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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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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

    荀彧和他,相识于袁绍营中,只不过,郭嘉两次都率先离开了袁营。

    此次荀彧途径蓟县,告诉他,他打算去投效曹操。

    荀彧劝他:“奉孝,论智谋,你不在我之下,论人心,你更比我通透。你又怎会认不清公孙瓒。此人既非胸怀天下之英豪,又不足为暗藏祸心之乱臣,单是他腹中点墨,论作小人,都不够奸诈啊。”

    郭嘉捧着温热的酒盅,不说话,眼神恍恍,不知心思几何。

    “虽然他是卢子干之门下弟子,可他至多也只是一介武夫。”荀彧喝了酒,酒性上来了,说的话也愈加直白,“奉孝,你离了袁本初,我能理解,可是……可是,你又怎会投到了公孙瓒的麾下?不如随我早早去见曹操,此人才会有番作为。”

    “嘉没有投靠伯圭公。”

    “那你这是?”

    “文若,我知你关心我,不过,此事,嘉不愿解释。”

    前世的郭嘉,对酒,素来不会吝啬,后来早殇,与他毫无节制的喝酒也不无关系。

    而今世,他的身子更不是几分的弱,重活一世,心性亦转变了太多太多。

    纵然爱酒,他也已能几下克制,近乎滴酒不沾,清新寡淡得和僧侣都差不多了。

    遇上荀彧,红泥小炉,酒暖芳香,想起前世曹营种种,这才多饮了两杯。

    果然,不胜酒力的身体,小小几盅,已有些薄醺。

    荀彧瞧着他微微涣散的目光,夺下他手中的酒盏:“奉孝当真不愿随我同往曹营?”

    郭嘉支着头,揉着渐渐发烫的额际。

    “罢了,你既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勉强。奉孝,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府吧。你醉了。”

    郭嘉抬眼看他:“文若这是要走?”

    “马车已在城门外。”

    郭嘉摆摆手:“那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当真?”

    “自然。”

    “若是想明白了,便来曹营寻我。”

    “嘉知道了。”

    郭嘉躺在床上,木然地望着床顶,檀木雕花,云纹凹凸,一刀一刻,细细瞧去,却是夺天之功,可惜,暗隐在床顶,又能得几人的赏识。

    郭嘉自嘲地弯起唇角。

    宛若上一世的自己,事无巨细,都想着表现一二,结果……

    凡事太近,缘分已然早尽……

    赵云推门而入时,就见他呆呆地靠在床头。

    “奉孝,该喝药了。”

    碗里的汤药,浓浓的棕褐色,热度还没散开,一股苦味却先飘了过来。

    郭嘉紧皱眉头,一勺一勺,愈喝愈慢,仿佛每一口,都是一场博弈。

    口中蔓延开的苦涩,是让他连眼眶都微微泛红了。

    “不许再有下次了。”赵云坐在床头的锦凳上,“那个人……不是好人。”

    赵云憋了许久,斟酌了好些词汇,最终只说了“不是好人”。

    郭嘉刚把最后一口药勉强喝下,听他这么一说,差点又笑了出来。

    “我知道。”弱弱地接了一句。

    “知道还和他走?”赵云一双剑眉登时竖了起来。

    郭嘉有些委屈地看向他,不知是药太苦,还是他的话太重。

    “因为嘉醉了啊。”

    昨日荀彧走后,郭嘉又要了酒,一个人自斟自饮,亦是快哉。那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已经醉得晕晕乎乎了,只迷迷糊糊地听见那人在他耳边诡笑着说,不如和他去快活。

    郭嘉想要推拒,却是醉得浑身发软。

    想着跟这人出了门,方能有机会逃脱,这才假意和那人同路。

    其实,赵云见到他之前,郭嘉早已远远地就察觉到了赵云所在。

    或许,这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一世,魂魄之说,亦是当真存在的吧。

    他故意大笑,故意灌酒……只是,是要惹得赵云的注意,还是……

    因为赵云和公孙莞同座……

    由来曲直,郭嘉似连自己都还未能想明白。

    赵云见他殊无血色的面容,再重的话语,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奉孝,云与你相识这些时日,你的玲珑心思,谋断如神,皆让我钦佩不已,只是这次……奉孝,你明知自己身体不好,为何……为何还要……醉酒?”

    深邃浓黑的眼眸,眼底燃起一片炽热。

    郭嘉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却被猛然烫着,自灵魂深处而来,洇满今生的寒意,竟是抵不住这人灼灼的目光。

    郭嘉只觉得双颊上,仿佛被这片炽热点燃,慢慢晕开一层不正常的殷红。

    “那子龙以为我是因何事……”

    赵云插话:“是因为公孙莞么?”

    赵云惊觉失语,郭嘉也猛然抬头看他。

    四目相撞,目光流转。

    一双凌凌的凤目,眼中刹那的失态;

    一双温婉桃花眸,眸中片刻的失神。

    细不可闻的喃语:“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和公孙莞,所以,借酒浇愁?”

    赵云不置可否,只是有些茫乱地注视着他。

    所以你以为,嘉喜欢你?

    这一句,郭嘉当然是不会问出口的。

    只得任由一丝怪异的静谧,在两人间蔓延。

    夤夜,风骤。

    有快马扣城门而入,公孙瓒连夜召集议事,赵云亦奉命前往。

    灯火通明的大堂,公孙瓒沉着脸,一一扫过在场众人。

    “大司马意欲派兵袁术,不知诸位有甚看法?”

    堂下众人,个个目不斜视。

    “怎么!难道你们都认为我拦下大司马之举是错?”公孙瓒提高了嗓门。

    赵云目视着不远处的烛火,望着它被风吹得一跳一跳。

    就好像公孙瓒此刻的火头。

    刘虞帐下的魏攸连夜赶来,告诉公孙瓒说,刘虞的儿子刘和被袁术留下了,袁术还托人转告刘虞,可以一起出兵,迎献帝回西安。

    较之公孙瓒的狠断不同,刘虞算得上是宅心仁厚,其麾下众人,与公孙瓒交好的,也就了那么一个魏攸。

    而魏攸今夜来此,怕是内中原由,并非那么简单了。

    赵云知道自己在公孙瓒面前的分量,虽然他解了北海之围,但对公孙瓒而言,更重要的是削弱了某人的兵力,不论多少。

    范方左右瞟了一眼:“主公,方以为,我们眼下所要应对的人,不是大司马,该是袁公路。”

    公孙瓒捻了须,竟是仰天长叹了一声:“大司马执意如此,我又能如何?”说着,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下首的范方也跟着诡异一笑。

    “子龙听命。”公孙瓒突然喝道。

    赵云一愣,踏前一步。

    “属下在。”

    天光微亮,赵云草草收拾了行装,出房门时正巧遇上徐路。

    “奉孝还没醒?”

    徐路揉了揉睡眼:“嗯,先生还睡着,赵哥这是要出门?”

    “嗯。”

    “我去叫先生。”

    赵云挡下他道:“不用了,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哦,赵哥要去哪里?几时回来?”

    秋尽之时,初冬的冷风开始卷起片片的黄叶。

    乍凉时节,院子里的暖阳已不再是那般温暖,郭嘉那张常坐的摇椅,已经让人抬回了屋里。

    这会儿,他裹着狐裘,负手立在院中,清泠的声音:“子龙陪公孙越去见袁术了?”

    徐路在他身边应了声:“是。赵哥说主公半夜急召。”

    郭嘉随手摘下一枚枯叶,暗红色的经络,纵横交错在枯黄的叶面,弯弯绕绕,像一道破不开的谜。

    “他想要交好袁术,呵呵,就不怕别人拿他当填刀口的么。”

    “先生,你说什么?”徐路觉得自己应该听到了郭嘉的话,但是却完全又没听明白。

    郭嘉转过头,问他道:“四小姐今日可有来过?”

    “来过了,一大早就来了,还说来送赵哥,不过,她连赵哥的影子都没有送到。”徐路偷偷笑道,“不过,她倒有说,主公已经答应了她了,只要等赵哥这次回来,她和赵哥就成亲。”

    “哦。”

    徐路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追问:“先生,赵哥要成亲了哎!”

    “嗯。”

    “先生,赵哥若是成了亲,这府里以后就会多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主人了啊。”

    郭嘉摊开掌心,掌心上,那片残叶轻轻一抖,便卷入了冷风,就如同他散入风中的絮语。

    “大丈夫,理当成家立业。”

    “那先生要怎么办?”

    徐路发现自己好像已是习惯了,这府中的主人,是赵云,还有……郭嘉。

    郭嘉笑:“不怎么办,找地方搬走便是了。”

    风中凌乱的徐路,呆呆地看着郭嘉返身进屋,不多会,又是整齐了装束出来了,那柄渊泓佩在腰间。

    “先生,你也要出去?”徐路惊呼,“你不是晨间还起了些热度么?”

    “现在已经退了。”郭嘉径直朝马厩走去。

    “我也去。”徐路跟上。

    郭嘉横了他一眼:“伤好透了?”

    “快好了。”

    “那就是还没好,在家呆着。”

    徐路不满,也自己牵了匹马,被郭嘉呵斥说:“留下,若是我一月不回,你和程亦就离开蓟县。”

    “啊?”

    “去……去南边,越南越好。”

    “啊。”

    郭嘉勒马,烈马长嘶,铁蹄踏在尘上,铿锵有力。

    徐路眼瞅着这人上马,扬鞭,突然傻傻道:“先生,你这是要去找赵哥吗?”

第9章 硝烟漫漫是非暗() 
远芳古道,荒草凄凄,一骑快马绝尘。

    风啸耳边,刮得人面阵阵生疼,明明是朗日高悬,明明是阳光浊洒,马上之人,却感受不到片刻的温暖。

    反倒是自体内发着寒症的战栗,缰绳在双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怕是自己一不小心,便能从马上堕下。

    郭嘉那夜醉酒,又在雨中走了许久,当夜便起了寒症,徐路言他风寒未好,他自己又怎会不知。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郭嘉越发觉得自己这一世,大概是来还前世放荡不羁,惹下的债。

    否则,怎么动辄便病得糊里糊涂的。

    思及前世,在曹操身边,江山指点,青衫纶巾,胸藏点墨,尽数化作凿凿青史,曹操夺下的寸寸山河,无处不见他的身影。

    郭嘉指尖微微发着颤,眼前的景象却是越发模糊,只有侧过的风声,宛如叱咤天地的雷霆,在耳畔回荡,越来越响。

    脑中的晕眩亦随着狂风,生乱。一息一息,击碎着他片片前世。

    郭嘉终于支撑不住,翻下马来,扶着路旁的树,弯腰吐了出来。

    郭嘉无力地跌坐在路边,慢慢喘着气,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方才的一阵呕吐,几乎把疸水都吐出来了。

    突然,远路尽头扬起滚滚沙尘,噪杂的马蹄声逼近。

    郭嘉暗咳了几下,撑着树,站了起来,却见一群士兵飞驰过他面前,凌厉的马鞭在半空甩得“啪啪”作响。

    来人横冲直撞地穿过路人,哪个要是走得慢些,立刻就是一鞭子,挥砸在身上。

    被迫退往路边的人,俱是摇头不语,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闪避不及的老人被人一鞭劈在地上。

    “唉……”退到郭嘉的一人叹气道,“听说这南边又打起来了,这次好像祸及阳城了啊。”

    另一人搡了他一肘子:“别胡说八道。”

    两人见队伍走远,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重新赶路。

    道路中央,那位老人如同一块破絮般,横躺在地上,经过的人,至多漠然地瞥上一眼,随即又匆匆走过。

    郭嘉牵着马走过去,将人搀扶到旁边,老人哼唧着爬了起来,背上的鞭痕直接撕裂了衣服。

    “老人家,你这是一个人?”

    老人脸上是被痛得抽搐的表情,僵硬的嘴角勉强扬了扬:“一把年纪了,又有谁想到头来孤苦伶仃呢?”老人抓着郭嘉的手,“可惜我的两个儿子,都被抽去当了兵,这一去,杳无音讯啊。”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老人的目光,怆然,恍恍落在前方,黯哑的声音,抹去眼底一滴的晶莹。

    “南阳……却不知,我还能不能走到那里。”

    南阳。

    郭嘉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豫州,南阳。

    之前的路人曾说,南边在开战,却不是南阳了。

    “我也正欲南下,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老人惊愕,连连摆手:“不不不,先生若是带着我这个老头子,定会拖慢先生的行程。先生快马而来,想必是有要事在身,不过……”

    郭嘉轻轻挑了眉梢。

    又听这老人道:“不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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