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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朱祁镇被问住了,他觉得泽宁是皇祖母看中的人,又处处维护他,也有才学,可皇帝任免大臣,可不能凭感觉办事,总得说出个道道来,政绩是最主要的。
泽宁自打来京城,先是在清宁宫庄帮助皇祖母挣了一大笔银子,可不能拿到奉天殿说事。
泽宁在重修华盖殿的时候,立了功,可比起阮安,可就差得很远了,任命为工部郎中,已经是不错的了。
奉天殿里的这些人,有谁不是政绩出众的,否则,也无法在奉天殿里立足的。
对了,朱祁镇想起了泽宁在麓川平叛的表现,在官兵二次遇到危机的时候,二次推出大杀器,从而将麓川军一举歼灭。
“在云南平叛中,官兵在上江寨一战,死伤四万多人,战事陷入胶着的时候,泽爱卿献上火油飞弹,一夜之间即击溃叛军,立下首功。在杉木笼一战,官兵陷入叛军的骚扰,每天都死伤数百甚至上千官兵,在马鞍山一战,伤亡更是高达三万多,又是泽爱卿,献上飞天火龙,这个名字起的好啊,把杉木笼的叛军烧了个尽光。泽爱卿二次立下首功,虽然他从不邀功,可朝廷岂能辜负了他,任命他为户部侍郎,不过三品官阶,有何不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8章 蒸汽侯爷()
杨溥不卑不亢,脸色严峻,朗声奏道:“皇上,泽公子立下的是军功,仍以军功行赏,与户部侍郎一职无关。蒋贵因军功由定西伯升为定西侯,泽公子曾授蒸汽伯,依例,可封为侯爵,请皇上圣断。”
杨溥说得有理有据,无从辩驳,朱祁镇原本打算先替泽宁在六部之中谋个尚书的位置,他也知道,如此年轻就入内阁,确实不太可能,以退为进,再提出尚书。
在六部中站稳了脚跟,再赏泽宁个侯爵,至少拿回蒸汽伯爵,以偿还这一年来所受到的委屈,杨溥的这一招,不知道是看破了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歪打正着。
杨溥不惜用侯爵封堵泽宁插手六部之事,手段狠辣之极,群臣纷纷响应,山呼万岁,纷纷请封泽宁为爵爷,有的直接改称泽宁为蒸汽侯爷,得了这个爵位,按朝廷规制,就不可以在朝中任职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看到大殿里群臣难得一见的万众一心,就连张辅、蒋贵等人也跟着凑热闹,泽宁的老上司王卺也竭力赞成,朱祁镇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皇上!”王振看到朱祁镇呆呆的发怔,不得不把他唤醒。
朱祁镇醒过神来,向王振发出求助的目光。
王振并没有言语,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意思很明白,答应群臣的奏请。
大权在握的朱祁镇,这才发现,在奉天殿里,仍然是孤军作战,孤立无援,想起了与泽宁的争辩,泽宁坚决不肯进入内阁,朱祁镇不得不降下标准,要他担任尚书,泽宁仍然严词拒绝,朱祁镇委曲求全,要他担任侍郎,泽宁一个劲的摇头。
看奉天殿的形势,泽宁有先见之明,朱祁镇过于乐观了。现在的局面是,不仅当事人泽宁反对,王振也不支持,众大臣们更是坚决抵制。
除了答应,也只能答应了,除非把奉天殿里的大臣们一个个给换了,朱祁镇还没有这份魄力。
“嗯!”朱祁镇还没说出口,又有大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朱祁镇最怕看到这一幕,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礼部右侍郎王直高呼道:“皇上,万万不可啊,泽宁虽有微末之功,可他乃是带罪之身,听说他近日要迎娶逆臣思伦发之女为妻,这是罪臣之女,应该立刻锁拿,定下叛逆之罪,连同泽宁一起打入天牢待斩,请皇上明断啊!”
真是没完了,朱祁镇满脸的不高兴,喝道:“散朝!”
朱祁镇原本打算趁机把泽宁的爵位名号定下来,偏偏又闹出这件事情出来,十分的堵心,没得众大臣们跪拜,就抢先跑了,留下一群凌乱的大臣们。
泽宁成亲的事情在功勋贵戚当中,知道的也不多,奉天殿里的大臣们知道的就更少了,可知道玉尖真实身份的,更是廖廖无几,在这个时候搬出来说事,明显的有人从中挑拨。
堂堂侯爷,娶叛逆之女为妻,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作为当事人,泽宁正忙碌着明天的婚礼,虽然时间仓促,也得尽力办好。
珍惜眼前人,是泽宁的云南之行最大的收获,人的生命是十分脆弱的,近十万将士留在了那葱郁的叠嶂山峦之中,即使他泽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这世上消失。
这位大闲人,完全不知道奉天殿里已经为他吵翻了天,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成亲,赶快成亲,把生米煮成熟饭。成了亲,总不能再逼着他再把玉尖给休了,大不了,再回山脚寨的那个木屋子里去。
清宁宫庄虽然还划在皇太后的名下,可这个庄子毕竟是皇太后生前所有,她把泽家庄给抄了,整个庄子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已经不复当年的景象,要想恢复,至少得有二年以上。
泽宁并没有跟皇太后客气的意思,把宫庄里的现有财物完全居为已有,只当皇太后对他的赔偿,等到了秋收,随便给宫里送去些银子,估计皇太后即使生气,也拿他没撤。
为了补偿玉尖和佳若,泽宁不惜一切代价的花银子,尽挑最好的物件布置,以求玉尖和佳若开心,由于他的名份未定,院子仍以清宁宫庄称呼。
佳若服侍人惯了,不顾新娘的身份,亲自带人布置。京城的习俗与云南大不相同,所有的陈设,玉尖都不满意,她不可能全部推翻,按她的意思重来,只好把她的屋子重新摆设,以接近她的喜好和习惯。
虽然时间紧,可人多好办事,院子里的陈列总算布置的差不多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就等着明天的正日子。反正事情已经公开了,泽宁便放出话去,只要愿意来的,无论是谁,即使是叫花子,都依礼欢迎。
清宁宫庄就有很多人,这些农夫是受过泽宁恩惠的,前来贺喜的人一定少不了,宾客之事,没有人犯愁,热热闹闹,办个喜事,越热闹越好。
可当热闹真的来临之时,泽宁却苦不堪言。
大门外面,来了不速之客,而且,是提前来的。
礼部右侍郎王直带着十多位大臣来到清宁宫庄,家丁们早早的就看到他们,发现这些人都身穿朝服,来头不小,赶紧报信。
华才兴高采烈的当喜事报给泽宁,泽宁却没一点点高兴的意思,脸沉了下来,只是吩咐一声:“好饭好茶伺候,不许怠慢,无论他们干些什么,你们都不得无礼。”说完,回屋子去了。
华才没明白泽宁是什么意思,听得一头雾水,只好依令行事,急忙吩咐道:“兔崽子们,还不快些准备。”
当王直等人来到大门口,发现已经摆下桌子、凳子,茶水、水果、饭食,样样齐全。这些人没有一个客气的,坐下来大吃大饭,吃饱喝足了,指着宫庄就开骂。
“泽宁,你是佞臣,奸臣,陷害杨阁老,还要娶逆臣之女为妻,大逆不道!”
王直等人骂出来的内容,都是道听途说,尤其是杨士奇的儿子杨稷杀人一事,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一场阴谋,都把泽宁列为主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9章 大婚在即()
泽宁猜测是王振捣的鬼,既然这些人认定是他,泽宁也就懒得解释,任由他们诬陷,反正朱祁镇知道他是冤枉的。不过,他迎娶玉尖是真,并不算全是冤了他,多一条罪行又有何妨。
王直,名如其人,真正的耿直之极,皇帝躲进后宫,他没法闯进去死谏,只好跑到当事人的府邸大闹,搅了泽宁的婚事,以明其志。
华才这才发觉闯了多大的祸事,手捧着一根长棍,找到泽宁,扑通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向泽宁认罪:“爷,都是老奴惹的祸,认打认罚,决无怨言。”
华才早就拿捏住泽宁的脾气,不怕犯错,知错善改,只要态度好,不重复犯错,总会从轻发落。
看到华才学着廉颇负荆请罪的模样,泽宁乐了,大喜将临,没必须跟这些人计较,摆摆手说:“起来吧,这事早晚会让他们知道的,你吩咐人准备好夜宵、被褥等物品,别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全当他们是前来贺喜的宾客。”
华才一边起身,一边嘟囔道:“他们还打算在这里过夜啊,乖乖,这些人真是招惹不起。”
“怎么着,你不欢迎他们?”泽宁已经没什么想不开的了,比起他被推上西市的行刑台,被骂几句算了个鸟啊。
“额。”华才不知道泽宁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老奴全按爷的意思去办。”
“嗯,把酒席撤去一半。”
“啊?”
看到宫庄的家丁和女仆仍然在忙碌着,泽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眼就看见玉尖走了过来。
院外的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玉尖岂能听不到,她担心泽宁会发火,便过来看看,发现泽宁并没有因此做出过激的行为,又有些失望,心里十分的矛盾。
女人的心思不要猜,不要猜。
女人受到欺负,希望自个儿的男人出头收拾对方,把对方打得越惨,越是显得自个儿的男人是爷们。可当自个儿的男人真的动了手,甚至把对方打伤打残,又后悔的不得了。
玉尖也不例外。
“娘子!”泽宁本打算称她为老婆,玉尖感觉被叫老了,抵死不答应,只好延用京城的称呼,叫她作娘子。
还没成亲,要她开口叫相公,又当着来来往往的仆从,玉尖实在开不了口,只好继续叫他宁哥哥。
“宁哥哥,忙了一天了,我给你准备好了沽茶,回屋休息一下吧!”
泽宁向四周扫了一眼,哈铭正带着人护卫着他,眼见他俩有话说,立刻招呼人溜之大吉。
看到四周没人,泽宁露出一脸的坏笑,向玉尖走了二步,调侃道:“怎么,着急啦,今晚就让相公入你洞房?”
这个家伙,一直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要是按照傣族人的习俗,他俩早应该入洞房了,这个死不开窍的家伙,大色狼,临近成亲了,才开始觉悟。这么一挑逗,惹得玉尖春心荡漾,脸色潮红,整个人有些扭捏起来,身子也跟着晃动。
在山脚寨的时候,玉尖发现她比日果还大几天,日果已经成亲好几个月了,可她还待字闺中,好不容易盼到这个大色狼终于开了窍,却又遇到这么多赶来搅局的人。
玉尖轻咬玉唇,把头低了下来,露出玉润的粉颈,羞涩的用角的余光看着泽宁,发现泽宁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玉颈部位看,不由得更加羞得不行,一双媚眼向他抛去,迅速扭头往她的新房跑去。
泽宁并没有打算今夜就提前入洞房,王直等人的一通怒骂,让泽宁想开了,加上玉尖勾魂一般的媚眼,更让泽宁心摇旌荡,做贼似的跟着玉尖溜进了刚刚布置好的闺房。
泽宁刚到宫庄的时候,睡的就是一间闺房,玉尖挑选的这间屋子虽然空闲了不少日子,毕竟是宫庄,是用来招待宫里贵人度假用的,又经过玉尖的精心布置,大把银子砸下来,整个屋子香气扑鼻,各种花草摆设堆满了各个角落,十分精致和华丽。
玉尖进屋子的时候,并没有把门死,给他留了门,泽宁心领神会,溜进屋子,服侍玉尖的女仆看到他俩做贼似的神色,十分知趣的溜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俩,泽宁便把门关上。
在广贺罕宫的时候,人多,不忌讳,泽宁不止一次的去过玉尖的闺房。在山脚寨的时候,只有他俩,虽然同住一个竹楼,为了避嫌,泽宁从未去过玉尖的屋子。
回到宫庄之后,二个人的屋子近在咫尺,泽宁一直忙,这是第一次进她的屋子,闻着芬芳的花香味,泽宁的心里更加荡漾和摇曳。
一张罩着粉色锦布的桌子好摆着一盘水果,旁边便是泽宁最喜欢喝的沽茶,他是百喝不厌,玉尖在离开山脚寨的时候,特意多找了一些带到了京城。
二个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些什么,也都有些拘谨,玉尖的锦凳上坐下来,伸出纤细的玉手,拎起一只翠竹杯,满上沽茶,轻轻的推向泽宁。
宫庄最不缺金玉器具,玉尖用惯了翠竹用具,特意令人赶制出来的,并把华才送来的金玉器具清扫一空,只留下数件作为点缀。
二个人相识快一年了,一直以兄妹相处,一向大大咧咧的,临到快成亲了,二个人反倒拘谨起来。
看到玉尖的小手正一寸一寸的移过来,纤细有力,细腻白皙,泽宁假装去接茶杯,却一把抓住玉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