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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马灵都惊一跳。
呃靠,这么近偷袭放箭,想要人命啊?谁这么狠?
再瞧,原来没有箭头。
可没箭头也是能射击死人的。
只听前面屋中咦一声,随即门一开跳出个大姑娘高喝:“沧州恶霸小坏蛋再吃我一箭,看你还敢自恃点本领小瞧天下英雄到处行凶。”
呵斥间已开弓如月,嗖,又是一箭。
这次可是有箭头的。
赵岳剑鞘如电一拍,打飞箭,不禁皱眉。
刚才那枝,你对着我却射的是耳边空处,并非真想伤人。这只就纯粹是恶意行凶了。
这么近的距离,有几人能幸免?
你谁呀?居然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杀人。
可没等他有表示。又一只箭急射而来,又,居然精准狠连珠三箭。
赵岳急忙以剑鞘扫开,正待喝问,就听有人叫道:“丫头住手。”
一三十来岁的道士闪出屋,瞪着那姑娘喝骂道:“爹一时不留神,你就逞强放胆闯祸。还不放下弓向客人道歉?”
赵岳、马灵等一时有些糊涂。
主人不是军官么?怎么又成了道士?有孩子的道士?
却见那姑娘委屈道:“爹,闺女教训这个坏蛋也有错?”
道士哼了声:“教训?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不要再闹了。“
那姑娘却一撇小嘴:“就凭他们?”
“有本事,就和女儿大战三百合。”
“嘿。”
道士不知是气的,还是无奈,“爹还管不了你了咋的?”
姑娘这才收声,狠狠瞪了赵岳一眼,一抹身进屋了。
雄壮妇人站在一边一声不吱,脸上却又露出那抹古怪笑意。
这时道士上前一抱拳,歉意道:“小女好胜无礼,请公子勿怪。”
马灵翻翻眼睛:杀人,你说是无礼?说得好轻巧。换个人早死了。
赵岳却看清了那姑娘。
女孩身高近一米七,在后世也属高个,体型似成年,实际相貌却表明她岁数应该和自己相当,只是个十三四岁的中二蛮女。
眼前的道士满面谦和。却让赵岳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威胁。
并非道士有恶意,而是武者自然而然具备的威慑力。
能让战过魔王李横的赵岳有此感觉的,必定是超一流高手。
嘿,想不到随便借个宿,居然就借到这样的人家。
赵岳一时走神。
那道士以为赵岳不满,又说:“我这孩儿她娘死得早,平时不免多娇惯了些。她年纪尚小,不懂事,心地也并不坏。”
你的心尖子坏不坏,天知道。我知道的是她够狠。赵岳笑了一下:“父亲疼爱子女,应该的。俺爹对俺姐姐,嘿。差不多。差不多。”
家中姐姐幸亏不会武,不然也是上房揭瓦上街揍人的主。
道士眼神一闪:这小子一身雄武英气,目光纯正,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从容强大气势,必然是位仁爱却性格异常坚毅的主,怎么会是臭名昭著的小恶霸?难道这里边有什么秘密。。。。。。。
“呵,公子不愧是仁爱沧赵之后,和小女年纪相当,却非顽劣小女可比。”
赵岳刚要客气,不想那小大姑娘怒气冲冲又跳了出来,叫道:“爹休要长他人志气,灭女儿威风。小坏蛋哪里比我强?”
说着奔到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戟刀,也就是宋军制式单月牙戟,一颤指着赵岳:“赵岳,有胆你就和本小姐大战一场。能斗过三百合算你本事。胆小鬼敢应战么?”
赵岳身后的侍从都不禁既好气又好笑。
连失去死党兄弟,心情一直不好的王念经也咧了咧嘴。
这小丫头长得真水灵,没成年就这么诱人了,长大了指定是个倾城倾国的佳人,可怎么这么凶横,凶野?凶狠?凶猛。。。。。。啧,不知怎么形容了都。
马灵再次听到三百合,心说:一百合也累死你。吹牛皮,你干嘛不吹大些,来个一千一万合?
可一见这女娃使的是戟,顿时有了兴趣,定睛一瞅。
嗬?
小小年纪,还是个女孩子,用的戟居然是全铁打造的,不粗大也至少三十斤。
问题是,你拿得动,当真能耍得起来?
第237章 启动水浒和终结水浒者(下)()
雄壮妇人这时对道士说:“老爷,客人应该没用饭。家里还有些羊肉,奴去做几样菜,温些酒,也好让客人凑合用些,不至于饿着。”
道士点头:“却是大娘想得周全。不然却是失礼了。”
赵岳见两人只顾说这个,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在以饮食岔开斗殴,而是只当不知小丫头在逞凶挑衅。
换句话说是在放纵,或有逼他出手之意。
凶狠丫头从步伐就知不是弱者,看眼睛就知道聪慧。习武资质上佳,又有个高手爹指点,功夫怎么也低不到哪去,下手又不知轻重。
赵岳看了马灵一眼。
道兄,这家人带邪气,不太把人命当回事呀。
马灵微笑,眨眨眼。
赵岳也笑了,对道士一抱拳,“常言道客随主便。令爱既然赏脸不吝赐教。岳却是不能失礼不接着。”
道士捻须嘿了声:“小女顽劣,不知天高地厚。某家却是管她不住。饭食尚早。公子不妨就这机会教训一下,也好吃个安稳饭。”
赵岳有些无语。
这真叫好赖话都叫你一人说了。
当我不知你想试探我,不知你爱闺女爱到极点,骂几声都舍不得?
不过你既然耍心机说教训,那俺就装糊涂,让你也尝尝哑巴亏。
下到场中,见架上还有几枝戟刀,随手抽了根木柄轻便的。
对凶狠丫头一抱拳:“客随主便。小姐请。”
姑娘瞅瞅轻便戟,不屑地哼了声,一抖铁戟上来就是狠的,分心便刺,竟隐隐有奔雷之势,确是行家。
赵岳随手一格。
铁戟横着荡开,小姑娘转力极快,忽,就势扫斩。
赵岳一挑戟头。
铁戟荡起。小姑娘又顺势凶狠劈下。招招夺命。
两人转眼打到一处。凶狠姑娘总能借力借势迅猛抢攻,压着打。
马灵看得眼睛一亮,喝彩一声:“好。”
凶丫头的戟法高明,力量运转法门更高妙。
人不是机械,力量和招法转换,中间总有个空档,虽然极短暂,然高手争锋却是致命关键。
猛兽难斗,不算力量差距和爪牙、耐打等因素,就是因为猛兽发力换力时间更短,一般攻退速度都比人快。
比如打狼,你击了一棍,蓄力再击,狼却已窜起咬中你咽喉。
这个小姑娘凶蛮,一点不可爱,却在力量和招法运用上已经基本做到连绵不断,已有了一流高手的关键素质。
赵岳只守不攻,却如巨浪中傲然屹立的礁石。
凶狠丫头攻击迅猛,招招下死手,却逼赵岳挪脚都难,不被还手打得狼狈不堪,却更让她难堪,因而攻击越发凶狠。
那道士人开始就捻须静观闺女逞凶,对闺女的表现,眼神中满意不满意不断转换,却是对赵岳的生死安危全不当回事。
很快七八十合已过。
凶狠丫头到底未长成,耐力不继,进攻仍凶狠却越来越慢而无力,满脸汗水,汗透衣衫,气喘吁吁,却死咬不放,不肯罢休。
对俺这么狠,你娘死在俺家之手咋地?
赵岳念头飞转,逐步减小力量放慢速度,继续耗着。
凶丫头想放手也不行。
逞能玩铁戟?把人命当儿戏?
不把你累倒认输丢大脸,教训深刻,俺受的惊和气可没地方出。
赵岳开始反击,每当凶丫头想缓缓力透口气,就出戟威胁,逼迫凶丫头惊怒交加继续发狠猛攻。
眼见凶丫头髻发散乱,汗如雨下,步伐踉跄,持戟双手都微微颤抖,仿佛缺氧的鱼张嘴直喘,赵岳却丝毫没有放过之意,不断出戟逼迫凶丫头继续发狠。
他可不是这时代的君子,也不讲好男不和女斗。
敢杀人,敢动凶器,就没有男女之别。
争斗中对女人孩子怜惜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师傅早教导过了。
闺女累够呛,赵岳却是连点汗迹都没有。道士看不下去,发话了。
“臭丫头,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还不吸取教训住手?”
心疼闺女,想给她解围,却还耍心机?
没那么便宜。
赵岳暗笑,只做不懂,继续紧缠逼迫。
那道士瞅瞅赵岳,目光闪烁:这小子行事倒合俺的脾气,不受条条框框所拘,心够狠更够硬。
“呵呵,赵公子,请罢手放过小女吧。”
点明了,赵岳不好再装糊涂,一招逼开凶丫头,退开。
凶丫头却持戟还想冲上来,却体力难继,精神稍松,气泄了,一动,脚下一踉跄,用戟一支才没跌倒。
这丫头得多凶多狠多硬?
马灵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娃,不禁惊讶。
更惊讶的是,凶丫头丝毫没有失败后应该有的羞愧窘迫之相,更别说无地自容了。她喘息一会儿,瞪眼盯着赵岳狠狠道:“现在我未长成,打不过你。等明年,我再找你算账。明年不行,后年。你等着,不用几年,我一定打得你这恶霸坏蛋当众跪地讨饶,再不敢凶残嚣张。”
呃靠,到底谁恶霸,谁凶残,谁嚣张啊?
赵岳一行集体失语。
道士笑呵呵过去扶闺女回屋休息,过了一会儿出来,对马灵笑道:“道兄必是用戟高手。闲来无事,不如咱们切磋一番如何?”
心疼闺女,想找回场子?
马灵早想拈掂这个邪气道士军官,慨然道:“固所愿尔。”
两道士下场,各拿根枣木杆戟刀,相互试探了几合,随即就放开手脚大战。和刚才的较量就完全不一样了,当真是龙争虎斗。
漫天戟影,呼啸的风声,无不说明凶险。谁一错眼,手慢上几分,必定命丧当场。
马灵越打越惊骇。
他本就是用戟高手,这几年跟着赵岳,剑戟暗器腿功都越发精进,本事全开,却难以压制这个邪气道士,久战,难说鹿死谁手。
大宋普通军官中,除了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林冲,居然还藏有如此强者?
两人大战百合,难分胜负,较量了戟法,开始较力,双双猛力交击不断。鸡蛋粗的坚硬枣木杆突然咔嚓一声双双撞折。
邪气道士瞅瞅断戟,随手扔一边,哈哈大笑道:“痛快。”
马灵看到道士眼中露出的欣然和友善,也大笑道:“确实痛快。”
打完了,那雄壮妇人也出来招呼了。
“老爷,饭食已好。”
道士嗯声,笑道:“贵客想必饿了,请净手凑合着用些饭吧。”
风轻云淡。
仿佛之前的一切刁难凶残都不曾存在过。
赵岳不禁摸摸鼻子。
话说自从师傅和无量道长后,太久没遇到奇葩了。
道士明显热情了许多,坐陪喝酒,殷殷招待。
一聊才知道士名叫陈希真。凶丫头是他独女名陈丽卿,年仅13。
雄壮妇人姓尉迟,通常习惯称尉迟大娘,本是流民寡妇,因相貌凶恶,无人愿救济收留,在濒临饿死之际,陈希真恰巧遇到救了她,不嫌其丑恶能吃,留在家中还委以管家信任,而她一手带大了陈丽卿。
从陈希真言语中可听出,他对这位面相凶恶的妇人很是感激,甚是尊重。可见尉迟大娘对陈丽卿照顾之用心,实际顶的是母亲角色。
以貌取人,人之顽病。
赵岳吃着口味很好的饭食,暗赞妇人雄壮面恶却宽厚忠义而心灵手巧,感慨一句。
陈希真听了这话,目露赞许。
他是道士出身,精通相术。
眼前少年,他有点看不透,却可以判断绝不会是传说那种不堪。
“某是军官,却原是山中野道士出身,平常在家习惯着道装,也好脱去身份束缚争取做个旁观者清。”
赵岳暗中一捅马灵。
马灵会意笑问:“道友旁观明见,觉得当今天下怎样?”
陈希真摇头直接道:“君糜权烂,好比南唐旧事,亡不久矣。”
赵岳道:“如此悲观?”
陈希真一笑:“公子不必相探。某家的心已不在尘世。”
“自从高俅上位。禁军编了部雄武样子货应付皇帝。余者成了他家帮工打杂。训练一月难有几次还纯糊弄。军士圈住军营以备差遣。某是提辖官,得以住家。无操演之责,也无人管,只在领钱粮时进军营,整日在家教导闺女读书习武为乐。”
“心已冷。若不是为俸禄钱粮和京城生活,心疼闺女跟着吃苦受罪当野丫头。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