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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众多官军,宰了府城大将,触痛官府和豪强的底线神经,必被众兵围剿追捕,仓促占山造反必被攻破,确实不能在此停留。
没了截道山盘踞地,一时也没个去处,身无余财,处境艰难险恶,但二腾仍不想投靠沧赵充当权贵豪门家的打手,或者为朝廷卖命。
不是他们不想当官,而是知道象他们这种罪身混军伍,流再多血,立再多战功,凭大宋那些文官没事还挑刺寻罪的尿性,没有出头之日,真闹得响亮了,要升大官,指不定翻出旧帐,功劳一抹反掉了脑袋。
这是大宋上百年的传统,非一个文成侯能改变的,自保不住他们。
可,不跟随,赵岳一行又岂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这里死的官军,赵岳的人杀得更多。
这种可招致毁家灭门的惊天秘密绝不会容许泄露半点。
看看一个没放过的官军和皮家打手,再看看两端谷口防守的沧赵护卫人员那虎视眈眈的神情就很清楚。
不从,硬闯?
就凭自己这一身伤累,和更伤累交加的部下,对上这伙虎狼。。。。。
嘿,别想了。
再说了,这里面还有救命大恩呐。不好亮刀子相向。
江湖好汉子不讲忠诚国家,以践踏权贵豪强为能为荣,却不能不讲恩义。救命之恩不报,江湖义气都不守,传出去,正道喊杀。**也不屑排斥。无人敢相信结交接纳,那可真就被天地所不容了。
唉!真是难为人。
你说你小赵干吗是个招人恨的衙内的呢!
赵岳收了这么多好汉,很有经验,一看二腾神色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不禁笑道:“二位,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俺这个衙内为何杀官兵?”
“呃?”
难道不是你看上俺们兄弟的本事才冒险相助?
转念又一想,不禁羞愧。
自大了,吃了这次大亏,险些葬身于此,却还是没改习惯的自大。
自己是什么身份?
草莽匹夫而已,权势眼中无足轻重,就算有本事,人才难得,又怎能和威名赫赫前程无量的沧赵一门荣辱和身家性命相比。
腾戡更直爽些,粗声问:“赵公子就别绕弯子了。俺们是粗人,没那个脑子猜秘。”
赵岳乐了。
“要带你们过想要的日子,征求你们意见。俺没让你费脑子呀。”
腾戡瞪眼道:“你这还没让俺”
腾戣这时醒过点味,赶紧一扒拉弟弟,向赵岳一抱拳:“家里还有十几个人手看家,也不知遭了毒手没有。俺们弟兄吃弓箭的亏,多有伤。请公子拔些人手随俺去看看,招了弟兄们这就跟公子走。”
赵岳笑说:“腾大哥痛快。”
吩咐闾蛮子、徐谨、武能三人带些人跟去看看。
腾戣叮嘱弟弟:好日子来了,带人帮着打扫战场,不要鲁莽。
腾戡也转过弯来,询问地看看赵岳,看看马灵。
二人都笑着点头回应。
“嘿,原来是这样啊。”
“那才好。没救命之恩。俺腾老二也没说的。从此鞍前马后,冲锋陷阵,俺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郭盛从羞愧中镇定下来,也恍然大悟。
赵岳拍拍他肩膀笑道:“等到经过运河,你就和越鹰他们坐船去俺家安住。帮着做点事,重要的是努力把戟法提高上去。”
郭盛清楚自己这两下子要紧时还真不行,虚心了,点头归心。
跟着这样爽快,不带半分傲慢的强大偶像,生活才畅快。
伤员们膊上赵岳带的伤药,包扎停当,一齐动手收拾现场。
一车车盐是不能要了。
这是全部财产啊!
盐贩子们心痛惋惜,却也只能弃了。
卸了大车,换马架上,装上官兵的刀枪弓箭等,用蓬布一盖。伤员车上一坐休息。
扒下官兵的衣服,把战死的盐贩子堆上去,再弄些干草准备烧了。
山地不是石头就是没解冻,坚硬,挖不动,仓促间没法埋人。不想让弟兄们的尸体喂野兽,只能火化送归天地。
官兵的尸体就不管了。
在这深山野地,发现不及时,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饿了一冬天的野兽争吃光。还有盐佐餐。截道山禽兽想必很欢乐。
越鹰和大牛胆子大,骂着少皮鬼,对皮绍的尸体仍打了一顿泄恨。这位提辖官面目全非,赤条条在那,只怕他爹人皮鬼见了也认不出。
腾戣返回。
好在基地没遭到袭击。留守的人都好好的。
也许皮家根本没把这些杂鱼放眼里,也许是想收拾了二腾和骨干,再收拾剩下的不迟。
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到现在,确定无人潜藏偷看到厮杀,大队上路。
估摸着大队去远了,自愿断后放火的王念经李文舜,烧着尸体,很负责任地看盐贩尸体全部漫在大火中,这才上马追赶而去。
他们离去不久,山中野兽闻到随热浪散发的血腥味,围过来更多,盯着大火周围的一具具肉体,有饿急了,胆大的,直接扑了上去。。。。。。
第202章 禽兽悍将()
二腾还有驾船负责运输的近二十个同伙,到淮河边,也招了来。
伤员和没马的上了船走。
多余的大车弃在河边树林中,腾出马,大家加快赶路。随后上了沧赵接应的大船,马放底舱,人在上面。乘风破浪顺流而下。
这时候的淮河没经历过黄河夺道,没有瘀积,水道通畅,河上大小不一的船来往不断,渡人运货,航运繁忙。
淮河沿岸是大宋最富饶繁华地区,风情万种的扬州名城就在其中。
。。。。。。。。。。。。。。。
好汉们恢复了身体,变得活跃起来。
这条船是大海船。甲板够宽敞,就成了好汉习武的场所。
二腾自负本领,一向未遇外人对手,有了袁朗这个“同乡”高手,这就找到伴了,每天喝酒切磋交流的快活。
小帅哥郭盛脸皮厚起来,整天跟在马灵屁股后献殷勤,时不时讨教戟法和闯荡江湖的经验。
马灵见他如此勤奋好学,两弟子都不是学戟的材料,也愿意教。
演武同行喝酒吹侃。。。。。。。新加入的汉子不知不觉融入了新集体。
赵岳也放松下来,缓解一路奔忙造成的疲劳,有时琢磨些科研问题,有时想想攻台计划,有时也陪大家演武笑闹,倒也悠然自得。
这天站在船头,赵岳扫视淮河景象,问家中亲信眼下的船长:“年伯,一路行来,为何不见杨戬那厮手下防守大河的水军拦查?”
船长老年笑道:“二公子,象咱家这样的大海船,水军严查载货由海入河的,一般不查顺河而下的空载。”
赵岳哼了声:“阉贼倒是真了解咱们的主要运货方式。”
老年嘿了一声,低声道:“公子爷,咱家南下的货船都停了。”
赵岳一愣:“这是为何?”
老年笑道:“当然不是怕了那阉贼。庄主他老人家和大公子想必有了大计划。具体详情,小的不知。二公子到了普陀岛,见到许军师自然明白一切。”
左右无事,主仆二人乘清风说笑闲聊。
赵岳突然盯着水道远方,放松的神情微敛,耳朵也注意倾听。
他的视力远胜常人,比后世最强视力标准6。0还好,相隔千米之外也能看清事物事态。
刚才还说怎么没水军拦查,嘿,这就来了。
一大四小五条军船载数十水军,正截住一条顺河而下的较大货船。
赵岳关注的是货船上那位穿红拄一枝方天画戟而立的汉子。
因背对这个方向,看不出那人年貌。
赵岳盯着戟上随风飘荡的拉风金钱豹子尾,寻思:这汉子也是个爱耍帅的骚包,不会这么巧是遇到吕方了吧?
吕方祖贯潭州人氏,倒是极有可能出现在这一带。
拦船的水军头目叫孔彦舟,字巨济,相州林虑人,孔武过人。
这厮在南宋史上是个出名叛将,最后混到史称金龙虎卫上将军。
金史记载:孔彦舟,无赖,避罪占籍军中,杀人,亡命为盗,有禽兽行。妾生女姿丽,彦舟苦虐其母,使自陈非己女,遂纳为妾。
这厮禽兽,但确实有过人之处,武艺很高,胆子尤其大,本是因罪混在军中的无赖军痞霸头,没有前程。
杨戬来执掌彰化军后,偶然发现其勇武,提为无品军头节级,收在身边当护卫,后发现这厮不是安生主,贪财好色,胆大包天,不能久留在身边,又琢磨对付沧赵货运,就提拔这厮成为有品小使臣,以最低级的下班祗应,入水军巡检营当了副职。
正职是杨戬四处招揽强勇人手而投靠来的戚方。
戚方为人反复无常,原是太湖一带的水贼头领,却甚得杨戬信赖。
孔彦舟由低贱无赖翻身当了官,和同类的戚方成为一丘之貉,日子快活,今天在岸边军营闲得无聊赌钱,不想手气太臭,输个净光,就想来河上打打秋风,一眼盯上这条货船。
拦下上去一看,船舱里高堆着麻袋,货物果然不少。
不是蜀锦等名贵商品,孔彦舟有些失望,但贼不走空,辛苦拦截一次怎么也得弄些好处,傲慢问船主:“所运何物啊?”
船主名钟相。
就是南宋著名起义领袖那个钟相,史上号楚王,类似王庆的角色。现今只是个跑船的船头。
赵岳降临这个世界,引起一系列变化。
钟相本是几乎一无所有的草民,这些年靠在码头搬运沧赵货物攒下些钱,置办了小船,仍靠水运发散沧赵商品赚钱,凭沧赵的公平与维护,慢慢有了些积蓄,和同乡四个好友船匠凑钱,自己造了这条大货船,以船为家,凭船生存,主要干老主货,闲时接别的活。
类似他们这些搬运工水手其实已算是沧赵商业的外围人员。
此时的钟相也算小有身家,生活尚如意,自然没有造反思想。
面对倨傲骄横,他反感却老实陪笑道:“军爷,是草药。”
孔彦舟一听,连茶都不是,更失望,却突然又一喜。
身边军丁见头示意,嬉笑过去用枪粗暴插进麻袋,捅了个大窟窿。
孔彦舟掏出一把草药一瞅,不禁喜上眉梢。
“好货!”
这一大船草药也值老钱了。
“这货是禁品,没收了。船主,你老实把船驶到水营卸货。”
“啊?”
钟相蒙了:“那不是,哎,军爷,那只是草药,怎么就成禁品?”
嘿,又没没收你的船,你不感恩戴德,还敢管闲事质问老子?孔彦舟一瞪眼:“这些是制金疮药的,用途非善,不是禁品是什么?”
这就是巧立名目明抢。
钟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急忙去告诉一声货主。
船舱中走出位红衣青年,皱眉盯着孔彦舟冷声道:“用途非善就得没收?你拿着刀枪凶器,是不是就可断定为强盗?”
孔彦舟见这青年拿杆画戟是练家子,只是相貌尚嫩,看衣着打扮只是个平民百姓,不屑哼一声,直接凶横道:“军爷就是强盗,就是要扣下你的货,你能怎的?莫非还敢反抗造反不成?”
几千年这种戏码都一样:没官衣就是贼行,披上官衣就是正义。
抢你怎么了?
官字两张嘴,怎么说都是俺的理。你还能翻天?
青年冷笑:“这草药是供应沧州军的。你想凭官衣当强盗强抢,先得问问俺手中画戟答应不答应。”
“沧赵?”
孔彦舟不退反越发起劲:“嘿嘿,老子抢的就是他。”
一挥手,“来呀,把这船全部扣下没收,人全部带走审问。”
“你敢?”
红衣汉子大急。
这些草药可是他和同伴的全部身家,还借了不少钱,原想运去信誉卓著的沧赵制药厂赚钱,这还是第一次,不想就遇上这么个强盗军官。
钟相也急眼了。
没收这条船就是抢了他们五家十年辛苦积攒的财富,更断了他们的生计。没了这条船,他们连遮风挡雨的落脚地都没有。
连船员带贩药伙计十几人忽啦啦涌出船舱,怒视官兵。
孔彦舟见此越发嚣张,按刀狞笑喝问:“想暴力抗法造反?”
官兵挺枪横刀涌上前,乱纷纷吓唬:“都老实点。否则杀无赦。”
两边军船上的水军纷纷张弓对准这些汉子威胁。
第203章 如此凶悍()
眼见同伴在威胁下一一束手,老婆孩子跪倒,只剩下仅两岁的小儿子钟子仪抱他腿嚎哭,钟相目眦欲裂怒吼:“还有没有王法了?”
孔彦舟嘁一声笑了。
“王法是强者的王法。在这,老子就是王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