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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壮志凌云()
两贼头见自己的断后弩刀手被射被杀很快皆倒,在疯狂逃走间,眼见赵岳马灵势不可挡迅猛冲来,突然反身杀掉垫后保护他们却注定逃不走的最后两心腹部下,把大刀狠狠掷向赵岳和马灵,挡得一挡,老二拔掉胳膊腿上的弩箭,不顾鲜血喷流,咬牙和老大一起纵身跃下山坡,落地后抱头顺坡翻滚,转眼就去了老远。
以为这样就能从贫道手中逃走?
马灵冷笑一声想跳下去展开风一样速度追赶。
赵岳叫住,道:“道兄,此地不可久留,放他们去吧。”
马灵一想,也是。
这伙人损失大半,剩下的十个八个这一滚虽能逃命却必定要受伤,刀大多丢了,手弩也全没了,就算仍不甘心失去横财,却无论怎样也没实力偷袭晁盖了。
理是如此,可心里不太甘心。“贫道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歹毒的好手,简直比魔王李横还狠辣,没好好较量一番除掉,放走可惜了。”
赵岳点头凝目道:“这伙人的作风简直是我让袁朗摸索创立的特种部队。好在咱们没吃亏,生辰纲一事万幸也算圆满结束。至于这伙人,道兄勿急,他们肯定是山东人,就算一时查不清是谁,这伙人不是肯安分守己的,日后总会遇到。”
二铁卫他们这时检查完战场,汇报说:十九具尸体,无一活口可审问。就算有几个没当场战死的也自杀了。除了最后被贼头自己杀掉的两人。其他的嘴里都藏有剧毒药。死得容易,没有痛苦,很坚决。
赵岳一听不禁暗暗警惕。
古人比现代人更重视情义,为家人幸福安危或为兄弟义气牺牲,死而无悔。一些手段也不差。不可小视这时代的人啊。
杨志还昏睡不醒,浑不知变故。赵岳也不会在此时招揽他。
快速收拾了战场,把弩刀银财等都带走。军汉不杀。贼人尸体丢山下不管。
马灵异常痛恨依靠权奸欺辱杨志这等功臣英雄子弟的小人,以剑尖在谢都管和那命大虞侯左脸刻上贱人,右脸刻上该死。额头刻灭门。
安排两弟子盯着杨志别想不开自杀了。尝了个晁盖弃下的大枣,说声甜,抗一袋,搞怪地硬要赵岳也抗一袋,这才离去。
太阳西沉,暑气消减,一阵山风吹醒了杨志。
摇摇昏沉的脑袋,杨志想起自己的责任顿时惊起,一把抓向支在身边的长刀,却摸了个空,一瞅自己的腰刀也没了,手无寸铁,心瞬间沉到谷底,又奇怪定是遭劫了自己为何安然无事,待看到生辰纲果然踪影皆无,不禁失色绝望对天长叹怒问:“俺杨志怎得就这样命苦?”
“为什么?为什么。。。。。。”
空寂的山岗只有军汉的呼噜声,没人回答他。
悲愤填膺,活无生趣,杨志想解腰带吊死了之,转眼看到谢都管脸上似乎有血字,不禁走过去查看。
只是骂人诅咒话,哪有什么线索。
但杨志却心情一畅,喝声:“骂得好。”
挥皮鞭狠抽了几记,见谢都管和那虞侯呻。吟着继续沉睡似乎很享受挨鞭子,杨志戟指怒喝:“果然是欠打该死的贱人。”
没头没脸又是狠抽数下。
又抽打那些军痞。
边打边骂:“你们本是穷苦汉,俺想带你们完成任务领吃苦卖命换来的赏钱,日子能好过点。你们却当自己是老爷来金贵,吃不得半点苦,个个势力眼,这下好了,生辰纲丢了,人也死了几个,你们满意了?你杨志爷爷能吃得痛苦受得委屈,你们凭什么不能?”
“凭什么?啊?你们这些猪罗无赖废物军痞贱人!”
心里更恨坏事的谢都管和虞侯。
俺杨志的所有希望全毁在你们这两条狗身上。以后哪里是俺杨志的活路?又回头狠打,看这两个狗才在剧烈疼痛下似有醒转之意,杨志恐这两家伙醒来咬住自己是报复他们的劫犯内鬼,只得恨恨离开。
下得山岗,天也黑透了。
黑夜中茫然不知所措,胡乱走着,只手里根鞭子,没有武器,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越想越悲伤。
“令公爷爷,父亲,不是孩儿没努力没本事不想好好干啊,孩儿屈下身子,丢弃尊严和立身原则,甘当狗官押运脏物的奴婢,就这样也走不通,是老天跟俺过不去啊。你们显显灵告诉孩儿应该何去何从?”
神思恍惚死志又生,突听有人惊问:“对面可是杨令公之孙杨制使?”
杨志一怔,抬头一瞧,原来明月已上高空,自己稀里糊涂已经走到人烟比较稠密的乡村路上,不知身在何处。而前方不远处站定两配剑的道装汉子,月光照亮二人年轻的面目,却不认识。
瞪眼喝问:“你们是谁?为何认识洒家?”
心里想:俺肯定从未见过你们。这么晚了,你们在此间出现,附近又没有庙宇道观,莫非是黄泥岗作案的贼人一伙,知俺本事当时没杀,盯着过后趁俺走投无路又想来赚俺入伙?”
两道士自然是负责暗中保护杨志的武能、徐谨。
可怜杨志愤怒绝望中蒙头蒙脑,丝毫没察觉二人跟了一路。
徐谨施礼笑道:“制使莫误会。俺们不是歹人。”
俺真不是歹人,没俺们,你早死了。
走到近前,又说:“杨制使不认识俺们。俺兄弟二人却在梁山货寨远远瞧见过制使一眼,因制使面相秉异,容易记得,所以才敢认。”
杨志微点头,问:“既是梁山之人,深更半夜为何在此?”
显然仍不相信。
徐谨索性道:“不敢瞒制使。俺们哥俩是二公子身边马道长的弟子,因好腿脚,前几日奉公子爷之令外出送信,回来恰巧碰见制使满脸沮丧,似是万念俱灰,我俩知杨制使是我家公子爷欣赏敬重的人,但不熟识不敢胡乱出面相问,又担心制使有意外,所以一路跟随至此。”
提起赵岳,杨志不禁想起赵岳当时说的那番话,自思:“一坎未过?过后才得壮志施展?”
他以为东京杀人就是那一坎,不想生辰纲才是坎。
这里是梁山的地盘。屑小谁敢在这抢生辰纲?
否则岂不等同于栽赃?
小恶霸凶名赫赫,大宋南北东西皆知,黑白两道皆通,敢犯者,无论是官还是贼都没有好下场,可不是无能的官府,谁敢给他栽脏?
杨志开始怀疑赵公岳抢了生辰纲,又一想不对。
别人觉得十万贯是了不得的财富。沧赵家岂会把这点钱财放在眼里。只怕毛都不算。当然没人嫌自己钱多咬手,看不上不代表不会抢。
重要的是,赵公廉是何等人物,相比无量前途,别说十万贯,就算百万又岂能和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执宰之权相比。
暗笑自己头脑发昏,都疑神疑鬼了。
随苦笑对徐武二人讲了自己的晦气事。
“俺吃这一闪,却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思绪混乱,愤恨多猜忌,失礼处请二位不要见怪。”
徐谨惊怒道:“居然有人敢在梁山地界搞事?”
武能帮腔道:“俺们二公子常念叨制使大才。杨制使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去梁山住些日子。那里绝对安全。有什么风浪也刮不到你。”
杨志一想。
小恶霸只怕是不肯背脏吃这个亏,必定要查找报复。洒家去了既能躲灾,也极可能得知真相报仇雪恨。说不定也能获得另外的出路。赵公廉可是很牛的,树大根深未必不敢用俺。
想到这些,杨志不禁脸红。
当初在东京,自己可是没把沧赵兄弟看得那么高。若当时听那腾知府的去了沧州,说不定洒家此时已是军中大将。
唉,往事不堪回首,一念之差,万事蹉跎。悔不当初。
叹惜间,忽心头一亮:莫非洒家的心有一坎,至此才过了?
越想越觉得通透,不禁哈哈大笑。
俺杨志是五侯杨令公之孙,大好身躯此前居然想为个狗官的脏物而了断。当真是糊涂透顶。这条路不通,就走那条嘛,只要是为国为民,不辱没祖宗名声,天下有何事做不得?不当大官封侯又如何?
若俺不是那押运的,说不得也劫它一劫,自己不花,散入贫民解他们苦难,惩恶扬善,也不负俺名将义士之后的志向。
徐谨诧异道:“制使因何发笑?莫非不信梁山能护得你?”
杨志摇头道:“俺是笑自己太执迷不悟,把升官封侯看得太重,曲解了祖宗的忠魂报负。”
大手一摆:“走吧。俺就厚脸再去梁山拜求一次。”
徐谨笑道:“何用拜求?制使明悟自己的使命,俺们二公子必能助你一偿所愿。”
杨志被逼上梁山,得赵岳开解说明经过和天下大事,心中已经顾不得生辰纲的真相,只忙着震惊沧赵居然造反。
又一想,反正光棍一条走投无路了,索性投靠,说不定真就博个开国公侯。而后由南而北去两岛基地转一转,被新世界的电器化弄呆了,见到林冲和老熟人徐宁,又看到王进,感受应该有却从未有过的战友之情,心中第一次热乎乎的,看清了沧赵军势力,了解了沧赵深藏幕后的可怕科技力量,而后豁然开朗,心中再无纠结忐忑,壮志始凌云。
第261章 头大秘案()
天快亮时,黄泥岗山脚下的百姓睡得迷迷糊糊间骤然听到远处一声凄厉鬼嚎狼叫,随即又一个鬼叫,片刻后是一片凄惨鬼叫,大伙吓得困意全无,胆大的纷纷坐起,胆小的仓皇缩进床角炕角抱头瑟缩发抖。
仔细听,感觉似是黄泥岗上传出来的。
岗上一向肃静,连狼都少见,啥时候沾上了浓重晦气,聚集了众多恶鬼冤魂,以至于在太阳已慢慢出来,阳气喷薄时还敢现世?
岗上先醒来的‘鬼’却是那命大虞侯。
这厮苏醒,感觉头脸剧痛,身上也是,似乎还麻木,一摸脸感觉肥大似猪头还一手血,触动伤口,剧痛难忍,杀猪般惨叫。
谢都管被打得狠了,在剧痛中被喊声惊醒,迷糊睁眼,居然一时睁不得,感觉头重似山,昏沉中胡乱伸手一摸,抓住个毛绒绒东西,拿起奋力一看,只惊得三魂七魄丢个大半,却是个带诡异笑容的人头。
惊叫中扭头看到那虞侯却是头大如斗,眉目不清,皮翻肉绽,满脸血迹青肿,直似地狱受刑索命恶鬼,又是一声惨叫:“鬼呀——”
随后幸存的五个军汉也醒了,却是被毒打后又被强悍山野毒蚊咬了一宿,个个剧痛难忍又感官麻木,血肿一片,望之不似人。
再看到伴当死尸就在身边甚至压身上,惊恐交加,叫得更如鬼鸣。
。。。。。。。
东溪村。
晁盖等人浑不知自己差点儿成了黄雀捕的螳螂,稀里糊涂逃过死劫,轻取横财却是快活不已。
白日鼠白胜好赌,昨日已带一包分的金珠回家,迫不及待赌去了。
吴用这个穷酸学究限于见识能力,点子多,却一向做事顾头不顾腚,谋事不周密,在赵岳眼里属于不堪大用的小聪明。
他自以为得计,被晁盖等夸赞,倍有面子,得意洋洋,正处在发大财的亢奋中,丝毫没感觉白胜这厮是祸根,自然不会建议晁盖强扣白胜在庄上等风平浪静,只在白胜走时随口提醒一句:“兄弟万要嘴紧。”
白胜只是个混日子的村汉,正是狗肚子存不了二两油的,骤然有钱了,过了打劫的紧张,中大奖般浑身轻飘飘想飞,哪听吴用说什么。
公孙胜,刘唐,李忠却是感觉晁盖这人是个好老大,经历此事,感情加深,舍不得分别,就在庄上每日演武喝酒快活,静观情势。
晁盖得过赵岳指点武功刀法,不是过去蛮力多过武艺的天王了,和这些好汉切磋研习,提升了兄弟,自己也受益匪浅。
郑天寿相貌雅致,却是心黑心眼多,本想早早分了财宝找地安家,但看大家都不急着散伙,也不好单独提,以免显得自己薄情寡义。
一万多贯金珠,一个人不好带着长途跋涉,也不安全,且万一走后这边出事,自己还不知,容易糊涂被官府捉了,也留下伴着练练武艺。
谢都管和虞侯军汉为推托责任,赖定杨志勾结歹徒抢走生辰纲。
黄泥岗属于济州地界。
出了事,当地官府暗暗叫苦叹倒霉。
治理地方的政绩却是被此案毁个干净,考凭得好是不用想了。
查不清案子,追不回金珠,受害者可是权奸蔡京梁中书翁婿,不是寻常富户,自己摆不脱干系,麻烦大了。
搞不好会降职,甚至丢官。
从知府到当地知县全部亲临现场勘察。
谢都管被杨志抽瞎一只眼,其他人好也好不到哪去,浑身难受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