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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的秒杀?
太不可思议了!
他懵逼地看着赵岳,不错眼珠子,忘了身上还带着宝剑就垂在他手边可轻易拔出来攻击。此时拔剑即使杀不了赵岳,也至少能砍赵岳举着他的手臂起到些威胁作用,说不定能因此脱困活命逃走。
赵岳仰脸也看到这个凶恶军官的这幅懵逼相有所触动,感觉有点儿好笑,总算恢复了些理智压住了第一时间内产生的强烈杀人发泄愤懑的冲动,没把军官举起就手重重摔下去。
军官这会儿也多少反应过来,想反抗挣扎却被赵岳盯得浑身发僵。
他从赵岳的眼睛里读不懂赵岳情绪与心思的瞬息激烈变幻,但如此近距离清晰看到那双眼睛漆黑晶莹放射变幻着妖异光芒,似乎是双隐藏有无穷魔力神秘与噬人杀机的可怕魔眼,随时会发威,他本能感到恐惧绝望,只觉得仿佛置身万古寒渊从头凉到尾,全身似乎连汗毛都冻僵了,似乎激烈的心跳也会导致他象崩溃的冰山一样碎裂一地,哪还动弹得了。
举着的这家伙没反抗找死,少了这刺激,赵岳重重呼口气,终于完全压制了杀机,右手放下军官继续拎着,同时左手稍松顺夺来的铁枪上滑再握住,标枪般向胆怯了马减速了人犹犹豫豫却还是试图过来威胁解救头的骑兵狠狠掷了过去。
这一掷发泄了他积聚起来未能完全消散的杀气力量。
铁枪如电。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大吃一惊,却根本来不及反应。但铁枪没伤人,准确扎在这个为首骑兵马前的地上。
战马被铁枪飞来的威势和刺耳的钻地声音惊了,嘶鸣一声,扬前蹄生生止住了奔跑。
那骑兵看来骑术不错,没被战马暴起掀下马,只是有些狼狈。战马前蹄落地,不安地原地踏动。那骑兵呼口气,和其他人下意识一齐盯向铁枪。只见铁枪斜着深深扎入大地至少有一米多。露在外面的铁柄还在嗡嗡震颤。他们又倒吸口凉气。
矿城这的土地本就是坚硬沙石荒野地,又被矿城的人长时间人踩马踏矿车等碾压得越发坚硬。生擒了他们头领的这个少年随手一掷,居然就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这刚才要是冲着我掷来,只怕连人带马都得牢牢钉在地上,哪还有活路!
这样的对手,就凭他们的兵卒级本事只怕上去多少都是个死字,还救个屁头领啊。这些骑兵直接泄了气。
赵岳战马未停,一边继续奔向西城门一边冲拦截不前的骑兵冷冷喝道:“回去告诉你们能作主的。赵岳来了。”
那些骑兵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传说的沧梁小霸王。
沧赵家掌事能说点算的霸王二公子到了。也意味着他们这只西来的庞大队伍久等的事终于有眉目了。
与救自己这队人的头相比,赶紧把赵岳来的事上报才是大事,而且是头等的。有大军威胁,谅赵岳也不敢杀俘虏。
他们纷纷转马加鞭匆匆去找在这主事的大头领汇报去了。
和赵岳开始并行的小刘通瞅见那军官转着眼珠子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剑想反抗,就嘻嘻一笑警告道:“丑汉,你被我四哥拎着仰面朝天悠然享受着日光浴其实挺舒服挺幸运的。我劝你最好放聪明点好好配合着享你的受。”
那军官黑着脸瞅瞅嬉皮笑脸的小刘通,到底还是老实了。
马到西城门,城门已经打开,直接奔了进去。城门轰隆隆立即又关上了。
留守的邹渊邹润叔侄自本城被围,敌势太强大,二人料知无力破解困局,立马电报报知了赵岳,得到回复指示后就轮流日夜防守着城池,天天在城上等盼着赵岳来,此刻赵岳终于出现,城中当然反应迅速并配合好赵岳一行进城。
赵岳只带了区区五个人来,没有带大家事先想像的能在山东动用的梁山军,但城中守军却似乎一下找到可靠的保险一样纷纷欢呼雀跃。今天值守城防的独角龙邹润更是咧嘴大笑,满身放下重担轻松得不得了的样子。
看到留守的数百人员一个个守城熬得满眼血丝神情疲惫却都活得好好的,没一个死伤的,城里两三千南亚矿奴似乎也还井然有序老实待在居处,没有出现大规模趁机反抗叛逃闹事,赵岳心中诧异却也轻松起来。
他没有在城门口罗嗦,把俘虏丢下让人绑了架到一匹马上,向守军招呼一声:“大家辛苦了,但要再坚持一下。”得到热烈回应,就让只剩下欢喜的邹润上马随他押着俘虏急奔去城主府。
第844章 血腥狡贼()
邹渊邹润叔侄当年遇到赵岳时不过是两个好勇斗狠的村霸街头混混头子,年轻气盛,脾气暴躁,耍酒使气,做事热血冲动鲁莽讲义气,有武力有勇气,自觉是有本事有担当的好汉子,想过得象个人样,不甘平凡无闻却没有出路没有希望,在轻贱武夫浮躁虚华的大宋社会环境下,没有权力人物欣赏他们肯给他们这样的人出力出头的机会,他们只能无奈地厮混着,混一天算一天,过今天不管明天,是这时代标准的乡间光棍好汉,没条件接受文武系统教育,按能力只是兵头将尾的小角色,是水浒宋江实现政治抱负的最基层打手头领级铺路石垫脚石,终于有用武之地,活得轰轰烈烈,却死得稀里糊涂好冤枉好没有意义。
赵岳看重二人的义气担当上进劲,试着把要开发的煤矿项目交给了他们,当时对二人说:“你们习武资质不错,但筋骨已成,想成高手太晚了,走武途只是兵头小将角色,不会有大的前途,把管理煤矿当成你们的事业,你们慢慢会发现自己确实适合干这个,并且从中找到乐趣和人生意义,干好了,前途远大,有一天说不定会成为你们梦想的国家级重量人物。我对你们有信心有期待。”
能不能成为大人物,邹家叔侄那时对沧赵集团的政治目标和武力实力缺乏了解,以他们当时的生存状态和心态对自己能达到的人生成就高度不抱希望,但“我对你们有信心有期待”一句话深深激发了他们的责任心和斗志。
你可以想像,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对毫无关系穷困潦倒却有心的人给予无限信任并重用,这个有心人会是什么心情。
汉人讲究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这时代信奉士为知己者死、好汉一诺重千斤。
邹家叔侄自负是响当当好男儿,拼命也要干好赵岳交托的工作。
辜负了信任就特娘的是狗养的。干不好事就不是好汉,也辜负了大好机会,人生失去光芒,活着没有意义。
怀着这些念头,叔侄二人在沧赵派来的各类专业人员的协助下,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强行按下浮躁性子,忍着读书就头疼,静心虚心发奋学习管理和采矿专业的各种技能,还不忘本色天天坚持跟沧赵派来的护矿人手练武提升武力,慢慢进入角色,开始展示绰号龙的光芒,渐渐把煤矿从无做到有,更做大做强,并且管理得井井有条,效益不凡。
事实上,矿头这种活就得他们这种人干,尤其是在这种文明与法制观念程度远远不够的野蛮落后时代。
柔弱文雅的人即使有能力有魄力,若是搞矿场管理也难以镇住场子。
你不可能指望粗野无文的矿工、尤其是官吏贩来换钱的罪犯地痞恶棍等邪恶凶恶人员自觉努力干活听话好管理。你不够有武力,不够凶狠果断敢打敢杀,你根本就镇不住,不懂得怎样震慑笼络收服矿上这类人,你也无法管理好煤矿。
这次矿城突然降临危机,强徒围城,邹家叔侄掂量双方势力对比,能理智顾大局坚守城池,没有恃勇使气逞强或立功心切出城挑战或应战妄图斗将杀对手头领来退敌,证明二人是真正成熟了,有了大人物沉稳风范,不再是过去骨子里的愣头青。这让赵岳倍感欣慰。
若是邹渊邹润恃勇出城厮杀,一旦重伤被俘虏甚至阵亡,矿城无首主持,又有人数众多的刁顽南亚矿奴在内,直接就完了。赵岳赶来也不过是收尸和低头答应强徒的无理要求赎俘虏罢了,完全陷入被动,哪还有眼下的进退余地。
赵岳没有象常见的政治人物习惯的那样搞形式长篇大论总结表扬,只对邹家叔侄赞了声“干得好“。
这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赞扬认可对好汉叔侄已经足够了。
他也不是政治人物心态作风,已经亲眼看到了矿城状况,就没多问这里这些天发生过的事听汇报做总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需要面对的是当下。需要搞清对手解决问题,有抓到的军官俘虏可查问清楚来做针对性决定。
邹家叔侄是好汉不是政客,也没卖弄如何守城如何应敌来表功,趁赵岳一行狼吞虎咽吃迟到的午饭的空当,只简单说了下赵岳好奇才问的南亚矿工为何安分没趁机闹事的事。
原来这伙西来的势力也不是没对矿场这里行凶。
沧赵政敌多,想使坏夺利坑害沧赵的人也多,情报工作一向是沧赵极其重视的。龙口煤矿远离沧赵的势力范围沧州那边,这几年表面顺利安稳,实际一直是危机四伏,朝廷上下到当地官府到民间充斥着太多居心叵测者。矿上一直重视并做好情报侦察以便及时察觉并应对各种阴谋。因此,这伙西来强徒一进入龙口县就被矿上发现并戒备起来。
尽管西来势力盘踞龙口攻破附近隶属登州的各处县城并在乡间到处抢掠大户却无一兵一卒来威胁矿场,似乎这伙强人无意招惹沧赵家的产业树强敌,但邹氏叔侄仍然高度戒备,但为完成扫尾工作不能闭城什么也不干。
面对如此庞大的强人,他们深感矿城实力不足守城人手不够,也为了避免突发灾难造成的损失,为此把矿奴分成两部分,每天轮流一部分出城照旧干活,另一部分则留在矿城,并尽量减少武装带队监管工作人员。结果真就起了作用。
一天,西来强人突袭杀来,兵分两路,一路攻击在外的矿工,一路埋伏在矿城的四门附近暗中堵住通路。
负责监管矿奴的在外工作人员得过反复嘱咐,总有人负责在高处用望远镜密切监视周围,及早发现了敌情,看到来者人多,不可敌,立即通知大家赶紧撤离。
这些人都特意骑着马,按邹渊邹润命令,遇到这种险情,一看矿奴不想听招呼显然起了心思,他们果断上马,弃下矿奴逃向预定的城外某秘密地先藏身躲避,观察形势择机而动或等候召唤,没有盲目回城。
贼势大,又是突袭。在外的一千多南亚矿奴早有心脱离矿工生活,遇袭趁机溃散逃跑,却语言不通无法交流,被追急眼了怕死想示诚投降贼人也表达不成,只能拼命反抗着逃跑,被不明真相的这伙西贼恼怒下疯狂追赶屠杀。矿奴拘在矿场,根本不了解登州,对矿场稍远的龙口本地情况也一无所知。他们这样的完全是人生地不熟,在强人盯赶下跑别处无地可依,都不保险,无奈只能放弃趁机逃脱,又转回矿城企图保命,结果在快到城门的树林通道上再遇到截杀。
埋伏的西贼显然知道沧赵慈悲一向极体恤维护为沧赵效力的百姓和劳作者的传统,料定城中的主持者即使无力出城营救,也必定会冒险开城放逃回的矿工进入,抓住这一点,打着尾随追杀趁机跟着矿奴冲进矿城的主意,并不把矿奴杀光,挥武器大声呐喊制造更紧张恐怖气氛,威胁驱赶幸存的矿工更加惊恐仓皇地奔向城门。
邹渊邹润没带兵打过仗却天生有打仗的脑子,一眼看破了贼人算盘,这节骨眼上哪在乎城外这些南亚矿奴消耗品的死活,压根不考虑开城门的事,立即下令揭开城上早准备好的多发床弩上的罩子准备不分敌我的射击杀退敌人。
谁知,这伙人应该是听闻过沧赵抗辽的厉害,知道沧赵能据庄堡硬抗住强悍辽军的一次次攻打必有杀手锏。当时,为首的一使双锤的凶悍西贼头领及时看到城上亮出的一架架多发床弩的獠牙,可能忌惮这种远程武器能让他自己也中招轻易丧命,也可能是顾惜这些追随自己转战近千里的将士的性命,没有强行尾随矿奴硬攻城,立即挥军撤退了。
侥幸有命逃到城门的矿奴得以进城,在鬼门关打过转,这下知道需要矿城矿主保护,自然老实了。
而留守的另一千多矿奴看到强人凶残追杀他们的同类,意识到如果矿城被破,他们愿意继续当南亚奴隶也照样没命可活,血淋淋的可怕例子就在眼前,他们也消了趁机搞事逃走的念头,老实服从指挥帮助做些防御工作,必要时说不得也不得不上城帮助守军奋勇抵抗一把,打退敌人攻城。
当时的屠杀是发生在矿区和矿城南门,所以从西门来的赵岳没发现战斗的痕迹。
赵岳听了这个,点头。
这就对了。