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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迥虽年轻,却武艺高强,聪慧机敏又颇有学识,很得老奶奶喜欢,待客时常伴左右。
这次不知不觉吃了这么大的亏,苏迥稍清醒后感觉有愧职守太丢人,更差点儿害了老太君。
年轻人有血性,羞恼冲动下,即使头脑有些昏沉,手脚尚有些麻木,逞强对战马玄冥这样的高手只怕会瞬间丢性命,也誓要追杀到底,以血洗涮耻辱。否则如何能对得起老太君的信任?
马玄冥窜进中院,蓄势准备大战硬闯,却惊喜交集看到仍然没人拦截。
天寒地冻,院中无人乱逛。后院没有呼喝,中院只怕是不知后院发生了事,或反应不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马玄冥脚下丝毫不停,转眼逃出中院,双腿越发加力,争取在前院反应过来前趁机逃出。
他在寒风呼啸的空荡荡前院顺利狂奔,跑到现在感觉肚腹不大痛了,料定内伤很轻,赵岳那惊人一脚对他的震慑力大减,他信心恢复不少,最危险的赵家区域又逃脱在即,习惯的自负重生,听着身后远处只有一人的唿哧唿哧喘息声和追赶的寂寞单调脚步声,不禁不屑地一撇嘴。
传闻中的龙潭虎穴也不过如此!
只要我马王爷能进入城堡居民区,沧赵再想抓捕我就难如意了。
马玄冥算计着,突然离开直奔前院大门的路,拐弯抹角向一侧的院墙方向冲去。
院墙是青砖砌成,最少有一丈五六尺高,但这个高度不算事。
马玄冥绕过院中一处大雪堆,骤然再次加速,纵身而起一丈多高,重重一脚蹬在院墙上,虽因鞋底粘雪滑了滑仍借力再次拔升,转眼上了墙头,略一停顿就翻了下去。
第490章 以毒攻毒,中()
马玄冥从落入的墙边不远的大雪堆中迅速挣扎出来,安然无事双脚踏上空荡荡的大街,心中充满无限喜悦,但刚瞅准了方向想发力赶紧混入民巷远遁,却猛然听见一阵轰笑声响起。
转眼间,附近屋子就钻出一群庄丁,约有上百人,迅速组队包围了马玄冥。
这些人披挂整齐,一律戴着厚实的灰色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刀枪盾箭弩直逼马玄冥。
前面几个似是头目的人身着怪异盔甲,连脖子下巴手背都护得严实,手持寒光闪烁的战刀。
其中一人声音沉哑如划铁般刺耳,冷冷道:“马玄冥,你顺利逃到这,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转世马王爷福大命大神奇有本事?”
马玄冥戒备中蓄力正要冲杀,闻言刺到他闯出并赖以风光的名号,触及逆麟不禁冷哼一声。
那人无动于衷,只是声音更刺耳冷酷不屑,“告诉你,赵家庄非是任人来去的。若不是老太君无羔,我家二爷有心饶你不死,诸般你无法想像的手段都未用,你岂有机会逃出后院?”
马玄冥眼神沉凝这次不再吭声,只是转动身形做出战斗姿态,实际是悄悄向上风口移动。
包围的庄丁也迅速转换方位,空出街道下风口,弓弩一齐举起,锋利矢芒对准马玄冥。
只那人堵在原地不动,嘲讽道:“你想放烟施毒?大风空旷之地,你能毒死几人?”
手段被看穿,马玄冥倒吸一口冷气。
他想不明白,后院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在自己赶到之前,守卫在墙外的人就能知道并戒备。
若说他的手段,沧赵早就掌握了,他不信。
真是那样,老太君也不会中招。
那人似乎不惧毒害,冷喝道:“趁自己还没有造成实质伤害,我劝你老实放下武器投降,积极立功争取宽恕,还有机会获得赦免。否则今日你插翅也难逃惨死。”
马玄冥这些年习惯了被人捧着敬着,受不了别人高高在上对他肆意威胁蔑视,怒火顿起。
“谁死谁生不一定。真本事见真章。”
他就不信了。赵庄能有什么神奇手段拿我。
喝声中已窜到那人面前,宝剑狠狠扎去。
那人灵巧一刀架开宝剑,强行大步而进,战刀如影而进直劈马玄冥面门。
马玄冥微惊,此人刀法只怕厉害,不是好对付的。
他耽误不起时间,尽展快剑,想以速度和精妙剑法几剑就杀掉对手,仗轻功之快硬闯出去。
夹杂金属丝的特制拂尘挥舞间成功攻击遮挡了对手视线,牵制了对手战刀,锋利的宝剑趁机刺中对手胸口划过对手咽喉,意外的是却根本破不开对手这身怪异的铠甲。对手面甲中露出的眼睛目光越发冷酷,不管不顾要害,一味挥刀猛攻,反而趁机差点儿要了马玄冥的命。
马玄冥心一凉。
沧赵家的人果然有些邪门手段。
怪不得那么多来行刺的好手总有来无回。不用秘法只怕破不了此人的疯狂堵截。
秘法那东西数量有限,原本还想用在万不得已的最后关头,此时为迅速脱身也顾不得了。
他在对手强横的步步进逼中稍后退几步远,大袖一展,一股诡异火焰出现直冲对手面门。
不想对手似乎一直高度戒备着这一手,反应迅速,战刀拍向火焰,同时横臂挡在面前。
诡异火焰大部分被战刀拍散,战刀却燃烧起来,闪烁着红中青幽的火光。
横臂挡住了扑面的火焰,横臂的护甲也燃烧起来。
那人却异常凶横骁勇,不管三七二十一,屏息沉默着挥舞火刀继续疯狂进攻。
马玄冥的心一个劲地下沉,又暗暗佩服此人之勇,却听有人轻喝一声:“念经,退下。”
声音沉哑的汉子闻声急退,把熊熊燃烧的战刀和手臂一并捅进身边的大雪堆反复转动封雪。着火物质被雪擦掉不少,火焰缺氧,再诡异也很快熄灭了。
一个道装打扮的人转眼站到马玄冥面前,正是神剑书生李助。
王念经瞅瞅臂甲,挥手解散了围堵的庄丁,他自己和赵岳的几个侍卫继续围堵。
李助由堵截的正门赶过来,不再说话,一抖宝剑,上来就是猛攻,剑光缭绕如芒似电。
王念经的本事已经不弱,但和武功顶峰高手之一的李助相比就差不少。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马玄冥被李助的宝剑缠上,自负的武功施展不开,被死死压制住,拂尘和宝剑齐上也挡不住一口剑,稍不留神就得命丧当场,错错眼珠都不敢,想用其它秘法都分不出心思腾不出时间。
今日方知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马玄冥既惊又急又怕,冷汗直流,这时又猛然听到有人笑道:“姐夫何必和妖道纠缠?”
鬼脚赵二也(来了)?
马玄冥吃过赵岳一踹的苦头,听到记忆深刻的铁鞋踏地靠近声,惊骇中念头没转完就感觉后背又猛遭一脚重踹。
他如被重锤轰击,似乎后背一瞬间被轰得碎裂成粉,呼吸都震停滞了,心脏也停止跳动,再次无可奈何地跌了出去,随即剧痛如潮水般涌上来转瞬淹没了他的神志。
在这个时候,马玄冥也没忘记趁机施放秘法,只是身体象瘫了一样一时动弹不得。
赵岳说得轻松,却是为了分马玄冥的心,他心里丝毫不敢轻视妖道的手段,踹完一脚,如鬼影般紧跟而上,趁妖道不得反应,反剪马玄冥双手,象警察抓贼一样咔嚓上了铐子。
如此还不放心,又挥剑把马玄冥的衣服划裂扒得只剩下内裤。鞋子也除掉了。把满脑袋由华丽金灿灿道冠扎束的长头发也削成参差不齐的秃瓢。嘴巴也用碎道衣堵上。
赵岳忙乎完,舒口气,翻转马玄冥的身体,正面俯视着笑问:“想必堂堂马王爷不至于在屁股里藏行凶和逃脱的手段吧?”
马玄冥内外兼修,体格强壮,虽受伤了,也不至于光着身子短短时间内就抗不住冻。
被冰冷的地面一凉,后背的剧痛大减,马玄冥发蒙的头脑一清,听明白了赵岳意思。
他迷信道教,出来混神仙流,坚信自己是马王爷转世,最重的就是面皮名声,死也要留下一点体面,为保住最后一片遮羞布,赶紧摇头表示回应,只希望这个鬼魅一样的少年千万千万手下留情,别扒了他内裤让他被人当众检查屁股。
过来两个侍卫粗暴地捏马玄冥的嘴搜查妖道嘴巴里没有藏暗器或自杀毒药,然后押着马玄冥回府再好好审问。
李助吩咐侍卫把马玄冥的东西,包括碎衣服都收拾好,拿回去仔细检查秘密,这才对赵岳道:“这妖道虽自大狂妄却确实有神妙手段,武功又全面非凡。我一时拿他不下,若不紧缠着压制他。只怕他会放出厉害的阴毒手段大面积伤人,得以逃脱。”
第491章 以毒攻毒,下()
老奶奶的侍卫苏迥可没有赵岳的飞檐走壁本事,翻不了高墙走不了捷道。
等他奋力呼哧呼哧跑到大门外,迷药劲过了,身体基本恢复正常,精神斗志更旺,握刀鼓劲,不惜性命也要狠狠报复妖道以雪耻辱,却看到妖道狼狈不堪光着身子正被押回来。
这哥们一腔希望落空,无比失望,看到赵岳和李助过来,扑通跪在雪地上。
“苏迥护卫老太君失职,罪该万死,请少爷和总管当众处决。”
马玄冥为保住内裤,已承认在客厅放的迷药没有毒害,证明了安道全的检查无误。
老奶奶冒惊险而安然无恙。
赵岳松口气,正为此高兴,听到认罪声,转头一瞅是苏迥,就笑着安慰道:“有罪过也是我先布置有错,首罪在我。此事不怪你。起来吧。”
哪知苏迥听了这话更难受了,居然哭了,“少爷怎会有错?”
在他心里,赵岳就是在世神仙,绝不会有错。即使有错,也不能因此名望受损。
指定是自己是不祥之人,给老太君带来灾祸,应该死。为保少爷名誉也必须担罪死掉。
心头闪着这念头,他拔刀就抹脖子。
赵岳愕然,但反应快,一脚踢掉战刀,喝骂道:“瞧你那点出息,受点挫折居然哭鼻子抹脖子?你还是个荣耀的铁血战士吗?”
喝骂中也明白过来,不禁感慨这时代的人心真有让人感动振奋的忠义勇悍。
所以又温和道:“还傻跪着?忘了自己的职责?”
说着一把拉起苏迥,瞧着这张年轻纯朴的脸,故意沉着脸道:“既然认罚,就罚你每天练武两个时辰。吃一欠,长一智,以后多长些心眼担负好职责,莫辜负我祖母的希望。”
“唯。”
苏迥应着,擦擦眼泪,捡起心爱战刀,飞快跑走了。
李助望着他背影轻笑道:“都是好苗子啊!”
王念经年纪不大,却天生是混社会的,江湖经验丰富,一肚子鬼心眼损主意,陪赵岳出行屡屡建功。此次又是他算定马玄冥逃走的方向,事先埋伏在那侧墙外成功拦截,再次证明其能。
赵岳就安排王念经负责主审。
他希望能从马玄冥嘴中挖出大秘密,但料想以马玄冥的信念和磨砺的经验,不会那么容易。
王念经却一会儿工夫就跑了过来,汇报道:“妖道有意思。他说只要二公子亲自审问,他就老实交待,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否则,再费事上刑也休想从他嘴里获得半个字。”
赵岳一愣,略一沉思就大步走向审讯室。
王念经跟随着忍不住笑道:“依属下看,马玄冥真就认为自己是三眼马王爷当世。”
赵岳微点头。
他也有这微妙感觉。
进入地下审讯室,赵岳第一眼看到马玄冥困在铁笼子里,虽然光着身子却不顾寒冷与羞耻,正好奇地借着火光反复观察把玩着那把锁过他的手铐。
这刑具真坚韧古怪。
在押解途中,他曾暗暗试着运力挣断两扣之间的铁链,谁知一挣不断,手腕反而被铐子勒得更死,内有齿牙咬得手腕疼痛,让人不敢用力,逞强只怕会骨碎筋断,脱困手也废了。
赵岳看到这一幕,目光一闪,吩咐拿衣服给马道长穿上。
在审讯室里,当着沧赵近卫的面,马玄冥似乎就变得不象在外面当众被赵庄人看着那么怕丢人。但听到赵岳的命令,他仍然微微一怔,赤红的脸因寒冷有些发青,这会儿又涌上红润。
他丢下手铐,向赵岳拱拱手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赵岳淡淡一笑,等马玄冥穿好衣服,直接问:“道长都知道些什么?”
马玄冥却反问:“贫道很好奇,你们以什么手段能及时悄悄通知外部武力拦截贫道防备贫道手段?你沧赵的盔甲为何能那么坚韧,居然还能抗火?你们的战刀宝剑为何能如此锋利?”
他的宝剑是亲手打造的,以师传加自己创立的妙方精心炼制,自以为天下无人能相比。
他虽父母早亡成了悲惨孤儿,被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