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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王永安蹲在男子身边,用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我是江人北,商人。”
“那个江先生,我们爷俩救了你,你就要这么对我?您这就是传说中的恩将仇报吧?您这么做,就不怕我们死后找你报仇,鬼魂缠着你?”男人忙说。。
王永安见他被自己挟持,嘴里还这么贱,当真有后世的京师爷们的“风采”,便笑着说:“行了,你闭嘴吧,我会补偿你。”
“补偿我?您上嘴皮沾天下嘴皮挨地,好大的口气啊,你自己都被人追杀,还能补偿我们?您可拉倒吧,别倒时候跟我们爷俩抢劫就行。”男子嘴里不停地说,“嘿,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做好人就得挨欺负吗?怎么做好事就这么难吗?我们这两个好人……”
“好人要搜我的身,拿我的钱吗?”王永安冷笑道。
男人顿时被呛得没话说了,原来他们爷俩合计的事儿让人知道了,真是尴尬无比,这才是做贼捉赃,捉奸在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我阿拜没事儿吧?你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
“你爹没事儿,你放心好了。”王永安道。
男人立即说道:“亏得我爹没事儿,要是我爹出事儿了……哼哼……你得赔钱!”
王永安一阵冷汗,这都是什么人呢。他将男人捆好,又走到老人身旁将老人也捆起来,随后将他们父子二人困在了一起,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稍微有一些安全。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王永安有一些困倦,不过此时此刻他自然不能休息,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咧。他开始思考起来,这伙儿刺客可不是自己找来假刺杀自己的人,而是真的刺客,没想到假刺杀之前,真刺客到了。
这群刺客到底是谁雇佣呢?
王永安做了猜想,无非是日本人、革命党或者是北洋军官,而这其中最有可能的则是日本人,一想到日本人,王永安便气得咬牙切齿,小鬼子们是不杀自己誓不罢休啊。
第六百一十章 刺杀王永安(四)()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这父子二人竟然被捆绑着睡着了,王永安也强打着精神,悄悄打开房门,走到大门口,外面万籁俱静没有任何声音,但越是幽静,越是充满着萧杀危机。王永安决定明天天亮再做打算,于是回到了房子里,借着灯光他先是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一切,只可惜房子虽然大,房间里却非常破落,被子上散发着油腻腻的味道,仿佛很久没有清洗过一样,而院子里只有父子二人,没有下人也没有女人,这对父子应该是一对旗人的破落户,守着大宅子却没什么本事,混吃等死。
这样的一对父子对自己威胁并不大,王永安于是脑筋一转,走到父子二人身旁,用脚踢了他们一下。
两人顿时醒了过来,看着王永安,眼睛里全都是惊恐,现在他们终于确定了,这人是强盗!
王永安在自己的身上搜了一下,找到了一些碎银子、英镑和美元纸币,然后将这些纸币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烛光衬托之下,银子和纸币非常耀眼。
“认得吧?英镑,美元?”王永安问。
父子二人连连点头,说起来八旗子弟虽然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但是认钱的本事还是有的,英镑是世界硬通货币,当今世界正式大英帝国最鼎盛的时候,大英帝国的金英镑货币比任何货币都之前,自然京师里不少爷们也揣着几块钱的英镑显摆显摆。反倒是美元看着面生,除了美洲地区,没有多少人认识美元。
王永安道:“我算了一下,我手头的钱大概是八佰两银子,碎银子四两,英镑面值六百多两,美元面值二百多两,如果这八百多两银子给你们生活,不知道你们能生活多久?”
父子二人眼睛顿时一亮,他们要是有八百多两银子,那以后日子可就好过多了,而且儿子的彩礼钱也有了。
王永安从中抽出一张十便士的纸币,介绍道:“大英帝国的十便士纸币,这么一张大概是一两银子不到,八钱银子吧。”说着,他将纸币放在烛焰上,那纸币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一直到烧成灰渣,王永安这才说:“你们想要钱,还是想要纸灰,要看你们的选择了。接下来好好回答的我的问题,如果你们让我满意,我就把钱给你们,如果你们没有让我满意,我就把钱烧了。”
那父子二人连连点头。
王永安这才笑了笑,将那男人嘴里的麻布拿出来,问道:“你们是谁,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仔仔细细给我讲出来。”
嘴里的麻布被拿下之后,男人大口大口地喘了半天气,这才说道:“在下是正白旗第五佐领古尔塔哈门下包衣奴才之后喜塔拉·金喜,大家都叫我喜子。这位爷,您要是喜欢,也可以叫我喜子。”
王永安很满意,点了点问道:“喜子,我且问你,你的手枪呢?你不是用一把手枪抵在我的腰间吗?那把手枪在哪?”
喜子立即摇头说:“爷,实话跟您说吧,我没有手枪,我那是诳你的,用饭铲子把手吓唬你呢。”
“真没有?”
“要是有的话,我早就典当了,那还能留着。”喜子无奈地说。
王永安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有几分智慧,还知道用铲子把吓唬我。”他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忍不住说:“你不是旗人吗?祖上萌茵家产很大,可是我却发现你家空有这么大的院子,居然连一个女人也没有,更别说仆人了,什么时候八旗子弟这么破落了?你说一说,你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子长叹一口气,这才幽幽地说道:“这位爷,说来话长啊,不过我长话短说吧,我家这么落败,全都是因为我阿拜。你是不知道啊,我阿拜他抽大烟,把好端端地家都抽没了,我阿姆也被活活气死了,你看看我,二十六了,两个媳妇都没有,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老东西气死我了,我说了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啊。”
那老人立即不答应了,摇着头瞪着眼睛,嘴里哼哼哼地大喊起来。
王永安将老人嘴里的麻布也拔出来,那老人这才大喘气地存世道:“混账东西,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了,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喜子梗着脖子说:“我怎么说瞎话了?你有没有抽大烟?你没有钱的时候,是不是卖家里的东西?”
老人叫道:“好像你没有抽大烟似的,你看看你,才二十六岁,看起来跟四十六似的。”
喜子说:“我抽大烟是因为我得跟别人打交道,我得交际,你抽大烟呢?你抽大烟就是在家享受……”
“……”
王永安心里忍俊不禁,原来这父子两人一起抽大烟,父亲四十九,看起来跟六十多岁一样,儿子二十六岁,看起来四十几岁似的。这两个都是八旗子弟,就像所有八旗子弟一样,除了花钱没什么本事。但可惜清末八旗的旗饷越来越少,尤其袁世凯入京之后,八旗旗饷一拖再拖,乃至于民国建立,八旗停止发饷银了。这父子二人本来生活就落魄,还染上了抽大烟的习惯,为此喜子的母亲也给活活气死了,如今这父子二人只能典当家里的东西过日子,生活是越来越破落。
明白了他们的身份之后,王永安才感觉到有一些安全,这两个人没什么本事,再看向外面,天色蒙蒙亮了。此时突然听到外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立即来到院子里,耳朵贴在门口停着,外面士兵喊道:“戒严了,戒严了,整个京师城全部戒严,朝廷抓捕钦犯,如果知道钦犯下落者,报告官府,赏银百两。”
王永安没有紧皱,不禁担忧起来,北洋军会否趁机落井下石杀了自己。也许袁世凯不会这么干,但是下级的北洋军官和士兵可是对自己这个“江北王”恨之入骨啊。一想到这里,王永安回到屋子里,坐在火炕上眉头紧锁。
喜子忙说:“这位爷,外面的人是抓你的吧?”
王永安笑着问:“抓了我能有一百多两银子,你们赚不赚?”
喜子立即摇头:“不干,我们帮你有八佰两银子,帮他们只有一百两银子,我们又不是傻子。”
王永安大笑:“知道就好,官兵说给你一百两,实际能落到你们手里十两就很不错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喜子和他爹说。
第六百一十一章 刺杀王永安(五)()
此时三个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王永安询问问家里是否有粮食做造反,喜子忙摇头说家里断粮很久了,他们都是不吃早饭。王永安又问你们平时怎么解决早饭问题,这爷俩说他们平日便去王府跑腿儿干活儿,王府对自己的包衣奴才待遇不错,包吃午饭和晚饭。爷俩偶尔有钱了便去大烟馆抽烟享受,而抽大烟最是摧残身体,以至于这父子二人尽管年纪不大,但是看上去都瘦弱苍老,一个个都跟小老头似的。
王永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问道:“这是你们给我包扎的?”
喜子忙摇头说:“不是,是我家隔壁我表妹铃儿帮你包扎的,我们都是大老爷们,干不了这精细活儿。”
王永安心中一惊,道:“怎么还有一个叫做铃儿的姑娘?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啊。”喜子道,“我家后门和她家后门连着的,我一叫她她就过来给我帮忙了。我两家是亲戚,她是我表妹,没事儿,都不是外人。”
老人道:“就是咱家穷,但凡咱家有点钱,我就跟你小姨夫家提亲让你娶你表妹了。你这臭小子也就是没一点本事,你要是有一点点本事啊……你小姨夫一家能不答应你吗?你看你小姨夫下大狱,也就是咱家能帮上忙,除了咱家谁还敢帮他家?”
此时只听得有人匆匆敲房门,王永安心中大吃一惊,有人居然越过院墙来到房钱,如果这是刺客……但幸好一个女子在门外怯生生地说:“大姨夫,大姨夫,你们在家吧?你们没事儿吧?”
王永安眼睛一转立即将菜刀架在喜子的脖子上,将麻木塞进了他们两人嘴里堵住了他们说话,这才走到门口拉开门闩,闪身躲在门口。
一个宛如山间梨花一样的清纯少女盈盈地走了进来,屋子里有一些昏暗,一时之间看不清里面的人,便关切地问道:“表哥,大姨夫,昨天那个人没什么事儿吧?他是不是朝廷钦犯啊?我看到外面好多官兵都戒严了,听说有人刺杀了江北王,他不是刺客吧?”
“我不是钦犯,更不是刺客,你多想了。”王永安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淡淡地说道。
少女转身见到一个满脸绷带的男子正要尖叫起来,但王永安立即伸手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上的菜刀架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威胁道:“你就是铃儿姑娘吧,多谢你昨天帮我处理了伤口,但是你现在最好保持沉默,不要发出声音,不要把外面的北洋军给招来,否则你们会有危险,你明白吗?要是明白的话,你就点点头。”
少女惊恐的杏仁大眼瞪得溜溜地圆,如同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王永安撤去了手见到少女的面容,发出“咦”地一声,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孩太漂亮了,面容好像是后世的女星佟丽娅嘛,瓜子脸翘着小嘴——等一下,王永安忽然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女,只是一时之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这少女了,于是他紧锁眉头说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没有。”少女忙说。
“不,我们一定见过。”王永安摇头道,“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呢?在……”
少女忽然说道:“你是不是火车上的登徒子?六年前我和我爹去沪市,你和你的下人一起坐火车?”
王永安顿时一拍大腿喜道:“还真是,对咯,对咯,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旗人少女,你爹好像是什么官,管京师译学馆,是不是?”
少女摇头道:“我父亲当时是京师译学馆的采办,去沪市购买一些教具,聘请一些名人来译学馆教书。”
王永安立即收起了菜刀,说道:“原来是老熟人,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爹索大人呢?”
少女咬了咬嘴唇才说:“我父亲被下狱关押了。”
王永安惊讶道:“为什么啊,他犯了什么事儿?”
“他们说我父亲参与了复辟,说我父亲是宗社党,是准备谋反的人。”少女气呼呼地说,“我爹只是一个教员,谋什么反,哪里有书生谋反的。”
王永安摇头道:“我和你爹聊过,你爹是一个非常开明知识渊博的人,应该不会愚蠢到参与宗社复辟吧?”
少女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