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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9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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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将军好武艺!”司马徽笑呵呵的说道。

    斐潜收枪,将长枪递给了一旁的亲卫,顺手接过脸巾擦了擦汗,笑着说道:“哪有什么武艺,随便练练,强身祛病而已。水镜先生请稍歇息片刻,某去更衣就来。”

    “将军请便。”司马徽笑眯眯的,丝毫不因为斐潜没有出门迎接,就表现的有什么不满。毕竟现在可以说是在征西之下担任官职,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超然身份,自然有所不同,一味的强调超规格的礼遇,并不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司马徽来找斐潜,其实斐潜也正想去找司马徽。

    三国,不仅仅只是武将在争霸。

    马上争天下,但是没有马上治天下的道理,这个事情不管是汉代还是后世,都是一样的,而没有先期准备好,等到真需要的时候,难免就会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关中汉中渐渐稳固,经济和社会秩序渐渐进入正轨,对于平阳来说,不仅仅要在经济上保持较高的地位,而且也需要在学问上,在治国的理论上,要高于关中和汉中的水准,这样才能形成文化的落差,而在无形当中对整个汉代的文化进行影响。

    文化是怎么传播的呢?

    其实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文化传播有很多途径,但是在玩耍消遣的时候传播最深刻,最伤人于无形。这就是为什么伴随着美少女战士成长起来的一大批少女就算是到了中年依旧想要嫁给假面骑士一样,也是大批大批的小孩子高声叫着李白就是个刺客的一样的道理。

    单纯的装“哔”打脸,不合时宜的搞一些机构学府学堂学校出来,或许一时间能够解决一些问题,但是多数都是浮在表面上,就像是传说当中仙人一般,固然神通广大一阵,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依旧再次成为了传说,并不能起到全民晋级的作用。

    攻破一个堡垒,自然是从内部最好下手,消灭一个民族,自然是培养族奸最为妥当,而想要改变汉代的文化环境,自然是让汉代的文化土著来亲自动手最为合适。

    斐潜换下了汗湿的衣裳,重新回来,和司马徽见过了礼,两个人寒暄了一阵,闲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方面也是在相互试探,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的话头做铺垫。

    司马徽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学宫之要,便是目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方可成正果。今观守山学宫,颇合此意。孔叔严律,治学有方,学子莘莘,经音朗朗,假以时日,定出大才也。”

    斐潜笑了笑说道:“还是仰仗水镜先生劳心劳力,谆谆教诲,亦是学子之福啊!”

    司马徽摆了摆手说道:“老夫微末之力,不值一提……将军,又将值学宫春评之时,不知今年用何典何策?”

    今年春天的时候,学宫大考之下,刘劭算是脱颖而出,不仅是出任了征西将军府的从事之职位,甚至开始着手制定各地官吏的考核标准,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权柄却很大,一时间传为佳话,也让更多学子对于下一次春考更为期盼。

    甚至有些外地前来的士族子弟,虽然不是在学宫之内求学的,但是也有家学传承,也想参与到学宫的春季大考当中检验自己,以文会友一番,当然,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得到斐潜的赏识,那么不仅是高官可期,甚至一举成名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之前,司马徽对于在并北还是有些可有可无的感觉,但是在经历了今年学宫的春季大比之后,就尝到了甜头。

    汉代对于师承,还是非常重视的,就像是阚泽这样的年轻一代,开始以征西门下自居一样,许多人对于水镜先生还是比较认可的,尤其是河东和河间的子弟,这对于喜好名声的司马徽来说无疑就是挠到了痒处,简直全身上下无一不舒服。

    就像是司马徽给斐潜庞统诸葛亮取名号一样,是打着双方互惠互利的心思的,司马徽当然也想着给豫州或是冀州的弟子取名号,但问题是豫州和冀州的弟子,不是家大业大,就是各有传承,不会有人将司马徽的取的名号当成一回事。

    士族原本就是如此,对于国家有益的,未必全数都会做,对于自身有益的,基本都会做,而若是既可以高举国家大义之旗,又可以给自己谋取利益的,那真是挤破头都要抢着去做的。司马徽现在就是如此,对于学宫的春季大考,比谁都上心,若是将来学宫这些学子出了一些人才,司马徽多少也能混一个座师当当,司马家也能结一些善缘。

    要不然司马防何必紧巴巴的表示,准备在恰当的时机来一趟平阳?

    斐潜沉吟了片刻,轻轻敲了敲桌案,说道:“便议‘儒’一字如何?”

    “儒?”司马徽扬了扬有些花白的眉毛,有些诧异的重复道。这个命题太大了,又有些空泛,和今年春天的时政策论完全就是两个方向。

    “水镜先生……”斐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曾觉得儒家自上古一路蹒跚至今,已然无路可行了么?”

    “怎会无路可行?”司马徽笑道,颇有些不以为然。

    “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故诗之失,愚。书之失,诬。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可见六经之重也。然……”斐潜说完,又轻轻的敲了敲桌案,继续说道,“上古有易,周有书,礼,春秋有诗,乐,战国有春秋,仲尼未生,已有六经,易者尊太卜,书者唯精一,礼者在宗伯,乐者隶司乐,诗者颂太师,春秋者于国史焉……如今儒家传承所谓六经皆为外经,可有本章?既无本章,何言有路?”

    “这个……”司马徽不由得有些结舌,然后下意识的说道,“尚有论语,孟子……”

    “论语?若论语,孟子皆可为经,”斐潜呵呵一笑,说道,“为何不言七经八经?”六经,当然其实也是五经,应为乐经已经流失了。所谓四书是朱熹才提出来的,汉代只有五经。

    听闻斐潜所言,司马徽也是无言。

    其实司马徽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在汉代,虽然说知识是宝贵的,但是对于有能力有条件读书的士族子弟来说,论语这一本书是类似于尔雅这样的通俗初等读物,也是类似于孟子,庄子,荀子、吕氏春秋等等地位一样,并没有崇高到后世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就好像是在后世要拿一本小学或是中学的读物来代表所有的文学作品一样,多少显得有些怪异和可笑。

    “……不过,儒家之道,倒是一脉相承……”斐潜轻轻的说道,“只不过许多人身于山中,不识真颜……” 富品中文

    

第1369章 新道() 
斐潜的话,让司马徽一阵沉默。

    其实汉代衰败,其实就是被皇帝和儒家两个方面共同作用之下,给彻底玩坏了。

    在汉初之时,整个朝堂的社会次序并没有像是当下如此的混乱和恶劣。刘邦带军攻入秦国时,诸将都去抢金银财宝,而萧何则带人去抢秦朝的档案馆,后来萧何根据秦国的法律,以黄老无为而治,清静守法,约法省禁,顺应民心的原则,对秦法进行了修改,制订出了《九章律》,以后“萧规曹随”,西汉建国的法制基础得以巩固和完备。汉文帝、汉景帝大体上都是依法治国的榜样,并没有把君主个人意志加于法律之上。

    汉文帝灞桥惊马事件,就是一个皇权无法凌驾于法律的典型案例。汉文帝想加重处罚,但最后仍然不得不依法办事。这就是文景黄老之治的表现。法律是天子与天下人都共同遵守的,身为帝王,也不能把自己的个人情绪和意志加于法律之上,但遗憾的是,由刘邦、文帝、景帝、萧何、曹参等一帮人努力开创的清静无为,依法治国的传统,被汉武帝和董仲舒两个人,联手掀桌了。

    汉武帝扶持董仲舒,是因为汉武帝想要用董仲舒来冲击黄老之学,汉武帝或许想着后世的皇帝会懂得再次扶持起另外的教派再来打压儒家,却没有想到大量新被提拔起来的儒生,在原本大量黄老之学的官吏当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朋党,党争也就成为了儒家一项优良传统传统,并不断的发扬光大,直至变成真的“独尊儒术”。

    独尊儒术的政策在汉武帝执掌大权之后被强行实施,大量的儒生被提拔出来,这就结束了“文景之治”清静守法的时代,“以德治国”取代了“以法治国”。

    “以德治国”被朝廷表述为“德主刑辅”。

    原本的“刑”是有明确的条文规范的,但是“德”又是怎样的呢?董仲舒提出可以采用《春秋》来决狱。所谓“春秋决狱”,就是按孔子所著的历史著作《春秋》作为判案的依据。这是一部历史著作,一部历史书怎么能成为判决案子的依据呢?照董仲舒的说法,因为这部历史书是以“德”为基本原则的。

    官方解释权在手,那么许多法律自然像是全身上下只穿了袜子的人一样,不管大小丑美与否,全数露了出来,普通百姓说怎么如此行径果体的还管不管啊,官府会指着袜子说不是还有穿着袜子么……

    因此,有一帮熟读古书的儒家子弟在旁帮忙,皇帝或是大员要从史书中找出任何一条合乎自己心意的典故,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所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直接结果,就是皇帝通过董仲舒的儒家,不再受任何法律的制约,皇帝的意志就成为法律,名为“以德治国”,实为皇帝集权专断,这是极端的人治。

    从此之后,汉武帝以后的皇帝和儒家担任的各级地方官员,便开始了长达千年的人治。这些既得利益者,不断的继承和发扬人治传统,将其推动到了极致。

    而斐潜若是想要在此时来变革已经是形成了几百年的人治,那就等于是要搬动全大汉所有既得利益者的奶酪,而这些人会轻易的拱手将相关的利益让出来么?

    因此在不能大幅度改革的时候,小动作的改良就成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就将灶台都掀了么?

    还是只能勺出来。

    然后该给谁喝还是给谁去喝,至少在喝的碗里没有让人看到老鼠屎就是了……

    “将军之意是……”司马徽眼光游弋不定,就像是两军交战之前的斥候,在刺探着斐潜的真实想法。

    “陛下至平阳北狩之时,曾至山寨之中,视察农桑,体恤民夫……”现成的大旗斐潜自然不能错过,扯过来大力摇晃,一脸虔诚的朝着东方拱拱手,说道,“陛下仁德,不顾天胄之躯,亲历亲为,更是与民同食,亲尝杆糊,在场众人,无不涕零……”

    “陛下圣明!”斐潜这堂堂正正的大军开出来,司马徽自然也能是举手投降高呼万岁,一同向东方表示自己的敬意。

    “……然,某观当下众多儒家子弟,不知民辛,不尝民苦,如何言农事?不修武艺,不经战阵,何来论兵法?不施授教,不拓民智,如何谈教化?”斐潜敲了敲桌案说道,“仲尼巡游六国,因材施教,启蒙万民,方得儒道之妙,岂有坐而清论即可得道者欤?”

    “将军所言甚是!”对于这个论点,司马徽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一脸的心有戚戚焉,然后迅速开始盘算着,斐潜的这个说法,确实是堂堂正正挡无可挡,而且从某些角度来说,司马徽也同样不愿意看到当下的局面。

    当下举孝廉制度,举的都是人治的关系户,至于有没有能力,基本上就是属于彩票开奖一样,500万的大奖么有是有的,但是绝大多数还是五块十块的小奖,当然,还有一大片连五元十元都中不了的……

    而司马家,因为司马防和司马朗先后辞职,已可以说是脱离了关系户的范围,要不然司马懿也不会迟迟不能被举孝廉,所以当斐潜说起刘协亲力亲为做了表率,行仁德之事的时候,司马徽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

    “重清谈,轻体会,乃腐儒也!腐儒入朝为官,则害国,举其为官,则戮民!”斐潜继续说道,“今春孔才策论选材,鞭笞入里,当延伸而论,以别腐正之儒也!儒道本性,至纯至真,岂容玷污?当清理而自省,涤杂而明性也!”

    司马徽眼中烁烁有光,兴奋得胡子都在微微颤抖,朗声说道:“好好!将军此言大善!儒家立言数百年,定然有蠹虫蒙混其中,苟且营营,不仅祸国害民,并且坏儒家声誉!儒家本性,至纯至真!岂能容此腌之物!老夫虽不才,亦愿捍卫儒道纯真,百死不辞!”

    司马徽虽然不清楚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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