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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许久方朝沈荣道:“沈公子的货是越来越好了。这孩子啊,贵是贵了些,不过也值了”,说着极摆谱地踱回座儿前,翘起二郎腿,淡淡道:“这孩子啊,我要啦——”
一时间底下又复议论纷纷。
沈荣却眸子冒出光来:“好,好,好——席婆子就是大手面,大气,阔气,豪气,将多少男子都比了下去了”,说着敲了一下响锣,得意地朝底下人高声笑问:“席婆子出价两千两!还有要竞价的没有?”
说着又敲了一声响锣:“三声锣响,便就成交了。如此好的姑娘,两千两已是便宜的了。怎么?还有没有竞价者?没有可就成交了?”说着举起响锣就要敲第三响。
“嘻嘻嘻,这么好的姑娘,两千两自然不贵。怎么着也得两千一百两吧?!我就出两千一百两!”
——却在这时,从大厅最后悠然传出一个声来,惊得众人都吃了一惊。就连席婆子都有些不可思议地往后看去,想看看到底是谁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和自己竞价?想看看天底下到底还有谁,可以和自己一样那么大的手笔,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出两千两?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挨着门口一桌站起来一个男子,男子皮肤白皙,五官俊俏,留着两撇鼠须,像个账房先生。可再看他的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对眸子炯炯生光,十分地有风采,却又哪里像是一个管账的木讷迂腐样子?
只见这男子嘴角吊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十分淡然地扫视着众人,又复重复地说了一遍:“我出两千一百两!嘿嘿,这个姑娘,我要了!”
沈荣打量着来人,却极为面生,不禁警觉地问道:“这位相公,怕是第一次来我‘铜雀台’吧?只怕还不知这里的规矩,嘿嘿。这‘铜雀台’的叫价可都不是白叫的,容不得耍闹!只要你叫了价,都得付出真金白银的银子来。若是价钱你叫了,最后拿不出银子,只怕不好担待!”
沈荣话虽说得客气隐晦,可谁都听得出来,这话里藏着杀气。
叫价男子却不以为意,随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在跟前晃了晃:“沈公子不需担心,嘿嘿嘿,既然在下敢叫价,那就一定付得起!”
沈荣抬眼看了看那男子的银票,知道都是千两一张的大额票子,绝不可能有假,这才放下心来,客气地笑道:“好,好,不想扬州城还有这样的人物,不知相公高姓大名啊?”
“贾正”——叫价男子带着笑,无所谓地回道。
第四十章 【二人斗法】()
“贾正?”沈荣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倒过来翻过去地也没想起贾正是何许人,沈荣毕竟是商场上混市面的人,稍一沉吟便抱拳客气地说道:“哦,原来是贾公子,真是久仰久仰,不想你居然来了扬州?哈哈哈,怎的也不通知为兄一声?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沈家不懂规矩呢!来来来,你坐那边作甚,且来上首坐着——”,说着沈荣已然命人又在挨着“铜雀台”的一桌席面上加了一个暖座儿,却与那席婆子同桌。
见沈荣说得跟真的似的,“贾正”心里暗笑此人虚伪,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便踱至上首,紧挨着席婆子就坐了下来。
看到“贾正”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儿,席婆子不禁来气,便又伸出一根手指竞价道:“再加一百两!”
可她话音刚落,正要落座儿地“贾正”接口便道:“两千三百两!”
席婆子此时脸都气白了。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贾正”不是明摆着要来和自己过不去么?自己在这扬州府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尤其在风月场,那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谁见到自己不得让三分啊?今天倒好,遇到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一时间还真让自己下不来台。下不来台这也就算了,这原本两千两就能买下来的姑娘,就这么子竞价上去,还不知得多出多少银子呢?
席婆子越想越生气,哪里能咽得下着口气呢?细柳眉一挑,横了一眼“贾正”,一拍椅背,“腾”地站了起来,带着气道:“我出两千四百两——”
眼见二人相互斗气,底下人纷纷窃窃私语,瞧起了热闹。沈荣呢,却在捻须偷笑,这样子竞价上去的话,得利的,自然就是他“铜雀台”了。
“贾正”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儿,神情闲适地端起桌案上的一杯清茶饮了一口,缓缓地举了举手,轻飘飘地道:“两千五百两——”
这也太离谱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要两千五百两银子,这比抢劫还来得轻松啊。席婆子竟被“贾正”揶得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干咳了几声才缓过劲儿,已是怒不可遏:“我——我,我出两千六百两!”
“两千七百两——”
。。。。。。
二人就像是唱戏似的,你一言我一语,不相上下地一路竞价,最后竟到了三千一百两。底下人早看呆了,就连站在“戏台”上原本有些羞怯的姑娘也愣在了当场,讷讷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卖到这么高的价钱。
历来出入风月场都势不可挡的席婆子脸色煞白,就像被霜打过得茄子似的瘫软在了椅子上,觑着若无其事的“贾正”,恨得直咬牙,真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孙行者”。虽如此,可这个“贾正”已经出价到了三千一百两了,再怎样自己也不能抬价了。万一自己叫到三千二百两,这个“贾正”却不跟价,那——自己这个冤大头可就当得太冤枉了。若说席婆子还有那么一点理智的话,那就是这么冒失的事她是不会干,也不敢干了。更何况这场“红市”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姑娘,以“铜雀台”的手段,后面出来的姑娘也决计不会差的,更没必要跟这么一个愣头青争一时之长短。
但是席婆子万万没想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贾正”竟似乎故意要跟自己为难似的,后面一共出来的八个姑娘竟无一不争着抢着和自己竞价,而且最终姑娘也都落入了这个“贾正”的手里。这大半天下来,想来无往而不胜的席婆子竟然一无所获,空手而回。
席婆子气得脸色铁青,讪讪出了“铜雀台”,不妨那“贾正”忽然追了出来,拉着席婆子躲到一处假山后。席婆子气急,却怎么也挣不脱,索性将半裸酥胸贴了上去,倒吓得“贾正”退了几步。席婆子怒目圆睁,双手叉腰,指着“贾正”的鼻子骂道:“怎么?你这哪个地面冒出来的腌臜鬼,专程来寻姑奶奶的晦气是不是?哼哼,今天红市上你已经赢了,姑奶奶承认没你手笔大,区区几个姑娘竟然花了两万两白银,哼哼,怎么,还嫌挤兑我还不够,要追到门外来寻我的开心么?来呀,来呀,姑奶奶就在这里跟你开心开心——”,说话间席婆子竟然拉开了衣襟,露出白花花的酥胸,往“贾正”身上使劲儿蹭去。
“贾正”本是江湖浪荡人,并不吃这一套,也不再往后退,反而上前一步,贴上席婆子面门,低头在她衣襟里看了看,嘻嘻一笑,便要伸手去摸,这反而把席婆子吓了一跳,瞬间就弹了开来,收起衣襟,憋了瘪嘴不屑地瞧着“贾正”:“哼,你果然是个下三路的货色,想碰老娘,想得美啊你——”
“贾正”含笑站在当地,看着席婆子一惊一乍,反嫌弃自己是个下三路,也不生气,嘻嘻一笑道:“席婆的大名我贾某人早有耳闻,如何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方才还真以为你一时心痒,想要寻贾某解馋呢,这才——嘿嘿,这才——”
“解馋?”席婆子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又是羞又是气:“要解馋找你妈去”,言罢转身就走。
“贾正”一把拉住她,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儿:“席婆不要生气嘛,贾某一直仰慕于你,此番来这‘铜雀台’也只为结交于你——”
“结交?”席婆子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贾正”:“跟姑奶奶我抬杠,砸场子,好小子,你就是这么与姑奶奶结交的么?去你妈的,以为我席婆子好欺么?”
见她真来了气,“贾正”笑了笑:“席婆,你且等等,让在下送你几件礼物,定必让你眉开眼笑,转怒为喜——”,言罢转身就走了。留下席婆子愣在当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下也觉得好奇,想看看这个“贾正”到底在耍的什么花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贾正”匆匆赶回,眨着眼神秘兮兮地朝席婆笑道:“席婆,贾某送给您的礼物就在外面,出来看看罢——”
第四十一章 【斗谋用诈】()
席婆子满腹狐疑地踱到外面一看,一行九个美貌女子赫然站在那里,竟然是方才“贾正”与自己竞价得来的那几个姑娘,不禁一愣,指着几个女子十分地诧异:“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送你的礼物啊”,“贾正”嘴角带笑,一脸的轻浮油滑。
席婆子盯着“贾正”,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你。。。。。。你方才与我竞价竞得面红耳赤,这得多出多少银子?如何又一转身就送还给了我?你这演的是哪一出?老婆子我可实在有些看不懂了。你这礼呀,嘿嘿,我不能收,也不敢收,你都领回去吧!”
见席婆子转身作势要走,“贾正”心头暗笑,这样的江湖老鸨自己见得太多了,有哪个不贪便宜啊?更何况,这个席婆子的底细他早就摸得透彻,她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实在是可笑。但是如今“贾正”却不得不陪着席婆子将戏演下去,故而故作惊慌,忙上前一步拉住席婆,恬不知耻似的讨巧笑道:“哎,席妈妈,席妈妈,别走啊,且听我说啊——”
席婆子本来就是假意要走,见“贾正”果然来追,便顺势住了脚,却仍是装模作样地冷冷道:“哼哼,我席婆是什么人你也不去问问,在这红尘世界混了三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又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哼,就你那点子道行,就少在我席婆面前摆弄了,免得惹出笑话来。”
“贾正”听了噗呲一笑,满脸堆起笑来,巴结着道:“哟,席妈妈,我能有什么道行啊?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到您跟前来耍弄我那三板斧啊?您可冤屈了我,误会了我啊。。。。。。”
席婆子见他一个大男人如此不要脸面,也被逗得一笑,却又憋着笑板脸嗔道:“哼哼,冤了你?在‘铜雀台’你不是很得彩头么?都让我席婆子我几十年的名声掉个底朝天,今后啊,这扬州城只怕人们只知你‘贾正’,不知我席婆咯——”
“嘿嘿嘿,在下是哪儿排名的人啊?敢在席妈妈跟前叫板?其实啊,在下是有隐情的”,“贾正”听席婆子数落自己,并没有半点生气,堆着笑故意往席婆子胸口蹭了蹭:“您先别生气啊,且听在下说来便是。”
“你说,你说——”,席婆子毕竟是女人,“贾正”相貌也不错,人也懂得讨巧,席婆子不禁脸上有些发烫起来,话虽然还是硬挺、语气却柔和了下来。
“贾正”嘻嘻一笑,朝身后的九名佳丽做了个鬼脸,伸手就搂着席婆稍稍有些发福的腰肢往僻静处走去。席婆子假意挣扎了几下,便红了脸顺从地随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六角亭。“贾正”住了步子,手却兀自不放下,直视席婆有些躲闪的眼睛,嘴角习惯性地吊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席妈妈,明人不说暗话。贾某人深知你背后有个极利害的人物。嘿嘿,贾某行走江湖,无论再怎么富裕再怎么霸道,也及不得巴结到一个贵人。嘿嘿嘿,贾某送你九个姑娘,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要妈妈你替我做个引路人。”
席婆子吃惊地看着他,心里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着实有些信不过,但是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席妈妈不要这么看着我嘛,嘻嘻嘻”,“贾正”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却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席婆。
席婆子反倒被他看得有些六神无主,强制镇定了心神,干咳了一声,扯开“贾正”正顺着腰肢往上若有若无抚摸着的手,冷哼了一声:“哼,是么?那我可有些看不懂了。既然你只是要我引荐,‘铜雀台’的那一出却又是怎么回事?哼哼,满天下可没见过这么求人的。。。。。。”
“贾正”淡淡一笑,缓步踱至席婆身侧:“嘿嘿嘿,这。。。。。。却要怪席妈妈身后的靠山太大了些。在下只怕平常人舔着脸想巴结也巴结不上的。所以,在下不露两手出来,证明在下不是一个无用之人,席妈妈又怎会替在下引荐呢?”
这话有些出奇,却又合乎情理,无从辩驳,席婆也是一愣:“就为了证明自己,便花了两万余两银子?你也忒富贵了些吧?你既然如此富贵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