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好多人叫好呢。
我还记得那副对子,听我来给大家说道说道……”
差不了多少时间,南京城中各大坊市都有相似的场景出现,所论者也是同一个人……
第一一零章 薛家家主罹难()
乐业街,清风巷,薛府。
一间布置素淡的闺房之中,一少女临窗而立。
她身穿米褐色薄袄,玫瑰紫色披肩褂子,黄色镶边襦裙。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却生的肌骨莹润,眼若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手中拿着一纸卷,看着窗外开的正艳的一树桃花,轻叹道: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该是怎样的心境才能写出如此的诗篇……”
一妇人在两丫鬟的陪护下走了进来,少女回头一看,连忙向前两步问好道:“妈妈来啦。”
“你看什么出神呢,可是文会出现好的作品了?”
妇人知道女儿在关注江南文会,着人从外面给她带文会的稿子进来。
少女道:“正是呢,妈妈正好也看看。”
说着很自然的把手中的纸卷递给妇人。
“贾清?”
妇人接过去展开,首先看了一眼署名,然后就不自觉的开口道,并诧异的看着少女。
见少女点点头,她强压下其它心思,低头品读诗作。
一个呼吸之后,妇人收起了稿子,赞叹道:“了不得,没成想他还有这等能为,你姨妈在信里说的倒是一点没错!
都说咱们这样的人家,生活优荣富贵,后辈子弟难以企及先祖之德,如今看这清哥儿的行事风格,内中肚量,到是很有返祖之兆啊!”
她不是无知的妇人,出身大家族的她,自小就接受良好的教导,文墨也是极好的,岂会看不出这首诗的内涵?因此感慨道。
少女道:“妈还夸他,前几日他还把哥哥给打伤了呢。”
妇人闻言神情一滞,随后没好气道:“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还拿这事来堵我的嘴!你哥哥一贯不太会撒谎的,他那日既如此说,听来也是他自己犯浑在先,人家动手在后,说出去也是咱没理。
况且他事先也不认得人,你哥哥又没伤的太重,我岂有为这个责怪他的道理?”
妇人大概是忘了自己刚见到薛蟠的“惨状”时的激烈反应了,一番话说的如此深明大义。
就在少女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婆子,脸色猥琐,举止扭捏,看到妇人之后喏喏道:“夫人,老爷回来了……只是,只是……”
妇人先是一喜,随后也察觉到了点什么,有些不安的道:“只是什么?”
婆子艰难的道:“老爷病了,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是被人抬进府里来的……”
一句话如同白日一声惊雷,唬的少女苍白了脸色,妇人更是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幸好少女眼疾手快,伸手给扶助了,并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柔声道:“妈妈先别慌,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
身边的丫鬟婆子也连忙上前服侍,然后一起匆忙的向正堂而去。
……
江南文会就这么结束了,第三天,一张大红榜单从礼部发出,贴在了老皇城脚下的城门处。
一时之间搅动风云。
贾清不甚在意,自从拜方守为师之后,他面对这个社会的底气足了许多,也不必再刻意用文名吸引别人的喜爱来保护自己。
这就是他对于此次的江南文会,始终兴致缺缺的原因所在。
这些年他虽说极力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但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现在的他,还达不到在各大文会、诗会中收放自如,要想出彩,还得拿出前世的文章出来。而这,却不是他愿意做的事。
在骨子里,他还是不太愿意做一个“盗名”之辈!
当然,他也不是迂腐、愚蠢之人,若是于己有利,偶尔为之也是可以的……
今儿下午礼部会在城中最好的酒楼宴请在文会中大放异彩的才俊,贾清也收到了请柬。
此次文会他出手了两次,已经足够让他在士林中扬名了。下午的交流会可以说就是一个见面会,然后互相赞美一番,前辈再勉励一番……对此,贾清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很快就要回京城了,预计好几年都不会再与江南士林打交道,因此见面的意义着实不大,还累人的紧!
好在这个交流会也不是强制要求参加的,所以他一早就带着丫鬟小厮出门游玩去了。
一来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带着丫鬟再好好逛逛这六朝古都。二来,也为了避免孙俯望故计重施,派人来叫他。
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他这次下江南可是答应了给贾府里的姐妹们带礼物的,这可是重中之重的任务,必须得完美的完成了……
花了大半日的时间,贾清基本逛遍了南京最热闹的几个坊市,挑选了一马车的稀奇玩意儿,直到两个丫鬟喊走不动了的时候,才坐车返程。
坐在宽敞的马车内,贾清头枕着携鸾柔软的玉腿,躺在坐板上,由携鸾给他做着简单的头部按摩。
贾清心中惬意,此次江南之行真是顺利之极。
让贾芸在江南发展产业的事顺利的开好了头,通过上次的事,金彩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后来贾清又把他俩单独请到了一处,摆了一桌酒席,在贾清有心收买之下,金彩表示:愿意为迅风车马行效力!
别看车马行生意只是一门干苦力的营生,其实,其能量巨大!
做这一行,走南闯北,是最容易开拓门路的行业,需要招收大量的伙计做事,又是干的力气活,可以说,发展好了之后,这是最不好招惹的组织团伙!
这个车马行,可以养活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人,这些人就是贾清以后进军各行各业的最有力跳板。
形象的比喻,就是这是个可以带点黑性质的营生。
贾清要是能袭爵,就能为车马行保驾护航,反过来,车马行能为贾清创造巨大的利益!
这是贾清目前的一个筹谋手段,能不能成,还得看以后。
江南文会不用说,这是他下江南表面上的任务,情况也还好,相信那首传世之作在这个时代也一样能激起巨大的波澜。
嗯,还在林如海面前成功的又刷了一次脸!来到这里越久,越发发现林如海的位置不一般,出身清贵,乃是进士及第出身。官位显赫,乃是都察院都御史之一。职位权责重大,掌管天下近一半的盐政,而盐政,乃是国朝重器!
所以说林如海位高权重还真是一点不夸张。
想来也是,能让当年眼高于顶的贾家下嫁贵女的男子,又岂能是庸才?
最关键的是,他是林黛玉他爹……
“二爷,二爷?”
这是佩凤的声音,打断了贾清的思绪。
“什么事?”
“嘻嘻,没事,就是问你渴了没,我这里有椰汁,你要不要喝?”
“呃,有那么好喝吗,这段日子你都喝了多少了,我和小鸾姐姐加起来都没你喝的多!还有,这椰子放了这么多天了,还能喝吗?”
贾清前几天就想把屋里剩下的几十个椰子全部赏给下人,他不想喝不新鲜的椰汁。可是佩凤像是对这玩意喜爱到家了,死活截留了十几个老椰子下来,到现在还在喝,贾清有点担心她会喝坏肚子。
说来好笑,贾府里什么玉露琼浆贾清没给她们喝过,偏偏就爱上了这东西!
携鸾就听从贾清的话,不喝放久了的椰子。
“你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还有,这东西穿着这么厚的‘衣裳’,哪里就那么容易坏了!我觉得挺好。”
说完,就抱着刚被她开了孔的椰子喝起汁来。
看着佩凤一脸享受的喝着椰汁,贾清都忍不住怀疑,难道佩凤少了一道味觉?
就在他要喝两口替佩凤尝尝味的时候,宁国府到了。。。。。。
贾清跳下马车,对迎过来的赖升道:“这大半日可有人来找过我?”
赖升回道:“没有,到是芸二爷找老奴询问过二爷。”
没人来找他就好!
“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赖升沉稳的道:“二爷请放心,福船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金总管这边也交接完了,打发去甄家、薛家等府邸送口信的人也回来了。”
“很好。”
……
第一一一章 你做我的丫鬟吧()
贾清等到晚间,预计孙俯望从宴会回了驿馆,才前往求见。
“你这猴儿,礼部宴请,这般重要的场面你都能躲懒不去,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你!”
贾清刚见完礼,孙俯望就责备道。
他本还想着让贾清在南京各名士面前露个脸,在同僚面前展现北监的少年英才,谁知到了开宴时还不见贾清,孙俯望结合之前贾清的“懒惰”,很容易就猜出了贾清不来的因由。
偏生又有礼部部堂问及贾清,孙俯望只得以贾清突然有急事,还托人给他请辞为由给推诿了过去。
要不然,孙俯望还真是打算派人把贾清给“押”过去呢。
面对孙俯望的微责,贾清“歉意”道:“祭酒大人勿怪,学生早起觉得身子有点不爽利,着人抓了点药,熬着吃了后就睡下了,谁知这一睡就误了时辰……
如此,学生才没去的。”
孙俯望大是不信,可见贾清真的看起来面色有点虚弱的样子,不好武断,便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心气素静,不太愿意参合这些场面。我也不是责怪你,只是你早晚要登科入仕的,你要是总是这个心态,以后如何与同僚相处?
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尚早,嗯…你什么时候回去?”
贾清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孙俯望关心的过了点吧,他只是不太愿意做无意义的事,又不是自闭、不愿意交际,哪里就看出他性子素静了?
不过长者善意的提点,贾清还是乐于接受的,在一旁只点头称是,又回道:
“正是来给祭酒大人说此事的,学生预计明日回程,中途折道去看望一位长辈,然后立马回监中攻读学业。
不知祭酒大人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你能如此考虑,却是很好!不过,已经三月了,眼见清明就要到了,你们家又最是重视这些,索性你节后再回国子监吧!”
贾清谢道:“谢祭酒大人周全之心!”
“你们家和南监的祭酒有何渊源?”
见贾清就要告退,孙俯望忽然开口问道。
“祭酒大人何出此言?
我家虽说原籍就在金陵,但也移居京师多年,况我年纪也小,却是不知道这南监的祭酒大人是谁,遑论两家的关系了。”
孙俯望也只是一时好奇才问出这般话来的,见贾清不甚了解,解释道:
“昨日在礼部审阅文会作品之时,我与他起了争执,原因就在于你做的那首‘闻三军将士北征有感’,我和大多数同僚都认可,觉得可列为诗词一项之魁。
以南监祭酒李大人为首的几位同僚则认为你年纪太小,恐有仲永之伤,欲把你列入榜眼之位。
我不认同,与之理论,开始他是寸步不让,后来不知为何却松动了态度,不再多言,你也就名正言顺的荣获诗魁!
后来我细思,他好像是在我无意中说出你的身世之后,态度才转变的,因此我有此一问!”
“哦?不知南监祭酒大人尊讳是?”
贾清也有点好奇了。
“李大人名唤李守中。”
贾清顿时想起了这个李守中是谁,不正是李纨的老父亲是谁?
为人刻板,重三纲五常,不愿意族中女子过于进学,这直接导致了身为十二正钗之一的李宫裁才气不足与园中几个姐妹比肩。
原来他还在任国子监的祭酒!
“回祭酒大人,学生方想起,李大人乃我贾家姻亲,是我家二房中大嫂的父亲。”
贾清说道。
他有点懊悔竟忘了李纨的父亲还在南京,前些时候也没去拜访。
李家虽然清贵,到底不是勋贵之家,又非薛家那样的世交。赖升只给贾清建议了几家必须要去拜访的府邸,其中,没有李家!
贾清倒不怪赖升,以这些豪门的做派,都是以富贵不富贵论重视的,李家,富肯定是不富的,贵呢,也只沾了清贵二字!这两个字,在士林中值钱,在贾家这样的人家眼中,却也就那么回事。
听孙俯望话里的意味,李纨他爹倒是没有嫌恶他的意思。
“难怪,如此倒是说的通了。”
孙俯望释然道。继而又以很高兴的口吻说:
“这次文会你们表现的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