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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烛燃尽之日亦是王嬿化作彩蝶之时。
「九百九十九支。」王嬿陷入沉思,遂又道:「另一支给姐姐。」王嬿道。
侍女连忙取来,但见王嬿接过并放于枕边。
「时辰不早,妹妹安睡。」说罢,但见侍女上榻陪伴王嬿共入梦乡。
且说,蓬莱岛槃凰宫,馨寝宫烛光温馨,蟠桃、清泉、蜂蜜三物摆在案几,未曾开动。
刚收到一枚槃凰玉箭,妘洛遂开启取出卷轴。
依兮与妘洛面对面而坐。
良久之后,妘洛道:「孝孙成功策反南门守将苗欣、西门守将成重。」
「我闻爷爷所说,南北军乃高祖所创,历经发展并在武帝时成形而壮大。」依兮言道。
说起汉武帝,其曾扩编北军,从属中尉的中垒令改为中垒校尉,增置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七校尉,合称北军八校尉。
「军中世袭将士多是大汉老兵后裔,王莽以为称帝则大汉一切皆归于其下,故而只更换了将领,却未曾更换南北军兵卒。」妘洛轻声道。
依兮接其话言道:「诸路兵马抵达长安前夕,王莽封九虎将军,代替原南北军将领,并以魔头王邑节制。」
「临阵罢免老将,皆换作其血脉、连襟、心腹、亲信,岂能不让诸将士寒心。」妘洛略加思索:「孝孙根据战情临阵点将,人尽其用,士气高昂。」
「仅率数百槃凰翼深入长安城内,汉中王处境艰险。」依兮不由得担忧这位关乎天下命运、与槃凰宫息息相通的汉中王刘嘉。
却说,八百槃凰翼奉汉中王刘嘉军令乔装先后进入长安城,并分布各处。
而刘嘉北上驱逐匈奴出境之后,便将大军交于回来的来歙,便与鄧奉、贾览三人三骑入长安与槃凰翼会合。
八百槃凰翼聚首则必然引起怀疑,故而刘嘉并未聚拢各处人马,而是以乔装斥候联络,约定鸡鸣头遍则按事先约定会合。
「生死荣辱在此一举,能否看到明日曙光?」刘嘉昂首问苍天。
醉卧阁,消息灵通之温柔乡,骨软肉酥之枕边风。
刘嘉在醉卧阁雅间,檀门相隔,闻得阁楼花熏,珍珠帘内醉曲夺宠,谓之风情万种迷情笑,风花雪月诱人语;轻开绣窗,但见回廊环绕,美人靠上娇娘争艳,可谓香罗半掩勾魂体,玉带渐解幽怨身。
「将军,今夜姑娘皆着最美服,戴最珍饰,显最娇态,露最玉体,谨听军令。」鸨儿施礼道,但见其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丰体娇容,桃花笑眼。
「长安第一楼过得今夜将不复存在,战火纷飞,诸位姑娘难逃一劫。」刘嘉不忍再言。
(本章完)
第64章 汉室皇女歌舞姬;刘姓龙子扮饥民()
话说,鸨儿朱唇微微颤抖,胸口隐隐疼痛,眼睛些许酸楚。
曾几何时,王莽代汉建新,并废黜刘姓诸王三十二位,削夺汉室宗族爵位一百八十一。
即便如此,王莽仍惶惶不可终日,汉室刘姓树大根深,倘若一王起兵,诸刘呼应,余烬复燃,岂不生出乱子。
王莽的从弟、车骑将军、太师王舜进言:「修建罪奴宫,聚汉室名望或权势过甚者于此处。」
王莽闻之大喜,正合其意,遂依计而行,并美其名曰“天子赐恩刘姓罪徒”。
罪奴宫的刘姓“罪徒”未婚嫁者皆被带出,并告之由朝廷主婚,堪称作皇恩浩荡。
新诞生子女在出月子之日皆被接出,并告之由皇宫抚养,可谓是君恩海深。
是时,京城长安一夜之间传开一则消息,前朝宗室皇女、皇孙女自请为妓,在此之后,每年皆有刘姓新人为妓,新朝官家便将此分五类,
其一则是宫妓,幽闭深宫,乃皇帝与其皇子独占。
其二则是官妓,游离官场,乃官吏与其亲朋分享。
其三则是营妓,待命军营,乃将帅与其兵卒同乐。
其四则是家妓,囚禁后院,乃贵胄与其族人共玩。
其五则是私妓,关锁青楼,乃天下与地上人公有。
妓乃何也?寒冬则美妓开怀,称之“肉暖炉”;换衣则群妓围绕,谓之“肉屏风”;用膳则众妓托盘,曰之“肉台盘”;吐痰则香妓口含,名之“香痰盂”。
「汉家女子任人欺辱、任世唾弃之际,感激将军重金赎身之恩,并还诸女自由身,自此不再为奴。皇室孤女无家可归、无路可走之时,感念将军醉卧阁收容,并皆为歌舞姬,不再卖身。」但见鸨儿迷离笑眼流伤感,风骚娇容露痛楚。
且说,雨夜朦朦,长夜漫漫,此恨绵绵,往事袅袅。
看那,长安第一楼,汉室皇族女,扮作歌舞姬,随君度良宵,举杯邀明月,抚琴舞霓裳。
君不闻,万金难入醉卧楼,唯迎贵人不识贾,伴君歌舞拒陪眠,将相王侯皆相识。
「香消玉殒!」刘嘉悄然望向窗外,美人靠调风弄月,珠帘内颠鸾倒凤;拨帘回眸忧伤伤,宽衣解带娇喘喘;泪眼奉敌无怨恨,玉体献仇终不悔;醉卧皇女花凋零,铺垫龙子复汉路。
却说,长安城将相王侯闻得醉卧阁汉室皇女欲献“香身玉体”以犒劳竭力守城的王公帅相。
仅此一夜,无论老弱病残,无需金银珍宝,但凡忠臣良将便可入醉卧阁,非忠良即便是携带万金亦不可入内。
王莽好名,其驾下众人亦随君好大喜功,王莽晚年沉迷野花,其驾下众人亦仿效寻花问柳。
「既可抱得美人归,又得忠良名声传,何乐而不为之?」众文武如是说道,岂不闻新朝耿直忠厚者难有善终,逢迎谄媚则是为官之道,王氏族人更占半壁江山,尽任要职。
若以真话言之,倘不合王莽心思,则即便是王莽手足骨肉亦难逃被诛,故而随波逐流方可无忧。
「醉卧美人膝,战死亦不悔。」血气方刚小将急急火火奔来,即便建功亦无甚封赏,皆是王氏族人领功,管他甚事,皆与我等无关,如今四方作乱,日后亦难说,不如得快乐之时且快乐。
「府中妻妾虽多,却未曾尝试公主滋味。」但见诸王公亦纷纷而至,秀色可餐所言不虚,这些王莽兄弟子侄得道升天之后食用尽天下美色,却唯独不知皇室女子是何滋味。
自然无福消受新朝公主,亦不敢有非分之想。而汉室虽亡,但前朝皇女血统犹存。
犯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论正宗,新朝公主远不如汉室,后者传承两百年,而王莽代汉建新仅十数年,尚无底蕴,故而新朝诸王对汉室公主可谓是垂涎三尺。
且说,长安城内其乐融融,城外却是刀兵相见,城中文武寻多花问柳,城上将士刀光剑影。
「留下一队兵马,余下皆增援之。」成重下达着增援城墙中段的军令。
王况已返回宫内,王邑巡毕业已离开。
苗欣遂下达命令,却是与成重军令如出一辙。
再说,已是深夜,细雨飘飘,诸多文武沉迷醉卧楼。
八百槃凰翼正在等待头遍鸡鸣。
汉中王亦静静呆在醉卧楼雅间,等待决战时刻。
就在这时,城西、城南二门守将皆率一部人马下得城池,随即下令城上交战中的守兵脱离战场归队。
如此则使长安城西、南两侧空虚。
汉中王执禹王槊在手,缓缓下得醉卧楼地下暗室,有十名槃凰翼在此待命。
刘嘉遂念口诀,十名槃凰翼各有分工,伴随机关开启,只闻得轰隆隆巨响传至远方,遂消失在遥远尽头。
且说,西城门守将成重已率军离去,隗义军登城无阻。
西门外隐蔽待命的方望见吊桥落下,城门开启,巨石不见踪影,遂率百骑亲兵翼飞奔城门,无一兵挡路,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
岂止是长安西门,余下三门亦是城门洞开,东、北两门守军皆与偷袭登城的义军肉搏。
且说,攻防双方焦灼之中,忽闻一声巨响,但见城门灯火通明,封门巨石陷入地下,随之城门开、吊桥落,守城将士皆是目瞪口呆。
又闻哨探报西、南两城兵马忽然消失,不知去向,东、北二门将领更是吃惊不小,倘若贼兵围拢岂不是死路一条!
尚在交战中的二门守军亦是毫不犹豫,下令撤军。
此时撤军正当其时,何以如此说?原来攻城大军见城门大开,遂派出副将带领数名斥候探查,得知无险,遂停止攀爬城墙,全军皆转向城门而去。
东、北两门兵马遂安然撤下,并迅速朝未央宫方向退去。
如今形势,益州、凉州、绿林三路兵马,分别从四门入长安。
是时,守军皆已退去,便出现一片开阔地带。
自西城门而入的凉州军主将隗义埋怨:「倘若城门早两个时辰开启,我军亦不会损失如此多兵马!」
监军王元道:「岂止是我军,王莽守军亦是损失不小!」
隗义不解:「何意?」
王元轻拉缰绳:「我料开启城门之人有意使我诸路义军与王莽兵马相互消耗!恐怕其他各路情况亦好不到哪去」。
如此云云且不去提。
且说,忽闻一声鸡鸣,蛰伏于各处的槃凰翼纷纷而出。
八百槃凰翼会合,刘嘉业已赶到,虽皆乔装饥民,却是军容严整,一路上隐蔽行军。
(本章完)
第65章 王莽二虎将渊源;荣辱不喜怒彻悟()
话说,九虎将军其中之西、南二门守将成重、苗欣降服汉中王,临阵弃守,长安城东、北二门守将闻报急忙撤离并分别回防长乐宫、未央宫。
三路义军趁势自四门而入,直逼皇宫。先说苗欣其人,本无仕官之意,只求与妻偕老。
不知是否造化弄人,苗欣籍父荫庇不得不入京城面君。
见得王莽,遂跪拜恳求携妻归乡,守老宅、承祖业,耕种田间。
不知是否命中注定,苗欣借妻姿色不得不做驸马谢恩。
只因王莽认苗欣未过门妻子为义女,故而再不敢提归乡回家,便留在长安,难言之隐却压在心头。
不知是否自古天意高难问,一介布衣且无意为官的苗欣扶摇直上,任五威将军,长安危机之时,又封九虎将军,领八校之首虎贲。
再说另一位降将成重,其已非首次叛主。
此人少时力大无比,却又鲁莽暴躁,好打抱不平,一拳打死亭长,官府贴告示缉捕,走投无路便落草为寇。
后又与山寨首领不合,斩其首而归东郡郡守翟义,将功折罪,翟义见其威猛便留其在身边,甚喜爱,又收做义子。
且说,翟义祖父翟公曾任廷尉,父亲翟方曾经更是高居丞相。
说到翟公,又不得不提“六一碑”。
翟公官拜廷尉时前呼后拥,罢官夺爵时门可罗雀,官复原职时宾客如云。
历经大起大落、官场沉浮、人事炎凉。再次起复之后,其亲笔铭刻碑文,并亲手立碑朱门,曰:
“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且不去提。
要说起翟义父亲翟方进,先得从王根说起。
彼时,辅政重臣、大司马王根因虚弱多病而上疏告老归养。
是时,成帝宠臣、太后王政君外侄、辅政王根外甥、侍中王莽表弟、九卿之一、定陵侯淳于长暗喜,私下告知王莽辅政之臣、大司马之位非已奠属,并许诺王莽为其副。
王莽谦恭赔笑,却不言一字。
王莽乃太后王政君亲侄,辅政王根是王莽伯父。
王莽觊觎辅政之位久矣,志在取而代之,但是淳于长不死,胜算不足五成,倘若淳于长不在,则胜算便是九成,还有一成在天意。
连日来,王莽见淳于长则行晚辈与下属之礼,却听而不语,笑而不说,俯首帖耳,敬重有加。
数日来,淳于长遇王莽则用长者、上司之教,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耳提面命,谆谆告诫。
王莽将淳于长言行铭记在心,却不动声色。
王根卧榻不不起,但见王莽里外照应。
「淳于长其人如何?」王根突然问道。
王莽等其此问久矣,遂故作厚道:「淳于长见伯父久病不起,直言其承担辅政之责绰绰有余,莽知其是欲为伯父分忧,并且许诺侄儿高官,只当做戏言,侄儿岂敢有此非分之想!」王莽声泪俱下:「表弟乃是一片孝心,可不知为何听着让人悲痛。功名利禄,侄儿皆不要,只祈求神明保佑叔父安康。」
王根闻言怒骂:「淳于长禽兽不如!」翻身起来,只闻骂声更大。
王莽不敢再言,急忙扶王根躺下,伏地磕头:「侄儿之罪,侄儿之罪。」
王根良久后恢复平静。
王莽趴在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