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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帝国的狗腿子。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陈三泰眯着眼睛略微心算了一下,便轻飘飘的用手指捂住了耳朵,看到陈三泰这个略显轻浮的举动,所有的禁军都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愚蠢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居然会畏惧火枪的轰鸣,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数千锦衣卫跟随着陈三泰整齐划一的用手指堵住了耳朵,然后……天崩地裂。
仿佛是地震,又像是远古巨兽从地底破土而出,所有的禁军只感到自己脚下喷出了一股滂湃的气息,当他们浑身疼痛的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半空中,很多人的身体都是鲜血狂飙,尸体残破不堪,而即便活着的人也活不过三秒钟,从天空中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足以要了这些人的性命。
“咳咳!”陈三泰用手在鼻子前用力的扇动了几下,这才把讨人厌的烟尘给驱赶干净,此刻眼前那座巍峨的城门已经变成了一团废墟,硕大的午门安静的令人害怕,在这断壁残垣中,似乎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了。
三吨的改良火药埋在地底,足以炸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自己经营了陈朝这么久,哪里没有自己的暗线呢?皇宫地下复杂的暗道里面早就埋下了种类繁多的火药,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局面,陈三泰要让这些叛乱者知道,什么叫做皇室的尊严。
“进宫!”陈三泰没有再多想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叛乱者抓出来吊死在城门口,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最喜欢的长女的后代,自己给了长女太多的厚爱,这也让佐崎候成为了朝廷中一个畸形的存在,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这个畸形终于开始影响朝政,自己犯下的错误,终究还是要自己来解决。
“首辅大人,午门……午门没了!”作为一直关注朝政的老狐狸,曾毅宗曾首辅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陛下误入歧途难以自拔,他一直在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下一位新皇,那位佐崎候的儿子,凭借他多年看人的经验,这位略显稚嫩的皇子显然不是当今陛下那种好大喜功的性格,如果可以继位,应该可以作为一位垂拱而治的明君,只是……
“慢慢说,午门怎么可能没有了!”曾首辅看着满脸惊慌的二管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作为他最忠实的仆人之一,二管家跟随了他快三十年,从来没见过他慌张到这种程度,难道皇宫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
“大人,午门被那个锦衣卫番子给炸掉了,负责防守的禁军全军覆没,现在那个番子已经带着他的手下进宫了。”二管家的话仿佛是一支利箭,直接刺透了曾老首辅的心房,原本打算端起茶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热茶撒了半碗在曾老首辅的袍子上,可是曾老首辅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痛觉,反而眼神有些失色的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真的是皇室的天罚者!”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曾家人都没有听到,几个婢女和曾老首辅的儿子手忙脚乱的帮曾老首辅换下了衣服,然后在胸口烫伤的地方涂抹上烧伤药,在这过程中,曾老首辅逐渐清醒了过来,他的内心无比的后悔,本来在他看来这位骄横跋扈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在失去了永封帝的庇护之后,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结果却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禁军全灭,城外的京营向来由定国公翟家人把持,在之前的数次变乱中,定国公一直秉持中立态度,很好的坚守了翟家与先皇定下的契约,对外不对内,这样以来,整个京师就再也没有一支武装力量能够和精锐的锦衣卫匹敌了。
作为一个文官,曾老首辅更加明白军队在这种时候的重要性,同时,他更加清楚一个悠久的传言,陈朝皇室永远隐藏着一位守护者,这位守护者是罕见的天罚者,任何想要对皇室有敌意的阴谋家都会被这位守护者处决。
只不过这个传言是从国朝建国之初传下来的,具体来说是太祖驾崩之后,才有的,毕竟太祖文治武功天下无人可挡,太祖一日不死,那些前朝余孽、义军残余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当宽厚的仁宗在位二十余年中,居然没有一起叛乱事件,远在大漠试图复活的前元余孽直接被打的远遁千里,那些和太祖一起争雄天下的义军残余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与这种反常现象一起出现的,就是那个传言。
之所以会想起这个传言,最重要的还是管家给曾老首辅带来的午门消失的消息,曾老首辅可是看过皇家秘史的元老官员,他清楚的记得太祖在分封诸子女的时候说过,如果有敢叛逆篡夺皇位者,自己在天之灵都会用天罚在午门炸死这些叛逆的子孙,这句话在当时看来无非是一句普通的警告之语,只是宫城是个什么地方?能够在那里埋下炸药炸掉午门的人,除了那位雄才大略的太祖,还有哪位皇帝敢这样做!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佐崎候()
轰隆震耳的爆炸声传到宫内,宫中所有的人都显得十分惊恐,对于很多宫女和太监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宫城被攻陷的情况,尽管消息灵通的内宫小太监已经通知了所有人,攻进来的是锦衣卫的军队,但依旧不能改变他们的恐慌。
而上了些年纪的老公公、老嬷嬷们则脸色有些复杂,他们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总情况,准确的来说,大概在这些老人家年岁尚小的时候,也就是睿宗驾崩,武宗继位的关键点,当时也是这样,睿宗把皇位留给了三儿子武宗之后就驾崩了,而内宫皇后似乎反对武宗继位,甚至借用皇后哥哥的亲卫试图强行让自己的嫡子燕顺候登基,结果就被武宗带领的锦衣卫冲进宫城,厮杀一番,皇后的哥哥东平伯当场战死,燕顺候被长刀砍中了身体,虽然最后保住了一条性命,但腿上落下了残疾,皇后娘娘被幽静冷宫数十年后病死,而当时已经年老体衰的锦衣卫指挥使陈养性凭借着这次功绩,成功的获得了新皇的胜利,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又做了五年之久才病死在任上。
“大人,怎么办?”冷清的寝宫中,佐崎候端坐在床前,看着昏迷的永封帝,听着手下慌张的汇报,淡淡的娥眉微微蹙了起来。
作为一个世袭的侯爷,佐崎候并不喜欢别人叫她侯爷,这是男人的称呼,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大人,只是作为一个侯爷,她也并不是万能的,由于当年太祖对于长女的喜爱,所以佐崎候的地位在诸王候中一向比较脱然,当然这也和历代佐崎候都是女人有很大的关系。
“我们手里现在还有多少人?”佐崎候今年也有四十多,只是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青丝如水,貌美如花,她的这些条件在后宫佳丽中也只能说中上,而永封帝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就是佐崎候的嗓音,那种特殊的磁性混杂着女性特有的娇媚,入耳即醉,永封帝就是因为这嗓音,独宠佐崎候十几年。
“还有三十多个侍卫与十多个日本武士,宫城内的御马监太监已经把手下召集起来,只是死死的守住司礼监,我们没办法控制宫城内的宿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听到佐崎候的声音,作为侯府侍卫长的千总脸色微微泛起潮红。
“那放那个陈三进来,我要和他谈一谈。”佐崎候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儿子脑袋,安抚着儿子不安的心情,这次过来,她没有带女儿,佐崎候知道永封帝心中对于他们的孩子十分矛盾,虽然永封帝因为自己的缘故十分喜欢这个孩子,但是永封帝应该知道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弄成这样子,很显然,佐崎候低估了那只帝国的狼犬——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陈三。
佐崎候的命令从来没有人该反对,即便这位侍卫长知道佐崎候的命令有些不合理,但是他依旧没有说什么,他能理解佐崎候话中的意思,这时候肯定要放弃外围所有的防御,寄希望于那位指挥使同知陈三能够单独进入皇上的寝宫中。
佐崎候囚禁了皇上的消息并没有超出陈三泰的预料,而御马监的大太监急匆匆的赶过来支持自己倒让他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他就想明白了,太监看似权利不小,实际上是真正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之后,能够去南京养老已经是皇帝仁厚了,只是这次继位的很有可能是佐崎候的儿子,这些内宫的太监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佐崎候和她的儿子,他们巴结的都是内宫有子嗣的嫔妃,只不过这次,他们支持的皇子都一个个突然死亡,这让他们非常慌张。
“你是说佐崎候要我一个人去陛下的寝宫去见她?”陈三泰看着眼前这位健壮的佐崎候府侍卫,心中暗暗的盘算起来,这是佐崎候的明谋,她是用皇上的命在威胁自己,一个不顾陛下性命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哪个皇上敢用?
“我去。”陈三泰制止了手下的劝谏,冷笑一下看着眼前这位显得有些愣头愣脑的侍卫,继续说道:
“如果我出不来了,你们把佐崎候一家都杀了然后等着首辅选择新皇吧。”陈三泰说完这些话之后便跟着这个侍卫向着皇上的寝宫走去,他的身后,数千锦衣卫立刻将整个寝宫包围了起来,现在看起来,佐崎候似乎只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打开宫殿的大门,陈三泰昂首挺胸的走进了空旷的房间,一张带着帷帐的大床坐落在房间的中央,几位侍卫簇拥着佐崎候静静的坐在床旁边,陈三泰皱着眉头看向佐崎候,不知道为什么,陈三泰似乎从佐崎候的眉宇间看出来他大女儿的容貌。
在陈三泰打量佐崎候的时候,佐崎候也在打量这位朝廷的鹰犬,说来也奇怪,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以往的印象都是建立在文字情报上面,按照情报推测,陈三泰今年应该快要五十,可是现在看来,也就像是个四十出头的军中将军,铁马兵戈的杀气顺着他的眼神扑面而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这位传说中无所畏惧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似乎恍惚了一下,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
想到这里,佐崎候心中一颤,她是按照第一代佐崎候,也就是太祖长女辰屏公主的妆容化的妆,这也是历代佐崎候遇到重要事情必须要做的礼仪,佐崎候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这个传统她并不会违反。
“佐崎候,放弃抵抗本官还可以饶你们一命,我可以保证你女儿还能够继承佐崎候的爵位。”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大女儿,陈三泰心中微微有些发涩,本来按照他的性子,绝对会把佐崎候抓起来杀了,儿子女儿流放南洋或者北疆。
“我的儿子是永封帝唯一儿子,为什么他不能继承帝位?”不知道为什么,佐崎候没有回答陈三泰的问题,反而质问起陈三泰。
第一百二十章 辰屏公主()
“我的儿子是永封帝唯一的儿子,按照帝国的法律,理应由他继承大统,我不明白陈三你为什么要逼宫,难道是想谋反?”佐崎候的软柔娇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中,似乎到现在为止,佐崎候依旧没有放弃希望。
“我不明白您到底在坚持什么,聪明如佐崎候应该知道我们锦衣卫手中肯定有您的把柄,就我查到的情况,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死于非命,在二皇子死的那晚,陛下就说了,他一定会让那些阴谋篡位者不得好死。”陈三泰看着这位坚强而倔强的佐崎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他的那位皇后,也就是辰屏公主的生母,她当年也是这样外柔内刚,可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自己的这身能力真的是受到了诅咒,这诅咒恐怕只能等待陈朝灭亡才能解脱,而自己又不能放弃这个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朝廷,历代皇上其实都受到过他的指教,这也是他保证整个陈朝能够始终保持对外拓展的重要手段,不过这次的变化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自己看好的太子居然会在锦衣卫的保护下死于非命,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愤怒,事实证明一个人再强大也没有办法顾及整个帝国,佐崎候趁着自己在南洋平乱的时候,暗中毒害了太子,这样的大事如果不是宫内的密报,他甚至都收不到锦衣卫的情报,可见京中的锦衣卫被渗透的有多严重,而这渗透的源头,应该不是佐崎候,她要是有这么大的能量,此刻就不会在这里枯坐誓死一搏了。
“看起来陛下始终在矛盾,一方面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另一方面又是自己唯一的子嗣,不过佐崎候,你已经失败了,不要再挣扎了,昏迷的陛下已经做出了决断。”的确,陛下会昏迷就说明他已经做出了判断,从京师之外寻找适合的藩王继承大统,而不是让心怀叵测的佐崎候辅佐他们的儿子成为帝国的统治者。
“杀了这个锦衣卫!”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