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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清笑笑,不得不说,在冷子兴投靠他的几个月中,他几乎是一直在占便宜的。
这是个能人。后来贾清才发现,他的几家古董店古玩器具倒是不少,根本不只他所说的只值两三万两。他起码少说了一半。
最关键的是,贾清入股之后,他还把账册明细抄了一份详尽的送到宁国府。这是明摆着送钱呢!
后来贾清要修建酒坊,他又是忙前忙后,还是不计回报的辛劳。。。。。。
贾清虽不在乎这点钱,也不缺他这一个人使,到底被他的“诚意”折服。
“如今新酒即将研制出来,城中的酒楼不多时也要开门了,只是还差一个总览大小事务的人。
冷兄若是不嫌弃,我欲使冷兄做新酒楼的总掌柜,不知冷兄有没有兴趣?”贾清问道。
冷子兴一愣,他可是知道贾清在酒坊和酒楼中前后花了多少银子的,他也看的到这种烈酒一旦开售,会让那些嗜酒成痴的人怎样追捧。到时候,就是大把的银子!
贾清如此重视的一株摇钱树,他怎么也没想到贾清会让他来总理。
“这,芸二爷年少有为,此事又是他全权总揽,经验也比我足。这总掌柜一职,非芸二爷莫属。。。。。。”
贾清笑道:“他我另有安排。等这边的事情妥当,他就回南边把金陵酒楼也立起来。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到酒楼上了路之后,不论南北,还都得冷兄来掌总才是。。。。。。”
冷子兴听了心中一下子火热难鸣。
这是真的要重用他啊!原本来讲,他也算是个富商。可是商人贱业,这么多年,他深知其中的辛酸苦楚。
但是他并不甘心得过且过,他还想做更大的事业,获得更高的地位!
他知道但凭自己的努力,那太难了。所以,他需要一个强劲可靠的靠山。
贾清就是他选中的靠山,所以,他才会倒贴资本来投靠贾清。
让他庆幸的是,贾清居然还是一个不轻贱商人,还想做大买卖产业的一个极具潜力的勋贵。他知道,这个机会他不抓住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承蒙二爷看中,小的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就是同意了。贾清也很高兴:“好,有了冷兄这样的人才,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
贾清这才想起该给酒起个名字了,总不能一直叫“高度白酒”吧?
“我给咱们的酒起一个名字,嗯,就叫做‘五粮液’怎么样?”贾清道。
“以五谷金黄,酿出琼浆玉露,始成五粮之液!二爷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文林郎,这名字妥帖又不失雅韵。”冷子兴赞道。
贾芸张张口,也想拍拍马屁,只是从小没读什么书,自知不能说的比冷子兴好,想了想,没说话。
贾清不以为意,笑道:“现在还早,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准备在整个大楚所有的城池都开上酒楼和酒肆,让整个大楚的百姓都喝咱们的五粮液。
所以,为了这个理想,我们一起努力!”
听得贾清的豪言,贾芸和冷子兴两人都憧憬开来。想着那样的盛况,想着那如淌河一般的银子,感觉心跳都慢了两拍。
贾芸一时都有些不情愿贾清将酒楼总掌柜这样的位置许给冷子兴了。
……
冷子兴走了,贾清把贾芸留下。
“朝公子去酒坊了吗?”贾清问道。
自上次喝酒,朝超说要到酒坊中做事。原本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说笑而已,谁知,半月前他还真的过了来,说要到酒坊中做事。
贾清见他认真,就将贾芸、冷子兴二人介绍给他认识,让他得闲就到酒坊里去看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做这事。
说起朝超,贾芸显然很有感触:“不是我在二爷面前胡说,这位超公子真心不像是大家公子出身!
我听二爷的吩咐,只要那朝公子过来,问什么我答什么。原本我也以为他不过是过来玩玩罢了,谁知,他竟不是这样!
这半个月以来,他几乎天天都到酒坊里来,而且一点也不讲究,还会和我们一起研究如何做曲酿酒,有什么不懂的都会问我们。有一次他来的时候我不在,他还跳到窖池里弄去了。等我到的时候,他浑身都脏透了,半点富贵公子的气象也无!
刚来的时候他还完全不懂酿酒,到如今,他已经把酿酒的事差不多都摸清了。
只是,侄儿有些担心,若是他完全摸清了‘五粮液’的酿造方法,若是拿回锦乡侯府去酿造,岂不是……”
贾清正在想事,听了贾芸的担忧,摇摇头道:“无妨,纵然他学去了,他本身的条件也不比咱们,肯定比不上我们。我原本也没想过能一直杜绝别人仿造,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做好就是,别人仿造生产,终究只能成为附庸。
况且,若是能用一张死方子看清一个人,也未尝吃亏了。”
贾府世交之家颇多,但这几年来,能够真正对上脾胃的勋贵子弟,就那么几个。所以,贾清丝毫不担心朝超起别的心思。
贾芸一脸崇拜的望着贾清,这份气度,是他不可能具有的。随即就道:
“二叔果然英明!不过是侄儿小家子气,瞎说的。其实我看那朝公子也很谨慎呢。
每回他过来,都不让他的随从进酒坊,显然是担心他们泄露机密。如此想来,确实是侄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侄儿还有一点想不通,那朝公子怎么说也是大家子弟,官宦之后,他爹能允许他做这些事吗?”
锦乡侯府虽然除爵了,但如今的朝家家主还在朝中做官,而且官职不低。
“这个不用你关心,他既然敢出来做事,自然会处理好家里的问题。若是他真的能放低身份,出来经商,我就让他来管理酒坊。”
说到这里,贾清隐有担忧。朝超虽是朝家长子,但似乎并不得朝家家主喜爱……
贾芸苦着脸道:“二叔,您这些位置都许给了他人,那侄儿该做什么……”
贾清好笑道:“不是还有迅风吗,你做老本行去!
怎么,不愿意?”
贾芸连忙回道:“没有没有,有事做就好。”
笑过后,贾清才正色道:“你还怕没事做?你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好,到时候,自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贾芸听说,有些热血翻涌的感觉。
原本以为做酒这个行当就算是大事业了,毕竟贾清确实在这事上下了比香皂、车马行等产业多得多的精力。
谁知,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贾芸由不得不激动。照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贾清要将盘口做到多大,到时候赚的那些银子又拿来干什么用……
管他呢,这些事自有二叔去考虑,我只需要做好二叔交代好的事就行了。
贾芸简单的想到。
第二六七章 再打薛蟠()
“可清楚了?”
贾母的屋里,看着一脸喜气走过来的王熙凤,贾母高声问道。
王熙凤呵呵笑道:“都打听清了,我就说呢,皇帝说的话那还能有假的不成。
真真的正五品官呢!别人一辈子都升不上来,倒叫清哥儿几句话就得了,这叫那些小门小户的到哪说理去?”
贾母也笑,却又对着下方的薛姨妈说道:“姨太太你瞧瞧她那张狂的样子,倒像是她被皇帝封了官似的!”
薛姨妈道:“可见府上是友善之家,不像有的,只知道拈酸吃醋,不背地里使坏就是好的了,哪里有这样真心为隔房兄弟高兴的。”
贾母愈发笑容可掬,又问:“他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得了皇帝的赏,这会子巴巴的进宫谢恩去了。”
众人都很高兴。唯有贾宝玉在底下坐着,面色不悦。
看了看右边,是探春。虽然他和探春关系很好,但他素知探春是个好强又有些务实的人,因而心中有话不好对她讲。
林黛玉又坐的远些。好在左边就坐着薛宝钗,因为才来不久,尚不尽知根底。
贾宝玉见她生的肌骨晶莹,谈吐高雅,认为应该是个不俗的,就低过头道:“如今越发连二弟这样的人都钻进朝廷里做官去了,他去受那囚笼之苦还罢了。只可叹这世间闺阁又少了一雅客矣!”
屋里人多话杂,别人也未听清,却让薛宝钗侧目。
对于贾宝玉的名声她素有耳闻,来了这几个月也见过了一些,今日,可才算是真切的了解了。
当真罕异,怪道人家都说他是假长了一个男儿之身,竟是半点安身立业的知觉也无!
宝钗心中惊异,面上却不显。点点头,和一旁的迎春说话去了。
“你今日又不去上学?”
探春一时回过头来见贾宝玉心不在焉,百无聊奈的坐在那里,笑问道。
贾宝玉道:“二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人,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却迂腐呆板的紧。上课时讲的竟是比往日太爷讲的还要无聊透顶。
我是不愿意去的了,老祖宗也应允了。”
探春听了,知道贾宝玉多半又在贾母跟前撒了娇,让贾母放了他的假。
再一对比贾清此时的风光来,当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不言。
。。。。。。
贾家族学,自上回贾清施威震慑了一番诸多贾族子弟及亲眷之后,学风一下子好了许多,让原本以为是苦差事的杜峰暗松一口气,因此倒也一直用心教授、讲学。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家学就突然吵闹起来,且动静不小。
自昨晚起,薛蟠就有些不顺心。
原因就在他上京之时强买的丫鬟名唤香菱的身上。香菱被买的时候尚有些瘦弱单薄,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原本就姿容柔美的她越发显得娇艳动人,早已勾起了薛蟠的淫心。
只是原先薛姨妈初见香菱的时候就怜她生的柔弱,所以留在身边使唤。这薛蟠别的没有,唯独尚有几分孝心,人虽是自己买回来的,他也知道先讨他妈的示下方好行事。
只是薛姨妈一来觉得香菱年纪尚小,二则也想教戒儿子,不想他过于纵欲。所以,昨晚薛蟠向她求取香菱的时候,她就没答应,只说过两年再说。
这就苦恼了薛蟠,放着一个好好的美人在身边不能享受,实在苦闷,因此一夜都没休息好。
一直到今早起床,还在耿耿于怀。
所以出了角门打算出去寻乐,正没精打采之时,忽然抬头瞥见贾家族学所在之处,忽然一动,心想:
“倒有好些日子没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那几个小宝贝怎么样了,还有和宝玉好的那个秦钟儿也不知还在不在里面。
索性今日无事,进去玩一玩倒也无妨。”
如此,领着几个小厮就走进了族学。
前院里侍候的各主子的小厮随从们都认得薛蟠,因此也没阻拦,任由他大咧咧的走进了学堂。
学堂内,杜峰正在教学生念诗,忽然看见一个举止轻浮,衣着光鲜的少年胖子晃悠悠走进门来,也不和他见礼就开始四处打量。
心下不悦,但知道这多半是和贾府有亲的贵公子,只得忍耐着主动问道:“你是何人?”
薛蟠这才转头看向杜峰,嘴里嘟囔一句“什么时候,这里还换了人了。”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道:“见过。。。。。。你叫啥名?”
杜峰已然看出这是个纨绔子弟,无可奈何之际,冷声道:“鄙人姓杜!”
“原来是杜先生,哦,我也是这里的学生,你别管我,只管讲你的就是。”
薛蟠如此说着,也不看人,已是找准了位置了。
薛蟠如此不知礼,让杜峰很是动气。幸而他不是个有气性的,只在心中安抚自己,也不问“既然是这里的学生怎么这么久不来上学”之类的话,转身准备继续带着学生念书。
“嘿,宝玉怎么不在?”
薛蟠看准了秦钟的位置,直接坐过去,手就搭在秦钟身上问道。
秦钟说:“他已经好几日没来上学了。”
薛蟠心中更高兴,调笑道:“没关系,他不理你,我来陪你,恩~。。。”
说着,竟是搂着秦钟推攘起来,而且笑声还不收敛,依旧如他之前在学里的行事做法一般无二。
杜峰何曾看见过这般行径之人,纵然心中不想多事,亦忍不住喝问:“这里是学堂,岂是你寻欢作乐之所?你马上出去,别耽误了其他人进学!”
薛蟠四下里一看,其他学生虽不是个个正襟危坐,但也是都姿态端正,每人跟前的课本也是翻开的。
薛蟠有些好奇:“奇了怪了,怎么一个多月不见,你们一个个都成这个猢狲模样了,个球囊的,你们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这会子妆模作样来哄你薛大爷!”
骂完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