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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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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静静的带着三百并州骑兵躲藏无名河谷之内,看着扎田胜的骑兵呼啦啦的从面前飞驰而过。

    相比较扎田胜杂乱无章的临时性的斥候而言,赵云派出的经验丰富的斥候远远的就发现了扎田胜的部队,当得知前来的只有一千余的胡骑的时候,埋伏当然变成了最佳也是最恰当的选择。

    当扎田胜得到报告说只有两百汉骑的时候,赵云就已经将人手给安排好了。

    看着扎田胜的大旗从眼前经过,赵云立刻指着那一柄鲜艳的旗纛下令:“吹号!冲锋!直冲本阵,斩杀敌酋!”

    并州骑兵轰然应诺,紧紧的跟在了赵云身后,紧握着刀枪,用脚磕着战马的腹部,从河谷里面猛然冲了出来,拦腰就杀向了扎田胜的旗下!

    三百并州骑兵多半都是老兵,经过多年的厮杀,虽然人数并不多,但是相互配合默契,几乎是冲出了河谷之后就将战马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在胡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到了胡骑之间!

    斐潜对于兵卒的防护从来不打什么折扣,这些并州骑兵虽没有像西凉铁骑那么夸张的人马覆甲,但是装备一样的精良,从头盔到高领半袖扎甲,再加上护臂和护裙,基本上来说重要的部位也都保护到位了,三十炼的环首刀坚固锋利,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人心寒的光华。

    “加速,冲锋!再快一点!”

    赵云一抖长枪,雪白的枪头和枪头下的红缨顿时旋转绽放,如同曼陀罗花一般充满了致命的美丽,幻化着缤纷的色彩,迎面而来的一名胡骑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喉间一凉,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喷涌着血液跌落马下,那在空中喷洒而出的鲜血,似乎就像是赵云将这朵红白相间的曼陀罗花种在了这名胡骑的脖子上一样……

    赵云的战马四蹄腾飞,激起黄沙漫漫,鲜艳如曼陀罗花的枪头忽左忽右,带出蓬蓬的血雾,就像是黄泉之路上忽然绽放出的曼陀罗花海,艳红一片。

    曼陀罗花,黄泉之花。

    这是在赵云面前的胡骑在这个人世间见到的最后也是最美丽的花朵,也是他们接下来在黄泉路上唯一的陪伴和色彩。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这朵朵的曼陀罗花一路绽放,竟然瞬间铺就了一条长长的猩红之路,径直的往那一柄鲜艳的旗纛延伸过去。

第七六零章 飘扬的赵字旗帜() 
扎田胜在马背上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战刀,厉声咆哮着,号令身侧的胡骑冲上去,去抵挡住从一侧冲来的赵云的攻击。

    “放箭!放箭!射死他们!”扎田胜嘶声力竭的吼着。

    可是现在赵云已经一头深深的扎在了胡骑队列当中,要避开两侧的同伴射中夹杂在其中的汉骑,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射啊!快射箭!”扎田胜愤怒的大吼道。

    “嗖嗖嗖!”

    在扎田胜一再的催促之下,一蓬蓬箭矢飞了出去,撕破初春的寒风,呼啸着直扑赵云等人。

    “举盾——”

    赵云虽然一路冲杀着,但是依旧时刻在关注着四周的变化,一看到远处的胡骑举起弓箭,就立刻大吼下令,同时将长枪舞得如同车轮一般,拨打着从四周射来的箭矢。

    赵云身边的亲卫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紧紧跟在赵云的身侧,替赵云遮挡着一些长枪扫不到的箭矢……

    赵云的话音未落,胡骑的箭已经到了。

    一支箭擦着盾牌的边缘中赵云身边一名亲卫的手臂,深深的扎了进去。亲卫的身子在马背上晃了一下,却没有落下马背,反而继续举着盾牌,咬牙忍痛紧紧跟在赵云的身后。

    虽然有汉骑中箭掉下马背,但是同样也造成了不少的误伤,许多正在和汉骑拼杀的胡人,根本没有想到会遭到同伴的攻击,不少人被箭射中,有的翻身落马,随即被后面跑来的的马蹄踩死,有的脚还挂在马皮索上,被战马拖着狂奔……

    寒冽的风,不能阻挡赵云带领的这些汉骑的脚步,胡人高举的刀枪同样也阻挡不了轰隆隆的马蹄,三百汉骑就像是一只射出的箭矢,奔驰着,绞杀着,而目标就是那一柄鲜艳的旗纛。

    见弓箭还是无法阻挡汉骑疯狂的突进,护卫一边簇拥着扎田胜往前奔跑,一边分出了一部分,迎着赵云便冲了上来!

    “轰!轰!”

    两名或许是躲避不及,或许是根本就不想躲避的胡骑和汉骑撞到了一起,战马巨大的身体相互碰撞,相互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肉挤压的轰鸣,双方的骑士都从马背上飞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前扑去,挥舞着战刀,企图在落下之前砍到敌人……

    “杀!”

    赵云的长枪一闪,荡开斜刺扎来的一柄长矛,然后枪头的红缨一收一放,就划开了那名胡骑的脖子,一朵新鲜的血花又绽放在空中。

    胡骑惨叫着翻身落马,随即被后面的冲来的马撞中胸口,惨叫声嘎然而止,他手中的长矛也同样被撞飞了出去,正中一匹汉军战马的胸口,矛尖扎入战马的身体,战马痛的长嘶一声,腿脚一软,失了前蹄,轰然倒地。

    马背上的汉骑在跌倒前的最后一刻,趁着马速腾空而起,一声怒吼,一刀劈下了对冲而来的另外一个胡骑的半边头颅,但是还没等他寻找好自己的落脚点,一柄战刀从一侧砍来,顿时被砍中了下腹,旋即跌落黄沙之中。

    战马奔驰如雷,战刀挥舞如电,枪矛并举,血肉横飞,惨叫声混杂在马蹄的轰鸣中不绝于耳。

    就在扎田胜刚刚号令两翼收拢,调转骑兵来围困冲阵的赵云一帮人马的时候,忽然原先在前方一直奔逃的两百汉军骑,统领着赵云剩下的那一些胡骑,以汉军骑为中心,根本不管扩展到两翼的扎田胜的族人,迎面就往扎田胜的旗纛杀来!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扎田胜的本阵一下子就混乱起来,不知道是继续往前冲刺,还是听从扎田胜的号令掉头对付后面的赵云……

    和混乱的扎田胜的族人相比,汉军骑的目标就很简单,也很执着,就是那一杆鲜艳的旗纛!

    那些斐潜在平阳就招募而来的夹杂着羌族和南匈奴的胡人的骑兵,也没有因为对方同样是胡人而心慈手软,对于他们来说,追随强者就是正义,更何况在大草原上,就算是同一个族群不同部落之间都有可以战争和仇恨,因此举起刀枪砍杀扎田胜的族人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杀啊!给我杀啊!”扎田胜见到赵云如同破竹一般,急驰而来,连声大吼着,脸颊的肉在不停地颤抖,“吹号,吹号!让两翼过来援救!”

    当在旗纛之下,扎田胜略显得肥胖,穿着锦绣绸缎的身躯映入了赵云的眼帘的时候,赵云就知道这一次自己估计是抓到了一条大鱼了!

    赵云紧紧的盯着扎田胜,用脚猛磕马腹,他需要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冲击力!战马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迫切的心情,长嘶一声,直着脖子,喷着白沫,再次将速度提升了起来!

    花开叶落,叶出花落,花花叶叶,永不相见,生生世世,不生不灭。

    这就是曼陀沙华,这就是赵云长枪之下绽放出来的彼岸花!

    花开不见叶,花叶两不见,就像是生见不得死,死见不得生。

    扑腾腾的黄沙在马蹄下持续弥漫,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在长枪之下不停绽放,赵云就像是黄泉路上的使者,踏着在黄泉彼岸上绽放的曼陀沙华,将浓厚的血腥的气息带到了扎田胜身边,将死亡摆在扎田胜的面前……

    伴随着扎田胜身侧的护卫一个个伴随着一朵朵绽放的曼陀沙华,跌落到了黄尘之中,一边是前方的族人被迎头而来的汉骑砍杀的散乱,一边是被赵云冰冷的目光扎的浑身冰寒,扎田胜最终承受不住持续增加的巨大压力,保住自己的小命的心思最终占据了上风,便和几个护卫一起拨转了马头,斜斜的就往一侧逃去。

    赵云冷哼一声,沉声对着紧跟在身侧的护卫喝道:“护着我!”旋即挂上了长枪,从马身一侧取下了弓,抽出一根雕翎三棱箭,盯住了那个身着锦缎的肥胖身躯……

    马速,风向,扎田胜下一步的动向。

    赵云迅速的测算着,他将弓开满,瞄准了扎田胜,伴随着“嗒嗒嗒嗒”战马紧凑的四蹄落下,在战马腾空的哪一个瞬间,“嘣”的一声,锋利的三棱箭头带着对于血肉的渴望,化成一道白线,仿佛是穿越了这一刻的时间和空间,在那旗纛之下的身影背后,瞬间开出了一朵鲜艳的曼陀沙华!

    “啊……”

    “大王中箭了!”

    “右贤王!右贤王被汉人射中了!”

    扎田胜一死,其族人不由得杂乱的叫喊着,乱成一团。

    赵云插上弓,重新提起长枪,摧赶着战马迅速的追上了不知所措的斜斜扛着旗纛的胡骑,一枪将其挑翻,然后反手抽出了战刀,借着马速,猛的劈下,将旗纛的旗杆砍断……

    鲜艳的绸缎和飘扬的狼尾在空中跌落,就像是匈奴曾经的荣华,最终也落入了黄尘。

    “降!亦或死!”

    赵云一手持枪,一手持刀,扬声大吼。

    身边的护卫也跟着一同大吼:

    “降!亦或死!”

    旋即所有的汉骑同声大喝:

    “降!亦或死!”

    原本两翼的扎田胜的族人见扎田胜已死,顿时没有了斗志,趁着汉骑还未顾及到,便向两侧逃离了,而被赵云部队前后夹击的扎田胜的本阵,在几个拼死反抗的人被砍翻马下之后,纷纷跳下了马背,双手高举兵刃,跪倒在地……

    战场之上,马蹄激起的黄沙依旧弥漫,但是曾经一度盛开的曼陀沙华却慢慢的收拢起来了,只留下了遍地的鲜血,在黄沙之间蜿蜒流淌。

    一杆“赵”字旗迎着初春寒风,在遍地残骸的战场当中高高的飘扬,在旗帜之下,是赵云和他的亲兵护卫。

    而在这一刻,赵云并没有因为手刃了匈奴大王而喜形于色,依旧面容平静,镇守在战场中间,那一杆绽放出数不清的曼陀沙华的长枪,一缕缕的鲜血正在从红缨当中一点点的往下滴淌,就像是吃饱了在打着嗝一般……

第七六一章 同一片夜空之下() 
右贤王扎田胜兵败的消息,就像是风一样迅速的吹遍了整个的北地,当然,最先知道的自然是斐潜。

    赵云一箭射杀了扎田胜之后,又收缴了部分的投降的残兵,便返回了榆林大营。

    斐潜自然是大喜过望,特意让兵卒挑着扎田胜的旗纛,绕着营地进行夸功,把张济羡慕得够呛。

    张济捶胸顿足,当初要是再快一些,说不定拿下右贤王扎田胜的头颅的功绩就是自己的啦

    斐潜是提前有一点安排,但是的确没想到会直接干掉了右贤王,毕竟南匈奴这些人都是骑兵,真要是一心逃窜,要在相对比较开阔的地区围堵住,确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扎田胜一死,基本上也就意味着扎田胜的虾落部落走向了末路。

    虽然只是俘虏或是消灭了扎田胜率领的五千的骑兵,但是意义却非常的深远。

    扎田胜可以说是站出来羌渠单于的最中心的人物,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毙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是於夫罗的反对者的重大失败。

    因此为了达到效果的最大化的利用,扎田胜的旗纛和身上的印绶等表示身份的物品,则是放在了大体上相似的另外一个匈奴人的身上,令人押运至长安。

    而真的扎田胜身躯,则是让赵云带了,返回於夫罗的大部队,作为展示和打击敌对势力之用。

    当赵云重新返回了前线的时候,於夫罗特地出二十里相迎,远远见到了赵云的旗帜,便甩鞍下马立在道旁。

    对于於夫罗来说,不亚于是天降福音。虽然於夫罗不止一次对长生天发誓,要亲手杀死扎田胜才能以解心头之狠,但是并不意味着於夫罗会愚钝到不懂的变通,扎田胜的死可以说等于是扫清了他真正登上王庭的最大一块绊脚石,又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於夫罗热泪盈眶,显然是十分的激动,说道:“借赵都尉之手,得报此不共戴天之仇,本王何幸有之!赵都尉,请受本王一拜!”

    赵云哪里肯受,连忙上前拦住,说道:“若无中郎、单于帷幄调度,马都尉谦让,卑职又怎能得遇此獠?单于莫要折煞卑职。”

    於夫罗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了赵云两眼,才哈哈大笑道:“赵都尉过于谦逊了”

    马越站在一旁,也笑着点了点头。

    当夜,於夫罗举办了盛大篝火晚宴,而扎田胜的尸首,就被高高的悬挂在营地的高架之上,就像是一块准备要熏烤的腊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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