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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是不是进城去歇一歇脚,明日再赶路?”校尉问道。
“不用,我们不进城!”
贾清策马疾驰,心中道
义父,等我回来!
神京西城,宁荣街,荣国府,宁安堂。
“凤丫头,琏二去了几日了?”
王熙凤一如往常,忙完一阵子事,必要到荣庆堂打一转。
“回老祖宗,林妹妹她们,已经去了三日了!”
她知道贾母关心的是黛玉。毕竟黛玉的身子那般娇弱,这次又丧父,贾母心疼她。
贾母坐起身子,叹道“哎,你们都说玉儿福气好,得皇帝封为县主,又得皇帝赐婚,如此天大的荣耀。可是我啊,就是心疼她。
先时她娘去了那年,要不是我听说她病的不行,把她接到身边来养着,还不知道如何呢。这次她爹又没了,也不知道她熬不熬的过去。
要不是老婆子我老了,我必得亲自护送她回苏州去。”
林如海十日之前便没了,皇帝念林家孤弱,命礼部亲自主持丧祭。
但是林家祖籍苏州,京中并无人口,自然不会葬在京城。所以只停灵七日,便由黛玉扶灵返乡。
贾母命贾琏随行照料。
王熙凤笑道“老祖宗心疼外孙女,一点委屈也怕她受了。可怜我没福,只是个孙媳妇,难怪老祖宗一天到晚调教我,看我不顺眼呢。
以前我还不明白,林妹妹和宝兄弟他们是孝顺,我也不比他们差多少啊,怎么就是比不得他们呢!
现在我可想明白了,孙子,还是亲的好!孙媳妇啊,就算做的再多,也是比不得孙子孙女的。”
“呵呵呵呵。”贾母被逗得乐起来。
“你呀,还嫌我不够疼你。这满府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说嘴我偏疼你,你还不知足?”
王熙凤笑道“那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没个眼力界,都被老祖宗给骗了。”
呵呵。
贾母又笑了几声,听王熙凤说起孙子,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贾宝玉来。
“宝玉怎么样?”
自皇帝赐婚那日,贾宝玉便整日郁郁,茶不思饭不想。贾母和王夫人都担心坏了,请大夫吃药,忙个不停。她和王夫人一日探个五六次,不断安慰,总算是没酿成大祸。
“老祖宗放心,宝兄弟好着呢!”
王熙凤笑着说“自前日大太太的侄女岫烟以及大嫂子家的两个妹子到了之后,宝兄弟就似大好了,天天朝着紫菱洲和稻香村跑。
特别是紫菱洲,依我看啊,宝兄弟对那太太的侄女岫烟尤为上心,竟连林妹妹也忘了,不知道老祖宗觉得?”
贾宝玉都十五了,还比贾清大点月份。贾清都说亲了,贾宝玉也该考虑了。
贾母眉头微凝。
她自然明白王熙凤是在探她的口风。
出了那日宝玉吐血的事之后,贾母也确实有先给他定一门亲事的念头,也给他收收心。
但是邢夫人的侄女
贾母不是个太看中门第的人。但是却最重人品、模样。
刑岫烟模样尚可,至于人品,她来的时日尚短,她还看不出来。只这邢夫人一家的做派,她就大为不乐意。
邢夫人就罢了,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只那日看见她那哥哥嫂子,一副市井小民做派,这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再好能好到哪儿去?
所以,要让宝玉取邢家的女儿,贾母是不乐意的。
王熙凤最会察言观色,立马道“宝兄弟这样的人品家世,世界上也就林妹妹那样的美人儿才配的上,谁知如今林妹妹被皇帝许给了清哥儿。
我看啊,老祖宗要想再给宝兄弟找一个像林妹妹那样的绝世美人,赔给宝兄弟,怕是难了!”
呵呵。贾母笑了,世上的话到了王熙凤嘴里,总是这么诙谐有趣。
明明心中不赞成她的话,却连一点脾气也生不出来。
第七五一章 岫烟()
“对了,我叫你使人去打听,清哥儿如今到底在何处,可打听着消息了?”
贾母又想起另一个孙儿来。
这个孙儿,可为她增光了。
伴随着京中和关中的粮价如期稳定下来,正庆帝已经把贾清在关键时候,向朝廷捐献一百万石粮食一事公布天下。
京中没有什么事是可以瞒得住的,大家都知道,贾家这次又要大受恩宠了。前些日子,皇帝为贾家赐婚就是一个明证。因此,借着赐婚的喜气劲儿,上门来拜访的命妇可着实不少。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贾母心中明镜似的。
“打听了,大家都知道他在边关立了大功,可是对于他现在在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大概在我二叔身边吧。”王熙凤如此说。
贾清夜袭之后与部下逃散之事,王子腾只报与了正庆帝。
当时正是边关大捷,全国报喜。加上王子腾明言,说贾清出事的概率不大,因为手下人亲眼看见他跑掉了的。
正庆帝自然不会把这种影响举国欢庆氛围的事公布出来。
后来贾清被证实出现在捏古斯王庭,确认安全,这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贾府的人还以为贾清一直待在王子腾身边呢。
“不是说仗已经打完了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贾母颇为忧心。
出兵放马之事,本来就艰险,一日不回来,总有些让人担心。
“哎呀,老祖宗放心,清哥儿猴精猴精的,又在我二叔身边,那么多人保护着,能有什么事?这会子估计正在和将军们吃庆功酒呢!”王熙凤满面红光的道。
贾母瞧了她一眼。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王子腾作为边关统帅,这一仗只要打赢了,就是参天的功劳。
这些王家女,焉能有不乐的?
没见王熙凤这么会说话人,几句话都提了他二叔两次了?这么讲话确实很令人讨厌。
不由得,贾母就有点不乐意起来。
她倒不是对王熙凤有意见,而是,突然觉得,家里王家的女人有点太多了些。
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
以后薛宝钗进了宁国府,就更多了。在她眼里,薛宝钗也算是半个王家女。
“你大姐姐传出信来,说这一战清哥儿居首功,皇帝已经决定要升他为侯爵了!”贾母道。
这件事,原本只有她与王夫人知道,但她觉得,是时候拿出来震慑一下王熙凤了。
怎么样,你二叔功劳再大又如何,祖上没有世袭爵位,这一次还未必能封侯!但是我贾家因为有世爵,一个孙儿辈的,都马上就要做侯爷了。。。。。。
不得不说,人的小心思,有时候还是挺好笑的。
“老祖宗说的是真的?”
王熙凤丹凤眼忽然扬起,牟中神采奕奕。
“我还骗你不成!”贾母颇为不悦道。
心中却对自己的小心眼有点不好意思。
她看出来,王熙凤眼中的震惊惊喜之色是丝毫做不得假的。
“呵呵呵呵呵。。。。。。”王熙凤忽然笑起来。
贾母骂道:“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王熙凤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又为贾母端了一杯茶过来,笑说:“我就说二弟非池中之物,将来是有大出息的。可怎么着?
老祖宗可还记得当年他说过的话?要承继祖宗福德,延绵贾家百世的基业!
如此这才过去没几年,他就要做到了?
这不,除了宝玉他爷爷、太爷爷以及那边太爷,咱们家里,又出超品贵爵了!
如今他才多大?
照这个势头下去,不用三十四年,他不是就要封王了?”
贾母本来正笑着,忽听此言,又骂道:“这话也是能乱说的,仔细别人听去!”
是的,贾府这样人家,觊觎封侯封公都没什么。但若是觊觎王爵,那便是罪过!
被御史听见都是要挨参的。
这叫什么?这叫心怀不轨,觊觎国器。
“我不过就是那么说说。。。。。。”王熙凤嘴上认错,眼睛却是扑闪扑闪的。
贾清才多少岁?十五岁!十五岁就是侯爵了,再过些年,拿回祖宗的爵位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再然后呢?万一他要是再立功,岂不真有封王的可能?
王熙凤如是想着。
“老太太。。。。。。”
迎春众姐妹带着新来的小伙伴李纹李绮以及刑岫烟过来请安。
贾宝玉自然一起来了。
贾母正眼瞧了他两眼,发现他果然如王熙凤所言,面上被没有那段日子的大悲大痛之色,又如以前一样将眼光都留在姐妹们身上,心中一安。
随即她又重新打量起之前王熙凤提到过的刑岫烟。
嗯,文文静静,面上看来倒是个平和的好孩子。
“你们在园子里住的都还习惯?”贾母问刑岫烟三人道。
李纹李绮都还比较小,刑岫烟稍大些,代表回道:“谢老太太关心,都好。”
“好孩子,过来我瞧瞧。”贾母招手,岫烟便过去。
贾母拉着她的手,一会又摸摸脸,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贾宝玉依偎过来,问道:“老祖宗,你瞧什么?”
贾母笑道:“我瞧你这个妹妹生的模样倒好,只是身上穿的太单薄了些,难怪摸着手儿冰凉的。想是刚上京来,带的衣裳不够。”
贾母说着,又嗔怪迎春等:“你们妹妹衣裳不够换,你们也不留意,要是着凉了怎么好?”
辛亏是贾母说话圆润,才让岫烟不那么尴尬。纵然如此,她也面色带着羞意。
来了两日,她也看出来了,这贾府里一门子富贵。姑娘小姐们都是绫罗绸缎,花枝美丽的。就连与她同来的李纹李绮两姐妹,身上穿的也比较富贵。唯独她,身上的衣裳一色都是旧的。
她虽住在迎春屋里,但是迎春是个连自己的事都闹不太清楚的人,哪里有心眼关注她这些。
宝钗心思通透,大概看出岫烟的家境不好,便道:“正好我娘昨儿使人给我做衣裳,多做了一套。我看岫烟妹妹身量与我相若,不如我带她去换了来?”
“嗯。”贾母点头,宝钗便主动拉着岫烟去了。
“宝丫头是个明理、懂事的。”
贾母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王熙凤便道:“可不是,要不然二弟会早早的就一把把她抓在手里,死死的不放?”
“呵呵。”贾母一笑,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贾宝玉面色阴郁起来,才知道这个话题戳着了他的伤处。瞪了王熙凤一眼,自己也闭嘴不说了。
第七五二章 秘话()
入夜,尤氏趴在自己的软床上,银碟在后面给她按摩。
“你老实说,二爷是不是要了你的身子?”
尤氏闭着眼睛受用着,忽然这么问,倒吓了银碟一跳。
“奶奶,奶奶怎么这么问?”
银碟扭动了一下,她坐在尤氏的臀上,这一动,顿时让尤氏浅浅呻吟了声。
“你紧张什么~若是真的,我当为你高兴才是。你还怕我怎么着你?”
尤氏头也不回。
自己的贴身丫头,也是闺房寂寞相互慰藉的小伙伴,银碟的一举一动她自然清清楚楚。
好几回,银碟都在兴奋之中叫过“二爷”,她早就怀疑了。
银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那一回二爷受伤,奶奶叫我去送药的时候……”
“继续按着。”尤氏吩咐道。
又问“就这一次?”
“嗯~”
“感觉怎么样?”
“啊?”
银碟大羞,奶奶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呀。
“呵。”尤氏笑了一下,翻过身子,让银碟给她按正面。手枕在脑袋之下,笑看着银碟道“怎么,跟我还不好意思说?”
“是,感觉,感觉很,二爷很粗暴,又很温柔……”
银碟捂脸。
“咯咯。”尤氏笑着翻身把她压下,换她躺着,自己来伺候她。如此变被动为主动,又问些羞于启齿的闺阁秘话,只要银碟稍敢不从,便朝着她私密处招呼,银碟便只能和盘托出了。
如此,一个说的意乱情迷,一个听的春意盎然,很快便相互慰藉起来。贾清赫然成为了她们之间助兴的话题……
须臾,虚龙假凤的把戏过后,两人都是一身细汗,气喘嘘嘘。银碟深感自家奶奶“手段”高明,比之二爷犹胜一筹,情动之下,忍不住道“其实,我知道,那日之事,二爷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更兼,更兼……”
“什么?”
“更兼我是奶奶的贴身丫鬟,二爷才会宠幸我呢……”
尤氏一双均匀的修眉横扬,把手搭在银碟的小脸上,道“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二爷可喜欢奶奶了!”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