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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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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以后也会产生一些后续的矛盾和问题,不过么,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真的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全部政策都到位啊……

    这些东西牵扯太多,真心想起来就是头痛无比……

    斐潜微微叹息了一声,忽然听到“的的“马蹄声传来,抬头看去,只见平阳城东,远远一骑斥候奔来,到了近前,甩鞍下马,禀报道:“河东王使君携护卫已到城东二十里外……”

    正愁没有刀呢,这个王邑来的真好啊!

第四五一章 坐而相商() 
平阳城内中,斐潜与王邑各据一案,相对而坐,贾衢坐在斐潜的下手位置。

    王邑在安排了襄陵之事后,便带着些兵马前来与斐潜汇合,当然主要目的还是商议一下关于事后的安排……

    当然其实就是利益的分配而已,斐潜被河东卫氏坑了,王邑自然也是一样,有了相同目标的人,自然比较容易坐到一起。

    王邑脸上挂着一些伤感,方才对于河东百姓的流离失所很是感叹了一番,但是斐潜看得出来其实王邑只是表面上装的感叹,实际上内心中对于此次的胜利暗爽不已,那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就像是那些窑姐儿宣称自己只是一个销售套套的人员,至于其他只是附带教导使用方式的售后服务。

    不过在这世风雅致的汉朝,却要讲究一个前戏做足。

    “王使君,此役凶险,若非侥幸,难有对面倾谈之机也……”斐潜当然不可能先开口说些什么条件,毕竟现在还是具备一些心理上的优势,襄陵城还是斐潜援兵所救。

    王邑长叹一声,拱手说道:“斐使君才略过人,冠绝当时,豪气义勇,吾深感佩服。还未写过斐使君相救之恩。”说完便要起身向斐潜施大礼。

    斐潜连忙站起,阻止王邑的动作,并说道:“不敢当王使君之誉,若异地而处,王使君必援吾也。守望相助,焉可居功?”

    贾衢在一旁也说了一句:“王公德高,河东望隆,远近咸知,仁义无双,实乃河东百姓之福也。”既然要捧人,当然是花花轿子,一起抬的效果更好。

    王邑得了斐潜和贾衢两个人的吹捧,虽然言语之间未免有些夸张,但是谁不会喜欢听一些漂亮话,因此多多少少也很受用,哈哈笑着,一时之间氛围自然是融洽无比。

    伴随着相互之间这种脸不红心不跳的吹捧,也开始慢慢的涉及到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

    王邑眯缝着眼,脸上显露深深笑纹,在皱纹深处,似乎却有一些阴影在其中跳跃:“不知斐使君此后有何打算?”

    听到这问题,斐潜沉吟半晌,才叹息道:“实不相瞒,先早吾初至北地,不求丰功伟业,唯求栖身之所,未曾想竟陷无辜血光之灾,如今已是方寸大乱,无所适从,不知王公可有教我?”

    王邑的笑纹似乎在一个瞬间凝固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道:“河东之乱,非吾等所愿,幸得斐使君和衷共济,方得渡得此劫。”

    王邑话里有话,斐潜自然也是清楚,因此也是说道:“王公稳重有度,世事洞悉,练达睿智,指引于迷茫之中,吾自然马首为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邑一个本身也算是比较年长,二则也多少要稍微展示一下自己智慧,沉思许久,悠然说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斐使君,以为然否?”

    王邑所说的话,斐潜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却没有能够马上想起来……

    贾衢见状,微微低头,以仅有斐潜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四个字。

    已经,西祠?

    哦,不对,应该是——易经,系辞。

    王邑所说的这一小段,是《易》当中的“系辞”。

    如果仅仅是按照词语表面的意思,这句子只是说天尊,地卑,引申到卑贵这个玩意,然后表明人一生下来就有了秩序,也就是天生就确定了尊贵低贱的意思……

    简单来说,大体上就是作为古人对于人生观、道理观和世界观的阐述。

    那么王邑想用这句话表达什么意思呢?

    河东卫氏以《易》为家传经学,而“系辞”则是对于易经的总结和阐述,那么王邑在此用这一段话,也就是应该是隐约的表示出了对于河东卫氏的态度。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

    谁是尊?谁是卑?谁为贵?谁为贱?

    这个当然没有什么太大的疑问,王邑也不会把自己列到卑贱的行列当中去,因此实际上是在说尊贵卑贱有序,那么破坏这个秩序的人自然就是有罪……

    谁破坏了这个次序?

    白波……

    还有罔顾尊卑与白波勾结的河东卫氏。

    斐潜默然,尊卑观念这玩意还真的是从古代就流传下来,不曾断绝的优良传统啊……

    斐潜沉吟了一下,便说道:“王公所言极是。正所谓,君子之道,思顺尚贤,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易经,虽然没有像《春秋左传》那么的熟悉,但是多少也是有花了时间研读过的,虽然一时之间未能想起,但是在贾衢提点了一下之后,斐潜自然可以从脑海当中的记忆提取了出来,挑选了一句这样的话来进行对答。

    “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这句话是易经里面的,但是孔子有对其作了注解:“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履信思乎顺,又以尚贤也。”意思也是非常的直白,当然也是对于王邑话语的极好的回应。

    王邑的目光闪动了几下,显然是对于斐潜的回答比较的认可,态度统一之后,便是要商量一下具体的举措了……

    王邑呵呵笑道:“如此,履校灭趾?”

    啥?

    王邑居然有这样宽阔的胸怀?

    斐潜看了王邑一眼,注意到在王邑的眼里闪过一种莫名的神色,心中一动,这个王邑多半用这“履校灭趾”来进行试探的,想想也是,作为一个堂堂的河东郡守,却被卫氏逼迫到差一点身亡的地步,而且自己原先的助手卢常的死亡,自然也是要算到卫氏头上,那么简简单单的满足于一点点的小意思?

    于是斐潜也是笑道:“不妨,系于苞桑?”草啊,这个王邑!唉,算了,谁叫自己年龄小了些,职位也稍微差了一点,自己先表态就先表态吧……

    王邑闻言略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的称赞道:“斐使君真妙人也!当浮一大白!”

    贾衢连忙一欠身,说道:“二位使君稍驻,待吾前去准备一二。”然后便拱手施礼,下去准备酒席了,反正之前临汾送来了一些慰军的物品,正好可以拿来招待王邑。

    士族之间的谈话,特别是像对于这种比较重大的事情,从来是不可能一二三四,讲得清楚明白的,至于能懂的,那么就是自己人;不能懂的,那么不好意思,去旁边自个儿玩泥巴去吧。

    方才在最后谈话当中,王邑和斐潜的一人一句,其实就是用易经里面的话语,用延伸出来的含义在进行肯定和补充,最后王邑一拍手,也就等于是将这个事情定下了调子,决定了执行的方案。

    那么有了统一的意见,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是具体实施的问题了,然而作为站在胜利这一方的两大郡守,自然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品尝一些美酒佳肴了,稍微放松一下,庆祝一下了……

第四五二章 杀人立威() 
喝喝酒,杀杀人。

    但是杀人,永远都不是一件可以让人愉快的事情。

    至少在斐潜的感觉当中是如此。

    和王邑喝完了酒,第二天就是开始杀人。

    其实杀人的时候,就像是站在了屠宰场之内,就算是地面清洗的再干净,墙壁再洁白,工人的服饰再整齐,那种厚重的油腻的恶心的感觉却会想胶水一样死死的粘住全身的感官。

    像是厚重的皮质水囊的裂缝当中漏水的声音,是血液从腹腔胸腔涌溅出来……

    像是风中吹过树梢,划过叶片细微口哨声音,是脖颈上的动脉砍断之后喷射出来……

    刀锋砍在人体之上,破开了皮肤,砍断了骨头,就像是在菜市场上卖肉的在将猪腿砍成一节一节的,哚哚有声。

    一刀。

    又是一刀。

    杀的是白波。

    围观的却有很多的人,包括解救下来的百姓,包括斐潜的部队,西河郡的队伍,甚至还有一些匈奴胡人,都在看着。

    就像是一个盛大的集会。

    所有队率以上的白波兵,就是那些所谓的小帅,统领,以及那些在白波之中充当传道之职的上使,都在斩杀之列。

    只留下兵,最基层的兵。

    在函谷关上,张辽十一杀,是在所有的兵卒当中十个抽一个,而斐潜这一次的比例虽然没有那么的高,但是操作的方式却是一样的。

    动的是被俘虏的白波兵自己。

    要的就是一个投名状。

    地上立着木桩,木桩上捆绑着原来白波的那些统领,其余的白波拍成队列,轮到了,便在其中塞一把刀子,上去砍一刀。

    必须见血,不见血不算。

    若第二次还不见血,又或是下不了,死的就不是被绑在木桩上的人了,而是那个普通的兵士。

    当木桩之上的人,被乱刃砍死之后,便会将尸首解下来,然后一刀砍下头颅,然后拿到略北面一些,堆放成为京观。

    这些白波兵卒当中,精壮的将挑选出来,成为职业的战兵,混杂打散进行编组,而那些年轻偏老又或是偏弱的,将成为平阳县城的第一批屯田兵。而这些原先散漫惯了,沾染了血腥的人,虽然是老弱,但是谁能确保这些家伙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树一个京观,也就是立一个规矩。

    毕竟留在平阳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目不识丁,跟这些人说一些什么家国法律,颁布什么布告之类的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说得再多,这些人也不一定能够记得住,因此,这个京观就是最直观的警示。

    人头就像是血色的瓜果,一颗颗的堆放起来,很快就垒成了一个小山,因为都是在死后砍下的,所以在脖颈断口并没有多少的血液,而是将暗红色的酱汁一样,又像是红黑色果冻一样,颤颤的在白色的气管骨骼上往下滴落。

    在人头京观的再往北一些,便是一个木台,木台之上,便是站着斐潜和王邑两人。而在木台下面,还有兵卒看押着於扶罗送过来的河东卫氏的黑袍老者和其亲卫。

    杀人么,总归是要有人做个见证。

    况且如果光杀人,却没有人看,无人知晓,未免就失去了杀人的意义。

    斐潜向一旁的王邑告罪了一声,便下了木台,缓缓的走到了黑袍老者之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装疯的老头,披头散发,满面的污垢,身上也是到处都是泥尘,稍微站得近一些就是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黑袍老者双眼木然,直视前方,挂着一脸的傻笑,装的还是和斐潜上次去看的时候一个样子。

    为了卫氏,这老头也是够拼命的了。

    斐潜盯着,盯着老者脸上的纹路,盯着露出来的脖颈,然后又转过去看了看老头被绑起来的双……

    一个习武的人。

    原来斐潜还想将这个老家伙绑到木桩子上去吓唬吓唬,现在看到了老者脸上的疤痕,虽然苍老却仍然粗壮的脖子,还有那上虎口处的老茧……

    习武必然见过许多的鲜血,心志也相对会坚定一些,自己又不能真的去杀,所以也就只能换成另外的一种模式了。

    “来人!”斐潜吩咐道,“带那些人上来。”

    原来老者带了二十名的护卫,结果折损了几个,现在就剩下十余名还活着,便都捆绑着押到了老者的面前,与老者面对面站着。

    斐潜盯着老者的眼睛,说道:“疯了,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死了,也不是最终了的归宿,两军对垒,各凭段,输赢都没有关系,但是输不起,耍无赖,就是一个人的人品问题了,就是一个家族的家学有问题了!”

    斐潜故意用更直白的话语,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听的懂这些话。“我说的对不对?卫老郎君?”

    在乱世即将来临的时候,什么样的人才更容易让人心里存有敬畏,才更符合北地的风俗?

    是一个整天之乎者也的温文学者,还是一个有着铁血腕的残暴之人?

    这是斐潜必须在人前做出的形象转变,至少要给人留下不好惹的印象,否则在这个崇尚武力,民风彪悍的区域,难免会成为他人心中随意都可以拿捏的软蛋。

    斐潜盯着卫氏老者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想明白了,随时可以叫停……”说完,便转身走开,回到了木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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