅内还有几个丫鬟在边上伺候,贾清不敢造次,只微微感受了约莫半秒钟就缩回了放在尤氏小蛮腰上的手,重新扶住了尤氏,让她站起来。
尤氏倒是没有贾清想的那么多。虽然贾清自己觉得他是个具有男儿本色的男人了,可惜在尤氏眼中,终究只是个半大的少年而已。
况且又是无意之举,因此脸上几无异色,顺着贾清扶着她的力道,坐回了原位。
“嫂子和我何必这般生份?这原是我应该做的而已!嫂子往日里对我的好,清全记在心里,真心将嫂子当亲人待呢。
如今只是向着嫂子说了几句话,嫂子就这般模样了。那以后你可怎么办,我可是会对嫂子越来越好的呢!”
听贾清这样说,尤氏脸上笑开了话,道:“那我可是期待着!
不过依我看,二叔也只是哄人罢了,现在弟媳妇没进门,二叔才说会对我好。等以后新媳妇进了门,有人疼了,怕是见都懒得见我了。”
贾清笑道:“诃诃,至少还有好几年不是……”
尤氏:“……”
对于不按套路出牌的贾清,尤氏一时语塞,然后喷笑道:
“果然是小孩子哄人的话,这才两句话,就现原形了吧!”
又一起笑过一阵,贾清道:“我观嫂子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
尤氏道:“确无大碍了。”
说来也是奇了。在大家族里,死了男人之后,女人的日子一般会很难过,特别是没有儿子的女人。因为对她们来说,男人就是立足的人根本。
如今贾珍去了,基本没有再回宁国府的希望。按理她该伤心、惶恐,甚至生出病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