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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彭运哲便将桐城的大烟馆掌柜手中的所有烟土都买了下来,并着急桐城士绅,宴请金石初。士绅们不解,宴请一个金石初如何,想要逃出城区应该宴请的是王瑞,只可惜王瑞榆木脑袋,不肯收受贿赂,害得大家大户一直被困在城中。
彭运哲对大家说山人自有妙计,还请介时大家帮衬自己,帮很王护军使大人演一场好戏。众士绅们眼看城外大军云集,早就坚定了投靠王永安的心,便一口答应下来。彭运哲立即派人找到金石初,说桐城乡绅送给金旅长礼物,恭贺他升官,桐城士绅们还特地为他在满春院设下恭贺升迁宴会,希望金旅长光临惠顾。
皖军一直以来绷紧了神经紧张备战,此时对面的江北军忽然派人前来,说要求停战一天,希望皖军能够与江北军和谈停战。王庆云为了拖延敌军,立即答应下来,随后他从江北军的使者徐阳的口中得知,原来北洋军发生滦州兵变(又称滦州起义),袁世凯忙于镇压滦州兵变,全国革命形势一下子变得不太透明了,江北军护军使王永安左右摇摆不定,这才派人前来和谈,商讨如何共治皖中,或许如果皖省革命党愿意,江北军将允许皖省革命党存在。
总之,桐城之战,仿佛告一段落了,这让皖军上下松了一口气。
金石初得知战事稍停,心里便活络了起来,他放下军队的事儿欣然赴约。他本事大胆子也大,随身带着十几个卫兵,全都是手持毛瑟手枪,身背鬼头刀,气派的不得了,连王庆云的卫队也比拟不了,也让他遭到许多人的嫉妒,甚至有人在王庆云身边告发他。可惜王庆云对他极为新任,毕竟金石初武艺高强,多次救过王庆云,若是救命恩人都想害他,王庆云早就不至死过多少次了。
金石初大大咧咧地来到满春院后,士绅们立即拍起了马屁,并叫来了莺莺燕燕陪酒唱歌,金石初被众人一顿马屁之后,也得意洋洋起来。
此时彭运哲借故上前说道:“金旅长乃皖省第一猛将,小小礼品不成敬意。”便派人送上四箱子礼物,足足两百斤的烟土,看得金石初猛地跳了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么多好东西?”随后连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掩饰性地哈哈大笑道:“不知道我们革命军禁止吸鸦片吗?这么多鸦片,哼!小子,你可知罪?”
彭运哲嘻嘻一笑道:“这不是交给金旅长处理嘛,草民知道这事儿违法,特地送给金旅长大功一件,不知金旅长可否帮助草民呢?”
“嗯,你这小子机灵,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求我?”金石初大包大揽地说道,“在桐城,没有我老金办不成的事儿。”
彭运哲伸出大拇指赞道:“不愧是王司令手下第三猛将,说话就是掷地有声。”
金石初瞪起眼睛怒道:“你说甚?第三?”
彭运哲佯装不懂,道:“人说王庆云手下第一战将袁家声,第二战将权道涵,第三战将才是您……金旅长可别生气,小的也是听说而已,所以大家才说,要不是为了排挤安庆帮,金将军根本当不上旅长,即便当上旅长也只不过是二等旅旅长,非但不兵强马壮,手下全都是一群败军之勇,还不如王瑞受到重视。金旅长,您想一想……”他屏退其他左右众人,士绅们见状离开满春院,彭运哲道:“王司令可曾给你补充过一兵一卒一枪一弹?”
金石初紧锁眉头,显然没有任何补充,这也是这两天他最气愤的地方,王瑞守着南门,非但桐城士绅百姓不停地贿赂,而且王瑞还有权收拢溃兵补充自己的队伍,跟马夫王瑞相比,自己这个曾经的护卫队长好像是下等人一样,丢在城西不闻不问,仿佛没了自己这个人似的。他冷哼一声,便再也不说话了,酒后被人一鼓噪,心里的怨气便爆发出来。
彭运哲笑道:“金旅长,您无非有连个爱好,美女与大烟,是也不是?正所谓好马配好鞍,美女配英雄,金旅长你是英雄,喜欢美女有何过错?况且您一不强抢民女做那高衙内,二不勾引人妻做那西门庆,你去的地方无非是窑子。那窑子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讨男人欢心吗?古代文人墨客大诗人高官有几个不去窑子的,明末十大名妓,哪一个不嫁给了当官的,凭啥你去窑子就是下贱?”他越说越激愤,起身道:“金旅长,不瞒你说,别看他王庆云不让你逛窑子,他自己却逛窑子,这是何意?”
“什么?”金石初终于怒不可赦,起身道:“可有此事?”
第三百六十五章 袁绍与曹操()
彭运哲拍了拍巴掌,一个小巧窈窕的女子走了进来,看着女子媚态百出,便可知此女为红楼好手勾人招魂之辈。女子盈盈上前,拿出一块玉佛放在桌子上,随后聘聘婷婷地转身离开,半句话也不多说。
“这……这不是将军身边的玉佛吗?”金石初惊讶道。
彭运哲走过去,冷笑:“你可认清楚了?”
“自然认得清楚。”金石初道,“我跟随司令数年,岂能不认识这玉佛?这就是他身边的玉佛,绝无差错,你看这玉佛后面写了一个‘豫’字,据说这玉佛当年是明代豫州王朱常渮的随身玉佩,后来随葬在豫南,被人盗墓挖出,几经辗转到了王司令手中,王司令非常喜欢这玉佩,便一直戴在身边。王司令的小妾曾经得宠向他讨要这玉佩,翻倍他赏赐了几个大巴掌,我站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的。”
彭运哲道:“那便好,我还以为别人冤枉了王司令,这是王司令睡了一宿后留在香玉姑娘身旁的,或许现在王司令着急着呢。唉,王司令太劳累了,只在香玉姑娘身边睡了两个小时便去匆匆处理军务,当真是劳碌啊。”
金石初紧握玉佛,眯着眼睛,道:“容我证实一下。”
“请,我在此等候金旅长。”彭运哲笑道,“不过提醒一下金旅长,万万不可撕破脸皮,咱们都是给人家当狗的,要是反咬主人一口,可能被主人给打死。”
金石初道:“你又是谁的狗?”
彭运哲道:“将军回来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答案。”
金石初让人将鸦片膏子藏好,又带着玉佛去了指挥部,指挥部内大家心情不错,正在与王永安派来的谈判代表徐阳讨价还价,大体上皖省革命党希望皖中皖南属于皖省,至于皖北则归属江北,双方现在讨论的目标是庐州府合肥县的归属问题,由于津浦铁路通过合肥,介时合肥必定会成为一处重要枢纽,革命党人自然不愿意放弃合肥,而江北军方面也不愿意放弃铁路要道,双方便说破嘴皮子讨论着。
金石初走到王庆云身旁,道:“司令,你看……”
“诶?”王庆云惊讶地一把接过玉佛,道:“怎么在你那里?”
“我在路边捡的。”金石初笑道。
“路边?”王庆云心里一震,这玉佩自己昨夜不知怎么就丢了,居然在金石初手中,绝无可能是他在路边随手捡的,联想到他曾经担任自己的护卫队长,极有可能是他派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拿走,今天又还给自己,莫非在警告自己,自己的命掌握在他的手中,让自己切勿苛待了他。想到这里,王庆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冷笑说:“看来我要感谢金旅长了?”
金石初道:“不敢不敢,举手之劳。”
“嗯,你下去吧。”王庆云心里非常不舒服,怎么看金石初怎么别扭,他最厌恶别人威胁自己,如今金石初是犯了自己忌讳了,不给他一点颜色,看来他不知道谁是司令谁是下属。而今他的身份不一般,一举一动不但关系到自己,还关系到整个皖省的革命走向,绝不能让一个鸦片鬼乱了心智。
金石初嘴角抽动不已,转身告辞,却见王瑞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咋呼道:“司令,大喜,大喜,我军收拢溃兵一千多人,另外还有一千多从安庆赶来的援军,据说领头的被打死了,他们这群士兵只好没头脑地跑进来,现在正不知道如何安置呢。”
金石初立即站住了脚,伸着耳朵听了过去,王庆云道:“既然他们的头领已死,这些人就安排在你的军队里吧。”
“多谢司令。”王瑞大喜道。
金石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没有返回军营,而是直接带着卫队来到满春院,见彭运哲正在悠闲地喝着酒,身旁搂着两个姑娘,金石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叫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两个女子吓得尖叫起来,彭运哲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塞进两个女子怀里,安抚道:“你们去休息吧,这边不要过来。”
“多谢彭爷。”两女子欣喜若狂地走了。
金石初眼睛看直了,那金叶子金光灿灿,着实镇住了他,眼前这年轻人随手便打赏了两片金叶子,可见此人财力雄厚,便忍不住说道:“彭少爷好阔气啊,打赏人一点也不吝啬。”
彭运哲哈哈一笑道:“小弟的钱花的不是自己的,自然不心疼,更不会吝啬。”
“嗯?此话何意?”金石初问。
彭运哲道:“我家主子钱多,随便花,只可惜金旅长这等英雄不能为我家主人所用啊。”
金石初道:“若是我猜得没错,你家主人是王护军使吧?”
彭运哲感慨道:“如金旅长这般智勇双全的人,却饱受猜忌,可叹可叹啊……”
金石初道:“你就不把我把你抓了,送给我家司令?”
彭运哲道:“你家司令正在和我家主人谈判,你前脚抓了我,他后脚把我放了,还会猜忌你说你对他不起,这又是何苦呢?”
金石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喝了下去,道:“你好像知道的不少嘛,不过你家主人也不怎么样。”
彭运哲笑了笑,说道:“我家主人是曹操,你家主人是袁绍,只要你对我家主人好,我家主人就会保你一世富贵,可你家主人嫉贤妒能,表面宽厚暗地里害怕有人强过于他。我听闻那王天培被赶走了,须知那王天培带领四千余人将我两万江北军挡在城外整整六个小时,我军大炮机枪之下,却依旧寸步难行。可王天培一回来,反倒被剥夺一切,你家主人心里,岂能容许有人超过与他?金旅长,谁才是贤主,无需我多言了吧?”
金石初内心纠结不已,如果自己出卖了王庆云,岂不是卖主求荣之辈?
彭运哲进一步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看金旅长你现在是一旅之长,可你能否做旅长,不过是他王庆云的一句话罢了。如果你惹他不高兴,或者你能力超过与他,让他嫉妒,很快你就会被撸下来。所以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银子,我家主人说了,你若是投靠了他,他给你十万两银子,十万两银子,足够你子孙后代八代以内富贵荣华了,你想一下,是为了自己子孙后代,还是为了他王庆云的荣华富贵?”
金石初来回踱步犹豫不决,内心天人交战,许久之后双目赤红猛然抬头道:“十万两银子和一个官职,我要带兵,我要能保护住自己。”
“成交。”尽管王永安没有承诺,但彭运哲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金石初叛变,以后对金石初是守诺还是违反诺言,那就由不得他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剿灭皖军()
既然决定了背叛,金石初一不做二不休,要干就干一场大的,他决定用王庆云的头颅为自己请赏。当夜,金石初紧急召集了心腹手下,商议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大家都是寿县出来的,如今寿县在江北军手中,金石初便对众人说:“现在我们的父母妻儿都被江北军抓去了,他们威胁我们,若是我们不投降与他,便……便杀了我们家人。”
众手下顿时急了,古人云祸不及妻儿,江北军这么做简直太灭绝人性了。
金石初摇头道:“如今之计,只能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了,人活一世不过是为了自己快乐,为了家人过上好日子,若是我们连家人都没了,谈什么过好日子。所以我决定了,用王司令来交换我们的家人,停止皖省战争,重新给皖省恢复和平。”
这些人一直以来跟随金石初左右,几乎对金石初盲目信任,既然金队长决定下来,大家也便跟随着他。金石初借口老兄弟们喝酒,向王庆云请了一个假,说最近许多老兄弟感觉到生离死别太过匆匆,而且日后大家可能各奔东西,因此老兄弟们在满春院聚一聚。
金石初太了解王庆云此人了,王庆云对朋友非常看重,换句话说就是护犊子,正是因为这个缺点,他才不顾安庆方面革命党的利益,强行将寿县的革命党推到前面去做长官。这次宴会故意没有邀请王庆云,就是传递给王庆云一个意思,老兄弟们对他不满了。尽管王庆云并没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