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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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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武皇帝被说得也是一愣,转脸瞥见一个官员迤逦而来、跪在廊下,想是因为看自己在说事、不敢报名求见,便道:“是杨宪吗?你进来吧!”

    来人正是洪武皇帝最信得过得心腹大臣、锦衣卫指挥使杨宪。杨宪是跟着朱元璋几十年的贴身护卫了,如今也都五十多岁了,明面上虽没有什么战功,可却是洪武皇帝实打实的心腹。许多隐秘的事儿,朝臣们可能闻所未闻,其实却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杨宪五短的身材,脸庞黝黑,短眉蚕目,一副山野村夫的面貌,很不起眼。只身板十分的敦实,举止间孔武有力,面无表情,看去还沉稳。

    “你不用跪了”

    杨宪刚要下拜行礼,朱元璋便摆手制止,悠然起身,踱着步子来到杨宪跟前沉声道:“方才太医院金纯密奏朕,太子不是死于风寒,而是中毒。朕想来想去。。。。。。只怕只有太子西巡的这段日子,才有可能着了别人的道儿。”

    说着朱元璋又瞥了一眼一旁默然不语的蒋瓛:“方才蒋瓛也说了,太子西巡时但凡饮一滴水、吃一口饭,他都事先试过毒了的。蒋瓛的话,朕自然也信得及。怕只怕。。。。。。这里面有什么疏漏之处,瞒骗了所有人。所以。。。。。。朕要你这个局外人,好好跟蒋瓛梳理梳理,这一路上可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朱元璋的话虽说得温和,似乎也多有回护信任的意思,可蒋瓛却听得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来。蒋瓛心里再明白不过,光这一条疏忽之过,就足以让自己死一百次一千次、甚至一万次了。所以洪武皇帝这些话看似回护,实则早就动了杀意了。这里头的学问,普通人都能品味出来,更何况他蒋瓛?

    这一夜的功夫,蒋瓛和杨宪二人从太子西巡的第一日开始直至最后一天,太子朱标每天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甚至于哪些时候蒋瓛不在身边等等,一一罗列,又从这里面选出可能遭人下毒的疑点来,反复推敲,至卯时正刻,二人方寻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禀了朱元璋就退了出去。

    次日洪武皇帝朱元璋又下诏,召回了集结在西安府四周的曹国公李景隆、魏国公徐辉祖、凉国公蓝玉、以及练兵甘肃的叶弄等一干太子近臣。接着便明诏天下,皇太子朱标因染风寒于洪武二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薨逝,定洪武二十五年为国丧,严令各地停考一年、停止勾诀人犯,官员百姓不得婚嫁、唱戏等等。只是奇怪的是诏旨里面面俱到,却偏偏没有明说要哪些督抚重臣进京奔丧,谁留守地方。

    骤然出了这么一件惊天大事——一国之储君都没了,无论是原太子朱标的近臣、还是曾经背地里给太子下绊子的秦王派,或是坐山观虎斗的、远走避祸的,无论是府衙堂官、还是山野百姓,一时间都被这个晴天霹雳打得有些发懵,通天下沉默了好一阵子,旋即便如海面下的暗涌一般悄无声息地忙碌起来。

    曹国公李景隆、魏国公徐辉祖、凉国公蓝玉应诏回京,刚走在半道儿上就得了这么一个消息,也是惊得手足无措、慌乱了好一阵子,待冷静下来,怎么都觉得不真实,就像在梦里似的。十几天前还在西安府一处游历汉唐古迹、商议迁都的事,怎么转眼间,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呢?

    曹国公李文忠一家两代都是太子朱标最忠直的辅臣,眼见洪武皇帝老迈,要不了几年的光景如今的太子便要登基为帝了,李文忠满心要辅佐朱标做一个唐宗宋祖一般的明君,自己也就青史留名、为一代贤臣。可如今太子薨逝,自己两代人的心血顿时就化为烟云,不禁又是悲又是恨,满腹的悲怆,淌着泪就撇下从人打马直奔京师去了。

第二十八章 【入宫请见】() 
洪武二十四年的十二月,眼见着年关将近,刚刚立国不久的大明朝就像这应天府的天一样,被头顶黑压压的乌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应天府本属江南,极少有北方那样呜呜吹得人心底里就能生出寒意的冷风,只今天应天府却又冷得有些出奇。这种冷,就像从地垄里忽然冒出来的,从人们的脚底直入心田,再从五脏六腑透了出来,与外面的乌云合而为一。

    这么冷的天,知情地的老人们站在窗外,仰望越压越低的黑云,都知道这是暴雪也要来了。恐怕只要一夜的功夫,这应天府就会盖上一层白白皑雪了。这样的天,家家户户也都躲在了屋里,不愿迈出房门一步。稍风雅一点的人家,便升起了火,温酒下棋,只等着这场暴雪下下来,好赏雪赋文。

    说来也怪,便是这么一个天气,通往应天府的的几条官道上却车马不绝,看那些人的装扮架势,可都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想想前些日子当今洪武皇帝颁布天下的诏旨,人们也都明白了,这些人,是来给太子朱标奔丧来了。

    在这一路上的车马里头,却独独有一辆破败的牛车,正不紧不慢、缓缓地从狮子山驶往应天府西边的神策门。一些骑马坐轿的地方督抚官宦看见这么一辆破车也赶着去给当今太子奔丧,都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拉开棉帘都想看看,坐在牛车里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竟如此不自知。就凭这寒酸破落户的样子,也配去给太子奔丧?这牛车里的人,也能进得去宫城不成?

    牛车上驾车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庄稼汉,一身短打扮,棉袄却十分厚实,将整个人裹成一个西瓜似的,只露出一颗布满皱纹的干瘦人头来。老车夫想来是第一次进京,一进神策门便左顾右盼,不时对车里咕哝什么,想来是在啧啧称羡。

    “老王头,莫要东张西望了。我还赶着去见驾呢,你不看看这天气?眼见就要下雪了,衣服上沾了雪花、或是留下水印,岂不失礼?”

    牛车上的绵帘一挑,露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来,朝车夫道。

    这人看年纪,只怕比那老迈的车夫还要老上两轮,牙齿都掉光了,说话也有些漏风,因而听着有些好笑。只老人的神情却十分的端庄,虽是牛车,却仍旧四平八稳地坐在当中。洗的发白的夹袍平平整整、纤尘不染。此人正是当年洪武皇帝朱元璋三请而不出,却被马皇后一番说项,终于出山入宫教育皇子的儒学大宗li希颜。

    li希颜原本隐居在郏县平顶山,自得了当今太子朱标薨逝的消息,又是吃惊、又是悲伤,几天几夜没合眼,只是落泪。只li希颜自幼沉浸儒学,素来便以天下为己任,即便如今隐居山野,心情悲痛,也难改本性。因而哀伤过后,li希颜想的最多的,就是将来会由谁来接替朱标入继大统、掌管万里江山?

    朱元璋的几个儿子都是**颜看到大、教到大的。所谓“三岁看到老”,不少藩王远离京师之后做的许多混账事儿,li希颜也听过不少。想想如今太子死了,那自然是其他王爷要入继过来,万一洪武皇帝看走了眼,选了个混账皇子来当太子,那置这大明江山于何地、置天下亿兆百姓于何地?

    想到这儿,耄耋之年的li希颜匆匆写就了一篇奏章,跋涉千里来到京师,除了给太子朱标奔丧,更重要的,就是要跟洪武皇帝议一议这太子的人选。

    车夫老王头是li希颜收留的仆从,听主人数落自己,心里暗笑li希颜过于较真,却不敢说出来。可牛车毕竟是牛车,饶你赶得再勤,它也跑步起来,只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待**颜等人从神策门、过玄武湖、逃道太平门,来到洪武门时,已经酉时初刻。

    因乌云压得低沉,天早就黑了。皇城门口早早地就挂上了明黄的宫灯。li希颜到了皇城门口时,就着宫灯看去,只见灯下竟齐齐整整地站了数十名官员,正在那儿扎手跺脚地抱怨什么。加上官员们带来的仆从、轿夫,算下来少说也得有二百余人挤在洪武门口,也不知是在做什么营生。

    车夫老王头骤见这么许多大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一时间不知道该进好还是退好。li希颜却沉声道:“愣什么?往里走便是。”

    待车行到人群跟前,老牛好奇地看着众人,不敢再往前走,牛车也就停了下来。一时间原本乌烟瘴气的人群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人人都好奇地打量着牛车上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更有一些仆从早忍不住嬉笑起来,悄声说着什么,旋即又哈哈大笑。人人都猜得到,他们说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车夫老王头怯懦了一下,下了牛车在门帘外躬身道:“老先生,前面人太多,牛不敢往里走了。咱们要不就在这里下车吧?”

    “嗯,好吧,这就下车吧”

    “是”,老王头看似个庄稼汉、不想竟如此知礼,躬身答道,一边就去帮着挑棉帘:“老先生,外面寒气重,您把衣衫裹好——”

    随着老王头挑起棉帘,众人但见从车里稳稳地踱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来。老人衣衫陈旧,却极有气宇。如此大的年纪,腰板竟还算挺直。老人似乎对洪武门前地这一班人视而未见,从容就往前踱了过来。众人一时间也不知他的底细,便都让开了一条道儿。

    “站住!前面什么人?想闯宫禁么?”洪武门前地几名侍卫举刀就迎了上来。

    老人并无怯色,稳稳地朝宫门跪了下去,行了三跪九叩大礼,高声唱道:“草民郏县**颜,请见万岁——”

    因**颜牙都掉光了,说话漏风,听着十分含糊不清,再配以他满面的肃穆,原本庄重的唱名求见竟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远处的车夫老王头看着有些不忍,却不敢过去,只满脸通红地站在远处看着。

    **颜见没人搭理自己,又庄重地行了一次三跪九叩大礼:“草民郏县**颜,请见万岁——”

    众人见他如此,都不禁愕然。几个官宦家的小厮悄声道:“这人敢情是疯了吧?这么多老爷都被挡在了门外,他一个草民倒想见皇上。嘻嘻嘻。”

    “可不是么?瞧他一把年纪,想不到如此地不要脸。嘻嘻嘻。”

第二十九章 【皇帝出迎】() 
耄耋之年的li希颜千里迢迢赶赴应天府,在洪武门被把守的军校给拦住了。各地被挡的督抚官宦在旁瞧着热闹,正自窃窃私语、嬉笑嘲讽,却惊动了在宫城侍候的司礼监太监头庆童。庆童听着声儿踱了出来,捏着鸭公嗓斥道:“吵什么吵什么啊?这里是皇城,有点规矩没有?你们几百号人堵在这洪武门外做的什么?要造反不成?”

    庆童素来人面大,又管着宫内的司礼,怒斥众人乃是本分,职责范围内的事儿。众人虽说有不少封疆大吏,却也认得他,更不敢得罪,忙巴结地围了上去:“庆大人,庆大人,咱们千里迢迢赶来给太子殿下奔丧,都被挡在这洪武门外,万岁爷没有旨意,说是让我进去呢还是先回去。哎,眼见着就要下雪了,咱们这些人被晾在这里,这。。。。。。这。。。。。。”

    庆童听了噗嗤一笑:“哎哟,嘻嘻嘻嘻,既然万岁没有旨意,那我也不敢做主啊”,说着拔脚就要走。他心里跟明镜也似的,知道这是洪武皇帝存心消遣这群擅自进京的封疆大吏,故而也不敢掺和,更不敢明说。

    便在这时,跪在地上的li希颜复又行三跪九叩大礼,高声唱道:“草民郏县li希颜,请见万岁——”。

    这一声惊呼惹得庆童悠然停了步子,暗觉li希颜这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转头上下打量了这白发苍苍的寒酸老头半响,猛地醒悟过来。这不是在马皇后丧礼上见过得那位洪武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皇子座师么,他怎么进得京来了?

    “哟,这不是李老先生么?!您老怎么来了?怎么又跪在这里?”

    庆童忙迎了上去要扶,li希颜却直挺挺跪着不肯起身,倔强地吹胡子道:“草民求见万岁,没有万岁旨意,擅自起身是为不敬!李某受教于圣人,岂能在礼之一事上含糊?”

    庆童早见识过这个老头的脾气,知道他认死理儿,故而也不敢劝,只讪讪一笑:“好吧,您老要跪着,我也不敢劝您。您且稍候,我这就去禀知万岁去”,说着一溜儿小跑就去了。直把这些个封疆大吏、仆从小厮看得头晕目眩。暗暗想着,好家伙,自己这些人在这里等了好几个时辰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来。这个老头倒好,连宫里的司礼太监头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一得信儿就去禀告皇帝去了,这面子、这份体面儿,竟是谁也并不得。

    正当众人噤了声儿、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数十盏宫灯簇拥着一个人从午门、过承天门,迤逦朝这边走来。仔细看去,当中一人穿着朱红色的九蟒五爪圆领窄袖袍,腰间束着一根镶白玉朱红金丝带,步子迈得很慢、且十分的沉稳。这人身材偏瘦,头发花白,身板有些佝偻、却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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