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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保证了三狼会没事,也敌不过她自己的亲眼见证。
这丫头,重感情啊。
被二狗撵出门外,雨生只好来到自己的院子。因为是在组织里,所以她这里的院子十分的简朴,只能当作休息和工作的地方,根本不能享乐,所以一进门,她就坐在书桌前,拿出她手中的五张图纸,按照一定的规律将它们拼接,一大半的公式已经拼凑完整了,她拿出一匝稿纸出来,将那些完整的公式挪到稿纸上进行演算,发现不管怎么演算,到最后都是一个答案——无解。
怎么会呢?
莫非这个“无解”也代表着一种意思?
雨生摩挲着白皙的下巴,盯着那些演算的过程,一个两个没有答案就算了,现在所出现的每一个公式都没有答案,给人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闭上眼,她开始试着去思索当初留下这图纸的人的心思。
他懂英文,精通数学,可偏偏英文单词链接不上一句话,公式无解。
皱眉,一个念头出现在心中。
52 你在风中,风在呜咽()
苍梓天双手负于背后,看着虚无从屋内走出,等到虚无等到他身边时,夜尘久才踱步从屋内走出,他手中的血羽扇被他收了回去,此刻手中空荡荡。
站在门口,望了一眼那阵法中的女子。
“破了,图给你。”
苍梓天虽然不知道虚无对夜尘久说了什么,但是没有打斗就能让他主动的将图纸交还,他自然很愿意破了那阵法,右手一挥,最靠近门口的那棵树轰然坍塌,倒地发出一声巨大的“砰”声,扬起一地的灰尘,夜尘久见此,飞身来到那女子身边,快速褪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盖好,免得灰尘沾染到她的身上。
苍梓天见到这一幕,只是眯着眼,什么话都没说。
“唰唰!”待到灰尘渐渐落下,视线恢复清明,苍梓天就看到对面飞过来的两团灰棕色的东西,心神一动,直接用内力将它们控制,然后飞到他身后的石桌上去。
赫然是夜尘久手中的两张图纸。
图纸被苍梓天拿到,夜尘久已经不再在意,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直接伸手抱起那好似在熟睡的女子。
似珍宝,给予无限柔情与痴念。
苍梓天静静的看着,没有阻止,甚至还挪开身体,方便夜尘久抱着那人出去。
“苍梓天。”猛然的,他在苍梓天身边停下,但是没有转头,眼睛直视着前方,“你遇到一个好女子,我祝福你们。”
苍梓天的眸光闪过亮光,这句话实在是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夜尘久竟然也有祝福自己的一天,尤其是在他们还掳来他女人的情况下。垂眸看向一边表情淡然的虚无,虚无轻飘飘的抬起眼皮子算是回应了一下。
真是不知道虚无对夜尘久说了什么话,让夜尘久这样。
“嗯,多谢。”既然都祝福了,不回应也不礼貌,苍梓天态度敷衍的点头。
夜尘久见了,只是轻笑一声,并不在意苍梓天的态度,然后抱着人离开。
一步,一步,他走的很认真。
“你对他说了什么?”待夜尘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苍梓天才捉住正欲逃走的虚无,问话。
“佛曰,不可说。”虚无梗着粗脖子,就是不说。
见苍梓天还不放弃的模样,甚至打算掐自己的脖子,虚无心里一慌,绿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赶紧的从悬挂在腰边的大布兜里掏出一只啃了一半的鸡腿,在苍梓天眼前使劲的晃悠。
“你松不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扔你身上了啊!”
苍梓天一见,眉头紧皱,嫌弃的松开了手。得到解放的虚无朝苍梓天得意的哼哼,还故意调高眉头,然后姿态惬意的啃起那鸡腿。
“你让我扔我还舍不得呢!”
看着虚无满嘴油腻还不自知的模样,苍梓天再次嫌弃的转过眼,拿起他身后石桌上的图纸,就朝墙面走去。
“欸欸欸等等!”虚无见他大步流星的朝里走,赶紧的跟上。
阵法这玩意儿绕绕弯弯,麻烦,他没有闲心功夫来研究,还不如干脆跟着会破阵法的人走,也省得自己苦费一番心思。
——
“吱呀”一声门打开,苍梓天就看到在书桌那儿的雨生愁眉不展的模样,嘴角轻勾,快步走过去,将手中的两张图纸递过去。
“夜尘久手里的。”
雨生抬头,接过那图纸,然后铺展开,寻找规律将它门排好。
她这里八张,仅差一张。
“可是有什么眉目?”苍梓天问,按理说现在凑齐了八张,就差那么一张,有些东西应该能渐渐的显现出来,但是看到雨生将八张图摆放的位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八张图摆好后,恰恰差中间的那一块,也就是说苍轩朗背后的那块,就是那个中间的位置。
雨生望着那空荡荡的中间那一块,抿抿粉唇。
“我需要贼仙的帮忙,让他推算出中间的这一块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果中间的这块出不来,我所有的思路都被堵在死胡同里。”雨生说着,声音有些沉重。
辛辛苦苦凑齐了八张,竟然一点儿思路都没有,一点儿头绪都不能想出来,如果是这样,贼仙的推算可能就要麻烦很多了。
看着雨生有些颓败的表情,他赶紧的绕到雨生这边来,然后坐在她旁边,摸摸她的头。
“别急,会好的。”
雨生叹口气,疲惫的趴在苍梓天怀里,闷闷的开口,“但愿如此。”
但愿时间能来得及。
——
而这一头的夜尘久则是直接走到了一片小树林,只是那些树枝桠上还积累着晶莹剔透的冰棱,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
树枝干枯,掉落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偶尔有麻雀停在上面,小脑袋灵活的转转,看到有人来又赶紧的飞走,一来一去间,震动的树枝撒落未融化的雪花。
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夜尘久的头上。他却丝毫的不在意,目光依旧坚定的看着前方。
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块空地,只可惜现在的季节,那块空地都是枯萎的草,隐隐间还能见到裸露在外的草根。
没有一点儿美感,只有干瘪丑陋。
夜尘久运起内力,直接将那原本盖在女子面上的披风掀开,整齐的摊在地面,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于那铺好的披风上,然后跪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那睡着一般的容颜,嘴角挂着浅淡却温暖的笑意。
温暖,雨生他们从来不会在夜尘久的脸上的笑容联想到“温暖”这个词。
然而那一刻在他脸上的绽放,好似深夜中昙花的一现,也似深海中河蚌突然打开窥见的那一抹珍珠圆润的光辉。美好的想让人永远的记在内心深处,牢牢的珍存。
“我想,我不用让你等了。”他道。
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同时,他也闭上眼睛,都说眼睛最通向灵魂,他能否再入一次梦境,看到她欢快的如同孩子般的身影?
若是此刻有人能透过内体看到他的筋脉之中,就能发现原本沉寂在丹田之中的内力在此刻像开水煮沸了一般,不停的翻腾,隐隐有爆体的趋势,但每次一有这种情况的发生,那些“沸腾”的物体就开始顺着周天回流。
筋脉逆流!
夜尘久在废自己一身的功力!
“哧。”感觉到舌尖上的血腥的味道,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那血渍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噗!”
他刚想去擦,结果控制不住的喷出更多的血!
星星点点的落在他前方的空地,也落在了女子大红的嫁衣上,只不过颜色一样,在上面呈现出微许的深色,便立即消失不见,一点都发现不了上面沾染过血迹。
但是夜尘久还是紧张的去擦拭她身上被他血喷到的地方。
擦不掉,擦不掉。
越来越多的血从他鼻中流出,一滴一滴的低落在他跪着的大腿上的衣衫上,渲染出绝美的艳红花朵。
他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不停的擦自己的鼻血,然而却是越擦越多,刚开始只是一滴一滴,现在滴与滴之间已经没有了间隙。
他捂住鼻子,血就从他指缝间冒出,顺着修长的手指流下去,染透他的胸前的衣衫,渐渐的有血流到干枯的地面,染红了那些早已经枯萎的草,最后被泥土吸收。
空气很轻,风也静下来,就连原本在这里觅食的麻雀也展翅飞走。
夜尘久身上的伤本来就未痊愈,如今又因为筋脉逆流而大量的失血,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恍惚,想到自己的还有步骤没有完成,他一咬牙,不再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鼻子,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抓住她的细嫩手腕。
仔细看去,能看到他握住手腕的那只手上的血渍在快速的干涸,他微惊,因为她原本冰冷的手此刻握住竟然是烫的,不是温热,而是烫!
刚刚有些昏沉的脑袋在此刻突然的变得清醒,仔细的看她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随后狭长的眼眸半眯,低头在她脸上嗅,终于闻到那道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是,化尸粉!
他们在她身上撒了化尸粉!
“噗!”情绪一激动,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而血液好像是能催化化尸粉的功效,她被他的血沾染上的地方,温度会比其他地方要高上许多,见到她渐渐熄下去的身躯,夜尘久扬起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在他现在的情况看来,显得分外的恐怖狰狞,好似地狱里跑出来会吃人的妖魔鬼怪。
依旧握住她的手不松开,他仰头望天,满脸都是鲜血,已经看不出他原来的面容。
他的功力已废,内力倒流,现在没死,只是吐几口血已经是奇迹了。筋脉在自己的体内已经错乱,他与死的距离,只差时间。
他想在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走这一生的道路,然后在这个地方逝去。等到来年开春,这里依旧花团锦簇,依旧美的好似仙境。依旧,葬过一对人。
然而现在的情景,竟是逼着让他赶紧的去,死。
苦笑溢出他的喉咙,出现在这片天地,随后变成大笑,最后笑声截然而止。
“砰!”的一声,他倒在她身上,身上的鲜血依旧不停的流出,将身下人的嫁衣染得更红,将他们身下的图纸染得更加灰褐色。
起风了,风在空中呜咽,带着微许的颤抖。
——
“你到底知不知道作为驸马的责任是什么,是爱我宠我一辈子只能护着我,不让我受伤,不让我落泪,更不能背叛我,而你呢,你竟然只想着逃!这琉璃国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儿!”南宫默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抱紧了包袱的人。
诸葛明收紧了怀中的包袱,小声的开口,“可是我对这里没有根的感觉。”
“要你什么根啊,你有命根子就够了!”
南宫默抓紧他的衣袖,生怕他再逃走,用余光警示了站在诸葛明后面的罗越泽,罗越泽身体一抖,而后赶紧的远离诸葛明,下次诸葛明再找他帮忙离开,他打死都不会同意!
每次逃跑都会被逮到,但是每次受罚的都是自己!
“小莫。”诸葛明看到罗越泽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当下轻叹一口气,目光悲悯的看着南宫默,“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这是当初一位大哥哥对他说的话,虽然他是第一次与那位大哥哥相见,但不知怎得,好似他们应该原本就认识,心里那熟悉感瞬间就涌现出来,让他对那人多了亲近。可惜的是那位大哥哥喜好云游四方,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然他就要求他在琉璃国常住。
看到两人僵持不下的场景,罗越泽也是有些着急,现在他已经想开了,既然公主不喜欢自己,而他对南宫默的情感也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去,还不如就做好伙伴,祝福她与诸葛明。
谁知道,诸葛明竟然失忆,忘记了南宫默,这狗血的剧情。
“小莫,我就觉得你们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南亚,在南亚,有那么多阿明的回忆,说不定你们一一走过,他就能想起来。结果你硬是将他绑来琉璃,这里的一切他之前都没有接触过,你还天天不让他出门。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罗越泽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后很认真的看着南宫默。
南宫默俏丽的小脸顿时蒙了一层灰,紧抿小嘴,看着诸葛明的眼睛。
只可惜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对她的痴恋。
“你要离开去哪里?”她问。
“我想到处走走,哪里有感觉就停留在哪里。”他歪着头认真的回答。
“那我们,回徐山,回诸葛学院!”她捏拳。
那里的回忆那么多,她就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