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几年邢岫烟一直住在紫菱洲,与迎春同住,她父母就住在宁荣后街的南水胡同里。
她父母都是底层人出身,偏偏父亲还是个招嫖聚赌都沾的人,到了京城,也只和贾府中那些不成器,同样混吃等死的人混在一起。这样的人,如何能成立事业?
一年到头来,不说照看女儿,每每倒要邢岫烟拿出自己省下的体己银子周济。
摊上这样的父亲,难能可贵的是邢岫烟却并不自怨自艾,反而一味端雅稳重,温厚平和,安贫乐业。
自邢家到了贾府以来,贾府上下对于邢父邢母印象不好,却出奇的对他们女儿岫烟一致肯定。
贾母甚至交代,不可使家里的奴才婆子们冲撞她,一应用度供给,都按照迎春例……
这自然不是看在邢夫人的面子上,而是她身上确实有令人钦佩喜爱之处。
及至贾清被封王,邢岫烟也十七岁了,正是到了出嫁的年纪。邢忠夫妇两个见了,岂有不乘势用女儿博富贵的道理?
正好那时贾赦也死了,贾母为了阖家和睦,还是将邢夫人从庵堂中请了出来。
邢夫人一见贾清都封王了,哪里还敢惦记以前那点恩怨,实际上,以前她和贾清也没什么恩怨,都是跟着贾赦唆摆的。如今贾赦死了,贾琏王熙凤也不孝顺她,为了能过下去,哪里有不讨好贾清的道理?
哥哥嫂子要将侄女岫烟嫁给贾清,这正是雪中送炭一般,她还不百般出力使劲?
虽然过程有些可笑,但总算是将这件事摆上了台面。
贾清虽然不喜邢家夫妇,也不喜邢夫人,但是对于这个个性神似宝钗,又多了三分从妙玉那里沾染来的出尘之气的女孩子,倒是颇为喜欢。
呵呵,只要贾清喜欢,邢家又力主,根本不用征求邢岫烟的意思,此事就敲定了。
在今年春,贾清的纳妃大计划中,邢岫烟作为第二批次的一员,与尤二姐、尤三姐一起,被娶进了王府。
“参见王爷。”
兰香居的丫鬟们见贾清进来,都跪下行礼,贾清因问:“你们小主呢?”
“小主们都在后院里看桃花呢。”
贾清便往后院而去。
一跨入兰香居的后院,只闻异香扑鼻,春天的气息,在这小花园里格外浓重。
兰香居,自然以兰草闻名。不过春天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谁也不能保证谁能一直吸引主人的眼光。
此时便是,兰香居内的三位主子便对绽放正盛的一株桃花树所吸引。
“咯咯咯,小主踢的真好……”
高达一丈余的桃树下,尤三姐舞动着灵动的身姿,将一个白羽毛做的毽子踢的龙飞凤舞。
台阶上,围栏内,邢岫烟站在尤二姐身边,一同欣赏着尤三姐高超的技艺表演。
庭院四周,还有有五六名葱绿小裙的宫装丫鬟,她们或是端着水果添盘,或是同主子们一样围绕在长廊里,共同凑成这春日闺戏图。
尤三姐自小好动,又学过粗浅的武艺,来到宁国府后又跟着小戏子们学过杂艺,表演起来自是花样百出,令人眼花缭乱。此时她正兴起,又听人为她喝彩,便想表演一个更高难度的给众人瞧瞧。
一个猛劲,将轻巧的毽子踢了五六米高,准备凌空跃起去接。不料方向略偏,毽子竟落到了高大的桃花树上。
丫鬟们都是一愣,尤三姐略微尴尬。见那毽子卡在树梢上,她就想跳起摇下来,可是一连跳跃了几下都没成功……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淡青色的影子闪过,脚尖在花台沿子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高高跃起,也不见多余的动作,只是手一探,然后身姿一转,便伴随着飘飞的粉红色的片片桃花瓣,优雅的落回地上。
“哇……”
众女孩都被惊呆了,这样惊艳的动作,就算大街上的马戏,也看不到啊!
不过随即她们就反应过来来人是谁,纷纷上前行礼。
贾清看着面前同样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尤三姐,神情淡然,一派高人风范,右手前伸,张开,露出手中的鸭毛毽子,道:“拿去吧。”
“谢王爷。”尤三姐笑嘻嘻的接过去了。
贾清却来不及与她多说,只因他突然到来,原本站在长廊里的尤二姐和邢岫烟也绕过凭栏,要下穿堂来给他行礼。
虽然有邢岫烟扶着,贾清仍旧怕她有闪失,因此一个箭步上前,率先扶住了她。
“又忘了我的交代了不是?”
尤二姐最多再有两三个月就要临盆了,是最马虎不得的时候。
尤二姐刚准备欠身行礼,闻言一扶额,娇憨笑道:“我又忘了……”因怕贾清不高兴,又微微欠了欠身,告罪道:“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清头微微后仰,瞧了她一眼,没说话。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确实没错。
“呵呵。”却是旁边的邢岫烟没忍住浅笑了一声。
尤二姐才意识到自己干了糗事,一下子脸就臊红了。 富品中文
第八三六章 来京()
尤二姐素习柔弱,不比她妹妹娇蛮。
此时怀有身孕,身上更多了几分母性的柔光,令贾清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到底顾忌着她腹中的胎儿,因此作罢,倒是自己蹲下身来,以耳贴在尤二姐的肚子上,用心倾听里面的动静。
“王爷。。。。。。”
尤二姐更羞了,虽然她与贾清做了几年的夫妻,闺房内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但是如今在庭院当中,在丫鬟们的眼下,尤二姐大觉吃羞不住。
她虽是小门户的姑娘,但也是学过女则的,女子以夫为尊,如今贾清蹲着,她却站着,显然是极不合规矩的,可是她大着肚子,也不敢蹲下去。。。。。。
“别动,让我好好听听我儿子在里面做什么!”
贾清顺手拍了她臀一下。
尤二姐羞的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刑岫烟等人脸上的笑容。
她哪里知道,刑岫烟等人虽然在笑,却没有一丝嘲笑的意思。贾清做出这般举动,让同为贾清妃嫔的她们,觉得很温馨,也很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怀上小王子,让贾清这般温柔对待呢。想到这些,刑岫烟和尤三姐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一同羞涩的别过脸去。
俄而,尤二姐忽然睁眼,有些小心翼翼的道:“要是妾身怀的不是小王子,王爷会不会不开心。。。。。。”
贾清诧异的抬头,随即站起来,笑道:“胡说什么呢,要是女儿,我会更疼些!儿子都是讨债鬼,你瞧瞧悛儿,这一天天的大了,倒是一天比一天淘气,竟惹我生气。我现在啊,就想着你给我生个漂亮的闺女,让我好好稀罕稀罕!”
“真的么?”尤二姐问道。她也是刚才听贾清说起儿子两个字,要知道重男轻女,可是世人的传统观念。她还真的怕贾清也这样,回头自己要是没说话生出儿子,贾清失望之下,会冷落自己。
“还骗你不成!”贾清捏了捏她细腻的脸蛋,又道:“我们家又不比那些小门小户,他们重男轻女,我却偏偏重女轻男,儿子哪有女儿乖巧。”
贾清笑道。他是真不在乎生男生女,他这么多女人,以后子嗣自然不会少。
儿子有儿子的好处,女儿有女儿的好处。
相比较之下,他倒是宁愿他以后女儿更多些好。
“你们想啊,这儿子一旦生下来,定是要好好培养教导,不说个个都要文成武就,至少也要使其明事理,知忠孝。
否则一旦养偏了,轻则败坏家业,重则罪及家族,岂不成了祸害?
历来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
养而不教,本就是大罪。
相反,若是女儿就好多了,可以一直承欢膝下直到开开心心的嫁人。就算养的刁蛮些,到时候祸害的也是别家。。。。。”
贾清这番话一说,刑岫烟三人都笑了,连同周围的几个丫头也跟着笑。
刑岫烟道:“照王爷这这般说,女儿就可以不费心思去教导了,将来到了婆家吃了亏,也该自身受着,如此看来,王爷还是重儿轻女呢。”
贾清便望向她,道:“非也,我家的女儿,谁敢让她吃亏?这不是我蛮横,而是世情如此,我若在,天下哪家敢欺负我的女儿?我若不在,她有成器的哥哥兄弟们支撑着,又有谁敢小觑了去?
说不得霸道不讲理些,旁人反而更加尊重她一些。”
确实如此,女儿家在婆家的跟脚硬不硬全看娘家有没有强硬的人。
王熙凤便是如此。
她也是女人,为何一点不贾琏,甚至还能处处辖制他?
除了自身聪明,能讨得贾母欢心,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亲叔叔撑腰。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退一万步说。都说女儿肖母,我家娘子们个个知书达理,生的女儿自然也是个个聪明伶俐,惹人喜欢的。”
一句话,让三人都有些害羞了。尤二姐在贾清面前是没有主见的,贾清说什么是什么,而岫烟则是守拙自矜,也不会与贾清争辩。
唯独尤三姐个性强很多,虽然如今在贾清面前温顺了不少,但是也并不惧怕他,因此道:“王爷说一千道一万,到底还是更重视儿子。要是儿子就用心教导,要是女儿就听之任之。。。。。。”
贾清怒了,道:“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呢!”
说不服她,贾清以武力解决。因此抓过她来,抬起一条腿,将她伏在大腿上,照着她臀上就是一顿巴掌。
“还顶不顶嘴了?”
周边的丫头们素知王爷的脾气,见他大庭广众之下与小主亲密,都“哄”的一笑跑开了。
尤二姐和刑岫烟二人却不敢私自离开。
刑岫烟也罢了,自是知道贾清在开玩笑,倒是尤二姐有些担心,连连道:“王爷还请轻点,莫将她打坏了。”
到底是亲姐姐,关键时候心疼妹妹。
贾清自然是吓唬尤三姐的,此时顺势将她放起来,只见她的小鹅蛋脸通红着,神情激愤,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冲过来将场子找回来。
幸好尤二姐深知妹妹的性子,提前拉住了她。
贾清大不以为意,她敢上来,大不了再打一顿就是了。。。。。。
扭扭头,随手摘下一朵桃花下来,轻轻为刑岫烟插在鬓上。
刑岫烟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男儿气息,呼吸急促,等贾清退身,才连忙伸手摸了摸。
“烟儿本就生的犹如三月里的桃花,如今这么一搭,果然绝配。”
贾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赞美道。
刑岫烟羞涩的笑了笑,回望着贾清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水痕。
贾清心喜,正想低头吻吻她,忽然察觉旁边二女有些吃味了,自己也笑了笑,故也同样为她二人各自选了一朵桃花插上,然后退后两步,观赏起来。
三人具是一流人品,其中尤二姐柔弱,尤三姐**,刑岫烟沉稳端雅,如今三人站在一处,左边鬓角皆插着一朵鲜艳的桃花,倒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令人心醉、神往。
一手牵起尤二姐,一手牵起刑岫烟,往屋里而去。临上台阶,回头对尤三姐道:“自己跟上。”
尤三姐一跺脚,看着渐渐走远了贾清三人,噘了噘嘴,到底还是跟上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廷一丝不苟的准备着乾王的周岁大典,而贾家,也在为贾清,贾宝玉两兄弟的婚事忙碌着。
贾清本来一直很清闲,之前这些事都是宝钗亲自张罗,如今宝钗被贾清硬要求着不准“瞎张罗”,虽然也有尤氏代替她重掌家事,但是尤氏为了避嫌,很多事都不好自作主张,因此贾清自作自受,也不得不亲自料理起自己的婚事来。
这一日贾清刚将黛玉送往林府,以便三日后发嫁。
回程的时候,碰到一队队奇装异服的人从西城大道穿过。赵胜见贾清皱眉,以为贾清疑惑,便解释道:“乾王殿下周岁庆典,朝廷布告天下,这些都是大楚番邦国的使臣,进京祝贺。”
贾清道:“赵胜,你去理藩院打听一下,看看塔塔尔部是否派了使臣进京,由何人带队。”
“是。”
赵胜听命而去。
贾清也不急着回府,便骑在马上等着。
他这一行百数十披甲亲兵伫立在街尾,威势十足,引起不小的异动。有两支刚好路过的番邦使臣路过,见此便打听。
当知道那些便是那个大名鼎鼎,曾以三千骑兵破俄罗斯国十万哥萨克铁骑的大楚辅成王麾下的亲兵之时,具都大吃一惊,纷纷避道而行。
一个人若是做出了异于常人的成就之时,是很容易被神话的。
很显然,贾清在那些异域小国之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