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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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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刺史府的时候,三五成群的一个个拿眼神乱瞟都以为我看不到呢?躲在我背后指手画脚都以为我没现呢?

    信不信不过三天,就能在市坊间听到各种关于我的传闻?

    信不信接下来就会有人借着请教政务之由,计划着给我点颜色看看?

    想想真是无趣的很。

    如再去借刘表的势去找几个愚蠢的出头鸟,扇几个耳光,自然就能消停了,但是斐潜觉得这样去做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要是这样去做了,不是把自己拉低到了和这些乱吠之人一样的水准?

    还不如就这样吧,反正和刘表的交易已经初步达成,正好也收到了庞德公的回信,借此跳出这盘乱棋,去鹿山找庞德公隐居一段时间再说。

    要玩耍也要找水准相当的小伙伴一起玩啊,没必要顺着刘表的意思去和一帮蠹虫去打对台戏浪费时间。刘表本身此举就是有点在利用我做“清书吏之蠹”的意思,但我何必做这种无聊之事?

    或许刘表是暗示我斗倒了哪一个就可以获得哪一个人的实权,但于我而言,虚权别驾就虚权别驾吧,这点微薄的鸡肋一般的东西,我斐潜还真看不在眼里……

第九十九章 鹿山论道() 
鹿山,原本没什么人的,只有些许农夫和柴夫在山脚下居住。

    因为庞家的老祖宗庞德公年龄渐渐大了,原本居住的地方鱼梁州湿气太重,于身体不利,因此特意征得庞德公同意之后,硬生生在鹿山上开出了一条山路,还搭建了飞龙亭和隐龙居,所以别看庞家在官场上好像没有多少人,可是实际上潜伏在水面之下的力量不可估量。

    斐潜依据士族礼节,带来了一对大雁作为拜见庞德公之礼,拜见别人或许还可以含糊一下,但是像这种天下知名的人士,真心马虎不得。

    相传孔子拜见老子之时,就是以雁为礼。

    雁礼其意有三:

    其一雁为候鸟,秋天南飞,春天北归,来去有时,从不失节,因此常喻为信义之人;

    其二雁行止有序,雁群在迁徙飞行时成行成列,强壮之雁领头,而幼及弱者追随其后,从不逾越,因此也被常用喻为守礼之人;

    其三雁雌雄一配而终,从未有离异或者乱弃的现象,所以也被常用喻为忠贞之人。

    并且传闻庞德公偏好黄老之学,备上雁礼,也有敬重其与老子的一点意思在内。

    庞德公还是在瀑布之旁的飞龙亭接见的斐潜。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虽说鹿山的瀑布没有像李白笔下的那么雄伟,但是毕竟是选择的地点太好了,一边是奔腾而下的瀑布,一边是高耸的山峰,而脚下这一块修建了小亭子的山石又是向外延伸的,人站在上面,山风一吹,竟有一种可以凌空飞去的感觉。

    庞德公背对着斐潜,抬着头似乎在看着天空呆,没有说话。

    斐潜作为小辈,自然也不好说话,只能是静静在一旁拱手肃立。

    或许是瀑布带来富含负离子的水汽,或许是山间空旷轻灵的山风,斐潜这几天烦躁的心在这一刻渐渐的安静下来,不想其他,不愤不烦,竟觉得舒适无比,身心得到了充分的放松,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斐潜回过神来,才现庞德公已经是转过身来,正在面露微笑的看着他。

    斐潜福至心灵,连忙拜下,口称多谢。

    庞德公微微点点头,让斐潜上前坐下之后,才缓缓的说道:“莫要谢吾,乃汝自得矣。观汝上山之时,风火之气太重,故而有意待汝与清静,非吾不知待客之道尔。须知心动亦要心静。”

    斐潜连忙再拜。

    庞德公摆摆手,让斐潜无需多礼,还是用那缓缓的语调说道:“吾曾与汝师泛舟鱼梁,谈古论今,推敲经章,歌琴欢聚,如今想起仍然历历在目。汝师如今可好?”

    斐潜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回答好么,蔡邕现在还是处在危险期,回答不好么,也暂时并没有什么大事……

    斐潜思索了一下,还是将曹操劫帝之后,他劝蔡邕离京等等一干事项全盘托出,然后说道:“如今弟子彷徨,也不知是对是错……”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无谓对错。”庞德公平缓的语调似乎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说道,“直各行其道尔,汝师有道,故不擅离。”

    是啊,蔡邕师傅是在用他的行为遵循着自己的道义……

    庞德公慈祥的笑笑,说道:“汝师书信中曾言,汝天资聪慧,待人温雅,机变有度,唯独尚未寻得自身之道,是故常迷茫不知所措。”

    斐潜一个激灵,蔡邕蔡老头子简直是拿捏的这么准啊,可是为何没有跟我提及这些事情呢?

    “汝师言,其道非汝道,故不能授,荐汝至此,望吾授道,子渊,可知道为何物?”

    “这道……”斐潜还真说不上来,老子都说了,道可道,非常道,或许针对于物体的话应该说是规律,又或者是规矩,可是庞德公的意思并不是问物理上面的“道”,而是问人的行为上面的“道”,这要如何解释形容才是?

    庞德公也没有让斐潜立刻回答出来的意思,旋即又问:“何为天道?”

    这个么,斐潜倒是清楚,便回答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庞德公点点头,说道:“何为人道?”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善。为何天道补不足而人道损不足?”庞德公进一步问道。

    “……因天无欲,而人有欲?”斐潜想了一想,方回答道。

    庞德公微笑的点点头,说道:“是故顺于天,于情,止于欲,方为道也。”

    这就是庞德公对于人心之道的解释。

    顺于天,不是说天气天空,而是天时之意,是每一个人最大优势,是顺应上天赋予的天赋,而不是随意的选择;

    于情是说要自己要感兴趣,要在情感上就要接受,否则再好的道义自己不接受不愿意去做,也没办法去遵循的;

    止于欲就是讲要控制自己的私体,不要被所摆布,要有一个整体的范围束缚,才不会无止境的扩散,陷入沉沦不知道义。

    庞德公讲授的道义就是包括三个方面:天时,己情,止欲。天时为骨,己情为肉,加上止欲为肤,方为一个完整的道义。

    斐潜拜谢,但是按照庞德公所说的,现在是可以做出大体上一个框架是有了,但是还是很空洞,不具体,还不能算是寻得到了自己的“道”。

    于是斐潜就这个问题再次向庞德公请教,没想到庞德公却说道:“心之道各有不同,汝需自行寻之。”

    得,这么一说还是要靠自己。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放弃然后离开,毕竟方才的一席话,对于斐潜来说也有很大的帮助,至少让斐潜知道要如何构架出自己的道义,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确立出了自己的道义,将对自己今后的人生至关重要。

    古人常说的立长志,非长立志就是这个道理。

    能够寻找到自己的道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取得很大的成就,而那些今天换一个理想,明天做新的梦想的,到最后常常是现自己什么都没能做出来。

    至少在这一块教育上,斐潜觉得后世还不如汉代。

    斐潜觉得既然有这个机会了,那么怎样都要向庞德公这个充满智慧的老者,多多请教学习一些才是,但是这个鹿山之上自己还没那个资格居住,所以退而求其次,向庞德公恳求能在山下“搭庐而居,时刻请教”,庞德公对此也没有反对。

    既然没反对,那就是可以了。斐潜于是向庞德公告辞,回到了襄阳城,寻找能工巧匠,开始他在鹿山的“搭庐”生涯……

第一百章 鹿溪寻道() 
要结庐,自然是先找工匠。

    现在斐潜有了一个官方的身份,就自然可以调用属于官方的工匠了。

    襄阳的负责这方面的工匠姓黄,名斗,没有字,级别么,挺高的,属于大匠级别。

    幸好汉代不兴连名带姓的叫,否则斐潜估计自己还真有可能忍不住会笑出来,特别是和黄大匠的矮矮圆圆的身形一搭配……

    原来黄大匠还推脱说没有公命令,然后斐潜直接讲说费用由他私人出,如果不干就找其他人,然后黄大匠就屁颠屁颠的答应了。

    现在秋收已过,很多农夫都已经休闲在家,能出来买点力气换点钱花花很多人都愿意,所以杂工根本不愁没人来,而那些专业一点的项目,只需要工匠带几个学徒来把把关,就可以搞定了,基本上没什么难度,纯粹是赚外快的机会,傻了才不来。

    黄大匠围绕着鹿山脚下转了两圈,就敲定了修建木屋的地点。

    斐潜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一看之下也是觉得不错。一块略略高于平地的小土包,从鹿山上流下的溪水刚好在不远处绕着土包流过,生活取水很是方便,又不用担心雨季水位高涨倒灌的问题。

    还是在汉代好啊,这么一大片土地要怎么盖就怎么盖,只需要到官府那边备个案写一个书,斐潜掏出那个新拿到手的别驾之印,咣当一盖,象征性的交了一点地皮费,这一块地皮就是算在了斐潜名下了。

    也不是斐潜以权谋私,是因为这快地本身就是属于山地,离城又有一些距离,本身价值也不高,况且又是听说得到了庞德公的肯,那也就顺水推舟做一个小小人情罢了。

    确定了要在山下盖木屋居住了,自然城内也就不必再去寻找什么房屋了。

    斐潜也懒得去见一干丑陋的目光短浅的书吏的面目,干脆这几天都是和福叔早出晚归往鹿山跑。

    至于点卯?

    呵呵,按照品级来说,刺史之下就是别驾了,反正只要是刘表不吭声,谁也管不到斐潜头上来……

    原本斐潜只是打算修建一个木屋,但是和黄大匠确定了建筑费用之后才现,汉代修建房屋的价格真心便宜,就干脆扩大了建筑规模。

    反正材料因为有这个别驾的身份,可以按照公库进价的价格来算,从襄阳库房里面拉,无需像普通人家还要等砍伐的木头干透才用,都是成型好料子,可以直接上架了,方便了许多。

    斐潜对于建筑行业也不是很懂,就索性全盘扔给了黄大匠去操作,每天和福叔过来了基本上也不去指手画脚干扰黄大匠的工作,而是自己一个人找个僻静的地方思索庞德公一番话。

    斐潜没急着再去拜访庞德公,自己都还没想清楚,去了也没多少帮助还会被认为心思浮躁。上次庞德公见面的时候还特意点醒了一次,所以斐潜觉得自己也需要先调整好了再去也不迟。

    今日到了工地,和黄大匠打过招呼,斐潜就自己寻了一个地方,将马车挽具解开,让福叔带着马匹去找些水草,而自己就在溪水边找了一个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溪水潺潺,奔腾不息,秋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十分的惬意。

    而在斐潜内心中,这几天却翻腾不已难以平静。

    庞德公前几日说的这个“道”字,斐潜这几天不断琢磨,现这一点或许就是汉代之人和后世之人的一个极大的差异点。

    若是按照纯粹掌握了一般性知识的人数来说的话,自然是后世接受教育的层面更广泛,人数更多,但是若是按照这个“道”来衡量的话,说不定汉代有自己的“道”的人反倒是比后世更多也不好说。

    斐潜回想起后世一生的经历,几乎都没有真正形成自己的“道”。

    幼儿期或许经常被大人逗着说一些长大了要成为这个家那个家的豪言壮语,但是那都是仿佛如同开玩笑一样,纯粹逗个乐而已,大人都不会当真,更何况还是懵懂的幼儿了。

    再大一些,上了小学,中学,还有几人会想起自己的幼儿时期的梦想?或许有些,但是绝大多数都在红旗之下被灌输成为了某某接班人,为了某某事业奋斗终身……

    然后上大学,按照道理来说应该至少在大学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可是斐潜在回忆里仔细搜寻,就算是大学哲学课老师也是天天按本宣科,根本不提这个原本是人生中最大的动力源,更何况其他课程的老师了……

    而自己在大学干得最多的事情是什么?

    玩。

    然后呢,到了社会,找的工作与自己专业根本不在一条道上,自己也对工作没有什么兴趣,就这样混啊混啊,一直到现在到了汉代……

    前几天在荀家听公讲的时候,听到台上荀彧提出“四德”之时,斐潜当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震撼,现在想想,当时的那种感觉或许不是单单为了荀彧的四德之道,而是隐隐觉了自己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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