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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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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斐潜就听到门外咚咚咚敲了一通鼓。

    然后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又敲了第二通的鼓——

    哦,斐潜明白了,这个跟后世上课预备铃差不多,估计第三通鼓敲响之后就要关大门了……

    果然,在第三通鼓声之后,荀家便将大门关闭,迟到的、没赶上的估计是进不来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便听到叮叮叮的敲击像是磬石之声,然后原本就比较安静的场内就只能听见呼吸之声了……

    只见一人头顶博冠,身穿月白长袖大袍,外罩玄色大氅,一步一度,在磬石之声中缓缓而来,走到了高台之前,抬步而上。

    坐在最前面的一些人显然是认得来人,好象是有些出乎意料一样,竟然有些许躁动起来……

    立于四角的场监立刻齐声高喝肃静,才将这一阵子骚乱压制了下来。

    斐潜不明白怎么回事,偷偷碰了碰枣祗,拿眼神示意一下,询问看看枣祗知不知道是生了什么。

    枣祗偷偷的用手指头指了指台上的人,然后在席子上比划了一个“或”字……

    斐潜琢磨了一下,台上的人叫荀或?荀家有这个人么,怎么没什么印象?

    不对,枣祗比划应该是“彧”字,今天初讲之人竟然是荀彧!竟然是这个牛人?

    斐潜有后世的认知,当然认为荀彧是牛人,但是荀彧目前还没有得到曹操那句“吾之子房”的评价,也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丰功伟绩,自然其余的人并不像斐潜那么认同荀彧,所以之前有骚动就不足为奇了。

    荀彧落座于高台上,下面形形色色的人等的神色尽收眼底。

    可以说今天初讲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的,自然是名声大震,若是稍有差池,别说名声了,昨日荀爽讲的下代家主之位就可能真的变成了“或许”……

    荀爽这次主讲的是《易》,那么自然荀彧也只能讲《易》,否则就太搞笑了,就像后世有个国学大拿要来讲课,先让个讲“亚美爹”的开场一般。

    荀彧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示意一旁的仆人将台上的一根布幡竖起。

    布幡白底,上面用黑墨画有六根粗短有力的短横,就像是六根横向平行并排的黑色木棍,从上至下列在白色布幡之上。

    荀彧清亮的声音响起:“今讲乾卦。”

    “乾者,元、享、利、贞也……”

    “元,始也。亨,通也。利,和也。贞,正也……”

    荀彧面色平静,声音平稳洪亮,虽然斐潜离高台也有一小段距离,但是也听的非常清楚——

    荀彧继续讲道:“……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善长者,足以长人。嘉会者,足以合礼。义和者,足以制物。事干者,足以配信……”

    荀彧继续阐述对于元、享、利、贞的解释和观点:

    “……夫在天成象者,元、亨、利、贞也。言天运四时,以生成万物。在地成形者,仁、礼、义、智也。

    元为善长,故能体仁。仁主春生,东方木也。

    亨为嘉会,足以合礼。礼主夏养,南方火也。

    利为物宜,足以和义。义主秋成,西方金也。

    贞为事干,配信于智。智主冬藏,北方水也。

    厚德载物,而五行相生者,土之功也。土居中宫,分王四季,亦由人君无为皇极,而奄有天下。水火金木,非土不载。仁义礼智,非君不弘。信既统属于君,故先言乾。而后不言信,明矣。

    夫四行,君之懿德。是故乾冠卦,辞表篇目,明道义之门在于此矣,犹春秋之备五始也。

    体仁正已,所以化物;观运知时,所以顺天;气用随宜,所以利民;守正一业,所以定俗也。

    乱则败礼,其教淫;逆则拂时,其功否;错则妨用,其事废;忘则失正,其官败。

    四德者,王所由兴。四愆者,商纣所由亡。”

    荀彧此言一出,在底下听着的众人不由得一阵大哗……

第八十章 文若四德() 
什么叫言为心声,荀彧这一番讲解就是借助《易》的解析,来表示自己的志向和遵循的义理!

    荀彧创新性的提出将五行融入到元、亨、利、贞当中,并给予了更深刻的含义,还清晰的将其延伸到了君子的懿德之中,表示只有遵行这样标准的人才能称的上君子。

    同时也提出君子的使命是:化物、顺天、利民、定俗,最后,以王和商纣影射当经朝政,表示只有四德的君主才能兴旺,而没有四德的君主必定衰亡。

    此时的荀彧,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剑,展现出自己的锋芒……

    台下的哗然,一是因为荀彧的言论十分的新颖,并且针砭朝政,很有针对性,另外一个方面是因为此时的荀彧和之前的表现反差太大,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因为在之前,荀彧还年轻的时候,荀彧的父亲荀绲忌惮宦官,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

    是妻,而不是妾,在汉代如果男主人不在家,妻子是可以对家中人员及财政有生杀予夺的权利的,但是妾就只是如同一个玩物一般,没有什么权利。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特别是自诩为清流标榜的人身上,是断断不能接受的——开什么玩笑,和宦官中常侍联姻,自己一辈子的清名还要不要了?

    所以,按照道理荀彧至少要和同样是清流的士族进行联姻,怎么能把一个宦官的女儿领进家门呢?

    可是荀彧就这样不声不响,逆来顺受的娶了!

    人们在叹息荀彧的父亲荀绲短视,断送了不仅是自己的名声,还把荀彧也搭进去了的同时,也认为荀彧其实就是一个儒弱之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没想到今天,在高台之上的荀彧,不仅一点都没有胆怯之像,反倒之讲出了如此令人震惊的话语……

    倒是斐潜没觉得荀彧此番有多惊讶,毕竟按照历史上看来,荀彧的确就像今天他所讲的一样,遵循着君子的四德在做事,并且在曹操违反了四德之时,有了取缔汉献帝的动作的时候,表示了明确反对的意思,才被曹操直接或是间接的搞死了……

    一个内有乾坤的君子,斐潜见到了荀彧的表现,内心中给荀彧贴上了这样一个标签。

    但是有人不是这么看,觉得荀彧今天或许有哗众取宠之嫌。

    一名老者站了起来,傲慢的拱了一下手,扬声说道:“乾者,天健也。人力有穷,而天健无穷,唯有圣人则之,王善,法天之用,商纣恶,法天之体,此乃天变无常,应化无穷,人不名天也!何有四德之说?”

    众人一看,这老者居然是荀汪,乃是荀爽之弟,荀家第五龙。

    荀汪原本是安排初讲的之人,按照辈份来说是荀彧的叔父,按照资格来讲也是精心研究经学之人,原本准备的好好的,没想到临时被荀彧所替代,虽然是家主荀爽之令,但是心中也毕竟不痛快,于是就第一个站出来挑刺——

    而且荀汪讲的也比较符合儒家观念,他的大意就是讲,人的变化是赶不上天的变化的,只有圣人,也就是所谓的天子才有办法遵循天道变化,王是效法天道的效用,是真正领会了天道的意思,所以成功了,而商纣只是模仿天道的外形,没能领会天道的精神,所以失败了,因此天道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天子和人民应该顺应天道,而不是给天道做出限制,这样哪里还有什么条条框框的四德之说?

    毕竟在儒家观念里面,天子代表上天,是神圣的,不管是王还是商纣,都是天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是不是能体会天意,能体会的自然干得好,不能体会只学到外形的老天自然会想办法换人,像荀彧这样给天子做出四德要求的,这在荀汪这种老一辈眼里,就好像要给上天加上约束一样荒谬。

    荀汪话音刚落,就有附和之声嘈嘈而起,显然对于荀汪的话,还是有很多人赞同的。

    台上荀彧也是对着荀汪拱手为礼,几乎是没有停顿,接着荀汪的话就立刻说道:“夫天之圣,至诚无息,不可天形,仅可天用,是故乾阳交爻,各得其位,君子上察天用,下运天体,一言一行,莫不如是,四德之说,夕惕若厉,所行无咎。”

    ——上天是神圣的,不可以去模仿上天的形状,只能是体会上天的用意,所以乾卦里面每一个交爻都有自己的位置,就像君子一样,要懂得体会上天的用意,来运作天下的物体,我所提出的四德之说,就是为了让君子能有一个标准来时时刻刻警惕自己的言行,这样才不会犯下什么过错。

    荀彧很巧妙的将四德从荀汪嘴里的狂妄自大的给天提要求,转变成为了给君子自己行为做警醒的一个准则,这样就和儒家大义自然的契合起来,也就没有了给荀汪继续攻击的目标。

    荀汪哼了一声,找不到什么破绽,便泱泱的坐下了。

    荀爽此时没有进入会场,只是站在门外静静聆听,听到此处,便笑笑,转身离开了——果然选择荀彧没有错,既然荀彧已经镇住场面,自然就没有必要再担心了。

    场内的斐潜看着身边的枣祗听得挺入神的,一脸崇拜的样子,而自己只是有听没有懂,甚是苦恼。

    不过就算是这样,斐潜也是明白,此次初讲,意味着荀彧将伴随着这次四德之所的言论,将成为士族议论的焦点,自然而然的这声望刷的,肯定是翻着翻往上狂飙啊……

    唉,啥时候自己也能往上飙一飙啊……

    为什么要讲易经啊,讲点马列主义思想不好么?好歹我当时为了六十分也背过几天的……

    实在不行讲点形而上形而下的,矛盾的对立统一论什么的也行啊,至少从黑格尔马克思那边学来的东西也可小小的卖弄一下……

    斐潜想着想着,忽然脸色一变,这个荀彧都讲了这么半天了,究竟等下有没有安排个课间休息,给个中场放风放水的时间啊?

    早上粟米粥多喝了两碗,现在全都往下走了,大事不妙啊……

第八十一章 世家的小圈子() 
公讲是没有中场休息的,不过,可以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偷偷的去更衣。

    这是斐潜偷偷关注场内人员得出的结论,也算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荀彧一直讲到了中午时分,然后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自由讨论时间,有什么问题的也可以去找荀彧询问。此时人员的行动就不受会场限制了,因此会场内的人员大都散开,三三两两的形成了各自的一个个小圈子。

    斐潜也没有心思去找河洛士族圈子,一个是虽然自己也算是河洛的,但是毕竟是旁支身份,之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往,不是很熟;二是据说河内的司马氏这次没人来,还去找那些其他河内士族也就没啥意思了——还不如去看看颍川士族的圈子去。

    抱着这个想法,斐潜就打着见识一下颍川英豪的名义,跟着枣祗混在一起。

    可惜,转了两圈之后,斐潜现自己估计有些失误。

    原来想着枣祗至少是颍川长社的人,多少算一个地头蛇吧,结果没想到跟在枣祗后面,竟然现枣祗也并不受多大的重视和欢迎,两个人说最多的话就是见面了说一声来历姓名和字,然后就基本上没人搭理了……

    着跟着枣祗走了几个小圈子都混不进去,也搭不上话,斐潜就偷偷扯着枣祗问道:“子敬之前可有参加过此类盛会?”

    “啊?没有啊,这是小弟的第一次……”枣祗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斐潜差点想捂脸——我就知道,你第一次别找我啊,我又不好这口……

    斐潜左右看看,离着高台最近的那一片什么陈家的,荀家的之类士族小圈子的层次似乎有点高,自己声望还小,就算把蔡邕蔡老头子抬出来估计也不怎么好用,还不如退而求其次,找一下其他的……

    对了,还不知道郭嘉长啥样,来了颍川,见一见郭嘉也好啊……

    旋即斐潜就问枣祗道:“子敬可知郭嘉在何处?”

    “郭家啊……”枣祗转头左右看看,伸手指了指会场东面一处地方,说道,“……那就是,要过去么?”

    斐潜有些兴奋起来,要见郭嘉啦,当即也没特别细看,便说要去。

    结果等跟着枣祗走到会场东面的时候,见到枣祗所说的几个人之后,忽然有一种不怎么对劲的感觉……

    面前三人都是中年,年龄约在三四十左右,最左边一个较为矮胖,中间的人皮肤较黑,右边一个较瘦——斐潜琢磨着,哪一个比较像郭嘉?右边那个瘦的?

    斐潜上前行礼,报过了名字。

    中间皮肤较黑之人上下看了看斐潜,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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