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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好几辈子也没轮上一次活虐皇帝的机会,靠坚船利炮不算本事,看我今天不把你屎溜出来!”
洪涛其实很不乐意陪皇帝打球,太别扭了,打好打坏都容易出问题。但有了公主这句话垫底,他终于想开了,嘴角甚至露出了狞笑。要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这是他骨子里那个灵魂在作怪。
一个常年打羽毛球的人和一个刚刚学会的人对垒,结果可想而知。即便家伙不那么标准顺手,初学者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都不用什么大力扣杀,那样太露骨了,只需要前场、后场、左半场、右半场来回吊球,就能让初学者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从活蹦乱跳的人变成只会张着嘴大喘气、眼睛能到,但身体怎么也跟不上的小蛤蟆。
洪涛当然不敢玩了命的溜皇帝,那样几分钟之后自己就得被流放。但适当的下下黑手还是可以的,同时还得让自己也狼狈些,给皇帝一点儿面子上的补偿,其实谁累谁心里清楚。
饶是神宗皇帝没事儿就蹴鞠的身子骨,也禁不住一个小小羽毛球的调动。也就十多分钟吧,那件月白色的短袄已经湿透了,还有不少头发也散落了下来被汗水黏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官家不妨带回宫几套球具,闲暇时可以活动活动……”眼看皇帝无力再战了,洪涛趁机进谗言。
他非常不希望这位皇帝大舅哥没事儿就溜达到自己家来,想打球回皇宫里打去,那么多嫔妃、宫女、太监、大学士啥的,组织个联赛都够了。
009 飞羽堂()
“十日、只需……十日,吾定杀你个片甲……不留!三娘,冰露……”神宗皇帝累得连气都喘不匀了还叫板呢。
虽然说玩别的项目时他也不是顶尖高手,经常被打败,但被王诜这个比较讨厌的驸马打败,还是让皇帝咽不下这口气。
洪涛还真小看了这位年轻的皇帝,喝了一碗绿豆甘草冰雪凉水、休息了几分钟之后,他又活蹦乱跳的上场了,还把碍事的头发用布带束上,看样子是要拼命,可惜技术这个东西不是想用命拼就能拼下来的。
连着打了三场,神宗皇帝的得分就没到过两位数,这还是洪涛碍于皇权的压迫不得不放水的结果。换成别人,绝对不会得到五分以上,而且这五分还得是偶然得到的,主动得分一分都不会给。
眼看天色已暗,皇帝不得不放下球拍摆驾回宫了。他出行倒是简单,身边总共十来个人。
刚开始洪涛以为府外怎么也得有一个连的兵力,结果皇帝是从后门进来的,门外除了几个太监看着马匹之外看不到半个人影。
“官家会不会更讨厌我了?”对于这位比自己还熟悉自己家的大舅哥皇帝,洪涛还是很忌惮的,再好脾气的皇帝那也是皇帝,古人不是云了嘛,伴君如伴虎。
“大兄心胸广阔,断不会因为儿戏交恶于人,大郎可以打败官家,着实涨了府中的脸面!”公主非但不担心还挺高兴,好像自己夫君打败了皇帝是个可喜可贺的事情。
“那我去让匠人们再多做一些球拍和球备用……”鉴于自己不是太了解皇家的性格,洪涛没去和公主争辩这个问题。目前球拍和球还有些小问题,需要研究研究、改善改善。
从这一天开始,驸马府基本就成了皇帝的健身中心,有时候隔两天来一次,有时候三五天见不到人,然后突然就冒了出来,从来不事先通知。
但不管什么时候来,洪涛都必须马上陪打,哪怕正在睡觉,也得被两个太监盯着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
为了不妨碍家里人和公主的锻炼计划,洪涛不得不在后苑又辟出一块场地,上面还特意加盖了一个大棚用来防晒防雨。高度肯定是稍微差点,但竹竿只有那么长,不用力高吊球的话也能凑合。
结果刚试用了一次就被皇帝发现,然后这个大竹棚子就成了皇家御用球场,皇帝陛下还为大棚题字命名:飞羽堂!
“不给租场地钱、蹭吃蹭喝也就算了,还尼玛乱写乱画,倒霉玩意!”皇帝打痛快、写痛快走了,驸马府还得把题字裱好刻成牌匾悬挂起来。
这又得花钱,让洪涛很不高兴。从来都是他坑别人,现在变成了被坑,而且是一次次被坑,还看不到头儿,情何以堪啊!
“娘子,我大宋朝廷官员可以不可以经商?”对于家国大事洪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但自己总别人坑真忍不了,他打算给大舅哥添点恶心。但对北宋的制度不甚了解,还是要先打听清楚的好。
“自然使得,城中邸店多是朝中重臣所营。”公主对丈夫的问题已经没有任何不解了,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会被问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就算有不解也已经变得麻木,不光麻木,还得详细解释一番。
“哦……我观娘子今日气色红润了些,应是这羽毛球的功效。官家与娘子向来交好,后宫嫔妃们平日也苦闷,不如带了球具去宫中教授,也让她们有个取乐的事项,还可强健体魄。”一个问题明白了,洪涛马上转移话题,关心起了大舅哥家的事情。
“大郎果然是变了……妾身很是欢喜……”这番话把公主说得都快热泪盈眶了,从一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丈夫,变成了懂得哄人高兴、知道嘘寒问暖的居家好男人,这个跨度有点大,总让她觉得是在梦中。
“这就对了嘛……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生气了就骂!人啊,必须把情绪表达出来才能快乐。眼看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回屋造小人去吧,顺便把前天教你的新式样温习温习。古人不是说了嘛,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不仅洪涛有很大变化,公主这些日子变化也不小。从原来那个唯唯诺诺、战战兢兢、郁郁寡欢的怨妇,变成了爱说爱笑、爱玩爱闹、爱打扮的欢喜小娘子。
这还只是表面,在两个人的卧房里公主的变化更大,温顺贤良配上隐藏在洪涛身体里那个贼大胆的灵魂,场面都无法形容。
“大郎不可,天色还大亮……”可是面对丈夫越来越过分的要求,公主还是很不适应,哪儿有当着仆人就要白日宣淫的。
“过一会儿就黑啦!”洪涛可不管这些,劝不动就动手呗。之前那个王诜带着小妾去房间里折腾这位公主都能忍,还有啥忍不了的呢。
“莲儿!回来,你跟在后面成何体统!”眼看自己的女主人被男主人抱着走了,贴身丫鬟抬脚就要跟过去,结果被王嬷嬷一把揪住了。
“主人要复习功课,不需要奴家伺候吗?”小丫鬟刚刚13岁,在有些方面还是朦朦胧胧的,真信了男主人的鬼话。
“该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呼唤,现在和大娘讲讲,昨日大郎带你去河边作甚?”小丫鬟不懂,王嬷嬷必然懂。
只要驸马能对公主好,她才不管是不是白日宣淫呢。不光不管,还得亲自守在院门口帮公主两口子把风,顺便再套套小丫鬟的话。
这些日子跟在驸马身边的只有莲儿,原本以为是驸马爷的老毛病又犯了,看上了这个小丫头。可观察了半个多月,小丫头还是小丫头,每日里除了跟着一起乱转之外啥也没做,这就让嬷嬷有点纳闷了。
“主人用绳子绑着石头扔到水里,像是在测水深。还用小木片做了两艘小木船放到水里,可惜被河水冲跑了……嬷嬷,主人的病会好吗?”小丫鬟仔细回忆了回忆,对于一个公认的失心疯患者,这些举动好像称不上特别。
010 逛街()
“勿要有非份之想,守好自己的本份!”王嬷嬷很清楚小丫鬟是什么意思,立刻予以了严厉的警告。
“是夫人上香时候说的……呀……”小丫鬟并不太明白王嬷嬷的训斥是什么意思,还想辩解,结果话还没讲完脸蛋就被捏住了,疼得直跳脚。
“如果不想被发回内廷浣衣局,这种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否则夫人也救不了你,可听清楚了!”
“……”小丫鬟脸蛋还被捏着,眼泪都快疼下来了,忙不迭的点头。
“嬷嬷下手越来越重,我不睬你了,奴家去厨房吩咐准备热水……”可是脸上的手刚松开,小丫头又活了,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发泄着不满。
“不是老妇狠,是大郎这病来得蹊跷……官家可比老妇狠多了,想那王相公何等威风,说贬不就贬了。”
小丫头的抱怨引来了王嬷嬷的惆怅,她是从小把公主拉扯大的,感情不比亲娘差,当然希望公主能有个好归宿。
不管之前怎么坎坷吧,现在好像看到了希望。但出身于宫中的她见过太多悲欢离合与残酷的政治斗争,并没真的把王诜的暂时平安当好事儿。
这几年朝廷里也是风云突变,和王诜交好的人里很多都是新政的反对者,结果不是像苏轼一样被贬,就是和李公麟一样缩起头当乌龟。要不是驸马突然摔伤得了失心疯,结局也不会比苏轼强多少。
但装疯卖傻能瞒过皇帝甚至公主,却瞒不过她这双阅人无数的老眼。天天生活在一起,是不是病了不用看外在表现,感觉就能感觉出来。
至于说驸马为何突然间装的这么像,她也没有很好的解释。不管是真疯假疯,反正这笔账驸马还没完全躲过去,要想平平安安还得看以后的表现。
对于别人怎么看自己洪涛根本就不关心,这真不是他心宽,也不是智珠在握,而是傻大胆。说白了吧,不管是王嬷嬷的担忧还是皇帝的猜疑,他都想不到。
为啥会想不到呢?因为他对目前的历史进程可以说是一清二白,不是知道的一清二白,而是忘的一清二白。
宋神宗这个庙号洪涛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在这位皇帝执政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要说这次穿越成一位废物驸马也不全是厄运,真要让他成为大宋宰相、枢密使啥的,估计一天都混不下去,分分钟要被人识破。
再加上身边全是家庭妇女和小厮马夫,也没个熟悉朝堂或者国家大势的明白人提醒,啥王安石变法失败、保守派夺权之类的事情,他目前是屁也不知道。
古人不是云了,无知者无畏。现在的驸马爷是既无知又无畏,整天只知道哄着妻妾们打打球、捣鼓点好东西吃,闲下来就挨个屋子的见天造小人玩,猪一般的日子过得还挺欢乐。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转眼时间进入了七月,已经到北宋一个多月了,洪涛开始不满足老婆、小妾、热炕头、外加羽毛球的生活,开始想去城里转转。
他打算看看这座仅仅停留在画布上、传说中的东京汴梁城到底有没有书上说的那么繁华。临安自己亲眼见过了,确实不错,据说临安城只是个小号的汴梁,真有那么神奇吗?
“大郎要去……逛街!”当公主听到驸马这个很特别的词汇时,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然后已经有点红润的小脸又变得惨白,眼神里也是浓浓的绝望。
意思很明确,她以为夫君的老毛病又犯了,合算好日子只有一个多月,是不是有点太短了啊!
“不是大郎要去,而是大郎和娘子一起去!看样子娘子不太愿意,干脆我也不出去了,就陪娘子继续造小人吧!”
公主的表情洪涛读懂了,并不以为意。以前那个倒霉玩意把坑挖的太深,一时半会儿肯定填不满,想让身边的人完全相信自己,得慢慢感化,急不得。
“呸!莲儿还在,不要乱讲……”即便公主已经被丈夫带坏了,但也仅仅是在两个人私下的时候,有外人在,哪怕是贴身丫鬟,她依旧不太习惯这种过于轻佻的玩笑。
“莲儿,想不想去逛街?”既然公主不放心自己,那洪涛打算再拉上一个垫背的。
“奴家听夫人的……”哪儿有一个小姑娘不喜欢逛街的,莲儿脸上明明写着赶紧去三个字,却把责任推给了公主。
“让马夫备马……更衣……”公主一看,得,自己也别当坏人了。丈夫想去逛街也不全是坏事儿,总不能把他永远关在府里。既然是带着自己和丫鬟一起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公主出行居然没排场,这点让洪涛很不理解。她的皇帝哥哥那么喜欢这个妹妹,咋就不想着给驸马府配几个禁军保镖呢,这样出去之后自己多少也能狐假虎威的沾点光啊。
“马夫骑马违反朝廷律法吗?”总共就四个人,夫妻俩加上一个丫鬟一个马夫,还不能都骑马,三个人骑着一个人走着。
王诜一看,还得自己装疯卖傻。倒不是怕马夫累着,而是这种搭配走不快,这得逛到什么时候啊。
“会有闲话……”公主知道丈夫想干嘛,没说成也没说不成。
“娘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