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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回想老蔡满门往日的奢侈无度。。。。。。
老贼爱吃鸟,却不吃肉,只吃鸟舌(鹦鹉)。多少鸟才能凑够一道菜?这一道菜就得多少钱?
啊呸,只这一点,谁若说蔡京会是清正廉洁恩济天下的大好人大好官,那就指定是眼瞎了。
蔡京绝对是当世第一大贪官,百分之百。
那么钱到底哪去了?
最后,猛一个念头窜上心头:难道是之前为讨得皇帝赦免他儿孙害死了不少重臣子孙的重罪而把财富全献给了皇帝?
这个念头让白时中彻底对搜刮蔡京死了心。
失望而去。
事实上蔡京真就这么寒酸难过。
当时被海盗刻意敲诈光,赎回被绑架的子孙却照样一个没活下来,而且还全部发疯成魔。。。。。。蔡京如今在京城的党羽,官大权重的心腹多被他成魔的子孙已亲手弄死了,剩下的不是被上位的白时中等换掉了,就是势力眼识时务及时变节改投门庭了,只有寥寥无几还追随蔡京,但也失势了,至少明面上不敢和蔡府保持亲近关系,暗中也极少往来,能给或愿意给蔡京钱财上的帮助的也有限。
再说了这些党羽也不知道或不相信老奸巨滑的蔡京一不当官了就会真穷到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在外当知府的蔡九日子也不好过,也是无力支援他老父度难关。
江州,又名九江,是九江交汇之地,你可以想见那地方的水上交通是何等四通八达,又有江直通大海,正是海盗最方便来往的地区,虽然以前海盗并没有深入侵害到江州,但今夏的灾难一并把以前欠的全补上了。
江州又是经济军事要害之地,扼诸江咽喉,控东西南北水上往来,有防范海盗顺江内侵各地的重责,也有震慑南方西部,保证江西两湖等地社会和赋税平稳的重要作用,特设有专门的军镇,番号无为军,而不是通常的州军府军,当时驻军有上万人,并且有忠心老成稳当的名将统领,治军有方,管理较严,又有蔡京特意周济的猛将坐镇,在内地军,尤其是南方军中算是风气比较正也比较有战斗力的一支军队,有力地保证了江州的安全,有这些优点,蔡京才会明知有海盗威胁却仍把儿子安排在这当一把手捞钱并容易显政绩升官,但也正是这些优点也是海盗重点安排的地方。
夏收计划发动后,引起举国宋军叛乱潮,无为军和江州城驻军也不例外,于夜间突然暴发叛乱,因为军风较好不会被海盗国拒绝接收的将士比例也高,绝大多数将士当夜都反叛了,在海盗特意安排的人手策划和引领下迅猛却比较有序地席卷了整个江州地区。。。。。。当夜,蔡九逃得快,惊起,跳下床就逃,赤脚,只穿着睡衣仓皇上马而去,连老婆孩子都根本不顾,更别说还有心思去拿沉重防碍逃跑的财物了,有蔡京安排和蔡九自己收买的得力保镖护着才在混乱黑暗中得以逃出城。
江州的贪官污吏遭到清算。蔡九家自然格外不能幸免。。。。。。
命大逃过死劫的蔡九等势态平息后,又返回城继续当知府,当时回家一瞧,虽早有预料却仍然当场就昏了过去。
家中被洗劫一空,别说财物,就是人也无一个。
只剩下这一个那一个的可怕死尸,其中就有他的老婆儿子和管家。。。。。。
重组军队和官府后,移民狂潮过去了,一切向正常恢复,权力在手,蔡九又能捞钱了,但整个地区都穷了,再怎么会捞又能捞到多少?再者有钱往东京送,想救济他爹,也总送不到,总在半路被截走,全是为不知哪路的强盗积的财。。。。。。
蔡京另一个有势力的亲戚孝敬者,大名府这边。
梁中书的情况和蔡九的遭遇差不多。也是叛军突然半夜一齐发难。。。。。。。
大名府这可有浪子燕青领导的间谍组专门驻扎。
但梁中书比蔡九好点。至少老婆孩子带着一齐逃走了。
他身边有霹雳火秦明这种等级实力的两超级贴身保镖——李宗汤、韦扬隐,这对师兄弟及时保护帮助着逃命。大名府二都监天王李成和大刀闻达又是武力高强又机警精明有能力的大将,并且就住在梁中书家附近,再有此二将带领亲卫及时赶到一并保护着,又极熟悉本城情况,趁黑暗和城大难堵,合力迅猛逃窜才得以成功硬闯出混乱的重围逃走。。。。。。
事后,梁中书回来继续执政,内心舍不得把好不容易刚刚弄的钱孝敬岳父蔡京生活,但老婆要求。。。。。。但钱也半路消失。
蔡京在地方为官的党羽很多,朝廷新当权的得意者白时中张邦昌等人当时被海盗闹腾得还没来得及有心思对地方动刀,地方蔡党不少的看到老贼未必没有再起的可能,或是改投门庭也不是出路,在地方上又不象在京城那么碍眼,受冲击也小,能坚持坚持,看好蔡京这种罕见老贼,仍保持与蔡府联系。但这不意味着会象以往那样照常大把钱财孝敬来。
瞧形势变化,再做果然抛弃还是继续追随蔡京的决定而已。
蔡京这些日子是靠京城和地方党羽为表示没变节而意思意思来的那点礼才不至于饿死。。。。。。。。。。
他有苦没法说。
至于府上的众多美人、仆役什么的,在夏季混乱中,有的被蔡京养不起又舍不得放手让别人占了去而令打手暗中弄死埋了的,有直接赶出门的,有遣散的,更多的是一看蔡府倒霉了在这没活路了而尽量偷摸点府上的值钱东西趁乱悄无声寻机以各种方式出府一去不回私逃的。死的死,散的散,逃得逃,就这么没人了。
当时,朝廷惊恐发现东京城中尽是些外地汇聚来的恶棍黑帮居民,忙着整顿禁军,忙着防范海盗。。。。。。京城也混乱一片,几乎失控,到处是漏洞,人心惶惶,自家的事都唯恐照顾不过来,也没人有心思关注下台的蔡家的那些烂事。。。。。。。
现在的问题是,
没了蔡府的巨额财富填窟窿,白时中急眼了,心中发凉,立即硬头皮以更坚定的步伐奔向武臣第一人童贯府。
童贯很“大度有智,讲风范”。
白时中进府时,看到要查抄的钱物已经被童贯积极主动准备好了。
价值总共不下于三百万贯。
白时中清楚,大宋官员富豪榜上最有钱的第一应该是蔡京,第二应该是负责花石纲能直接把国库专项奖金装自己家的朱勔,也极可能朱勔才是首富,蔡京是二富。只是朱勔这家伙倒霉却又命大,在江南夏收后,数年贪婪搜刮藏匿在江南豪宅中的家产最先被海盗洗劫干净了,连豪宅的那些能回收利用的尤其是珍贵的用料都拆走了,本人却恰巧在东京拍皇帝马屁而逃过死劫,但如今也沦落成平凡小康户了,靠奉禄过日子。而排在第三富豪的就只能是童贯了。
童贯监管朝廷花钱最多,多到往年常常达财政支出近半甚至达七成的西军太久了,从中得到的孝敬,能捞到的好处,尽可想像。他又有几十个干儿子,有文有武,文的负责当幕僚或当官为他捞钱,武的负责监督西军各部同时也能捞钱。
如今西军完蛋了,童贯在西北的文武干儿子全倒霉了,有的在西军叛乱时当场被杀,没死的也沦落成乞丐被押聚到海盗特意留的西北残余人所在五个城中,有的极可能遭到将门趁机报复悄然死了,命硬的只能成为新西军将士老实效力。
但童贯积累在自己手中的巨额财富没少一个大子,就在这府中。
第1249章 猜不透的,下()
童贯家绝对不止堆在院子中的这点财富,怕是翻十倍也拿得出。
但白时中什么也没说,也不能说,挥手令禁军搬走了事。
象童贯这样的能主动拿出些钱财来顶账的大人物,表现已经是最好的了。
再说了,他白时中说是已率先主动掏干净了家底填窟窿,和童贯一样是糊弄人堵嘴的,而且掏得比童贯少太多了,他又如何能强抄童贯这样的绝对势力派军方领袖的家。童贯没笑脸,但神色还好。
在将士搬运走财富时,他请白时中在亭子中喝茶,淡淡问:“白相和海盗使节打交道几日,怎么看海盗此次行事?”
白时中也淡漠没什么表情,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说不清。看不透。”
童贯点头,轻叹了一声。
和朝中太多官员起了心思一样,他私下也派人积极联络海盗使节想试探。。。。。。也同样什么也没收获到。
想到自己是个太监,比其他官员投靠海盗更没出路,他的心情更压抑紧张,又愤恨不已。
当日在金殿上当众遭受钟相污辱的仇恨一直刺一样深扎在他心窝子上,哪忘得掉。
只是形势比人强。对海盗不得不低头。。。。。。
白时中也不禁叹口气,心情越发抑郁。
童贯突然笑问:“在蔡太师那收获不大?”
白时中也不隐瞒,直接道:“奇怪得很。没钱到吃饭怕都是问题。本相只收走了那点微不足道的金银,把铜钱全留给了他。否则蔡府剩下的人得饿死。传出去,那国朝的脸面就不好看了。”
童贯吃惊地啊了一声,他有眼线盯着,早知道白时中在蔡家失望出出,但也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抄家也抄不到。之前还以为是蔡京仍强势,不给白时中面子就是不让抄呢。
”怎么会这样?。。。。。。白相怎么看此事,怎么看蔡家神奇贫穷到吃饭都成了难题?“
白时中叹气,仍回了句:”说不清。看不透。“
他猛然抬头盯着童贯,重重道:”就象海盗此次的意图一样是个谜。童枢密认为呢?“
童贯沉思不答,好久后只叹气一声,满脸忧虑悲愤之色。
他心忧自己的命运,也极其心痛交出的钱财。
好不容易搜刮积累起来的,就这么一下子白白交出这么多,便宜了可恶的海盗,连年心血只为海盗做了嫁衣。。。。。。
这如何能让心高气傲的童贯不愤恨。。。。。。
白时中心中越发焦躁不安,没工夫陪童贯闲扯没用的,随即去了次相耿南仲家。
耿家妇好一通哭闹,围拽着财物死不撒手,丢尽耿南仲这种最爱脸面的大儒的脸,但查抄收获了了。
走运正当红的这位右相以前是无人理睬的穷吊丝官,现在一下发达了,但赶的时候不对,有人捧场送礼巴结,但还没收多少大头。朝中局势不明,大宋国运更是如此。众臣都在守紧自家权势财富努力观望。
白时中也不意外,对耿南仲家重点是搜刮走赵桓当太子时为安慰奖励耿南仲而赏赐的好东西。只是赵桓这种存在感太低的太子,赵佶内心轻视,根本不当个事,众臣也不在乎,赵桓为尊贵太子也没多少珍贵东西,能赏赐给人的也就寥寥。
然后是文官第三把交椅——张邦昌家。
和童贯家一样。张家也事先就准备好了一些财物,总共价值只。。。。。。几万贯,而且比童家多了妻妾的胡搅蛮缠哭闹。
童贯是太监却有几十上百个老婆,这还不算没名份的众多美婢,灾难潮中也走失损失了些美人,但此时不少还在府上,童贯也没献出女人,这些女人没不舍财而哭闹只是童贯凶残可怕,她们不敢丢人,另外也是仍有许多财富可享受。
张邦昌家当然也远不止百万家财,但他就是装清廉装穷不多拿,也是在糊弄应付一下,静观局势发展。
白时中明白这个。
他也是这心思,得给张邦昌面子,自然也不能强抄张相家,随即就去了另一权臣大户——高俅高太尉家。
高俅没很觉悟地事先就准备好应付的财物。
就在白时中感觉在这个地痞无赖三衙太尉这怕是要碰钉子,需要费些脑筋口水说服一番,不想双方依官场规矩客套已毕,高俅伸手请白时中入内奉茶,却转头间就淡然对一边的管家吩咐道:“你亲自领他们查抄仔细,不要有遗漏。凡有用的尽可抄走。我说的话就是字面意思,你听明白了?”
管家弯腰恭敬回应:“老奴明白,不会出差子。老爷只管放心款待白相爷便是。”
白时中听着这话先是一愣神,随即心思恍惚了一下,一丝猜疑猛然涌上心头,起了疑心却没流露出来,也什么没说。
高俅看到来查抄的禁军无论士兵还是将校都面有忐忑甚至惊惧,他知道这些官兵忧虑的怕的是什么。
他可是三衙太尉,真正的禁军老大,实际也是京畿军区三军总司令,直接管着禁军的生死荣辱,不是白时中、耿南仲等位置高权力大却无法直接干涉军队的相爷。这些禁军奉旨随白时中不得不来抄他的家,自然心中害怕遭到迁怒。
这斯眼珠子一转又对禁军道:“国难当头,朝廷正需要众臣鼎力奉献之时。本太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