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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10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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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培养起了士人的国家概念、爱国理念,才能提升凝聚力,抵御将来可能会汹涌杀来的分崩四离的局面。

    至于什么民主啊,自由啊,个人价值实现啊,思想全解放啊,言论文字无罪啊等等,别说汉代了,就算是到了后世,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实现,就极端不适宜拿出来说了。这些东西,在汉代大多数人眼中肯定就是属于叛经离道的东西,而且也会增加离心力,说出来相当的得不偿失。

    斐潜这一次在守山学宫的宣讲,简明扼要,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也就大体上结束了,毕竟斐潜肚子里面的货色有限,也不可能像那些博士大儒一般,对于经书章节烂熟于胸,任凭学子怎么问,都能找到出处和解释,所以斐潜见好就收,也没有像一般大多数宣讲一样,留出些提问的时间,而是直接宣布结束。

    反正在我的地盘,我做主就是。

    斐潜一转头,忽然看见一旁司马懿若有所思的面容,心中不由得一跳,眼珠转了转,随手便将原本拿着的那卷孝经递给了司马懿,说道:““且赠与卿,望勤学之。”

    司马懿左边的眉毛挑了一下,右边的却没有动,似乎有些惊讶,但是非常快的又摆出一副感激莫名的模样,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

    司马懿是相当聪明的人,这一点斐潜毫不怀疑,因此当斐潜看见司马懿泄露出一些思索的神态的时候,就立刻下意识的做出了打断的举动,顺便呢,还也有表示你小子不错,我很看好你的意思,反正就花费一本书而已。

    效果也比较明显,斐潜离开的时候,司马懿很快就被其他的学子围了起来,人人纷纷都想看一下征西将军的这本书,看看书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注释或是心得之类的话语……

    特别的话么,倒是真的有,不过也不是斐潜自己的,而是梁大人的少年强,斐潜略微做了一些改动,便写在了孝经的扉页上,顿时就引发了不少的学子的诵读,纷纷扰扰之间,司马懿原本的思路感悟也就被彻底的搅乱了。

    倒不是斐潜害怕司马懿,只不过在前期需要制造出一种统一的思潮的时候,像司马懿这样的聪明人,还是越少越好一些,毕竟若是前期思潮涌动起来了,那么有一些异议,也会被淹没在泡沫之下,至于将来司马懿能不能回忆起之前的感悟和思路,斐潜也无法控制,或许也无需控制了……

    想要有思潮的涌起,仅仅依靠一堂宣讲的课是不够的,为了推动这样的思潮,斐潜很大度的拿出了大量印刷版的孝经,在平阳城中大搞销售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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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活动,斐潜准备下一个阶段在河东和关中陆续铺开,一直延续到汉中和弘农去……

    用这样的方式来推动士族风气的转变,从而推动整个社会风貌的变化,或许能够成功,或许依旧失败,斐潜此时此刻也无法确保结果如何,但是总归是要去做的,毕竟东汉现在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

    早在斐潜之前,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这样的问题,但是么……

    东汉从和安二帝以后,因为宦官和外戚相互交替专政,导致整个社会处于混乱当中,政治形态也逐渐失去了进取的锐气,每一代的掌政者想的都是怎样保全自己的地位,打压当前或是潜在的对手,因此在整个政治格局上,就出现了民风日下,虽然有党人倡导士之自觉来抵御抗争,但是依旧没有能够挽回东汉的颓废形态,一路走低。

    民风是一个社会的晴雨表。而在整个的社会民风当中,最容易受到改变的,无疑是年轻的学子这一小批的人,他们最容易受到新思潮的影响,这一点,斐潜深知。

    斐潜还依稀记得看过一档不知真假的科普节目,说为什么年轻人更冲动,是因为年轻人的大脑皮层还未完全发育,再加上在上古原始人时期,需要年轻的一代要更加勇敢,或者说更加鲁莽,去搏杀去尝试,所以有时候会见到年轻人毫无畏惧的无脑冲锋……

    相比较而言,年长者大脑皮层褶皱会更多,考虑得也就会更多,会更加谨慎,因为族群需要这些好不容易在年轻时于猎物搏杀当中存活下来的年长者来给年幼者传递经验……

    当整个的王朝上下都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整个社会都体现出来向钱看,社会经济生活当中的所有人都在竞相牟利,只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赚更多的钱的时候,大汉王朝的这种浮华之风,也就成为了王朝覆灭的祸根。

    虽然有志士疾呼出声,表示“今民去农桑,赴游业,披采众利,聚之一门”,“舍农桑,趋商贾,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游手为巧,充盈都邑。”,“事口舌,而习欺诈,以相诈”,“或以谋奸合认为业”等等,表示在东汉末期,社会当中的男女老少,都是为了钱在奔忙,只要能弄到钱,不管是经商还是演戏,抑或是求神弄鬼,欺诈赌博,什么都敢干。

    因此这些以王符等人为代表的一帮人员,强调要重新回归农桑,制约奢靡,但是这些人并没有看到,社会不可能单独由农桑一种行业构成,越是强调普通百姓回归农桑,回归淳朴,便越是给那些掌控了信息和资源的上层统治阶级更多的贪腐的机会。

    王符等人终究是失败了,而且不但没有成功的转变社会风气,还助长了朝堂政治的进一步**,同时还培育出一大批的沽名钓誉的士族子弟……

    党锢事件当中,固然由许多士族子弟是正身之士,是愿意引导社会风气而舍弃自己声名生命的人,但是在评论什么三君、八骏、八顾、八及、八厨、八哥的时候,嗯,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在这些人当中,有真正的勇士,当然也少不了鱼目混珠之辈。

    许多士族子弟一看王符等人批判政府,斥责朝堂,竟然也可以混得大好声望,受到世人尊敬,便纷纷有样学样,以吸引眼球为目的,虚造声誉,欺世盗名,加上察举失真,这些人渐渐得混进了官场,进一步促进官风衰败,至此,从上之下,从官风,到士风,到民风,一片昏暗,东汉也就彻底走上了一跳不归路。

    不过么,年轻的学子好鼓动,那些屁股底下尾巴毛都变白的老狐狸却不好蒙蔽。斐潜出了大殿,才刚刚拐到了回廊之处不久,司马徽就匆匆的赶了上来:“将军,将军请留步……”

    “水镜先生,可有何事?”斐潜停了下来问道。

    “好好……将军经学深厚……呼……今日之言,振聋发聩,振奋人心……”司马徽毕竟年纪大了,赶上来的时候多少有些气喘,稍微喘息了几下,平复了气息之后说道,“……将军,不知今日宣讲,可是欲正礼去妄,匡复儒学正风?”

    这个老狐狸,是不是又挖坑让我跳?

    斐潜看着司马徽,微微笑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水镜先生何有此言?”

    “好好,”司马徽依旧满面笑容,“将军直言孝经本义,不谈图谶纬书,不正是摒弃虚妄,斩断邪径之举么?有将军之举,乃儒学之兴也!幸甚!幸甚!”

    “昔日朝纲阍,是以修学之人,不明经文,急于求成,趋学奏对,滑习跪拜,召署辄能,故经学废而不修,章文暗而不明,儒者寂于空室,蠹吏哗于朝堂……”司马徽讲起来,似乎有些激动,花白的胡子一跳一跳的,“自倾以来,五经皆颓,后进之人,趣于谶纬,宿儒大能,无以传业,是由蠹吏贪欲之辈繁炽,儒生求真之人益减……辟雍之中,不闻谈经之声,从横之下,不睹讲说之士……堂堂朝堂高官,好虚无之事,争雕丽之饰,蒙道德之心,欺善良之民,故而世道阍,烽烟频起……”

    司马徽朝着斐潜再次拱手行了一礼,继续说道:“今得闻将军直指儒经之本,阐明先贤之意,思整众人之齐,摒弃虚妄之章,所言所论,精妙绝伦,实乃深得经学深昧也……故而老朽贸然而问,若将军欲拨正世儒文风,若不弃老朽昏庸学浅,当为将军尽绵薄之力也……”

    噢,明白了。

    斐潜微微思索之后,便说道:“古今经文,本无过错,奈何无道之人,讪毁正本,中伤非党,托言图谶,身行弊事,如此种种,丑态频出,确使不忍论之也……今有水镜先生欲拨迷雾,指点大道,堪合真经,乃上上之善也!某虽为末学后进,不通文墨,亦以此为荣,岂有阻拦之理?”

    “好好……”司马徽显然大喜,连声说好。

    “……不过,”斐潜沉声说道,“若党同伐异,以文锢人,尚儒学之名,行贪欲之事,便失其本意,沦为腐蠹之辈矣……”

    司马徽一愣,立刻拱手说道:“将军所言甚是!理当如此也!”

    斐潜又换上笑脸,温言几句,让司马徽先去准备一些章程,就可以走马上任,正式成为所谓的儒风学使,行匡扶经学偏差的职责了。

    虽然司马徽在冠冕堂皇的话语之中也潜藏着他的私心,但是斐潜并不是求全责备的人,毕竟纯粹的圣人实在是太过于稀少了,孔子都有私心,更何况他人?

    而且用司马徽这样的老牌名士,其实也有一定的带动效果,但是,沙子还是要往里面掺一些的,选谁比较好呢?

    

第1459章 迷局() 
就在征西将军斐潜在平阳守山学宫之处进行布局,以学宫和书经为棋子,开始在经学和思想这一盘大棋盘上展开博弈的时候,远在川蜀的汉昌也展开了在血肉之间的博弈。

    汉昌县城,虽然并不大,却是整个巴西郡的东大门。川蜀之地,群山层峦叠嶂,许多道路自古以来就没有人烟涉及,或许也是可以走,但毕竟没有按照现有的道路来行进方便和安全。

    从汉昌往西,然后沿着阆水而下,就是直入川蜀中心腹地,而汉昌往北,便是汉中,虽然并不是雄关矗立,然而为西进川蜀的必选之路,如果不经过汉昌,便只能绕道去剑阁那个方向,不仅耗费时日,而且还要承受崎岖山道带来的一系列例如粮草转运,兵卒减员,瘴气虫蛇等等不良因素的影响。

    张任带着兵卒摸到了汉昌城外的峡谷之处,终于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自从南充失陷之后,对于前途的迷茫和未知的恐惧,张任便失去了笑容,直至今日。

    远远眺望着笼罩在清晨山间薄雾的汉昌城,一身露水,熬了一夜的张任叫来了袁约,低声吩咐了几声,然后袁约迟疑了一下,但依旧是点头应诺下来。

    清晨笼罩在薄雾之中的汉昌城,吊桥缓缓的放了下来。

    已经是辰时了,准备要开城门了。

    汉昌城中这些时日,住进了不少兵卒,不过原本生活在附近的民众在经过几天的惶恐不安之后,也逐渐的发现似乎这些打着另外一个旗号的兵卒似乎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比原本的川蜀兵还要更好一些,至少这些征西兵卒身上有钱……

    民众的标准永远是极低的,就像是现在汉昌里面的这些原本的住民一样,只要不掠夺财物,买卖什么的给钱,就已经很满足,就已经可以让这些住民多少安心下来了。

    因此,汉昌渐渐的也恢复了原本的生活习惯,每日清晨便有住民汇聚在城门之处,或是进城采买,或是出城樵采,在城门之处,便汇集了不少人,相互闲聊着,大嗓门尖喉咙的,什么都有。

    汉代之处,有严格规定,普通的百姓一律是不得穿任何有颜色的衣服的,只能穿本色麻布,像电视电影上普通百姓还穿得什么多姿多彩,在当时都是要掉脑袋的。这样的禁令一直持续到了西汉末东汉初,朝廷才放宽了一些,可以允许普通百姓穿一些青衣,但是毕竟染色的布料都比较贵一些,普通民众也不太舍得采购,便只有在节日什么的情况下,才会穿些青色衣服,平日里面,大都还是穿本色葛麻衣服。

    不像是士族子弟,汉代民众大概率只穿一件衣袍,交领,短下摆到膝盖附近,然后用麻布绳系在腰间,有些像是后世许多酒店里面的短浴袍,当然,布料材质上是粗糙且污浊的,许多民众一年也不见得洗一次澡,更不用说洗衣服了。

    原因很简单,在汉代的编织衣料技术的条件下,衣服洗多了,容易坏……

    所以绝大多数的民众站在一起的时候,是不太能够分辨得出谁是谁的,因为基本上装束都差不多,张任也就是让袁约派一些賨人假扮成为普通的民众,企图混入城中,制造骚乱,抢夺城池!

    汉昌城池之上,征西兵卒手持兵刃,一名屯长模样的士官从驰道上缓缓的走上了城墙,转过城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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