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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如此倒是说的通了。”
孙俯望释然道。继而又以很高兴的口吻说:
“这次文会你们表现的都很好,特别是你和子文,子文拿了经义一项的魁首,而你,联对一项列为二名,诗词一项又是一个头名,此次江南文会的风头倒是差不多叫我们北监全得了去,哈哈,想必这才是开始李老头反对你拿头名的原因所在吧!”
贾清微笑着点头附和孙俯望的得意之情。其实,就算他不出手,有张子文在,北监在此次江南文会中就不会位居人后。
又附和了孙俯望几句,贾清起身告辞。孙俯望也没再留,嘱咐他一路小心,就挥手让他出去了。
……
宁国府贾清所在的偏院,西厢。
“仙儿姑娘行礼收拾好了没?”
贾清的屋子,各式行礼早已被佩凤二人打点好了。贾清在给李纨的娘家李家写了一封致歉信后,闲着无事,就到院子里随便走走,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吴仙儿的房门口。
吴仙儿正坐在客桌旁边想事,闻言抬起头来,见是贾清之后,摇头道:“我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那个,仙儿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贾清站在门口,弱弱的问道。
吴仙儿诧异的看向扭捏的贾清,道:“进来吧。”
继而又带着嘲笑的口吻道:“小小年纪做出个道学模样,想来长大了也是个迂腐不化之人。”
诃,贾清不过是象征性的征询一下她的意见,以表示尊重,谁知竟得了个迂腐的评价!
又一想,他还真是有些多此一举了。上回在烟雨楼,她就在他的房中过了一夜,这次在船上,她更是睡了他的床,如此看来,吴仙儿和他还真是“亲密”过了些。
不过,这一波嘲讽得给她扔回去。
“呵呵,先前不知仙儿姑娘是个如此随便的人,倒是小生虚套了,下次一定改,做到和仙儿姑娘一样随便……”
“呸,你才是随便的人!
我们江湖中人,万事讲求个随性,才不在乎那些俗礼虚套,那样不但不自在,而且虚伪的紧!”
贾清进门后,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道:“对对对,你们江湖中人都是不落俗套之人,我们都是些俗人。
只是,我正好有件俗事要和仙儿姑娘商议,不知……?”
吴仙儿眉头一挑,道:“你说。”
“你看,这不是马上要回京城了吗,你也知道,京中不比别的地方,像仙儿姑娘是江湖侠女这样的事千万不能对外人讲。”
仙儿毫不介意的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呃,好吧,还有一事……”
吴仙儿有点不耐烦道:“有事你能不能直接说完?”
贾清发现,吴仙儿自那晚送了口信出去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又可能是和贾清熟络了,言语间倒是十分随意,偶尔还会挤兑他。
“咳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能不能做我的丫鬟?”
……
第一一二章 和三个丫鬟打牌()
“你说什么?!”
吴仙儿寒着声音道。额间一对修长的眉毛往中间靠拢,杏目轻瞪,嘴角微撅,显示出主人的嗔怒。
贾清虽然有点被惊艳到,但还是连忙解释:“仙儿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仙儿姑娘不是要到京中暂住吗,虽说我能给仙儿姑娘安排妥当住处。但是,在京中,要是没有个正当的身份,平日里行动肯定会不大方便……”
“所以你就想让我假扮成你的丫鬟?”
贾清有点不好意思道:“咳咳,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又突然正色道:“不过我可事先说明,我这完全是为了仙儿姑娘您着想,没有任何其它心思,一切还得看仙儿姑娘的意思,要是不愿意,我还可以想别的法子……”
贾清不说最后一句,吴仙儿还有点迟疑,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由别人伺候的。这一时要做别人的丫鬟,哪怕是假扮的,她心里也很不愿意。
可她先前还说她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如今这般,还要贾清另作他想,这岂不是表示自己还是在被俗事所困?
于是她豪气道:“不用,不就是假扮你的丫鬟吗,本小姐答应了就是!”
贾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立马收起,并道:“如此的话就好办了,我会将仙儿姑娘在京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保证不敢怠慢了仙儿姑娘。
只是有一点,在人前,仙儿姑娘还是得稍微装上一装,温柔一点,莫要让旁人看出破绽来,那就不好了!”
吴仙儿不屑道:“放心,我又不傻,不就是像你那俩贴身丫鬟那般行事吗,那个岂能难的到我!”
“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就不打搅了,仙儿姑娘也请早点歇息吧。”
贾清说完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大爷~慢走!”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贾清打了个踉跄,回过头来,一脸无语的看着也作势起身,一本正经之色的吴仙儿。
“仙儿姑娘,你这是?”
吴仙儿道:“不是你叫我扮作你的丫鬟的吗?丫鬟不都应该在主子出门时相送的吗?怎么样,我做的还可以吧!”
“呃,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排行第二,你要叫也得叫‘二爷’,叫‘大爷’,感觉怎么那么怪呢……”
猛然想起,这吴仙儿好像还混迹过青楼,刚才那语调,可不正是勾栏里的话吗?而且不得不说,吴仙儿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配上刚才那句话。
想到这里,贾清以带着火热的目光看向吴仙儿,却见她一脸的莫名其妙,见贾清看她,她还当是贾清对她的表现不满,不爽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喊错了位份吗,下次我记着就是了,也值当你这么看着我?”
贾清有点失落,看来,吴仙儿完全是在无意之中说出那句话的,他还以为……
不过也好,真要想他想的那般,他还不一定有福气消受呢!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收回目光,贾清装作淡然道:“那你记着就是了,好吧,我回屋了。”
“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贾清就把金彩、贾芸二人叫到跟前,嘱咐了一番车马行的事。又把昨晚写好的致歉信交给金彩,叫他派人送到李府。
不是贾清不愿意抽出时间重新去李守中府上拜见一番,只是先前没去已是失礼,如此还不如先错过这一次,以书信告罪,即正式而又不失体面。
其实,要不是因为那是李纨的娘家,以后会出现的李玟李琦姐妹的家,别说一个国子监祭酒,哪怕是个尚书府,贾清也只当不知道这回事就算了。
贾代宇占住宁国府西路院一事贾清没有理会,这种事还是交给金彩自己去处理吧,处理不好,他自去信京中就是了,现在的他,不宜管族中这些臭芝麻烂番茄的事。
贾家的腐败,也不在这一点两点了。
一切交代妥当,贾清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向着大沙湾码头而去。
二楼高的福船依旧停在港内,上了二楼,贾清带着佩凤二人正准备进屋,却见吴仙儿也要跟着进来,于是道:
“仙儿姑娘,你就住旁边吧,旁边还有很多空的厢房。”
吴仙儿的伤所说还没完全好,但也不影响她活动了,所以贾清就想把她安排在旁边的厢房内。
吴仙儿只淡淡的看了贾清一眼,道:“你见过丫鬟住厢房的吗?”
说着越过了贾清的身位,进了里间。
贾清心想,这丫鬟如何就不能住厢房了?却见吴仙儿进门后哪也不留,径直朝着内间而去。
贾清放佛意识到了什么,撇下携鸾二人,急忙跟进了内间。
果然,吴仙儿把她本就不重的包裹往椅子上一扔,人就躺在贾清原来的床上去了。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原先不过是见你受了重伤,才把我的床暂时让给你睡而已,现在你的伤都好了,还想占我的床?”
跟着贾清进来的佩凤二人也不满的看着她。
吴仙儿也不在意,理所当然道:“我睡过的床就是我的!”
许是见快要激起众怒,她话音一转,娇声道:“上回在船上,人家就和你说过的好吧……”
这种姿态,贾清虽说看直了眼,但是明显对携鸾二人无效,甚至引起了更多的不满。
佩凤道:“不行,你睡了爷的床,那爷睡哪里去?我们的床本来就小,只够我和携鸾姐姐两个人睡。”
贾清插话道:“没事,我不介意和她睡一张床……”
迎来的是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和两道嗔怪的眼色。
贾清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打了个哈哈,道:“诃诃,我说笑呢,我才不敢和她睡一起呢,她那般暴力……”
“哼,想的美!”吴仙儿插话道。
贾清不理会,接着道:“待会我叫李衍他们从旁边搬一张床过来就是了,也废不了多少事,我这张大床,就让给她睡好了!”
美人都撒娇了,又只是这么点小事,贾清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愿意发挥的,就当是照顾伤员吧!至于为什么要再搬一张床进来,诃诃,虽说和两个丫鬟挤在一起睡觉滋味很美妙,但是,确实挤了点……
佩凤二人虽说还是有些不满,也不好再开口了,跟着贾清出去,寻思着找个地方再安置一张床。
等李衍带人在贾清的房里重新安置了一张床之后,贾清就半躺在床上看起书来。
不一会儿,嫌和携鸾下棋无聊的佩凤跑过来,叫贾清和她们一起打牌。
“还打啊,那牌都被你玩成了那副模样,比原来足足厚了快一倍,玩起来没意思了,我不想来……”
“来嘛,不用先前的就是了。我前些日子和携鸾姐姐做了一副新的,还没用过呢……”
贾清闻言不好再拒绝,道:“那你们把牌拿过来,我们在床上玩。”
“好,二爷等着!”
说着就跑出了里间,叫携鸾去了。
“倒是欢喜的很。”
看着佩凤风风火火的跑出去,贾清好笑道,抬眼处却又看见了一人。
“仙儿姑娘,你这是?”
正是吴仙儿,贾清见她形动少见的扭捏,好奇的问道。
“你们是要打牌吗,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
吴仙儿微红着脸问道。
贾清看着吴仙儿脸上的红润,低头一看,果然,她的手里还拿着大半吊钱呢,心中好笑,贾清不由的调侃道:
“你不怕再输钱给我吗?”
上回她说要向贾清借一百两,事实上,贾清只给了她两吊钱,因为他们又不是赌钱,输赢只是个兴头罢了。
彩头是十文钱,所以实在没必要借她一百两。
但就是这样,吴仙儿还是输的最多的。她手里的半吊钱应该就是她上回仅剩的赌资了。
吴仙儿闻言,微红的脸色瞬间变换,不服气道:“上回是我还不熟悉,哼,这次不定谁输谁赢呢!”
说完,从旁边拉过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贾清的床边,静等佩凤拿牌进来。
之后,贾清就在漂流的船上,和他的三个“丫鬟”玩起了“抓小偷”,四人版的。
第一一三章 大明宫君臣奏对()
泱泱华夏,昌明隆盛之邦!
神京城中,有一片象征着权利与神圣的区域,在那片区域之中,有一座巍峨挺拔的宫殿,更是神圣的代名词,一代圣人就住在其中。
它的名字叫做“大明宫”。
“回圣上,微臣遵旨北上查边,历时半年有余,今回来复命。”
此时,大明宫南书房内,一身黄色王袍的北静王水溶恭敬的请安之后,沉声答道。
在他对面御案的后方,一道明黄色的威严身影高坐于上,他正在翻阅奏本,闻言抬头,看着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水溶,声音柔和道:
“回来了就好,这半年来辛苦你了,赐坐。”
“谢皇上!”
旁边的小黄门连忙从暖阁里抬过来一张凳子,水溶告罪了声,就坐在了上边,抬起头,静等皇帝垂询。
“北边情况怎么样,北蛮此次聚集了多少兵力?”
说话之人正是正庆皇帝,是大楚的第四位皇帝,年过不惑,浓眉细眼,面容微瘦。
水溶道:“回皇上,北边战事一切无忧,三位守边总兵都是军中老将,他们日夜操练兵马,只要朝廷的统兵大将一到,随时都能出城歼敌。
至于北蛮的敌军数量,至我离开辽东时,他们在我大楚北方边境屯军数已超过十万。”
“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水溶也不清楚,自大楚建国以来,鞑子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