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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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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对公孙越,是下了死令。”

    赵云慢慢站起,转身那一刻,却道:“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身后,雷薄木然地望着那丛火光:“因为你救了我,因为……我想走。”

    大帐中的夤夜,夜风卷拂起帐帘,带起一片“沙沙”声,在暗夜中,格外清晰。

    郭嘉裹了被褥,左手露在外面,带血的纱布已被解下,露出那一道狰狞的伤口,黑红色的血痂爬满伤口。

    赵云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替他换药,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像是面对着一件稀世的珍宝。

    “雷元昌要走?”郭嘉问道。

    “嗯,他是这么说。”

    一圈一圈的缠绕,仿佛缠绕地不仅是这一方洁白的纱布,还有……

    也如这般,在两人之间,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愈来愈紧……

    赵云将他的手臂塞回被窝,不想郭嘉蓦然抬头,刹那,两人的距离,从未如此地近,近到能够清楚地感受,对方温热的气息,呼吸上脸庞。

    彷如突然被暂停的时光。

    还是郭嘉先行打断,闭了闭眼:“子龙,袁公路这是要称帝了啊。”

    赵云愕然。

    开战前夕,督运官从死人堆里爬了回来,己方的粮草被劫,而后方的备粮又无法及时跟上。

    孙坚站在军事舆图前,沉默着。

    可在场的人都分明瞧见,他的气息,阴沉如死寂。

    此战,唯一的军令,攻下阳城。

    这一日,阳城,大雨滂沱。

    瓢泼的大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战场上的尸体,城门外,蜿蜒如河的血迹,片刻,凋零进风雨里。

    剩下的,只有黄土上,一具又一具,迭起的尸骸。

    赵云一人一枪,提马护在公孙越的身边,肃杀之气,傲视着满场的血腥。

    银枪,白马。

    便如天际畔的雷光,凌然惊世。

    混战之下,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几番下来,公孙越就算再蠢钝,也不会看不出袁术的鬼胎心思了,更何况,当日那支从背后袭来的暗箭,事后,公孙越细细忆起,便是一身的冷汗。

    长剑剑柄狠狠地敲在马臀,勒住马头。

    “子龙,准备突围。”

    “好。”赵云应了声,乱军难战,而乱军,也最易神鬼不知地诈走。

    肆虐的尘土,染上赤红的血水飞扬。

    攻城的士兵,密密麻麻地攀在云梯上,此起彼落,而侥幸爬上城头的人,又是立刻被守军无情地一枪戳下城来。

    风雨模糊着视线,所以,当公孙越调转马头的时候,只有一直留心他们的雷薄发现。

    对峙。

    长戟一柄,鲜血混着雨水滴落,溅上尘埃,来人双眸一紧,抬手,戟尖遥遥指向公孙越。

    护在公孙越身边的几个吏兵忙跨前几步,以身挡在主将面前。

    “弃阵,该杀。”森冷的眸子,森冷的嗓音。雷薄斥呵一声,纵马驰来。

    “当!”

    银光乍现,电光火石。

    雷薄的长戟磕在赵云的银枪之上,低吼一声:“快走!”说罢,手上立时消了三分的劲道。赵云略一颔首,猛地架开这人。

    随手劈开雨幕,冲开一条血路。

    冒雨疾行,赵云非但要护着公孙越,还要时不时地顾着后边那人。

    此时郭嘉打扮成吏兵的模样,混迹在队伍中,带着头盔,一时半刻,却也无人能够识别出来。

    而令赵云不放心的,吏兵无马,泥泞之地,山石颠簸,那些个士兵平时行径惯了,可这人,臂上受伤未愈,如今又是这风疏雨骤的。

    可惜,一是已没有马了,二是赵云又不能拉他共骑。

    只得频频顾首。

    众人一路西行,想要迂回返回冀州,怕是被袁术在半途截住。

    赵云此前征询过郭嘉,这人答曰:“渡洛水。”

    终于冲破了层层密林,一汪江水横亘眼前。

    豪雨灌下,整条洛水,此刻竟是波涛汹涌,水流湍急。不要说此时渡河难,便是站在岸边,也可以切实地感受到奔涌的水花,激荡脸上。

    赵云下马,绕回后队,看似不经意地自言自语。

    “这是要如何渡江?”

    郭嘉扶额,衍起一抹苦笑,低低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算到今日有雨。”

    恰好经过他的赵云,亦被他幽怨般的回答,弄得苦笑不得。

    只得折身,回到公孙瓒身边说:“等雨势减弱,再行渡河吧。”

    公孙越点点头,立在江边,望着白浪滚滚而去,卷走江中所有的一切,眼神闪烁,划过一丝的悍然。

    林中,突然一道刺耳的呜鸣。

    破空而来,竟是比寻常弓箭还要强硬许多的弩//箭。

    “保护将军!”

    赵云大叫一声,已翻身将人护在身下,而公孙越的那匹坐骑,顷刻间,被扎成了蜂窝。

    “哈哈哈!公孙小儿,等你好久了呢!”

第11章 始方战罢罅隙生() 
话音方落,林中涌出一大片的人影,开工的羽箭,一一指向赵云等人。

    只要一声令下,被堵在江边的人群立刻就会像那匹马一样,一秒变蜂窝。

    这时,只听趴在地上的一人颤颤悠悠地爬了起来,一对好看的秀眉微皱敛,幽幽开口道:“这是主公的嫁……”郭嘉生生将后半个“祸”字掐断在了口中。

    主公……

    他脱口而出的话语,主公!

    郭嘉面色苍白地倒退几步,心思混乱,脚下一个趔趄,眼见就要摔倒,却被身后来人稳稳扶住。

    那人低哑着嗓子问:“奉孝,主公是何人?”

    “放箭!”

    对方乖张地叫嚣,更像是想要愚弄他们一般,好比猫在弄死耗子前,非要逗玩一会儿。

    此时,公孙越等人,觉得自己就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耗子,那些手拿武器的猫儿,想什么时候弄死他们,就可以什么时候弄死他们。

    “将军,为今,只有一计。”

    赵云拨开箭雨,凑到他跟前说。

    奔腾的巨浪中,是浮浮沉沉的人头。

    退无可退之际,赵云一手搂住郭嘉,却是一下将公孙越踢进了激流之中。

    被巨浪颠得七荤八素的人,终于还是顺顺当当地漂到了平缓的河道,只不过,每个人都灌满了一肚子的河水。

    冲上岸的人,来回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脸上反是露出了一味放松的表情。

    “赵子龙,你还抱着这人作甚,死他一个,便是死了。”

    从入袁术大营开始,公孙越就一路憋屈到现在,一顿怨气,喷薄而出,赵云几次弃他不顾,这会儿竟然还抱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吏兵。

    怀里的人醒了过来,推开赵云的手臂,低着头,默默地退到一边,隐入仅剩的几名士兵中。

    赵云望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走到公孙越身边:“是云失职,请将军责罚。”

    好半晌,没有听到公孙越的答复,赵云再抬头时,竟见公孙越双目呆滞,一手按在胸口,指缝间,渗出浓浓血水。

    “将军!”

    赵云惊呼,一把托住公孙越摔倒的身体。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往蓟县赶,可结果,公孙越依然死在了半途,在距离蓟县不到两日的路上。

    赵云一面命人将其入殓,一面反倒放缓了赶路速度,彼时,心中的疑窦大盛。

    公孙瓒遣公孙越结交袁术,无非是生怕袁术深恨自己,毕竟公孙瓒在劝阻刘虞之时,曾经说过袁公路已有反叛之心,只不过当时的刘虞听不进去罢了。

    公孙瓒在刘虞处碰了壁,想到的自然是转身巴结袁术,所以,公孙越来了袁营,顺便建议袁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扣下了刘虞之子,刘和的兵马。

    然而,公孙瓒只猜到了一,没有猜到二。

    袁术不仅要刘虞的兵,更要他公孙瓒和袁绍的。

    可惜了公孙越,少不得就变成了炮灰。

    而令赵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好不容易从袁营借机脱身,公孙越竟然还是没能逃脱被谋害的结局。

    雷薄的义释,赵云相信即便孙坚另有安排,也决计不会这么快。

    所以……

    赵云想起郭嘉口中的那位“主公”,他知道这人所说的人,决计不会是公孙瓒。

    蓟县的城门已在眼前,赵云已让人入城通报公孙瓒。

    郭嘉牵着马,堕在最后,一人一马,默默地跟着。

    那日之后,他和赵云像是突然生分了一般,赵云一路上都焦头烂额地忙着照顾公孙越,而他,则和那些义从一样,朝起晚宿。

    除了每晚的帐内,赵云依然会替他把暖炉生足,他自己却不曾回过帐内一次。

    郭嘉的营帐要比其他人的暖和许多,可是,再厚的被褥,夜里生冷,他依然是冻得只能蜷缩起身子,簌簌战栗。

    城门内突然一阵喧哗,当先望见公孙瓒匆匆而来,满脸怒容,双目似燃着火气,一根马鞭甩得“啪啪”作响。

    “啪!”

    一鞭猛地抽在赵云的肩胛上,赵云的身子微微晃了一晃,又毅然挺直了腰背。

    公孙瓒勃然大怒:“赵子龙!出发之前,我是如何交代你的!就算你死了!也要把他给我活着送回来!可现在呢!现在你倒是安安稳稳地竖着,横着的人居然是他!赵子龙,你竟然还有胆敢回来!”

    赵云一拂衣摆,跪了下来:“属下未能保护好公孙将军,甘愿受罚。”

    他这厢跪下,队伍后的郭嘉却是不由得攥紧了手。

    “罚?罚!哼!罚你去陪葬,如何?”公孙瓒斜睨着眼,阴狠的眼神一一落在赵云身后的那群士兵的身上,残兵败将,个个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

    公孙瓒:“你去领了军棍,其余人……护主不力,斩!”

    郭嘉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流云,瞬息,已是万变。

    赵云单膝跪在郡府的大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经过他的人,就像避讳瘟疫似的,离他远远的,绕道而行。

    前一刻还昭昭的青空,下一刻,淅淅沥沥地飘起雨来。

    赵云受完了杖责,便直接来了这里,监斩官在等时辰,而他,在等公孙瓒的回心转意。

    忽然消失的雨水,赵云转头,却见一女子笑盈盈地站在他的身边,一把油纸伞挡在了他的身上,遮住了雨幕。

    “子龙,下雨了,你回去吧。”公孙莞劝他道。

    赵云只瞧了她一眼,仍旧跪得纹丝不动。

    公孙莞推了他一把:“赵子龙,就算你在这里跪死了,也没用啊,父亲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赵云不理会她。

    公孙莞又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他一番,陪着站了片刻,还是抵不住冷风冷雨。

    “你要跪,就跪个够吧。”

    女子啐了口,把伞愤愤地扔在了地上,飞也似地跑进了屋子。

    与此同时,街巷的拐角处,一道月白的身影隐去,手中似还提着一把伞。

    这绵绵不绝的雨水,仿佛在考验着赵云的毅力,时断时续,湿冷的寒气从膝盖钻入身体,如细碎的刀刃,一片一片地研磨进血骨。

    赵云重重地吸了口气,就像是要把这抹寒冷挤出体外。

    “嘎吱。”

    大门打开,走出一人,脸上闪过刹那的阴晴,跟着换上一张讶异的表情道。

    “哎?子龙,你怎么还在这里?”

    “士起,不知主公可愿见我了?”赵云道。

    关靖一怔,方才自己来时,赵云的确托他代为转告公孙瓒,只是,自己又不是傻子,和赵云一根筋的性子,他是做不来的。

    公孙瓒如今正在气头上,关靖可还没升华到想要引颈就戮的大无畏精神。

    那几个区区吏兵,和他关靖,有什么关系。

    关靖咳了两下:“子龙,我劝了主公许久,奈何主公意已决,谁人都说不动啊。”他顿了顿,“子龙,靖劝你,不如还去刑场,替那些弟兄好生收殓吧,这会儿,时辰该是也差不多了。”

    赵云愕然抬头,面上顿时煞白。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空气里,还弥散着淡去的血腥。

    郭嘉撑着伞,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被搬在一旁,双眸空洞得,似将生机都一并抹去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清晰,郭嘉轻声开口道:“这就是公孙瓒。”

    赵云走近他身边,一声一声的呼吸,很重很重。

    足足一月,徐路本来已经打算,拖着程亦跑路了,还好在程亦的坚持下,又多等了几天。

    赵云那日回来之后,便发起高烧。

    从袁营脱困,到半路遇袭,到了蓟县,不由分说得领了一顿打,又在雨里淋了这么久,而更甚的,却是心魔。

    亲眼见着那些死里逃生的兵士,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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