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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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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似乎洗脱了燕王的嫌疑,可往深里想,连蓝玉这么一个骄横跋扈、战功赫赫的当朝红人都去讨好燕王,那岂不正说明了燕王的可怕吗?

    这许多心思搅和在一起,太子此次西巡是断然提不起什么兴致来的。

第三章 【潼关跋涉】() 
潼关位于关中以东,乃是雄踞秦晋的要冲门户。欲入甘陕,先就得过潼关,因而潼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的咽喉要地,历朝历代都驻着精兵强将。这些人上马为兵、下马为民,代代繁衍。因而潼关的住户,其实多是古时军屯的后代,民风自然也就十分的彪悍。

    太子朱标微服简从,带着张昺、黄子澄、胡延平、锦衣卫副指挥使蒋瓛、以及三十名便衣装扮的锦衣卫,先去了临沂、济宁巡查了山东的赈济,再从菏泽入新乡,又巡查了洛阳等地,这才西行,走运城,下潼关入秦。

    太子这次出巡前,洪武皇帝朱元璋其实早已经将徐辉祖、李景隆、蓝玉等一干太子近臣以备边陕西为名调往了秦晋之地,又遣叶弄练兵甘肃,并早早地将秦王朱樉召回应天,如今的秦晋之地可以说全在太子朱标的掌握之下,大的乱子或是兵变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太子此次微服于江湖,张昺、黄子澄、胡延平这些人都是文官,身上没有功夫,也不懂市面上的那些事。因而算下来太子一身的安危,就全系于那位闷葫芦似的锦衣卫副指挥使了。

    蒋瓛一路上都拖在最后一言不发,朱标也听说过此人的一些事,所以并不为奇,因他是锦衣卫的人,是护卫自己还是替洪武皇帝监视自己都还说不清呢,太子朱标也不愿去招惹他,他隐形一般地不说话,那是最好不过。

    只有白面御史胡延平兴致倒是很高,一路上喋喋不休、讨巧卖乖,刚下了船便随在太子跟前引路,因见朱标脸色不怎么好,有意说些闲话解闷,堆着笑道:“公子,下了这渡口就是港口镇了。这港口镇在汉末便就设了县,至今已近两千年。从此处往北,可抵晋地的门户风陵渡;往西则入秦地;往东则是河南。别看他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却捏着三地的门户呢,所以古人又将这里称为‘三秦镇钥’。”

    朱标此次西巡本就是为了考察秦晋之地,听他说得如此详尽,倒也觉得新奇。一旁的黄子澄却见不得他滔滔不绝显摆学问的做派,眉毛一挑,斜眼瞟了一眼胡延平:“胡大人,学生倒有些不明白了。你说此地叫港口镇?可又说它自汉末便设了县,那不就应该叫港口县了么?怎的只是镇又是县的?既是镇,那所谓汉末便设为县一说便做不了真。若是县,怎的又叫港口镇?你这岂不自相矛盾?”

    胡延平其实于地志并不熟识,因要跟随太子朱标西巡,临时抱佛脚,转捡着秦晋之地的地志强背了下来,不想被这位探花郎一语就问住了,不禁尴尬得脸都红了,支支吾吾了许久,竟硬是答不上来。

    张昺见了不禁暗笑,就连太子朱标也忍不住莞尔,扭头看着黄子澄笑问:“探花公,你觉着这里面有什么情由?莫不是御史大人记错了?这里本就只是一个镇?既然你把这个题目引了出来,那就请君入瓮,还是由你来解吧。若是答不上来,回去京师我倒要让礼部的人好生查查,你这个探花是怎么考取的?莫不是你贿赂了考官,探花是买来的不成?”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胡延平得太子解了围,这才舒了一口气,嘴角高高地翘着,冷冷地扫了黄子澄一眼,只等看他的笑话。

    岂料黄子澄满不在乎,附在朱标耳旁说了几句,引得朱标一愣,旋即却哈哈大笑起来。张昺看着稀奇,忙也凑了过来,拉着黄子澄悄声问:“你个道学,竟也会说笑话?快,快说,到底这里头有什么可笑的?”

    黄子澄见张昺满腹狐疑地瞧着自己,只得忍着笑,凑到张昺耳边又说了一遍:“其实这里头并没有什么学问,只是此地的地名便叫‘港口镇’,说起来,可说是此处县城名曰港口镇罢了。难道张大人忘了,京师秦淮河畔有间酒家便叫‘有间酒家’么?其理与这港口镇并无二致。嘿嘿,在下只是随口一说,不想还真难住了胡延平这个书呆子。”

    “哦?哈哈哈,原来如此”,张昺听罢也是失笑。

    只苦了胡延平,明知道他们在说方才题目中的奥妙,想问,却碍于面子问不出口。不问吧,可明摆着黄子澄几人背地里在说自己,心里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胡延平本不是笨人,学识也极好,如今只是贪功心切,被黄子澄打了个措手不及,所谓“算胜不算”也。论起本事来,黄子澄未必便能及得过胡延平的。

    胡延平想发作,可太子在场,他又哪里敢?便低头干笑了几声,当头开路去了。黄子澄等人见终于将这个围在太子身边的哈巴狗赶了开去,也觉得解恨,几人这才兴致勃勃地说起这秦晋之地的风土来。

    众人一路说笑,才见这黄河渡口之后原来是一处山坡,村落聚集于两侧。想是因为正值正午,天太热,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几条瘦狗热得伸长了舌头,哈喇子直流,喘着粗气,眼见朱标一群陌生人迤逦而来,竟连犬吠的精神都没了,只是耷拉着脑袋望着众人,眼中似乎有些无奈,又似有些幽怨似的。

    眼见烈日晒在黄土上,热气更盛,张昺和一众锦衣卫早除了冠帽,只简单地扎了一根头巾,袖袍也都脱了下来,不住揩着汗。黄子澄和朱标却都是圣人门徒,极为讲究,饶如今热得汗流浃背,衣冠仍旧是一丝不苟。

    张昺看了看天,只觉得日头就像顶在头顶似的,说不出个憋闷,忙抢上几步来到一步三顿的朱标跟前:“公子,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一歇喝口水吧。这么走上去,只怕没多少时辰,咱们都得热晕了过去。”

    朱标也觉着口干舌燥,加之黄土面上不住泛起灰尘扑面,浑身都已是十分不自在,只瞧着四周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没个去处,一时间也找不到个合适的歇凉的地方。偏在此时,那开路的胡延平忽然在山头大汗漓淋地冒了出来叫道:“公子,公子,快,前面有个茶摊——”

    见这阴魂不散的胡延平吃了方才的钉子,才半刻不到,便又跳了出来讨好,黄子澄和张昺只觉得腻味。只是这一行人在这烈日黄尘下走得委实辛苦了些,一听说有个茶摊可以歇脚,顿时都来了精神,快步踱了过去。

第四章 【泼辣茶主】() 
黄河渡口的山坡并不大,可黄子澄一干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爬上去之后都已经近乎瘫倒了在地上。胡延平忙堆着笑搀扶住跌跌撞撞的太子,一边用自己宽大的袖口给朱标扇着风,极尽巴结:“公子,您看,前头就是茶摊了。地面儿不大,可是看着倒还干净,紧靠着大槐树也算阴凉,我这就扶您过去吧?!”

    朱标抬眼看去,果见不远处的小道旁、紧挨着一处矮土房,当真支着一个茶棚。茶棚下一共摆着四张小木桌,每张桌子都设着四张条凳,勉强还能容得下自己一行人。便朝身后的黄子澄、张昺等人招了招手:“你们可还走得动?走得动的话,咱们便去前头歇脚——”,说完已是抬脚往前走了过去。

    众人见太子当先而行,就算再累也只得强打精神朝茶棚蹒跚过去。

    茶棚不大,桌案上连个茶具也没有,只有土房门口用泥砌着一小段半人高的早已烧黑了的火塘,火塘上摆着十几只瓷罐,也不知做什么用处。

    胡延平扶着朱标在东面一张桌案旁当中坐了,四下看了看,却不见人。朱标眼见黄子澄等人一步三顿地过来,碍于礼数,却不敢落座,便指着自己身旁的条凳笑着招呼:“来,你们都陪我坐着歇息歇息吧,出门在外还讲得那么多礼数?”

    黄子澄和张昺对望了一眼,也就不再客气,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在朱标两侧的条凳上坐了下来。因见胡延平幸灾乐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正走向另一侧的条凳,张昺心头不禁来气,抢上一步,也顾不得其他,竟将一直置身事外、一言不发的蒋瓛拉了过来坐了下去。只这一下可好,胡延平看着分别端坐一侧的四人——自己是断然不能与太子同坐的,可是黄子澄和张昺明摆着是与自己为难,竟大大咧咧地将脚耷在条凳上,哪里还能容得下自己?但要自己去和蒋瓛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闷葫芦坐在一起,胡延平又觉着不乐意。

    眼见着又被刁难,胡延平早气得满脸通红,恨恨地瞪了一眼满脸得意的张昺,一跺脚,转身便往土房子里闯去,一边怒气哄哄地高声叫道:“店家,店家?不见来客了么?你打开门做生意,来了客招呼也不招呼,这是什么道理啊?店家——”

    “来了,来了,嚎什么丧呐?”,说话间已从里间闪出一个红衣短衫的女子来,女子头上裹着一张绣着荷花的红巾,穿着短衫青裤,外披一件薄薄的半短开衫,正一边扣着胸口的纽扣一边骂骂咧咧地出得门来。

    只一瞬间,胡延平竟瞧见了那女子半个白花花的胸脯,不禁念了声“非礼勿视”,忙转身别开了眼。

    那女子却甚是泼辣,横眉瞪了胡延平一眼:“看什么看,要看看你妈去!”

    胡延平只觉得委屈,又觉得恼怒,却寻不出理由来发作,挨了女子一番骂,竟半句话也回不出来,涨红了脸悻悻地往外退,惹得黄子澄、张昺和一众锦衣卫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女子听着声儿,扭头看去,这才发现外面坐着这许多人,一时间脸上红了红,却也只是刹那间的事,很快便横了眉,毫不怯懦地看着众人:“就是你们要喝茶呐?这天杀的火盆子,竟然还有活物?嘻嘻嘻,行啊,管你们是活的死的,要喝茶,每人一两纹银。付了钱,茶水管够。不付钱,想在这茶棚里遮阳也不行”,说着已是朝众人摊开了一只手掌。

    众人打量着这女子,也只是二十出头年纪,竟生得眉清目秀,肤色也白皙,身材娇小,身段却极好。在一身粗布短衫的遮掩下,里头反倒显得越发的诱人。只是脸颊上有些黑灰,看着不甚爱干净,十分的可惜。

    朱标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啊,呆愣了好半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她是要钱。胡延平在地方为官多年,于市井上的事也还了解,上前一步冷笑起来:“嘿嘿嘿,一碗茶要一两银子?姑娘,敢情你开的是黑店吧?要不便是还没睡醒,做着白日发财梦吧?嗯?哈哈哈。”

    “姑娘?我是你姑奶奶!”那女子眉毛一挑,双手叉腰,一句话将胡延平噎得半死:“一碗茶一两银子?你耳朵生屁股上了还是怎的?姑奶奶不是说了么,一人一两银子,茶管够。哼,就算姑奶奶要收你们一碗茶一两银子又怎得?那也是明码标价,爱喝不喝。不喝你们便赶紧走,别赖在姑奶奶这个凉棚里”,说着已是动手去推胡延平。

    胡延平哪里受得了这一出啊?一不留神竟被那女子推得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狼狈到了极致,暗悔自己不该多事,更不该去跟这个“泼妇”讲道理。

    “胡子祺(胡延平,字子祺),把钱给她”,朱标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闹剧,心里其实一直想笑,却不愿惹得胡延平尴尬,此时见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这才出言喝止。

    听朱标吩咐,胡延平哪里敢违拗,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方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恨恨地递了过去:“拿去吧,多的就再给我们来一点吃食,哼,便宜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一两银子的茶是如何的好法,竟这么值钱。”

    女子笑嘻嘻地接过银票看了看,转身看了看朱标,已是知道这才是正主儿,便也不失礼数地福了福:“谢谢公子,您请安坐,这就给您煮茶去”,说着转身朝屋里喊道:“当家的,快起来煮茶了,贵客到了——”

    “哎,来了来了”,里头应声走出一名嘟嘟嚷嚷、半醒的男子。

    众人见了又是吃了一惊。只见这男子面皮很是白皙,秀眉廷鼻,明眸皓齿,竟生得比江南男子还俊俏,只是身子有些纤弱,举止间倒像一个女子。这黄土风尘之地,生出那么美艳的女子已是出奇。众人原想着这女子的当家的,必定是一个赤膊精壮的粗犷汉子,却不料竟是这般模样儿。

第五章 【清茶怪味】() 
听女子在外高声招呼,屋内这才慢悠悠地闪出一个俊俏男子来,显然便是泼辣女子口中的当家的了。男子想是在午歇,睡眼惺忪地眯着眼就踱了出来,抬眼见外面坐了这许多人,也是吃了一惊。只见男子竟很是知礼,只呆了一呆,很快便含笑朝朱标一群人揖了揖手道:“哟,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来了这许多贵客?多有怠慢了,诸位且坐,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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