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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在林中休整,将军便一睡不起,随行太医说将军无恙,好生睡眠即可恢复,故而槃凰翼自褒斜道护送将军归汉中。”小童一板一眼说道。
“我睡了多久?”刘嘉问道。
“九日十夜。”小童欢喜一笑,见刘嘉精神很好,便放心了,又道:“适才将军梦里说话,表情痛楚,双手乱晃,依照太医吩咐,我便叫醒了将军。”
“太后在何处?”刘嘉想起此行目的,遂急忙问道。
小童只是眨眼,不知所问何事。
“百名槃凰翼乔装,护送太后去了蓬莱岛。”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贾将军。”刘嘉语气中似带疑问。
刘嘉业已披上披风并上前相迎。
“将军好是能睡。”贾览笑道。
刘嘉疑惑不解:“九日十夜,岂是能睡,我看是与昏迷无异,还好不是在战场,否则将铸成大错,祸及将士。”稍作思量遂道:“从未如此,莫非不如从前了。”
贾览笑道:“以太医所说,乃是身心突然放松,从而睡意来袭,将军自出汉中解围小长安始,便南征北战,东出西进,未曾安睡一日,故并不为奇。”
二人说着话,便来到了书房,小童已摆好茶。
刘嘉坐于上座,贾览坐于左侧。
“太后是怎回事?”刘嘉坐定后便开口问道。
“乃是将军功劳。”贾览认真说道。
“此话怎讲?”刘嘉虽昏迷近乎十日,却是记忆清晰,虽然其奉妘洛槃凰玉箭密令而请太后入岛,但自与王嬿相见以来尚未谈及此事。
本是等这位黄皇室主情绪稳定之后再说,却不想自己一睡不醒,而如今睁开眼睛便闻得王嬿已经入岛,却是惊喜,却亦疑惑,不知何人劝得王嬿,遂又闻得贾览所说是其功劳,更是云里雾里。
“我这便为将军道来。”贾览清了清嗓子。
便在这时,但见小童入内禀报:“将军,有一自称鄧奉的将军拜见。”
“鄧将军现在何处?”刘嘉问道。
“我见鄧将军手持槃凰玉箭,且有飞骑翼随行,故而已引致门外。”小童甚是认真。
“请将军入内。”刘嘉道,遂起身相迎。
“飞骑翼无处不在,汉中王可是无机密可言。”贾览一并起身而上前。
“言过了,此乃汉中王在战前所布置,我等汉中再聚。”鄧奉已至门内,遂又道:“我亦想听听贾将军讲太后入岛一事。贾览讲故事,闻所未闻。”
“大汉太后,岂可当做故事?”贾览问道。
“失言。”鄧奉道。
二人见面便针锋相对。
事分缓急,只见刘嘉制止之二人。
至书房,刘嘉依然坐主座,而鄧奉、贾览分坐左右。
贾览开始讲述,且不去提及。
却说,蓬莱岛槃凰宫,有一座小院落,此是槃凰宫为王嬿所备。闺房内,王嬿已睡去,很是安详,侍女刘裳姬在旁边贴身悉心照顾
依兮刚刚为王嬿诊脉,并用过药,出得门便匆匆而行。
“若君!”
依兮闻声,下意识回眸,乃是妘洛,便微微一笑,遂又觉不对。
妘洛自长安归来时染疾,便在馨寝宫静养,而依兮此刻匆匆行走,就是前去看妘洛,却奇怪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身后。
(本章完)
第86章 槃凰之心槃凰情;河北之行河北聚()
话说,妘洛出了馨寝宫在外行走,依兮见到后疾步上前,英气娇美的容颜上露出三分生气,却又七分担心:“公子本就体弱,前次出岛因水土不服而染病,如今尚未痊愈,怎就跑了出来,如此不爱惜身体?”语气温柔,却透出忧虑,上下打量妘洛:公子总是忘记自己。
妘洛伸手轻轻拂去依兮肩上落叶,淡淡一笑:“我无甚事,别担忧。”微微抬头望向依兮,这个丫头眼里似已湿润,只是一闪而过,眼睛又恢复如夜明珠一般晶莹剔透。
依兮懂医术,且是妘洛唯一医者,数步之外便知这位公子身体状况。
“是否无恙,当是我说了算,没人比我更了解公子。”依兮语气缓和,稍作犹豫便继续言道:“即便是公子也得听我的话,我比公子更懂你自己。”说毕,低头不再作声。
妘洛疼爱的看着依兮,细细打量,长发及腰,身着荷花色素装,难得依兮如此妆扮。
“这便回馨寝宫。”妘洛温柔一笑。
二人并排而行,数名亲兵翼在身后几步外相随。
“公子,他是否苏醒了?”依兮问道。
“谁?”妘洛不知所说何人。
“公子刚刚所探望之人。”依兮稍稍仰首望着妘洛。
妘洛思量一会,言道:“他五更刚过便苏醒了。”
“世间难料!”依兮叹道。
妘洛似有感悟:“有的人可以远离尘世,逍遥自在,却偏要与世相争,到头来一场空;而有的人可以君临天下,高坐庙堂,却只愿隐居山林间,可谓是一生闲。”
“公子何去何从?”依兮接其话而问道。
“用此生做一场梦,不得已而为之。”妘洛眼里含痛。
妘洛、依兮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便到了馨寝宫。
依兮在美人榻上铺好蚕沙褥,放好软玉枕,一定要妘洛躺下,甚是坚决。
妘洛熬不过这丫头,便躺了下来,依兮遂为公子盖好蚕丝被。
“手好冰凉。”依兮为妘洛诊脉完毕,然后很快把妘洛双手放进被子里,生怕其冻着。
“我生来便是虚寒身体,不足为奇。”妘洛淡淡一笑并安慰道。
依兮不言不语,似在思索,过了一会,双手伸入靠近自己一侧的被子里,紧握着妘洛的一只手,羞涩一笑,却不说话。
“你的手好温暖。”妘洛甜蜜一笑,心里暖洋洋的。
依兮娇嗔道:“我生来便是煦暖身体,不足为奇。”仿效妘洛语气,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嬉闹,只见其眼中露出关切,更显得青涩。
“主人,张公爷爷、还有龙伯伯来了。”馨寝宫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
依兮回头望去,童儿眨巴着浓密睫毛,呆呆的站在门口不进来,而其身后正是鹤发老人、龙伯高。
妘洛想起身,却被依兮挡了一下。
“公子好生调养。”龙伯高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只见其已到榻前,并示意妘洛静卧别动。
鹤发老人缓步走来,和蔼说道:“孩子,应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皆是虚谈。”
妘洛欲言,只见龙伯高用责备的语气言道:“公子下榻行走且不去说,却为何不言一声便走了出去,天已转冷,病弱身子如何受得了?”
“老师,我……”妘洛欲言又止,喘气嘘嘘。
“龙伯伯!”依兮轻轻喊了一声,并转头望向龙伯高,随即又连忙回首并扶妘洛躺好,为其擦着汗珠。
鹤发老人一言不发,示意龙伯高,二人遂退出馨寝宫并将门轻轻拉上。
来到槃凰盘厅堂后,鹤发老人悄声道:“这孩子似有难言之隐。”眼里含着慈祥悲悯。
龙伯高亦悄声道:“我数次欲为公子拔出隐藏在公子心底的噩梦,这孩子却每每回避。”
“罢了,虽说人三岁前不记事,可这孩子心智非凡人,恐怕此生再难忘记满岁之时遭遇。”鹤发老人从槃凰盘案几之上执起一枚黑棋,继而言道:“与其拔除悲痛而留下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痕,不若让公子自己化解,如此虽是煎熬,却无伤痕。”说罢,将棋子小心翼翼托在掌中,生怕掉落。
无论是盘上、或是放于玉盒里棋子,皆有姓名。
也即使说槃凰盘一枚棋子对应天下一名将领,每一盘棋开盘之时,此间各势力、诸将领皆已进入槃凰盘中,若有亡者则从盘上取出,并放入玉盒。
龙伯高端详鹤发老人掌上黑棋良久,这枚黑棋与别的棋子相同,却也略有相异之处,那便是此黑棋无姓名,是一枚无字棋子。
“蓬莱岛人寿年丰、百兽率舞,岛外世间却是乱世凶年、鸡犬不宁。”龙伯高望向槃凰盘,原本如落叶一般接踵而来的棋子已是所剩无几。会聚京畿的各路兵马已相继离去,带走了繁华的京城,留下了空荡的街巷。
苍天合上了长安辉煌的史书,拉开了的京兆衰落的帷幕。
或许是一时,或许是一世,或许是一朝,或许只有苍天可知!紫气何日再东来、帝星何时还长安?
鹤发老人轻轻将黑棋放在案几,观盘上长安城,深深沉思,然后缓缓言道:“劫数难逃,天意难违。祖宗植树,子孙乘凉;祖宗欠债,子孙偿还。昔日高祖斩白蛇,白蛇曰‘斩吾首,吾乱汝首,斩吾尾,吾乱汝尾。’,高祖便斩蛇身,将其一分为二,却见白蛇化作黑气飞入云霄,随即黑云遮天,不见白蛇身影,只闻其声,曰‘大汉(旱)断身,平帝(地)还命’,话音落,只见巨蟒腾空而出,遂又瞬间离去,黑云亦随之而散。王莽篡汉自立,而今其已归命,现如今天下大分,建都两百年之久的长安城气数已尽。若两百年前高祖斩蛇之事有几分真,则可称作高祖所建大汉为龙首,王莽篡汉自立可称作断龙身,而汉室刘姓复汉则称作龙尾。”
“龙首、龙身、龙尾……”龙伯高念叨着,疑信参半:“如此所说,则龙首已是悠悠青史,而龙身业已随风而去,却不知龙尾一说是否可成真?但愿如此!”
鹤发老人道:“我亦是望公子可建立大业,如此说却并非是私心作祟,而是公子、孝孙、文叔三人乃是仁义者。”
龙伯高赞同道:“我与老哥哥不谋而合,三人:一位策者,一位弈者,一位王者,皆是同宗,前者乃亡国太子,后者乃复国布衣,中者与二人皆渊源深远。如此三人若融为一体,可谓是百年不遇、千载罕见。”
“如此说为时尚早,河北之行乃是试金石。”鹤发老人观盘并欣慰一笑:“长安棋局尚且未了,公子却已布局河北盘。”
龙伯高欲言,却见馨寝宫门忽然打开,依兮出门施礼道:“爷爷、龙伯伯,公子请二位入内,有要事相商。”
妘洛向来对诸位前辈、老师敬重有加,且注重礼节,从不榻上召见,此时竟令依兮传二人入内,想必是有紧急要事。
鹤发老人、龙伯高不再多言,往馨寝宫而去,如此这般,暂且不提。
却说,汉中郡治所南郑,贾览言及王嬿入岛一事,尚未说得两句,却见小童入内,并手执‘龙纹锦帛’。
鄧奉、贾览四目相视,随即望向刘嘉,见其已开启‘龙纹锦帛’,正细细看。
鄧奉静静等待,贾览焦急观望。
过得一会,刘嘉放下‘龙纹锦帛’,并轻声自语:“聚河北。”
二人皆未听清,只见鄧奉不言语,只是等待刘嘉下文,而贾览却是急火火问道:“将军,敢问公子有何旨意?”
(本章完)
第87章 陷陈都尉陷陈营;北渡河水邯郸城()
话说,刘嘉接到槃凰宫‘龙纹锦帛’,细看后随口而出“聚河北”三个字。
二人未听清,却又不见刘嘉有下文,贾览遂问起。
刘嘉望向二人言道:“公子令我等入河北。”
鄧奉、贾览四目相视,沉默片刻,鄧奉开口道:“复汉之路终于起步了。”
贾览豪情万丈:“此行带领多少人马?何人为先锋?”
“自汉中军里挑选五千精兵,不知贾将军可敢做先锋?”刘嘉先壮其心,再激其志。
贾览不以为然:“休说先锋,便是做一名陷陈士又何妨?”
鄧奉笑道:“贾将军即便做陷陈士也当为首”说罢,朝着刘嘉施礼道:“如此则必攻无不克,比起先锋可是更有威力。”
刘嘉道:“如此也好,在五千精兵中十里挑一,组成五百人陷陈营,以贾将军为陷陈都尉,率陷陈士先行,劈荆斩棘,为大军开道。”
“得令!”贾览起身拱手领命道。
刘嘉道:“我只是一说,莫非贾将军当真?”
鄧奉施礼道:“军中无戏言,军令既出,当令行禁止,将军可不能食言,否则会有损名望,切望将军三思。”
刘嘉苦笑道:“也罢,为将者岂能朝令夕改。”停顿片刻,神情严肃:“精锐中的精锐组成陷陈营,由贾将军率领。鄧奉将军适才说军中无戏言,我再加上一言:军令如山倒,军法不徇私。”
贾览道:“不违军令,不坏军法,乃天经地义。不过,对将军之策若有异议,我必然提出。”
“一言定策则必败,倘若贾将军真能指出过错,我求之不得。况且我早有言,无论官职尊卑皆可提出自己想法。”刘嘉甚是敬佩贾览为人。
话虽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