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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贾清的举动引起了众姐妹的注意,纷纷停手。
“林黛玉,你别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虽然你身手不凡,动作敏捷,但我都看见了,方才就是你对我下黑手!”
贾清直接叫黛玉的名字,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让探春等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又听贾清控诉黛玉对他下黑手,皆狐疑起来。
黛玉脸一红,辩驳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没有!”
“啊,你还敢不承认!”贾清很生气,转头对探春等人道:“方才,就在方才,就是她,趁我不注意,使劲的掐我!哎哟,可疼死我了。”
贾清越说的严重,探春等越不信,纷纷笑了起来,以为贾清又在说笑。
贾清坚定要将黛玉的罪行公诸于众,见众人不信,就要找出证据来。
“你们别不信,你们看,我这里保管被她掐红了。”
贾清说着,一手放在另一只胳膊上,欲要撩起袖子给众人看证据。只是,众人分明看见他的手在不经意之间,使劲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你们看,这里就是她给我掐红了的!”贾清撩起袖子之后,胳膊上还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印子。
对于贾清如此明显,不惜“自残”来污蔑他人的行为,众人都很是无语好笑。不过好笑之余,却又有些别样的情绪。
因为天气渐暑,袖子本身就宽松。贾清为了使黛玉行凶的罪证大白于天下,直接将袖子反卷在肩头之上,如此,倒是露出了大半个臂膀。
这个时代,讲的是非礼勿视,可不仅仅是女子的身体不能让人看见,就连男子也不例外!甚至有些迂腐文人,对此更是比女子还看重。
所以,柳湘莲被薛蟠摸了一下,就视为奇耻大辱,后来更是不惜得罪四大家族,远走避祸也要恨揍薛蟠一顿。
因此,贾清直接将自己“尊贵的娇躯”暴露在众人眼中,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此时屋里只有贾清一个雄性生物,其她都是女孩子,他无形之中就成了万花丛中一点绿了。如今他“春光乍泄”,又怎能不让人关注?
丫鬟们最是放肆,纷纷将目光投过来,一边猛瞧,一边暗赞:二爷的皮肤,还真好。。。。。。
贾清将众女孩的反应收在眼底,剑眉一扬,抬起自己的光胳膊在姐妹们之前轻轻一晃,得意道:“怎么样,我美吧!”
额。。。。。。
一时间,不知多少人被带出氛围。
“呸,不害臊,丑死了!”
黛玉最先表示不屑。
她的说法贾清不能同意,将胳膊伸到黛玉面前,质问道:“你再仔细看看,哪里丑了?林妹妹,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黛玉果真又瞄了一眼,贾清的胳膊十分修长,虽不如她的皮肤白皙,也比她的粗太多,但却更多了一份男儿该有的健美,当真,好看呢。。。。。。
就在黛玉被贾清逼进了角落,似乎无法开口的时候,惜春一句话,道破了众人心中的想法,也道破了真相:“哥哥,你真臭美。。。。。。”
“哈哈哈。”
众女纷纷大笑。
贾清顿时放过了黛玉,瞪着惜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小心我以后不给你买糖吃了。”
如此的话,根本对惜春构不成威胁:“我早就不吃糖了。”
见贾清黔驴技穷,探春等皆笑道:“二哥哥,方才林姐姐说的你不服,如今小惜春的话,你可服了?”
贾清愤愤的将袖子卷下来,道:“算了,既然你们不识货,我还不给你们看了呢!回头我找识货的看去!哼。”
。。。。。。
如此笑闹了一场,众人也无心再看书了,眼瞅着午时将近,预估贾母屋里就要传饭了,因此都叫丫鬟将各自的书收好,一群人朝着贾母的屋子而去。
在荣庆堂中免不了又是一番玩笑,然后一起陪着贾母用过午饭,贾清辞别贾母与众姐妹,往荣禧堂而去。
进了贾政在外院的书房梦坡斋,让小厮通禀贾政。此时贾政也刚吃过饭不久,精研了两篇文章,觉得有了倦怠之意,就准备在里面的小卧房之内歇个中觉。
听得贾清主动找他,就折身回了书房接见。
照常说了一番园子的布置、装点等事宜之后,贾清点明主要来意:“我想向二叔讨一个人。”
贾政道:“哦,不知你想讨谁?”
“卜固修。”
贾政眉头一皱,问道:“你要他做什么?”
贾清眉头轻挑,淡然道:“他与外人勾结,谋算我贾家,我自然会让他得个好下场的。”
“什么,竟有此事?”
贾政完全没有料到。若不是贾清行事颇得他看重,他就不是疑问的口气的。
“不敢满二叔,自上回他教唆二叔为寿山伯府求情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于是我就派了人盯着他,果然,他私下里和寿山伯府的大管家有来往。”
因为贾清并没有拿到卜固修勾结寿山伯府的证据,但是这也无妨,对付一个依附贾府生存的清客,他的话就是证据。
贾政眉头一皱,任是谁知道别人派人监视自己的人,也会不高兴的。不过,贾清能够主动和他说这一点,就说明他没有别的心思,可能只是为了贾府考虑才会如此的,他也不好见责。
“这个,或许是他本来就和寿山伯府的管家关系很好也不一定,如今寿山伯府遭难,他替其说两句话,也无可厚非。”
虽然知道贾清应该不会骗他,但毕竟是跟了他多年的人,他也不忍心把他交给贾清。听贾清方才的口气,若是把人交给了他,下场怕是不会好。
贾清笑道:“二叔若是怕侄儿冤枉了他,也不难,只要让我带人到他住的地方查一查便可。若是查不出问题来,侄儿自领责罚就是。”
贾政见贾清的话说的轻松,知道贾清已经笃定卜固修做了吃里扒外之事。让贾清去查,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害怕查出,或者查不出什么,只是因为,一旦他同意让贾清去查,就说明他不信任贾清。
“查就不必了,此事我已经知道,过后自会处置。。。。。。”
贾政说着,见贾清唇角一动还要说话,心下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明日就将他打发出府,让他别处谋生路去吧,你也不必为此再寻他的麻烦。”
贾政最后的一句话,是在保卜固修。
贾清听了,虽然不太想这样轻易放过他。因为他知道,人一旦撵出去,他不会认为是贾府放他一马,反而会因此怀恨在心。
虽不一定能对现在的贾府造成什么威胁,但终究是个隐患。
不过,贾政已经很给他面子,他也不能逼迫过甚。纵然是一家人,脸面也是要相互给的,如此才是处久之道。
“既然二叔心慈,有意宽谅他,那我不再追究就是了。”
贾政点点头,也不想再说什么,道:“好,无事的话,你就先回去了吧。”
“是。”贾清起身,对贾政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书房。
。。。。。。
“快,小心点,别碰着了。”
城外码头的一处地方,两艘船停靠在岸。此时十多个人正在忙着卸货,引得过往客商纷纷驻足观望。
“他们弄的是什么?”
一个后面来的人没看清缘故,见众人都啧啧称奇的围观,就问道。
“滋滋,这些富贵人家,真是好闲情雅意,竟然变出这样的法子来,当真是令人开了眼界。”
来人还没听明白,索性凑上前,自己去看。
“他们,弄这些树子到车上干什么?”
旁边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难道没瞧见那上面结满了的果子吗?明显这是不知哪家的下人,从南方给贵人送水果,为了保持新鲜,竟将整棵树连土都挖了起来,用船给运到京城来了。”
来人定睛一瞧,果然,隐约可见树上结满的果子。
“原来是荔枝,这也难怪,那东西最不经放,北方又少有,那些大户人家想吃的话,也只好从南方运回来。只是,废这么大的工程,也太劳民伤财了。。。。。。”
另一人插话道:“你管他伤不伤财,那些个大族人家,谁家又在乎这点银子?只要想吃的,就没什么是下面的人弄不来的。”
众人释然,然后又叹息了一回,各自走开。
“嘿,让芸二爷看见,小心你的工钱!”
一架货运马车上,七八个人合力将一株树抬到车上,用绳索加木板固定好,其他人又回去帮忙,剩下三个人看护。其中一个趁着人不注意,偷偷从上头揪下来一颗果子,被同伴看见,连忙喝止。
前面负责赶车的也回头道:“可不正是,你想吃在南边多少吃不得,何苦犯这个险?为了弄这些树上京,芸二爷不知废了多少心思功夫,这些可是他专程为两府里的主子送的礼品,若是办砸了,你小子就别想过了。”
那偷揪果子的是个年轻些的,原本还想说这么多果子,偷取些也无妨,只是听他们说的严肃,也正视起来,连忙将手中的果子揣好,不敢再起心思。
道上一共停着八驾车,等到所有的马车上都绑上了果树,又亲自查验了一边,确实固定死了,贾芸这才放心。
“好,我们走!”
。。。。。。
第四二七章 摘荔枝()
九重宫阙深处,有一座辉煌的宫殿。
宫殿东北角上,有一人工雕砌的小湖。小湖的一边,一座临水而建的亭子巍然伫立。
是日天朗气清,阳关明媚而不刺眼,正是悬水垂钓的好时候。
在亭子外面,临近水面,是一处几十见方的无顶小亭。此亭黄金作地,白玉为栏。
此时的亭中坐着一个垂垂老者,凝神望着湖面。在他面前,一支墨绿色的鱼竿伸出白玉栏,静静的架在水面之上。
忽然鱼竿轻轻颤动了一下,通过鱼线连接,漂浮在水面上的鹅毛所制的浮标也忽然浸入水中,然后又浮现。老者眉头微动,却并不着急。果然,紧接着,浮标更急切、更大幅的沉入水中。
老者嘴角露出一道自信的神色,伸手拿起鱼竿,轻轻一拉,一条火红色的鱼儿挣扎着跃出水面,然后升高,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恭喜万岁爷,是一条锦鲤。”
旁边一直侍立着的老太监见鱼儿上岸,连忙上前捉住,一边将鱼儿取下来,一边喜滋滋的说道,仿佛鱼儿是他钓上来的一般。
这垂钓之人正是当今的太上皇万隆皇帝。他微笑着看了被自己的大太监取下鱼钩,放入金盆之中的飞快游走的红鲤鱼,忽然问道:“德全啊,你跟了朕多久了?”
吴德全顿时自豪的抬起头,笑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跟着万岁爷额已经五十五年六个月零十九天了,过了今儿,就刚好是两万日了。”
万隆皇帝一愣,随即感叹道:“是啊,这一转眼,五十五年都过去了,还记得当年朕刚刚登基的时候,大楚才刚免于战火,朝廷萧索,举国百废待兴。那时候的朕,有那么多的事情急着要去做,有那么多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如今,我们都老了。”
吴德全听得万隆皇帝的感慨,亦是神情激动缅怀,并道:“如今奴才是已经老了,可是万岁爷可一点没老,还和当年一样,的意气风发,威压百世。。。。。。”
万隆皇帝笑了笑道:“什么威压百世,方才不过是拉一条这般大的鱼儿都已然觉得费力,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去面见先皇了。。。。。。”
吴德全垂首静立。他虽会拍马屁,却深知这种话是不能接的。帝王的生死,帝王自己说的,他们却说不得。
万隆皇帝也没想过吴德全会接他的话,因此说了一句之后又道:“也罢,只是不知道当年陪朕统御天下的老臣子们,如今还有多少尚在人世。”
吴德全听了万隆皇帝这句话,眉目转了转,忽然道:“奴才听说了一件事,不知万岁爷可有兴趣听奴才闲话几句?”
“什么事,你说吧。”
“是关于何大人的。。。。。。”
万隆皇帝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何善宝?”
见吴德全点着头,他还真的来了兴趣。人老了,最容易缅怀,然后就越发珍惜过往的记忆。
“你快说吧,他如今应该也老了,还能有什么新鲜故事不成?”
吴德全笑道:“到也不是何大人本人的事。。。。。。是这么回事,奴才也是听出去买办的太监们偶尔说起,说何大人的小孙子被裘良给抓进了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去了。”
万隆皇帝纳闷道:“何善宝不是如今的首辅吗,他孙子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吴德全笑道:“说起来也怪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