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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还是缓步撤退,既然这样,那就让自己给他们再加上一些压力吧。
“陈朝人根本不怕我们!我们打不赢的!”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出了这一声,所有的士兵都显得异常惶恐,他们上一次作战胜利不过是英法军队的领导下,以数以十倍的军队包围了那支军心不稳的陈朝混合部队,即便在陈朝军队率先崩溃的情况下,土著人依旧付出了数万的伤亡才杀光了所有抵抗的陈朝军人,而如今,这些气势如虹的陈朝军人踏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他们,所有的土著人在这一刻都感觉眼前的军队有数以百万之多。
“撤!”一直坚持作战的头领此刻也不敢再坚持,士气、军心都已经不在,他没有理由继续坚持,顽抗只会让他们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他也许能够忍受这个代价,不过前提是击败眼前的这些陈军,可是现在看来,想要安稳的撤出去都是奢望。
土著没有骑兵,都是步兵,他们的撤退只能结成略显散乱的方阵转向撤退,而在他们方阵的两旁,周航等人的骑兵阴魂不散,一直在火铳射程外监视着他们,周航的用意十分明显,就是要继续施压和跟踪他们,让自己的步兵尽快赶过来,这样才能堵住这支土著精锐,他不会放虎归山,只要杀光这些所谓的精锐,土著人就再也不成气候,等他们再想弄出一支可堪一战的军队,自己应该可以把英法人赶出爪哇岛了。
“总兵大人,这样下去我们恐怕逃不掉啊!”作为土著军队的唯一总兵布迪诺约曾经在陈朝军队中服役接近十年,经验丰富,他很明白现在围在他们方阵旁边的骑兵想要做什么,只是不敢坚守作战的步兵面对这些灵活的骑兵,真的只是砧板的鱼肉,这句话还是他曾经的上司所说,面对骑兵,不能想着逃跑,不能胜就是死。
可是他们不能死,也没办法胜,布迪诺约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矛盾纠结的状态,他知道最好的办法是壮士断腕,利用一个步兵方阵在这里拖住敌人,可如果陈朝的骑兵经验丰富点,一定会绕过那些断后的步兵,继续追赶自己这些大鱼,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万胜!万胜!万胜!”就在所有土著将领纠结的时候,他们听到了雷鸣般的呐喊,一个个背负火铳的陈朝步兵满头大汗的从他们的西南面追赶了上来,激昂的高呼让这些已经疲惫的军人都显得战意十足,而一直在他们周围缠绕着骑兵这时候都挥舞着手里的长刀赶到了步兵身旁,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居然摘下了他头上的骑兵兜鍪用力的挥舞起来,随着他每一次的挥舞,所有的士兵都发出更加热烈的呐喊。
“那位应该就是英法人口中的恶魔吧。”布迪诺约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沉稳,脸上的冷汗渐渐沾湿了他的发梢,他费力的摘下头上的陈朝水师兜鍪,擦了擦眼睛周围的汗水,然后大声的下令:
“所有士兵恢复作战方阵,火铳兵检查火绳,准备作战,是死是生,就看诸位了!”
第一百零六章 燧发枪之威()
“列队!”随着大部分陈朝急行步兵的赶到,作为步兵火铳千总的周一立刻下达了命令,以他为首,立刻组成了二十三列六排的标准陈朝步兵方阵,所有士兵都将火枪从背上拿了下来,放到胸前,根据陈朝步兵行进准则,所有火铳兵在行进过程中一定要清空枪膛内的一切填充物,这条准则不管是陈朝还是英法,都是铁一般的规定,所以当陈朝火铳兵列阵完成后,所有的士兵都开始紧张忙碌的填充弹药,而他们对面的土著士兵则没有这样做。
一方面的确是在训练的时候没有强调这一项问题,另一方面在之前的战斗中,这些火铳兵都已经填充好弹药不过没有发射而已,所以此刻布迪诺约立刻下令进攻,他要趁着这些陈朝人立足未稳,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
“向前三十步快走,进攻!”按照火绳枪的装填时间,三十步既能够保证陈朝军队进入了自己的火铳射程,又能保证己方火铳兵可以第一时间出手。
“第一排瞄准!”然而就在布迪诺约按照火绳枪计算时间的时候,周一已经举起了他的佩刀,开始下令。
“第一排瞄准!”为了使所有人都能听到军官的指挥,从周一身边开始,此起彼伏的呐喊如同波浪一样向着队列的另一侧席卷而去,第一排的士兵听到声音之后,立刻两腿前后微微岔开,双手举枪,用力扣动扳机,一阵淡淡的青烟从枪后膛冒出,低沉的子弹呼啸声从耳边划过,还在行军状态的土著火铳兵与长矛手立刻被这高速弹丸集中,血花四射,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这一刻跌落人间,和大地化为一体。
“第一排瞄准!”完全没有预料的迅猛攻击,领头的土著千总立刻收住脚步,命令士兵准备还击,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周航手底下的火铳兵已经全部换装了燧发枪,要知道,即便是英法陈三国,也才刚刚开始换装燧发枪,法国人把他们生产的所有燧发枪都交到了这支远征军上面,而英国人也是,不过他们一个侧重陆军一个侧重海军罢了,而陈朝,此刻的燧发枪都集中发给了西北边陲的陆上兵马,不管哪个方面的情报,都说驻守垄川的陈朝军队使用的都是老式的嘉平式火铳,根本没有可能换装燧发枪,布迪诺约被情报欺骗了。
“第一排下跪填装,第二排瞄准!”
“射击!”
“射击!”双方将领同时吼出了射击命令,弹丸四射,硝烟弥漫,无数人的哀嚎充斥着整个战场,然后过不了多久又恢复平静,被这个时代火铳击中的士兵,基本上不可能活下来,都会在短短几分钟甚至是几十秒的时间内迅速死去,如同散弹一样的弹丸能够保证最大的杀伤力,尤其是在射程足够的情况下。
“第三排射击!”由于距离更近,加之鲜血和硝烟的刺激,周一已经不准备让士兵瞄准,直接射击,这样才能发挥燧发枪装填快射速快的优势,何况这个时代瞄准其实作用并不是特别大,只是为了让士兵调整心态的步骤而已,一旦战斗激烈起来,各国的火铳兵守则上都明确写到可以省略瞄准这一环节。
随着又一轮燧发枪射击,土著军队前三排的士兵已经寥寥无几,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恐之色,排队枪毙的剧烈冲击让这些号称精锐的土著士兵已经难以承受,装填子弹时候的动作明显变形,而对比这些陈朝士兵,虽然他们当中不少人之前都只是垄川的农夫,爪哇海里的海盗,但经过半个多月的训练与几次血战,都已经能够承受这种压力,而周航手底下的那些系统雇佣海盗更是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他们的镇定很有效的稳定了军队的情绪。
“总兵大人,不能打了,我们根本打不过。”又是一轮互射过后,土著已经接近崩溃,不少士兵开始向后逃跑,而作为军队的大将,布迪诺约真的没有办法,火铳兵对射最考验士兵的素质和军队的能力,很明显,他们的军队根本比不上陈朝的正规军,这才被人数不到他们三分之一的垄川驻军打的节节败退。
“投降吧。”布迪诺约有些绝望,他们没有骑兵,步兵打输了,跑都跑不掉,只能选择投降,也许,他真的没有办法见到自己故乡独立的那一刻吧。
“投降!投降!”随着布迪诺约的放弃,所有的土著士兵都扔掉了手中的火铳,抱着头跪倒在地上,刚才不到五分钟的战斗,土著最起码战死了五百多人,而周航手底下仅仅损失了一百人不到,这种实力上的差距,也许可以靠人数来弥补,不过从现在的情况下,人数不够的反而是土著一方,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根本经受不了那么血腥的磨练,反而成了一种拖油瓶,而陈朝军队则百战百胜越打越强,强弱之势已经就此转移了。
“大人,一共接收俘虏两千三百二十一人,伤兵七十六人,我军阵亡九十三人,受伤二十一人,敌军阵亡六百零三人。”热血澎湃的战斗来得快去的也快,骑兵们都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作用,土著人就投降了,不过就这短短的五分钟战斗,陈朝士兵就死伤一百多,这排队枪毙的威力真是巨大啊。
“阵亡士兵每户增抚恤银三十两,永业田三十亩,另外,随军文员记录军功,按照军功土著人三个首级可换一亩口分田,十个首级可换一亩永业田,另外日本武士左川君一人杀死杀伤二十七名土著,战功卓著,提拔为骑兵千总,赏银五十两,授永业田五十亩。”周航听到伤亡报告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的伤亡对于现在依旧缺丁少口的垄川军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承受,不过抚恤和封赏必须要有,不然那些士兵凭什么为自己卖命?
“谢将军!”听到周航的封赏,左川面色涨红的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跪倒在周航的战马前面,他原本只是一个落魄浪人,在周航招募的武士里面,比他身份高贵的武士不知几何,而如今,他凭借着自己胸中的韬略和战功获得了大将的赏识,这是何等的荣耀,其他日本武士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经是三分嫉妒七分羡慕。
“有功者赏,有罪者罚,陈军纪律严明,赏罚有度,诸君要努力!”周航看向四周的日本人,所有的日本人此刻都大声扣胸答诺,声势震天,跪在旁边的土著士兵听到这声呐喊,一个个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看上去更加令人生厌。
第一百零七章 土著之分()
“大人,这些土著俘虏这么处理?”南洋缺劳力,一般来说,大部分陈朝人都习惯使用土著作为田里的劳力,俗称“佃农”或者“长工”,不过这些土著的佃农和长工是享受不到陈朝的律法保护,被南洋的陈朝人剥削的很惨,所以叛乱也发生过很多次,基本上参与叛乱的土著都会被杀掉,打掉刺头,这样才能让这些土著更加温顺。
不过这次显然情况有些变化,整个南洋的土著几乎都参与了叛乱,这种声势浩大的反抗,在南洋,应该还是陈朝第一次占领南洋的时候才发生,那时候陈朝军队把所有抓到的土著都充作了奴隶,在南洋修筑驿道,开采修建城市所用的石料和木材,大部分奴隶都死于沉重的劳役之中。
“充作奴隶,不过需要集中起来,作为军属田地劳役,由军队监督他们。”周航略微想了想,他现在其实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处理这些土著,要是在战斗中,杀了也就杀了,他心里没有什么负担,只是屠杀俘虏,自古不祥,而且他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和他们说,不闹事,以后可以恢复平民身份,然后十人一组,一人闹事,全组都杀。”周航知道光是严峻刑罚肯定解决不了这些土著问题,也许南洋土著建国是一个不可阻挡的趋势,毕竟陈朝人似乎看不上这片炎热的土地,那么与其苦苦坚守,不如给予这里的人民一定的权利。
周航吩咐士兵将这些俘虏压回城,然后又让周一把几个土著将领单独提出来,周航之后有事情想要问问这些土著将领,陈朝对于这些土著的了解太少了,哪怕是陈三泰似乎也没有太在意这里的土著,似乎在他字典里就没有妥协这种说法,这从陈太祖的事迹中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上次垄川之乱的印象,周航已经习惯把自己的办公场所放在自己的旗舰上,他换上常服之后,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喝着茶水,很快周一就把三个土著将领带了过来。这三个将领分别就是总兵布迪诺约,副将卡尔诺斯,参将张天成,也不知道是土著人的天生奴性,前两位土著立刻跪了下来,只有那位参将张天成,面无表情的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他的小腿在紧张的微微颤抖,周航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殉道者了。
“张天成?你是陈朝人”土著人居民的名字都很奇怪,偶尔冒出一个陈朝人的名字,周航自然会觉得很奇怪。
“是的,大人。”张天成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流弹擦伤了胳膊,现在身上裹着厚厚的白布止血,不过因为周航的军队缺少药材,这些俘虏自然只能接受最简单的治疗,然后依靠自己的身体硬抗了。
“难道你也是穆斯林?”陈朝人愿意参与到叛乱之中的,只有可能是穆斯林,他们为了建立一个穆斯林宗教国,前赴后继的投入到这场浩浩荡荡的叛乱之中,从现在的情况看,这些陈朝穆斯林对陈朝军队造成的损害是最大的。
“是的。”作为土著参将,原来的陈朝千总,张天成的经历比之刘毅云的坎坷,可是要顺利的多,从小家境富裕,虽然因为家处西域,周围稍微荒凉点,不过在中原很少见到的伊斯兰教在这里信徒众多,年级小小的张天成就成为了一个虔诚的教徒,他的童年几乎有大半时间都砸清真寺旁边的宗教学校度过,那是他人生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